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几个字的陆苑,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挣扎,“秦大哥,嫂子,你们听我解释。”
曹秀兰对着左右的丫鬟使了眼神,两个粗壮的丫头,像拎着小鸡一样把陆苑在地上提了起来。
犬吠声停止了。
只有山风在呼啸。
夜晚再次恢复了宁静。
在柴房里传来王定安凄厉的喊声。
楚昀霆闲适的坐在他的对面,身边趴着五条大狗。
柴房里的火盆把这间狭小的屋子照的通明。
秦守端了一盆盐水从王定安的头顶洒了下去。一盆水用了一斤盐巴。舔一口都会觉得齁。
就这么浇在满身伤口的王定安身上,把他疼得像电击一样的颤抖。上下牙打着颤的说:“楚昀霆,你这个畜生,有种就杀了我。你这么折磨我算什么本事?”
“杀了你?”楚昀霆很淡的反问。
他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就像看着一个死物,让说出这样话的王定安,心虚起来。他真的会杀了他,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就是要杀了他。但这样的折磨实在是太难熬,他还是抱着一份侥幸,他的姐夫是知府。
区区一个山贼是不敢和知府作对的。
可是楚昀霆接着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说:“好啊!”
王定安犹如五雷轰顶,恐惧的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楚昀霆。“你……敢?”
“有什么不敢,之所以没有杀你,只是觉得让你死的太快,还不够尽兴。”楚昀霆说完,伸出食指对着秦守点了点。
秦守会意,掏出一个药丸塞进王定安的嘴里。
王定安呜呜的摇着头,秦守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药丸咕噜的进了肚子。他对着楚昀霆吼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楚昀霆答道:“你给她吃过的药。”
王定安死命的挣扎起来,楚昀霆直直定定的看着他,把他每一分每一秒的变化都看在眼底。
他的痛苦才会让他的恨意轻缓。
过了一会儿,王定安面红耳赤呼吸粗重起来。可他还保持着清醒,他知道楚昀霆是不会那么好心,给他准备一个解药的。他想咬紧牙关挺过去。
可是下体的肿胀让他越来越难受,他闷闷的哼了起来。
秦守嫌弃的嘀咕,“真他么恶心!一个爷们还整出这动静。”
楚昀霆在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似笑非笑的说:“把他裤子脱了。”
“啊?”秦守真不愿干这事,都怕长针眼。
可是楚昀霆要干,他不答应也不行啊!伸手扯开王定安的腰带,看见眼前绷直的东西,轻蔑的呵了一声。
“就这么大?原来是个小鸟。”
王定安的脸都绿了,这真是奇耻大辱,两个男人脱了他的裤子,围观他的下体,还评头论足。
但看清楚昀霆拿着的寒光奕奕的匕首,脸又白了。“你别乱来。楚昀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这时秦北川推门进来,大声嚷嚷着:“老二,你打算怎么处置二流子?”
楚昀霆收起刀落,王定安凄厉的惨叫“啊……”
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落在他脚下的盆里。
秦北川倒吸了一口凉气,走过来一看,切的是真干净。王定安的两腿上都是血。
“你这是……老二,这么做有失道义啊!”
第一卷 第304章
第304章
楚昀霆掏出皮子擦着匕首上的血迹,秦守利落的往王定安的下体上洒药。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楚昀霆显然还没折磨够。
秦北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太偏着王定安,有陆苑的前车之鉴,只怕会激怒了楚昀霆。
要是不参言,这王定安都活不过一天就得被他玩死。
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楚昀霆倒是心安理得的说道:“大哥,我这是帮你教训一下。他勾搭陆苑试图逃跑,这摆明了是给大哥戴绿帽子。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秦北川被他说的更加哑口无言,楚昀霆推的一干二净。王定安也废了。他现在得想办法保住王定安的命才行。
于是敷衍着楚昀霆说:“二弟做的正是我要干的。这小子真不是东西。说不定在山下的时候就和陆苑勾搭上了。幸亏二弟让我看清了那贱人的真面目。”
楚昀霆面子上还是神色淡淡,心底却把秦北川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秦北川接着说道:“二弟,惩罚过了就算了。留他性命换赎金吧!咱们总不能人财两空。”
“大哥说的是。时候不早我回去休息了。”
楚昀霆说完对他抱拳,提步走了出去。
秦北川恨得牙根直痒,看着昏死过去的王定安,使不上力气。也跟着走了出去。想到陆苑,他还没真的睡过。就觉得亏大了。气冲冲的去找曹秀兰,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置陆苑。
可是到了曹秀兰的门外,却被丫鬟拦住,“寨主,夫人说她会妥善处理,不会让寨主为难的。天气不早,寨主早些休息。”
休息?休息?他怎么睡得着。可站在门外听了一会,也没听见哭号,他一甩袖子找地方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曹秀兰就命人把陆苑母女送下了山。至于去向只有她和贴身的丫鬟知道。
秦北川问,她只说这是苑苑自己的选择。
柴房那边,灶台里熬着狗粮,香喷喷的玉米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还有烤肉的味道。
王定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被这些味道刺激的饥饿感特强。肚子咕咕叫。这么轻微的震动,扯得他的伤口丝丝连连的疼。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头看着已经穿好的裤子,悲从中来。
他可是王家的独子,上边五个姐姐,就他这一个儿子。他游手好闲的二十好几还没有个子嗣。这下是断子绝孙了。
他忍着剧痛破口大骂起来,“楚昀霆,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该杀的东西……”
骂了半天,柴房的门被打开。秦守端着个盘子进来,盘子里装着一块烧焦的肉。那形状就像是一根香肠。
王定安的目光聚焦在那块肉上,眼看着秦守拿着小刀一下一下的切成片。他像是想到了自己,抖着嘴唇问:“那是什么?”
秦守用刀尖扎了一块晃了晃说:“你说呢?”
王定安崩溃大哭起来。
真是没有人性,把他那东西切了,还烤了,看秦守那架势还要吃了。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秦守放了一块在嘴里,笑嘻嘻的看着萎靡不振的王定安,还真是被楚昀霆说中了,王定安看见这根香肠一定会崩溃。
也亏的楚昀霆想得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弄得他嚼在嘴里的香肠都有股骚味。
他们可没有恶趣味到烤人肉吃,更别说是人鞭。
那东西喂狗,楚昀霆都觉得恶心,直接叫人装在匣子里送给了王员外。
他这次是豁出去了,就算把战火引到清风寨,也要出去这口恶气。
新官上任的牛知府,这几年得了秦北川多少好处,他心知肚明。分明是一个贪官污吏,纵容亲属为非作歹,朝廷没有惩处,还任由着步步高升。
他早就想带人截了姓牛的,为民除害。可是秦北川三番两次的护着,美其名曰兔子不吃窝边草。
哼!这回楚昀霆倒是看看,不在窝边了,能不能吃的动。
王定安哪知道,看着秦守津津有味的吃着,他死的心都有。
这时候楚昀霆牵着两条狗进来,又坐在他面前,伸手捏了一片香肠放在嘴里,赞赏的说:“味道不错,比牛蛋好。”
这更是加深了王定安的想法。他看着楚昀霆和秦守,就像看着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现在心里哪还有硬起来的骨气,一心想着只要能活就行。不被他们吃了就行。
楚昀霆擦擦嘴,对着王定安说道:“我还是不想杀你。又怕你逃走,怎么办?挑断脚筋你就跑不掉了吧?”
王定安感觉整个心脏都被针扎着,不想杀他,怕他逃跑要挑断脚筋?
除了这个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折磨他。要是继续折磨,那真是生不如死。
他喃喃自语的说:“我不会跑得,别杀我。我不跑,别杀我、”
看他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楚昀霆又想出新的主意。
“把他头发剃了,”看着秦守吃完,楚昀霆吩咐道。
秦守有些不解的问,“剃头干什么?”
楚昀霆慢条斯理的说,“掀开一块头皮,接上火捻子,点个人头灯玩玩。头发多,很容易烧焦的。”
“哦!明白了,用不用剃个寿桃。”
“也行!不过我觉得一边留一块,好看。”
“一边留一块?后边留个小辫不?”
他们俩旁若无人的商量,王定安絮絮叨叨的,感觉下身忽的热了起来。
整个柴房里突然出现一股子恶臭。他吓得大便失禁,拉了一裤子。
楚昀霆和秦守捂着鼻子,走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