“不生。”宁锦容非常不给面子的不按套路出牌,她抓起大红枣往嘴里扔,“我与王爷都不是很喜欢孩子,所以这也省了吧,与其放这些东西在床上,不如端几盘糕点,还能让我垫垫肚子呢。”
喜娘尴尬的使派丫鬟将床上收拾干净,“王妃稍作片刻。”
喜娘带着一众丫鬟离开,不一会儿环玉便端着糕点还有饭菜进来。
环玉将食盘上的盘子与碗都放在桌子上,便识趣的离开。
宁锦容像是饿了很多天似的,抱着饭菜开始狼吞虎咽,她吃的嘴里鼓鼓囊囊的,“你不知道,我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除了我娘在前堂喂我两口饭,我是滴水未沾。”
‘王妃许是饿上很久了,便赏她一口。’
又是那莫名其妙的声音,宁锦容咀嚼的嘴巴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咳声。
薛临时给她倒了杯水,又给她顺了顺背,“阿容方才在想什么?”
宁锦容舔了下舌头,“也没有什么,我刚刚就是在想,为什么我好像很喜欢吃呢?”即使是她在前世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勤快的一日三餐,她基本上秉持的是饿一顿懒一顿的念头,所以对吃并不是很热衷。
而且大昭的食物的味道与现代的食物味道相异,她也是上一世才逐渐接受的。
薛临时目光沉沉的看着桌子的一角,他宽慰道:“兴许是阿容嘴馋呢?”
“不可能!”宁锦容想也不想便否定这个可能性,现代好吃的那么多都没有让她嘴馋,大昭的食物便更不可能让她嘴馋了。
她记得她上一世便开始秉持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的信念,可是那时候她是怎么转换心态的?宁锦容竟无法回答。
薛临时也不愿她再深思这个问题,“阿容不如看看这喜房?都是我特地让人布置的。”
宁锦容艰难的抬头看向薛临时,“不如先将我头上的凤冠取下来如何?压我一路了,脖子都酸了。”
薛临时倒也心疼她,所以很干脆的帮她取下凤冠,“这可是宝来居的,千金难求,阿容竟然还嫌弃它。”
宁锦容认真的问道:“冲突吗?”
“不冲突……”薛临时如此回道,他的王妃就是有资格嫌弃千金之物,他端正的坐在宁锦容身边的凳子上,“阿容,你还没有看看这喜房呢。”
宁锦容看着喜气洋洋的新房,脑海里又冒出莫名其妙的画面,画面里的‘她’穿着红色的喜服,却是被薛临时一掌挥开,‘她’稳不住身形跌坐在地上,迎来的是薛临时具有侮辱性的话语。
‘王妃这般好手段,连皇兄与母后都能说服,却是不知,王妃可否将本王一并说服?’
宁锦容潜意识的抽回右臂,将左手拍打在放在右臂方才的位置,饭碗因她突兀的动作而落在地上。
薛临时看到宁锦容的动作,他的呼吸一滞,他甚至是有些绝望,阿容方才的动作分明是……只是他不敢面对。他太怕了,以前有的,他不知道珍惜而丢掉了,现在他不容易又得到,怎么敢再轻易的破坏?
他起身抱住宁锦容,将脸上的慌乱的神色都遮住,“阿容,我们不看喜房了,我们早些休息吧,昨日我太高兴了,一夜没有睡呢。”
宁锦容愣怔的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动作,她反手抱着薛临时的腰身,“我觉得我可能得了失心疯。”
不然怎么会有莫名其妙的记忆,会听见莫名其妙的声音,又无意识的做出那么无厘头的动作?
但宁锦容还是稳住心神填饱肚子,她感慨道:“我觉得我是饿死鬼投胎,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有失心疯之后,还吃得下饭呢?”
薛临时听得更慌了,他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阿容只是被饿狠了而已。”
宁锦容怪异的看向他,她迟疑的说道:“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你以前听见我那么说,早就开始嘲笑我了,今天却在替我开脱。”
她看着喜房的布置,可以说每一处都很精致,毕竟是薛临时亲自准备的,不管如何她都是极喜欢的。可是除去喜房是薛临时亲自布置的这个因素,宁锦容对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
第二百五十五章: 她一无所知的…
宁锦容吃饱喝足之后便抱着薛临时呼呼大睡,她将小脑袋搁在薛临时的胳膊上,似乎是梦不美,她磨着牙哼哼两声。
薛临时却是支头看了宁锦容一夜,他眼眸晦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对他来说像是用丝线悬在心里的警告,不知道哪天便会有人用剪子将那根丝线剪断。
他最担心的便是宁锦容想起最初的事情。
宁锦容的记忆并不完全。
还有一世,薛临时记得,而宁锦容却是一无所知。
在那一世,薛临轩并没有将身子累垮,大概是诸立十七年间,宁锦容双八年华,宁国公府还没有衰败,宁国公想用女儿的婚姻维持家族的荣华,所以宁锦容不得不牺牲她自己。
而昭京里的权贵哪个能比九五之尊更尊贵呢?所以宁锦容便被送入宫中选秀,当时的皇后仍是宁仲莞,只是姑姑与侄女共侍一夫实在是太荒唐,而宁仲莞也是重大局的人,所以便求着薛临轩给宁锦容另指一门婚事。
薛临轩看着宁锦容怯懦的模样,便让她留在宫中侍奉太后,将她的婚事交给太后。毕竟宁国公府倒下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怀远王爷的颜面却是不能不顾及的。
而那时候的太后并没有崩坏,她因着对怀远郡主的怜惜,对宁锦容也带有几分爱怜,所以她便将宁锦容许配给她的小儿子薛临时,而薛临轩也是听从太后的,此事便敲定下来。
可是没有人问宁锦容与薛临时他们二人的意见,宁锦容位低言轻,她不敢拂去太后娘娘的好意,而薛临时却是被太后与薛临轩强迫着将宁锦容娶回王府。
成亲那天,宁锦容成了整个昭京的笑话,因为与她拜堂的并不是丰神俊朗的摄政王,而是一只咯咯叫的大公鸡。
宁国公府也因此被诟病,宁老太君与宁国公将此事都怪罪在宁锦容的身上,她一个女子不得夫家的怜爱,那便是原罪。
宁锦容那时候已经逐渐接受大昭的风气影响,她逐渐接受女性地位低下的现实,也逐渐将薛临时看做天。
洞房的时候,薛临时寒着脸将宁锦容的盖头掀开,然后便转身要去书房过夜。宁锦容知道她注定要成为昭京的笑话,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拉扯住薛临时大红色的宽袖。
薛临时抽袖间将宁锦容推倒在地,他蹲下身子,冷漠的眼眸看向宁锦容的杏眸,他伸手紧紧地钳制住宁锦容的胳膊,“王妃这般好手段,连皇兄与母后都能说服,却是不知,王妃可否将本王一并说服?”
宁锦容下意识的将胳膊抽出来,另只手攻击上去,她只是沉默着敛眉低头。于是先前便有宁锦容抽手将饭碗推翻在地的场景。
翌日,天才蒙蒙亮,院里的丫鬟还没有起身,薛临时便派人将衣衫单薄的宁锦容扔到后院豢养野狼的地方。
“你既然费尽心思的嫁进来,便要守王府的规矩,后院的饿狼缺人去喂养,便由王妃替上吧。”
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赵椽也有几分迟疑,但他还是遵从薛临时的命令,将血淋淋的生肉放在宁锦容的手上。
薛临时还派人在宁锦容的脖子上圈起铁圈,那是狗链,铁圈保护着她的脖子却也明晃晃的在她身上烙下羞辱两个字。
那腥臭的味道刺激着野狼,宁锦容觉得薛临时是恶魔,但她还是默默的将一切都承受。
宁锦容之所以会默默的承受薛临时给她的一切,都基于她的喜欢,不,大概是爱吧。
那是诸立十六年,宁锦容及笄那年,老太君带着宁国公府的女眷去纳音寺求姻缘,宁锦绣趁此将宁锦容带去后山,将她悬挂着绑在后山的某棵树上。
那时候宁锦容已经奄奄一息,薛临时与开原大师下棋的时候被刺客包围,那些人都是冲着薛临时去的,而薛临时只是以棋子为武器,黑白四射,那棋子竟快如利刃将悬挂着宁锦容的绳子割断。
宁锦容身子下落的时候,她抬起眼眸便惊鸿一瞥。
薛临时知道宁锦容跌落在地上,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又与开原大师闲话几句,然后便起身离开。
而宁锦容呢?便沉醉在那一眼的惊鸿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薛临时在迎娶宁锦容的第二日便纳魏尝意为侧妃,此后天天留宿魏氏院里。但他兴许只是为了羞辱宁锦容,所以并没有真正的临幸魏尝意。
可是魏尝意却是不甘心,她买通宁锦容院子里的丫鬟,让那个丫鬟在宁锦容送给薛临时的汤里下些合欢的药物。她想着,若是薛临时得知是宁锦容给他下药,怎么也不可能再临幸宁锦容,而且那药性并不是很浓烈,足以薛临时撑到魏尝意的院子。
但魏尝意失算了薛临时的身体,薛临时放在现代便是真正的禁欲系,他很难对女人提起兴趣,唯独中了合欢的药物之后,他的身体对宁锦容起了反应,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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