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个不确定。老爷手下的人,大部分在厂子里安排了工作,只有老三,哦,就是下人中排行老三的那个,吃不了厂子里的苦,辞职走人了。
“有的说他又干了这一行,有的说他当了马贼,干起绑票的事来。不过,都是传闻,走了以后再没给我们联系。”
亓晓婷:“你们老爷是自己懂风水,还是请的风水师?”
梅老头:“请的风水师。老爷多少懂点儿,拿不准。”
亓晓婷:“你还记得风水师的名字吗?”
梅老头:“记得。那次请的是兆半仙,瑞雪兆丰年的兆。挖出来以后,给了他不少的谢礼,还是我送去的。”
亓晓婷:“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吗?”
梅老头:“记得。还在一块儿吃过饭。那人爱喝酒,顿顿都喝。”
亓晓婷:“他当时多大年纪?”
梅老头:“三十来岁。”
亓晓婷想了想,说:“我接了一件事:这家也是阴阳相合的宅院,下面有坟墓。三个月前,家里忽然闹起鬼来,吓得不敢住了。
“恰在这时有人提出要买那宅院。因为是老宅,房主不愿意卖。那鬼就一直闹下去。直吓的周围邻居晚上都不敢出门。
“听了你的讲述后,我怕再是薛财主家的翻版。你经历过,我想让你帮我破了这事。既要保住宅子,还不能让房主一家受到伤害。对你来说,避免了一场血腥事件,岂不是功德一件。”
梅老头:“要是能阻止,确实是件好事。只是我是个随从,对这个一点儿也不懂,如何帮你?”
亓晓婷:“我想让你在外围打探一些事,打探实着了,我再采取措施。”
亓晓婷的道行梅老头听言兰竹说过,进门后见她凭空拿出一大兜苹果来,在心里已经佩服起她来。
今夜又是她把他从骷髅手里救出,他对她的神力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在她的帮助下洗清罪恶,让亏欠的心得到一点儿慰藉,那是再好不过了。
便说道:“可以,我想通过你的神力,把这事了断起来。我也有个不情之请:由于我们老爷的贪心,已经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罪恶,让二、三百口子人成了冤魂屈鬼。
“你能不能通过你的神力,送它们到该去的地方去,别在树林里游荡了。照此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还不都成了游魂野鬼。那样,我的罪恶就更大了。”
送鬼魂到该去的地方去,这个亓晓婷还真没做过,也不知道怎样做。拒绝又怕梅老头反悔,忙传音与龙一商量。
“答应他。”龙一传音说。
“你是不是又给我揽了个办不到的差事?”亓晓婷想起了吴大雪,担心地传音问。
龙一传音:“这件事绝对能办到,你放心应他。”
亓晓婷只好照办:“那好吧,我答应你,明天晚上了断此时。但你必须告诉我,今晚你是怎样去树林的,打你的那些骷髅,它们生前认识不认识你?你对那片树林了解多少?”
啊呵,紧急关头,亓晓婷又犯了一连串问多个问题的毛病了。
梅老头叹了口气说:“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没想到把村子祸害的这么严重。六百多户两千口人的村子,现在只剩了十来户二、三十口人。
“听了云老太太的咒骂,我死的心都有。要不是怕给你的找寻添麻烦,我真想像景嫂那样,当场承认自己的罪恶。
“来到屋里以后,我也睡不着,光琢磨这事了。你走了不大一会儿,屋里忽然进来好几个人,一个人对我说:‘找了你好几十年拉。冤有头,债有主,外头了断去。’
“我一看这人我认识,是薛财主的大儿子。其他人也是薛财主家里的。因为我们挖地道时观察过他的家庭。
“我一看完了,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说什么也不行了。怕影响你们睡觉,我就乖乖地跟着他们来到了树林里。
“薛财主也在,见了我,恶狠狠地说:‘血债要用血来还。一百多人的性命,一百多个冤魂都在这里,一个也不肯离去,非要亲眼看到你们全部被处死,剩一个也不肯罢休。”
“我向他们哀求说:‘我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只求你放过景嫂母女,她们并不知情,是无辜的。’
“薛财主‘桀桀’笑了笑,说:‘景家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想延续血脉,甭想。你们这些参与的下人,也别想有好下场。逮着一个凌迟一个。’说完,全部变成了骷髅,对我拳打脚踢起来。
“我疼痛不过,求它们快些结果了我的生命,薛财主‘桀桀’笑着说,一定要让我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儿。”
“骨肉分离?”亓晓婷问。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投石问路
“就是打得我肉与骨头离开,就是它们说的凌迟。之后就都变成了骷髅,谁也不说话,光剩了打了。”
“是我不对,不该让你来这里。”亓晓婷后悔起来,声音也变得涩涩的了。
“我不来她母女俩的性命就保不住。”
梅老头说着叹了口气:“咳,实话对你说吧,这也是早晚的事!我有好几个同事都死的不明不白,尸体被发现时,全身溃脓,肉皮里就像包着水一样。看来就是被它们打的。”
亓晓婷点了点头。
梅老头这话她信,因为她见证了鬼魂们的愤怒,见证了骷髅们的厉害。而且,梅老头就是被打的全身溃脓!
“我已经给你用了药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说这事。”
亓晓婷又把西厢房的门上、窗户上贴了镇鬼符,才离开。到东厢房里找了块平地,暴涨出息壤被,好歹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亓晓婷和梅老头是在云老太太家里吃的早饭。做了一锅玉米面粥,热的玉米面窝头,一盘儿老咸菜丝儿佐饭。云老太太抱歉地说:“没别的菜,只好委屈你们了。”
梅老头说:“这就挺好。”
龙涎草药水就是龙涎草药水,梅老头身体已无大碍,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挨打的迹象。为了掩盖昨天晚上的事实,梅老头一早就起来了,吃饭也是在北屋和亓晓婷、云老太太一块儿吃的。
吃完早饭,言兰竹母女和薛婶一块儿过来的。薛婶还拎着一包袱冥纸,很乐观地对亓晓婷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是该到了了断的时候了。
“这样吧,我先到我们家的宅基上烧烧,愿为(祷告)愿为,然后让兰竹烧些冥币,替婆家赔罪。之后,你们该怎样找就怎样找吧!”
亓晓婷:“其实,找起来很简单,只要把景家后人的一滴鲜血抹在寻找符上,很快就能找到。只是翠花姑娘要忍一下疼了。用针扎一下,挤出一点儿来就行。”
景翠花一听要用她的血,吓得赶紧躲到言兰竹的身后。
言兰竹抚了抚她前额的发帘,说:“没事,叔叔扎的不疼。就像你学绣花时刺破手指头那样,一会儿就好。”
亓晓婷拿出一个手捻葫芦,对景翠花说:“这里面是止疼药水,扎完后,抹上一点儿立马就不疼了。这个小葫芦还给你。”
景翠花见说,战兢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指。
亓晓婷向云老太太要了一个缝衣针,在景翠花的小手指上轻轻扎了一下,挤出绿豆粒儿般一滴血,抹在一张预备出来的寻找符上。又拔开手捻葫芦,用上面的抹子抹了一下针眼儿。
其实亓晓婷空间里有针,为了装得像一些,才决定向云老太太“借”的。自带针线的男人毕竟很少不是。
“妈,真的一点儿不疼。”景翠花用手摸着扎针处,高兴地对言兰竹说。
言兰竹:“你叔叔是半仙,扎的自是不疼。”
亓晓婷暗笑:“我这个‘叔叔’算是当定了。”
又把手捻葫芦递给景翠花:“以后要是有个磕着碰着的,或者绣花时扎着了手指,就抹点儿,一抹准好。”
景翠花见葫芦小巧玲珑,又不知道里面药水的贵贱,喜欢葫芦更胜喜欢里面的药水,爱不释手地把玩儿起来。
“薛婶,我问你件事:三十多年前你们家还兴盛的时候,大少奶奶屋里是不是卖过一个丫鬟?”亓晓婷心里惦记着大雪之事,不由问道。
薛婶没加思索地说道:“卖过。这事我记得真真的。是因为那丫头打碎了大妯娌屋里的一个花瓶,大妯娌不依不饶,叫管家喊来牙婆,领出去卖了的。
“当时在家里说的沸沸扬扬,都说大妯娌心太狠,因为一个花瓶,就把一个丫头活生生卖了。”
亓晓婷有意往大少爷身上拉,又问道:“大少爷也愿意?”
薛婶:“这种事大少爷不管。再说了,他管也管不了,老大家不听他的。大妯娌娘家比婆家有势力,她说话办事也抢上的不行,我和老二家对她敬而远之,见了面也是口头上的几句话。”
亓晓婷:“大少爷也没纳过妾?”
薛婶:“纳了。据说是老太太做的主。大妯娌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老大急了,要纳妾生儿子。大妯娌不准,闹到老太太那里了,老太太愣压着,给老大纳了两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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