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武林大会胜出者,都会被人拿来和当年的血魔君做对比。
他们两个已经不在江湖,江湖却依旧有他们两个的传说。
李淑敏被樊期期教育的乖巧了很多,虽然她的学习依旧不是很好,但对比刚入学的时候,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
她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了,临走非要和樊期期出去聚会,那个时候樊期期的身体已经虚弱的连下地都很困难了。
所以她拒绝了。
李淑敏刚开始很失望,后来来樊家看了樊期期一次以后,泪流满面的离开了。
哪怕后来她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女总裁,也很难忘记很多很多年前,是谁教会了她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是谁看起来毫不在意,一次一次把她从危险里,从泥沼里拉扯出来。
如果没有樊期期,她可能会成为一个混混,以欺负人为乐的纨绔子弟。
樊期期为自己的离开做了许多的铺垫,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完全撑不住了,只是在强拖着罢了,她从未如此讨厌过死亡,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会很讨厌自己现在虚弱的连床都下不来,苟延残喘的模样。
可是有顾北执在身边,这种让她嫉妒讨厌的状态,都变得甜蜜了许多。
樊期期拉着顾北执的手:“在我死去之后,帮我建一个残障孤儿院,然后让我妈妈去做院长,请照顾好她。”
“好。”顾北执轻轻勾了勾唇角,看起来好像很淡定的样子。
“阿执,你再亲我一下。”樊期期一如既往的嘟起粉嫩嫩的唇,顾北执定定的看着她,慢慢的弯下腰,温柔而坚定的烙下一个吻。
再也没有温热的呼吸,会在两个人接吻的时候,扑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他假装的淡定,假装的冷静,一瞬间破碎了。
明知道很快他们就会再见面,他还是痛苦的像是失去了一切的野兽,无声的嘶嚎。
太痛了……
痛的心脏都皱成了一团,顾北执紧紧的抱着樊期期尚有余热的尸体,突然脱掉了外衣,抱着她钻进了被窝。
就好像曾经一起度过的无数夜晚,她还安稳的睡在他的臂窝里一样。
樊妈妈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她只是聋哑不是傻,很多很多事她都很清楚,只是宁愿自己糊涂的活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好似更快乐一些。
顾北执已经掖好了被角,紧紧的抱着樊期期,如同往常一样轻声道:“晚安,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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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的一部分正文太短了,就把正文和番外结合在一起写了,所以没有番外了~
再说最后一次,价格不是我定的,是统一的,按照一千个字多少钱来的,我真的没有资格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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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大姐头的压寨夫君
寂静的山林里空无一人,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仿佛血色一样的夕阳,将昏黄的光投在山林里,显得略有些阴森。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行三人正在小道上疾行。
就在这时,他们的马蹄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绊马索,飞速奔跑的马匹被迅速绊倒,马上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摔出老远。
只有领头的那个一跃而起,身姿飘然的落在了地上。
“杀啊!”两边的山坡上突然冲下来许多扛着刀枪棍棒的人,把他们三个围了起来,领头那人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略显冰冷的眸子扫视一圈。
嘴上沾着两撇小胡子,明明是个女人,非要装成男人的山贼瞪圆了眼:“老大,不是肥羊啊?你瞅瞅他们仨,穷的连个小包袱都没有。”
“这么穷?”抗着一把大刀的人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剩下打量了一下领头的:“那就把这小子给我抓回去,当压寨夫君吧。”
这个扛着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樊期期,樊期期揉了揉鼻子,忍不住叹气,又没逮着肥羊,他们山寨穷啊,穷的快要吃不上饭了。
那个领头的男人长得的确很好看,尤其是一对桃花眼,哪怕面无表情的时候,眸光都波光潋滟,让人觉得他眼含深情。
“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只要你们放我走。”男人冷冷的道。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樊期期叉着腰:“要么现在就跟哥回去压寨,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么今个儿我就打晕了你,强绑着回去洞房,你自己选吧。”
男人眼底有些急切,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然后道:“你们不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足够你们山寨花用很久的钱,让我们走!”
“看来你是选第二种了。”樊期期扛着大刀就上了,她一身的蛮力凶残无比,男人抽出剑跟她对了几个回合,竟然感觉说不出的吃力。
他忍不住惊讶,万万没想到,随随便便遇到了一个山贼,竟然是个高手!
樊期期把他打的步步后退,最后直接顶在了树上,刀就压在他的胸前,压的他的剑抬都抬不起来,樊期期嘿嘿一笑,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小美人,跟着哥走多好,你长得好看,哥又不会委屈了你。”
男人呆了一下,樊期期趁机敲在他的手腕上,把他的剑给抢了,男人下意识就要反抗,然后就被樊期期点了穴,一把抱了起来:“小的们,带上地上那两个,咱们回去!”
一群小山贼们兴奋的把地上两个摔得晕晕的侍卫也给扛了起来,还有人上前去牵马,就要把人往回拖。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突然又来了人,数量还不少,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十,全都配着刀剑,穿着盔甲,好像很正式的样子。
两边迅速对峙了起来。
樊期期嘴里还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看着后来赶过来的那群人:“哟,来剿匪的呀?”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人看起来像个将军似的,用手里的剑指着樊期期:“把你手里的人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让你们走。”
“我日,居然是来抢亲的!兄弟们,干他!”樊期期随手扯了怀里男人的腰带下来,把他捆吧捆吧,捆在自己的背上,然后提着大刀就带着小弟们冲了上去。
男人被点了穴,制住了身体当中的内力,浑身无力的挂在樊期期的背后,越看越惊讶。
这群小山贼猛的一看全都吊儿郎当的,就像一群小混混一样,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猛,而且好像大部分人都会点功夫。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要脸啊!
先砍马腿,然后等人下了马,不是打脸就是踢裆,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那群人都是正规兵,但是因为附近这一块儿离边疆远,平日里也没什么战争,一群正规兵都没见过血,五六十号人,被三十几个小山贼打的满地滚。
领头的那个将军脸色很难看,拔了手里的剑就冲着樊期期冲了过来,他眼神阴冷,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杀了樊期期背上那个男人再说!
这群山贼倒来的正是时候,他到时候完全可以把这个男人的死,归结于山贼身上,推脱的一干二净。
然而这种想法只持续了没多久,他就被樊期期打成了滚地葫芦,樊期期拿着那把大刀,打起架来没什么章法的样子,就是砍砍砍,从头到尾只会两招,力劈华山,横扫千军。
说白了就是竖劈横砍,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但是就是这么没有含金量的招式,却让他被打的两条手臂都在颤抖,因为每一次交锋,从樊期期手里的大刀上传递过来的力量,都会让他的双手震颤不已。
多次交锋之后,他的虎口已经裂开了,两条手臂不但在剧烈的颤抖,还酸软无比,一不小心就会把手中的剑脱手。
这个将军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个时候他才有精力去看自己的手下,然后就发现,他手底下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都被山贼们打的跟滚地葫芦差不多了。
樊期期扛着大刀,嚣张的走了过来:“知不知道哥哥我是谁?敢抢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她又是凶残的一刀,劈的那个将军手里的剑都落在了地上,面无人色的想要继续后退:“你不能杀我!我是镇西将军手底下的副将,你要是杀了我……”
“别他妈跟我在这里胡咧咧,什么镇西将军的副将?谁见过了?想活命是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我拿出来!”樊期期嗤笑一声,一点儿也不吃他那一套。
这个时候,三十个山贼已经隐约的把他们六十来个人包围起来了,这情景让人感觉很无语,六十打三十还让人包围起来什么的,尴尬的要死。
但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毕竟还是小命更重要。
那个副将低下了头,眼里都是狠辣,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先低头,等回去以后,立刻召集人手,回来把整个山寨给平了!
韩信尚且能受胯下之辱,他不过被抢点儿钱,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