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玉娇的嫁衣和凤冠,都是宫中特意准备的,自然比寻常姑娘出嫁的嫁衣要珍贵多了,光说上面的刺绣,就连禾玉娇也不得不赞一句。
“娇娇若实在难受,便取下来罢了,陛下迎亲怕是还有一个时辰,总不能让你脖子被压僵。”还是王氏心疼女儿,见禾玉娇脸色不好,连忙说道,“凤冠待出门前戴上便好。”
禾玉娇闻言哪还坐得住,忙招呼邓嬷嬷嬷嬷过来帮忙。
为怕出错,王氏细细叮嘱邓嬷嬷,“待会儿木清就的大门处看着,迎亲队伍来便立马来报,省得这儿手忙脚乱,耽误吉时。”
天子的车驾从宫中出发抵达禾府时,已经刚刚申时,此时正是太阳偏西,日头正晒,绵延车队从天子座驾起,停在禾家大门,左右随侍在侧,衮服的萧泽璟下了车驾,从正门被迎入前院,禾家人与前来宾客跪迎,萧泽璟一眼看见了自己岳父与两位舅兄,笑眯眯走了过去,一脸喜气洋洋。
“大哥……”感觉到有人走到到她跟前,禾玉娇低头看地上,一双熟悉的深色长靴映入眼帘,轻轻唤了一声道。
禾云越回了个低沉的“嗯”字,背对着禾玉娇弯下腰。
就因着禾玉娇出嫁,禾云越与禾云麒闹得不可开交,都是想着由自己背着妹妹出嫁,只不过粥多肉少,这还是幸好禾云麟不在,不然怕是不好收场。
禾玉娇趴在禾云越背上,忽然有些感慨,没想到时间快得,他们兄妹几个如今都长大成家了。
“跪……”内监尖利的声音慢慢传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禾耀宗带着禾家人依着国礼向萧泽璟与轿
辇中的禾玉娇跪拜。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必会万般珍重娇娇。”萧泽璟又对岳父和大舅兄拱了拱手,郑重其事道。
有着这句话,禾耀宗勉强能忍住眼泪,低声道:“惟愿陛下仁厚,请善待小女。”
萧泽璟闻言又转身对禾耀宗拱了拱手,这才出门上了龙舆。
禾玉娇高高坐在凤舆上,忍不住慢慢回头,邓嬷嬷立即懂得,小心掀开了一角帷幔,让她看见身后禾府大门外跪着一地的亲人们。
她最终没忍住,一滴眼泪落在了衣襟上。
她终究是离开了爱她疼她的家人。
“泽璟哥哥。”禾玉娇咬了咬唇,越发感觉到暧昧的气氛越渐越浓。
帝后大婚,也没人敢闹洞房的样子。
“嗯?”萧泽璟目光炙热的盯着红盖头底下的禾玉娇,低沉着声音问道:“娇娇你开心吗?”
“开心。”禾玉娇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她这一点头,头上的凤冠也跟着摇曳,顿时脖子又酸疼了几分,“只是我的脖子好酸啊。”
她是皇后规格,头上所戴全是最高品级,比起其他有爵命妇来说,自然是戴的东西最多最沉。
萧泽璟低头凝视着坐在喜床之上的小姑娘,眸中带上了一点笑意道:“我帮你摘下来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了禾玉娇头上的红色盖巾。
当红色盖巾滑落,只见华丽瑰美的九翠四凤双博鬓下,一双如天山湖水般清澈的眸子,正瞄向自己,那水润的眸底,带着一丝掩不住的不安。
她在这繁琐精美又累赘的凤冠映衬下,显得整个人儿越发纤弱娇媚,仿佛一枝刚刚伸展出的嫩苗儿,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将她折断一般。
萧泽璟凝视着这个今晚属于自己的新嫁娘,眸中颜色逐渐变深,再出口时,声音竟已经带了几分沙哑。
“你戴这个有些重了。”说着这话,他亲自上手了。
萧泽璟弯腰过来帮禾玉娇摘去凤冠,两个人就靠得特别近,男性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掺杂着一点清冽的酒香,禾玉娇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紧促了几分,心更是砰砰砰直跳。
“娇娇,给,我们的交杯酒。”待小心取下凤冠后,萧泽璟拿过一旁的酒杯,递到禾玉娇手上。
接过萧泽璟殿下手中的喜杯,禾玉娇脸上发烫。当下两个人交叉了胳膊,饮下了那杯酒。
禾玉娇是没怎么喝过酒的,此时一杯酒下肚,只觉得从喉咙到肚子都火辣辣的发烫。
“泽璟哥哥……”
萧泽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禾玉娇的脸蛋,原本姿容绝美的她,此时细滑幼嫩的脸上泛着红晕,水润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迷醉的味道,真是好看啊。
他都已经等了这么久,她才成为自己的新娘。
不过,不用心急,美味的东西总要慢慢品尝,夜还长着呢。
“娇娇,剪一缕头发。”萧泽璟拿着剪子,轻轻剪下禾玉娇的一缕青丝,又让禾玉娇亲手剪了一缕他的头发,混在一起装进了绣包中,放在了枕头旁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泽璟哥哥,我们……”禾玉娇感觉自己越发紧张,手心竟然都有些潮湿。
鬼都想得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了,想想都觉得又激动又有点羞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萧泽璟听到禾玉娇暗示性的话,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揽,将她揽到了怀里,打横抱起。
“啊。”禾玉娇突然被萧泽璟压在身下,忍不住想挣扎。
四目相对,片刻后,萧泽璟缓缓低头。
两张脸越来越近,呼吸交织在一起,然后禾玉娇感觉到唇上一热。
唇贴着唇,细细的摩擦,两人喘气渐渐粗重起来。
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萧泽璟一只手穿过禾玉娇的黑发,捧着她的后脑勺。禾玉娇则是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贴得更紧。
……
这一夜,锦被翻红浪,禾玉娇在惊涛骇浪中几乎不能自已。这种事,她还真没经历过,而且是一次经历死那次!
她是真不知道,泽璟哥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和精力,如此生猛有力地将自己这般折腾。开始的时候她还忍着,咬着牙一声不吭,可是到了后来,她忍不住了,便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她这么一出声,却更惹得泽璟哥哥跟一匹野狼似的,各种掠夺啃噬,几乎要将她整个吞下一般。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他都要了好几次了,这才算停歇下来。
此时的禾玉娇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惊涛骇浪中饱受折磨的小舟儿,浑身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软地瘫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娇娇,真好,真好。”萧泽璟紧紧将禾玉娇搂在怀里,再没有一丝间隔。
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实现了。
“泽璟哥哥,我……好困啊。”禾玉娇感觉到萧泽璟不老实的手,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便睡了过去。
及至深夜,萧泽璟好不容易从温柔乡中起来,一揭开床帘,便见床边那座精美的凤凰烛台,婴儿手臂粗的红烛已经燃烧过半。
而萧泽璟手里拿了根银针轻轻拨弄着其中一根红烛,若是有人瞧见,必定会感叹他的郑重。
待萧泽璟将两支红烛挑弄成渐渐一致,微微侧头,就隐隐瞧见床上的小姑娘白皙如玉的侧脸,青丝散满枕头。
这辈子,他算是值了。
“泽璟哥哥,你……”禾玉娇一醒,便见萧泽璟清冷俊美的容颜就在眼前,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渐渐氤氲出**的色彩,他轻轻啃吃着她的唇,用舌头叩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喘气渐渐粗重起来,禾玉娇紧紧握住一旁的喜褥,她想让他不要这样,不过他却不给自己说话的声音。
她只听得自己发出细碎的挣扎和呜咽声。
在他们新婚第二天的早上,他终究是又折腾了她一场。
这一次做完之后,她连动动脚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朦胧中,她感到萧泽璟将她抱住,揽在怀里,于是她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就这么沉沉睡去。
……
“我的好弟子,你说,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偷懒了。”萧泽璟一手掐着禾玉娇的腰肢,狠狠地在禾玉娇脖颈处亲了一口道。
“娇娇才没有偷懒呢。”终于从萧泽璟的怀里挣脱出来,禾玉娇抚着自己被勒的死紧的胸口,只感觉都要喘不上气了。
“来,今日我们继续学。”萧泽璟随手抽出小案下头的一本书,又慢条斯理的从宽袖之中抽出一把戒尺。
看着萧泽璟捏在手里的那把戒尺,禾玉娇瞬时便瞪大了一双眼。
“泽璟,泽璟哥哥……”
她知道泽璟哥哥沉迷于角色扮演,但前几次可没这么逼真啊。
“嘘,要唤先生。”厚实的戒尺轻软软的贴在禾玉娇的臂弯处,尺尖触在她的胸前,缓慢游移道:“来,唤声听听。”
垂眸看着那搭在自己身上的戒尺,禾玉娇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惊惧的抬眸看向面前的萧泽璟道:“泽璟……啊……”
禾玉娇刚刚吐出两个字,萧泽璟手里的戒尺突然照着她的臀部就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