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的意中人是个实打实的姑娘啊。
毫无安全感、直觉自己如同无知少女被这人渣骗身骗心的宗若藏住心中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的婚事……”恐怕要禀明岳父岳母提前……
话才开头,一只极其不安分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搭在他领子边。拓跋青年垂下目光,视线落在那只手上。
白,美。这位看谢昭,任何时候都是自带柔光美颜十万倍的效果。总之就是心动肝动还想肾动。
“我就是想替你整理一下衣服。”谢昭干笑两声,十分厚颜无耻地作贤惠状捋了捋对方的衣领。
被打断的宗若虽然疑惑,但还是继续先前的话题,“婚事恐怕要早做打算,如今我们已经……”
他没能说得下去。
再怎么没留心眼,看着那只直接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也不能相信谢昭那套‘整理’的鬼话。
面无表情几番被打断的宗公子脸色直线冰冻:“你抓着我衣服干什么?”
鬼鬼祟祟正打算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的谢昭僵住:“……”脑袋里天人交战。
不弄清楚心痒难耐,想弄清楚就得当回流氓,脑子里千帆过境万马奔腾,突然想到金刀那套‘内外兼修看到外在美要继续探索内在美’的理论,陡得理直气壮起来。后辈如此多娇,身为伪男数世自诩风流的本世子怎能落后于人?不能怂!反正是老娘的人,就是摸两把也没什么干系!
想了想,谢昭果断节操全丢两手齐上,模拟一把逛窑子时看到的美眉娇羞妩媚,抖着小嗓子道,“人家想要……”
刚拉住两片衣襟准备扒开,被未来配偶伸手按住,那娇滴滴造作的嗓音顿时把宗公子刺激地抖了两抖。
“你想要?”从前司机内涵水平不低的宗公子今天不太上道,看着她抓着自己的衣服一直借故打断自己的求亲,脸色不由得越发阴翳。
他扬手几番动作,谢昭眼前一黑。
一件外衣兜头罩到谢昭头上,宽大的把她罩了个彻底。
宗若冷冷的声音传来,毫无情绪,“你想要,那就脱给你了。”
谢昭:“……”
“现在你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吧?”堪比刚收拾完无理取闹的n个小情儿那般心累,终于可以把话说完的宗公子也是可怜,“我打算加急去信知会岳父岳母,我们快速把婚事办了,日子我今早请人看过,就在本月二十那天,请他们两老尽快回庄……”
你妹的!老子兽血沸腾,叽叽都要被你说软了!骚年,你知不知道你只要荡漾一笑回应老娘一声‘好’就能伸手够到春天?!
一气之下的谢昭劈手把头上的外衫丢飞,猛地一个饿狼扑羊把喋喋不休严密计划的男子按到在床,哗啦啦抽开腰带撕出一片美好天堂,真真个做了回善解人衣。
猝不及防之下遭遇如此操作的宗若完全愣住。
“结结结!不就结个婚嘛!你说初一我不说初五,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格外好说话的谢昭豪气干云。
被猛摸了几把还没有被揩油意识的宗公子本能为自己争取更多保障,“婚后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须得……”他顿了顿,大概是有点不好意思,才一口气说出口,“须得对我一心一意。我也是。”
如此纯情告白没赢来心上人太实诚的反应,因为疑是色鬼附身的谢昭正忙着边摸边数宗公子那一排腹肌和胸肌。
“都听你的,听你的。”像个猴急于掏出哔物一展雄风的淫棍,谢昭答得敷衍,两眼放光。
“人家想要……”先前那声追魂夺命让人激灵的娇嗲猛地回荡在宗若脑海。他这才意识到,他正忙着表真心表实意追逐山盟海誓的时候,谢昭……
谢昭惦记的,是他还对得起观众的胸肌和腹肌。
美色当前,床上的谢昭格外好说话,几乎是有求必应……宗若若有所思一刻,立马干柴烈火被翻红浪又滚了一回。
事毕,拓跋的公子抱着心上人重复,“这个月就成亲,以后不准胡闹。”
真真切切实力杠了一回的谢昭此时已经完美修复先前自己在金刀那儿受损的信心,闻言一手摸上美男头,意味深长道,“你娘没跟你说过一句话?”
“男人在床上的话一句都不能信。”拔X无情嘛。
要是有根烟的话,谢昭这个逼应该装的会更有格调。
她刚说完这句话,眼见着就又要被白嫖一场的宗公子黑化了。
“是么。”男子按在她腰侧床上的手突然动了动。
谢昭听见床板咔擦一声脆响,立马一个激灵,抱住美男头猛地一个狗啃吧唧一声醉人的脆响。
“瞎几把激动个啥!”她终于想起什么,赶紧补救,“老娘又不是男人!我谢昭说话一向算数!结结结,这个月就结!”
宗若黑幽幽的眼睛定在她脸上半响,慢慢道,“以后不准说那些粗鄙之言。”
眼见床板又在咯吱作响,不服只能憋着的谢昭痛苦点头,“哦。”
“听你的。”都特么听你的!别再拆老娘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完结后,大概会倒v,一是免得 txt网上论坛到处都是,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好文,还是不想见到盗文,二是这文没怎么申请榜单,v了后才能有曝光率,我也想更多的人能看到它。
收藏的小天使,大概还有一两章的样子,更完了记得第一时间看。
第98章 神套路
谢诨夫妇不知从哪个山旮旯里钻出回了京。
世子府挂满白幡, 大堂里停着棺材,凄凄惨惨戚戚。满朝文武来得不少,不能来的也派了管事前来吊唁,为防被人看到死的不是真正的谢昭又掀起风风雨雨, 沈沉衣安插的宫人第一时间就把尸体裹得他娘都不认识然后团进了棺材, 美名其曰谢诨归京所需时日太长耽搁不起。
谢诨夫妇进府, 谢昭以前的狐朋狗友正在灵前唏嘘不已。棺材不日也正要下葬。
一代风流公子就这么陨落了,留给世人无数‘战男猎女’的传说。
谢将军早已卸任归田,今次唯一的命根子没了简直是致命打击,眼见着夫妇都憔悴不少。
风尘一路确实精神头差了点的谢氏夫妇准备把棺材里的那位倒霉催意思意思挑个地埋下赶紧撤退, 理由也已找好:眼不见心少痛,伤心地不久留。
准备挟制住谢昭爹妈等人自投罗网的皇帝刚要有所动作, 却收到谢诨来自宫外的递帖。
说是有事情要禀明。
皇帝还以为是前将军亲自来的。结果却是世子府的一个小门头。
小门头生平第一次入宫,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说是谢世子给了东西要带给皇帝。
还有两天就是千秋节。
所谓千秋节,也就是皇帝的诞辰日。这还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生辰。普天同庆,可想而知意义的重大。
谢昭留了个锦囊。
沈沉衣心情复杂的退了那个小门头才打开。
她要说什么?胆敢这样对他后, 在他暴跳如雷时不消失的干干净净,却还来撩拨。
他很生气。既愤怒又无奈又失望。
站到他身边来,谢昭有什么不甘心的?!
锦囊里只有一个纸条,字迹是谢昭的。说其实早给他准备了东西,一直在宫里她住过的地方放着, 现在要交给他。
大概是那会在霜河殿里偷偷布置的。
言语无法形容沈沉衣心情的复杂性。愤怒中又偷偷燃起几丝温柔。
自从认识以来,谢昭一直保持着生辰问候友人的习惯,一年给他一份亲自准备的贺礼, 从未间断。哪怕到如今这个地步,也还是来了。
沈沉衣无可抑制地回忆起少时两人相处的情景。那时候他们关系亲近,即便他时常冷着脸不如顾元恒那傻样来的平易近人,谢昭也是大大方方自来熟的很。
有一年他亲爹过寿辰。三人在宫宴后偷溜,在京城包了个酒楼玩乐。
那一年的千秋节和以往的千秋节同样的热闹。
谢昭朝他们抱怨,“千秋节千秋节,岁延千秋,是不是太虚假了点?”少年的脸带着婴儿肥,妄议圣明却依旧满脸无辜,“而且每代圣上过诞都叫千秋,也太没新意,你说是不是?”
人生不过百年,又有哪个皇帝不梦想长生万万岁?你听哪个臣子庶民见了圣驾不口称我皇万岁?就算知道是无法达成的心愿,内心里渴望福祚绵长的贪婪也从未被斩断。只叫千秋节不叫万岁节,已经是表达上的谦虚了。沈沉衣暗想。
顾元恒做贼一样的四处偷瞄。酒楼已经被包下,不可能有什么别的隔墙耳,他反应过来后故作自然的反问,“那阿昭你觉得该换个什么名字?”
背后议论圣驾的事,顾元恒尚未做过,此番私密的场合他表现出一副刺激刺激真刺激的鬼鬼祟祟。未来的小顾尚书一直有着招人捉弄的性格,因而被谢昭乐此不疲的坑来坑去。
沈沉衣还是那个反应。不呵斥也不发言赞同。
谢昭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符合自己审美的名头。
倒是被酒意冲得有点激动的顾元恒嘴巴不停,“要不叫‘永春’?‘同天’也行啊,‘庆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