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和赫连玥都向这边看，还在说着什么，吴三奇怪地问道：“你们两个看什么，我一个大男人都不看，你们俩还动心思了是怎么。”
他知道莫林瑄是假男子真女子，却不知道赫连玥是真男子假女子，还以为两人都是女孩，对两人的举动很不理解。
莫林瑄听他叫又向莫桂花所在的楼子牌匾上看了一眼，记住楼名之后快步跟上吴三，说道：“没事，我和玥儿就是好奇，多看了两眼，我们走吧。”
吴三说道：“女孩子家，可千万别对这种地方好奇，这里的女人看着风光，实际的日子过得狗都不如，再她也虽羡慕。”
“嗯嗯，我们知道，走吧，还是办正事吧。”
说完三人继续向前走。
走到街的那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吴三才带着两人拐进一个胡同，进胡同之后再拐，来到一个亮着灯的门前看了看，确定之后吴三抬手敲门。
屋里传来问话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来干什么。”
“我来找黄先生，跟他请教点事儿，他不没睡吧？麻烦开个门。”
正文 第462章 挺痛快
听他这样说，屋里的人才把门打开，看了看吴三和莫林瑄、赫连玥，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带个女的，来吧，进屋里。”
吴三带莫林瑄和赫连玥进到屋里。
小屋很黑，只点了一盏小油灯，灯芯还很短，照不出多远去，看着还是很暗。
之前给三人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尖嘴猴腮，看着挺不讨人喜欢。
除他之外，就是一个坐在桌边喝茶水的老头儿，和那少年长得差不多，面儿三两肉，獐头鼠目，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莫林瑄正在心里琢磨，这两人到底是父子还是爷孙，那个老头儿开口问了。“你们找我是想打听消息？”
吴三立刻点头：“是是，黄先生，我这个小兄弟想找个人，打听好几天也没找到，想问问您知不知道。”
黄先生话不多说，直接道：“什么人，说来听听。”
莫林瑄感觉这人口气还挺大的，看这样子，似乎说了他就能知道似的。
她想着的时候，吴三又催她：“二小儿，快点说说，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子。”
莫林瑄便把自己知道那人的消息都说了。
黄先生听完咂了咂嘴，说道：“竟是个杀人凶犯啊，问他的消息，可不能和其他人的一个价儿，我也是要担风险的。”
莫林瑄点头说道：“钱不是问题，你们干这行也不容易，只要别太黑了，我都愿意。”
黄先生向她伸出一个巴掌。
莫林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五两银子？”
旁边那个尖脸少年咳嗽了一声，说道：“五两银子？你当买猪肉呢，五十两。”
莫林瑄挑了挑眉。
旁边的赫连玥也下意识拉了她一下，似乎是想走。
莫林瑄却舍不得，看黄先生这意思，张嘴就要大价钱，应该是心里有底，就算不知道那人的消息，估计也肯定能打听到。
她狠了狠心，咬牙说道：“行，五十两就五十两，什么时候有消息？”
黄先生又呷了口茶水，说道：“你回去等三天，我叫人打听着，三天之内打听得着，这消息就是这个价儿，要是打听不着，今天就当你没来。”
莫林瑄想了想，说道：“三天的话，从明天算我就要大后天才得到消息，万一人跑了，三天跑很远，不知能不能从今晚算，明天一天，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再来，你看怎么样？”
她本以为这时间太短，黄先生未必能答应，却没想到，黄先生竟然点头，说道：“行，后天就后来，你到时来吧。”
这人虽然其貌不扬的，办事还挺痛快，很合莫林瑄的意，点头说道：“那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等信儿了。”
“好说好说……”黄先生摆了摆手，对尖脸少年说道：“元儿送客。”
那少年便把莫林瑄和赫连玥、吴三三人送出屋子，在后面把门关好。
离开黄先生的家，赫连玥还在担心，问道：“就这么说一嘴就完事了？这能保准吗？”
正文 第463章 不图灯亮图人亮
吴三说道：“这有什么不保准的，人家又没收你钱，都是确实有消息才要你钱的，来问一下怕什么的，不过一般他们应了，多数是能搞到消息。”
莫林瑄道：“他是事先有消息是怎么，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痛快。”
吴三道：“估计他心里是有点谱吧，不然也不能这就点头。”
“那们是怎么收集消息的，我看就他们爷俩，好像没别的帮手。”
“没别的帮手？”
吴三冷笑了一下，说道：“你看这一整条街，光站在楼子下的就有多少姑娘，那个黄元儿，进出哪个楼子都跟自己家似的，这些姑娘的眼睛，全都是给他们爷俩长的，想要什么消息没有，能到楼子里的人姑娘们全都看着，不到楼子的，也有过来的人讲，得到点消息还不容易，尤其是你们打听的人是混黑的，那就更跑不了有好嫖的朋友，所以肯定比正经人的消息更好打听，他们爷俩心时有数才答应的。”
赫连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眼里不好找的人，他们到觉得好找，既然这样，还要我们那么多钱！五十两银子啊，得卖多少只烤鸭能赚得来。”
莫林瑄却道：“玥儿别急，这不是好不好打听的问题，是担风险的问题，他们打听完了，我们自然要找杀手算账，万一那杀手跑了，或者他的亲朋好友知道是黄先生给我们提供的消息，你说会怎么对这爷俩。”
赫连玥这才点头，说道：“倒也是，估计他们这么多年没少得罪人，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莫林瑄道：“结仇是肯定会结的，但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然早就被人宰好几遍了。”
吴三听她样说很是佩服，说道：“怎么瑄儿你对军些了解得这么清楚，要不是我早就认识你，真要以为你也是和他们混一条道的。”
莫林瑄在心里暗笑，心想，混一条道的？还真差不多呢，做这行的人，从古到今都差不多的方式，只要自己细琢磨一下就明白了。
说着话再次走到莫桂花和李春桃所在的那个楼子前面。
莫林瑄离老远看着，见莫桂花带着几个姑娘在门前拉客，她悄悄一拽赫连玥，两人便拖着吴三走上后面的那条街，没上莫桂花看到。
吴三被两人拖得直懵，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把我拽到这儿来，这条街黑漆漆的不好走，哪如那条街亮堂。”
莫林瑄说道：“我看你不是图那条街的灯光亮，是图那里的人‘亮’吧！”
吴三气道：“看你说的，咱姓吴虽然干的活计不咋地，可也是个正派人，哪会有那种心思。”
莫林瑄捂嘴偷笑；“有没有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可不知道。”
吴三更气。“你这丫头，真是托生错了，你怎么能是个女子呢，你这样儿就应该是个小子才对！”
“呵呵，不是托生错了，是我前十几年活错了，当了十几年男孩儿，哪那么容易转回来，我自己不琢磨，你们就别总提这事了，还把我当男的也一回事……”
正文 第464章 她们也 不容易
三人回到市场的时候，都已经是二更天了，吴天匆匆忙忙回家去，莫林瑄和赫连玥也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莫林双和莫良秀全都睡着了，只有安凤兰，在外屋把活腌渍的鸭子倒缸，时常还到外面看两眼，为莫林瑄和赫连玥担心。
莫林瑄和赫连玥进屋见她又弄了鸭子，问道：“娘，你到鸭场去了？怎么又腌鸭子了。”
安凤兰说道：“我没去，上午那边的人过来了，问要不要点鸭子，我想呆着也是呆着，两天好多人来问，为什么没有鸭子卖，我寻思明天就还是烤点，弄不多还弄不少了，既能卖钱，我和双儿秀儿也有少活儿干，不然每天呆得心烦。”
莫林瑄道：“唉，我还想让你们先回去呢，这次又住了好几天，双儿和秀儿的学业都耽误了，双儿好像快要烤童生了吧，把他耽误了可怎么办。”
“没事，先生背地里跟我说了，双儿学得好，肯定没问题，只是不能当着他面儿说，怕他自满，以后不用功了，对了，你们今天打听得怎么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莫林瑄说道：“我们什么也没打听着，本来天没黑就回来了，在那边遇到吴三，他带我们去找人买消息，我们又往东三街跑了一趟，回来才晚了。”
“什么，你们去东三街了？那里可不是好地方，怎么能去那儿呢，玥儿还这样的打扮，就不被人强拖走。”
莫林瑄看了看赫连玥，笑道：“拖他怕什么的，真拖去了，还不把那人吓死才怪，以为遇到人妖了。”
赫连玥气得踢了一下她的小腿，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就是人妖了！而且他们拖得动我算，真敢来拖我，一手一个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