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听到张艾佳的回话,陈丽顿时变得得意洋洋起来,连忙激动地站起来,还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条新闻,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这事啊,对了,给你们看一条重大消息,今天早上刚出的新闻,管辰买凶杀人罪名成立,被判死刑。哈哈哈,简直是可喜可贺,罪有应得啊。”
紧接着,她顿了顿,神色一变,又继续张着嘴巴说,“哦,对了,那个陈志飞虽然被判三年,但我爸说了,那后面还有个缓刑两年了,只是很多人没注意而已。据说,那个缓刑两年就是两年内不抓人,确保这人两年内不犯法、不危害别人,后面三年就不用坐牢了,哈哈,其实,那人也没什么事。就是现在媒体都特讨厌,故意用标题判刑三年做噱头的,吸引人注意力呢。”
陈丽的话,让不知所以的李思和张艾佳特别开心,应冰雯在一旁没加入到三人之中。其实,这个事应冰雯也是知道的,她哥哥告诉过她,只是她哥哥说,现在媒体大肆宣传对方被判刑三年,并不是所谓的媒体无良,而是因为上面不允许过于美化此事。
不然,只要最后恐怖分子不伤害任何人,却大肆宣传恐怖信息,扰乱国家公共秩序,人人都照着陈志飞事件做,那国家公共秩序就要出大麻烦了。但又因为这件事广为民众热议,所以处理结果也不能太让人寒心。
最后虽然陈志飞被判缓刑两年,但媒体接到的命令是,大肆宣扬陈志飞恐怖事件被判刑三年,决然不提缓刑两年这件事,且还在结尾一定要故意将话题全部引到明星管辰身上。
所以,这几天时不时就有管辰上热搜的消息,什么耍大牌、压戏、欺负新人、夜店厮混、甚至有嫩模流传出对方参加过海天盛筵的私人照,简直人设崩塌的不要不要的,热搜撤都撤不下来。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在娱乐圈也体现的分外明显。
几人哈哈大笑,商讨着最新的热点新闻。
可就在这时,几人头顶上传来一抹幽幽的女声,“陈丽,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应冰雯旁的窗口前露出班主任的身型。
陈丽正嘚瑟着呢,突然一听到这女声,身子顿时僵住。几秒后,她哭丧一张脸,垂头丧气的道,“老师。”
明亮的窗子照射进来淡淡的柔光,班主任站在窗口前,看了眼围在一起的五个女生,表情不见好,也不见不好,只是淡淡扔下一句,“陈丽跟我来办公室。”转身就走了。
紧接着,在张艾佳、李思两人‘你多保重’的眼神里,陈丽苦着一张脸踏上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惨道路。
两分钟后,上课铃声响了,李思回到原位,张艾佳也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了新一节课。
这次课堂上,政治老师一上课,还专门拿半个月前陈志飞拿起时间做了反例。
“……啊,这件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做危害国家、危害人民的事……”政治老师扯了一大堆,最后这句才是重中之重。
课上,沈音手撑着桌子上,眉头微微拢着,她回想起了那天。当时,她察觉出那男人心中死志并不如先前那么浓郁、绝望,只是因为这世界的刑罚,才想自杀的,她便出手改变了对方身上的危害物品,否则,对方现在就不仅仅是判刑三年、缓期两年那么简单了。
-
在学校里,时间总感觉过的很快,一堂课一堂课的上,慢慢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下午放学,沈音出教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人。
“嗯……”她头顶上发出一声闷哼,沈音抬头,是张南越。
男生身材颀长,个头要比沈音高一头,许久不联系,样貌也越发俊朗,他眼尾上勾、瞳眸漆黑,沉着脸直勾勾看着沈音,却一言不发,仿佛在等着沈音回话。
沈音顿了顿,也不想多计较,便赶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两人自从换了座位,男女之间微弱的同桌友谊便变为虚无,并无多少交流。
这会儿,只见沈音道歉之后,比她高出一头、还处在变声期的男生,喉咙间发出一声沙哑的男音,“没事。”
见对方也没出什么事,沈音便没说什么了,她背好书包,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去。
可隐隐约约,她还能感受到,背后那道灼热的仿佛令人灵魂都要窒息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久久不曾离去。
沈音从学校回到家,用了十五分钟。昨天妈妈说和朋友去外地一起去转转,近期可能不在家,让她在家里的餐馆点餐。但沈音并不想这么做,她打算自己做顿素斋,所以,这就忙活起来了。
大概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沈音一个人在厨房,水龙头处洗青菜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铃铃铃……”
沈音赶紧放在手中东西,擦了擦手,跑到客厅沙发旁的茶几上,拿起座机电话接听。
“喂,谁啊?”
只见电话那头传来半哽咽、半惊慌的哭泣声,“喂,是小音吗?茹姐可能出事了?我刚接到她电话,说我让在店里给她打三万块钱,但店里营业额根本没有那么多,后来我这么说了,却听到她说,店里钱不够,就让我去找她二儿子要,然后让她二儿子找他爸要,说他急用,要快,然后迅速就把电话挂了。”
打电话的人是李爱茹店里的员工,此时,电话那头显得格外慌乱,一连串将前面所有话说完后,最后还带着哭腔补了一句。
“可我们都知道茹姐家只有你哥和你,哪里来的二儿子啊?音音,是不是茹姐出事了,她那话是不是暗示你去找你爸爸?你赶紧先找找你爸,问问现在该怎么办?”
一瞬间,客厅中站着的女生,全身气息凛冽冷寒,仿佛置身于冰雪之中,让人无法忽视。
第20章
米色装修的客厅在奢华水晶灯的照耀下, 宽阔明亮, 而同装修色相近的米白真皮沙发更是柔软无比、弹性十足。此刻, 站在沙发前的沈音,却无心关注。
她手里捏着座机电话,努力让自己思绪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 出声询问道,“小晨姐,你把这几天我妈妈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那边的女店员吸了吸鼻子,按捺下心里的慌张, 回忆着这几天的事。
“是这样的,前几天茹姐带了一个朋友来店里,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那会儿还以为茹姐打算转店呢, 就没多说什么,毕竟这店是茹姐的。但现在想想, 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女人身上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然后,昨天茹姐说要和对方去一趟江城,早上就走了。而这边茹姐平时要不在店里, 每天都要打两三个电话的。可从昨天到今天下午,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直到刚才才匆匆忙忙打了个电话,叫我从店里给她打三万块钱, 卡号还是陌生卡号,不是她平日用的那个。”
女店员说道这里,沈音从对方语气里听出一丝不对劲儿,然后就听到对方继续说。
“咱们店里每天多余的营业额茹姐都会带回去的,店里只留两千块钱底金,而平日里的营业额就是最高峰也就星期六、星期日两天。但这两天就是来消费的人再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达到三万营业额吧,之前国庆节有一次营业额达到六千、都已经是节假日的最高水平了。所以茹姐不可能不知道店里营业额水平啊,怎么会让我从店里给她打三万块呢?”
“哦对了,本来这件事还没引起我的怀疑,但后面我说了句店里营业额不够三万,还没来得及文茹姐不是知道店里每天营业额数目吗?茹姐就仿佛知道我要说哪句,赶紧打断了我的话,并且后面加了一句,店里钱要是不够,让我先把店里多余的钱汇到一张银行卡上,然后念了一串银行卡号让我记了。”
“等我记完之后,茹姐突然又说了句,剩下的钱,让我去找她二儿子,然后叫她二儿子找他爸给她打过来,让我速度要快,她着急用。然后不等我问什么二儿子,就立马挂了电话,听声音显得很着急。”
“要不是那句什么二儿子,我本来都打算给她打钱啊,可挂了电话,我立马就感觉不对。音音,茹姐看样子出事了?你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我这边联系警察报警吧!”那女店员越说声音里越发带着一丝焦急。
一旁的沈音从电话得到了具体信息,她妈去了外地江城、两天不联系、一联系就借钱、再加上最关键的二儿子,出事绝对是无疑了。
但现在,沈音还是沉声先把那头店员安抚了住。接电话那女孩比她没大多少年纪,高中不念书了,在她妈这里工作。后来茹姐茹姐的叫,她妈就多照应了一些,又因为她和对方年龄差不了多少岁,她遇到了也是叫声小晨姐,辈分各论各的。
所以,年纪轻轻的头回遇到这种事,很明显异常惊慌失措,沈音便想着先稳住她。
“小晨姐,你先别慌,我马上去给我爸打电话,这事你先别管了,也别报警,我会处理的。另外我妈给你打电话是用她的手机号码吗?”沈音不打算让对方报警,因为她打算亲自去一趟,这世界有警察、有法律制度,所以沈音要是做什么,还得避开一些事,免不了有些放不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