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日两条虫’,岂不是成了个‘蠢’字。擦……同性合并异性单间,多么简单的命题,有两个房间不开偏挤在一间,确实有点蠢。幸亏本世子没那二两肉,不然多不吉祥。
脑洞完的谢昭惆怅:今晚,本世子究竟该挑选谁来一起荡起爱的双桨呢?
谢昭沉吟着摸起下巴,严肃地看向柜台后的老板。
她当然是选择第五种啊。
前世看狗血武侠剧以及玛丽苏yy无下限小说的谢昭拍桌:“你为什么不说只剩下一间或者柴房?”那特么才更是干柴烈火奸情迸发的绝佳选项!
老板刚要应,突然有个带着包袱的江湖客过来,把银子敲在柜台上,“掌柜的,一间房。”
收了银子招呼伙计的掌柜笑眯眯看着谢昭,“现在是剩下一间了,客官还要吗?”
手慢无。
老子只是说说而已就被打脸。扭曲着表情的谢昭回头问宗若,“可以换家客栈吗?”
“客官。”老板先开口很乐意再打世子一回脸,“咱这镇上就这一家客栈,您恐怕是换不成了。”
拓拔的青年把扶额并浑身笼罩黑气的谢世子推开,付了银子并诚恳道,“掌柜的,一间房,还有柴房。”
很好,干柴烈火奸情迸发的绝佳选项同时都降临了。谢昭如愿以偿的得到想要的结果。现在她只需要想想晚上往哪儿躺倒就成。
金刀先怂:“我可以去柴房!”抢先一步下手。
作孽哦,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晚上睡柴房,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歹徒怎么办,十分有正义感的谢昭紧跟着发表态度,“我跟你一起……”
“这不好吧。”金刀看着笑盈盈的宗若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世子还是得顾忌一下名声,我一个人将就一下最好,你们两个人才不亏啊。”
不,谢谢你的深明大义,但是本世子不介意名声,你都不怕我怕啥,最好能让我一个人欢快的半夜跑路啊,妹子。
玉面狼心的宗若轻飘飘一眼把金刀支跑,按着世子的肩膀,非常友好道,“阿昭难道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需要背着我?”比方说开溜?
我说大姨妈来了我需要换个姨妈巾不知你信不信。木着脸的谢昭哈哈一笑,“这都被你看穿,不错嘛。”甩着衣袖没心没肺的上楼去。
伪男和真男在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总不可能交流泡妞心得吧?谢昭是很干脆的呼呼大睡,把桌子椅子还有平坦宽阔的地板留给了拓跋的美男子。
但是金刀公主不认为久别重逢的这对狗男男会这么没创意。
好奇心太大的公主她晚上不在柴房睡觉,特意溜到亲舅舅的房外想听听有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剧情。毕竟花楼里听了一通她实在没收获,谢昭那长相好歹是她曾经肖想的对象,现在和自己亲舅舅这么黄暴的处对象,金刀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对新知识的向往。
但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听也啥也没听到。
莫不是来晚了?可不才过半个时辰吗?洗个澡整理下难道不是好戏才正开场吗,这么快就完事睡死?
草原来的勇士都是真汉子,勇猛刚健。金刀骨碌碌转了转眼睛,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她舅除了脑子有点病,大概那方面也不行。简直让人鄙视。
十分扫兴的金刀公主准备撤退,房里面却有了点动静。她舅冷冷地问,“你干什么?”
世子答:“上茅房,要不要一起?”
然后就没有声音。金刀公主一溜跳上檐下吊着。
谢世子开门出来又转身合门,准备下楼去茅房。金刀在梁上犹豫要不要下去回柴房猫一晚上得,合上不久的房门突然小声的一响。
她舅套着外衫也跟着出来。在门口站了一刻,才跟着下楼。好像怕谢昭察觉他跟着似的。
金刀公主吊在梁上,更加鄙视自己舅舅这鬼鬼祟祟的行径。
难不成谢昭是会欲求不满出去勾搭他人偷人的那种人?这么跟抓奸一样的防着。
但搞不好还真是。眼睛一亮的拓跋公主非常喜欢这样劲爆的猜想,悄无声息从房梁上翻下来,猫着腰也尾随着自己亲舅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到今天晚上七点都停电,没有事干的本宝宝只好睡觉,晚上睡白天睡,睡着睡着开了新的脑洞,哈哈哈……湿胸和师妹脑电波总不在一条线的脑洞,怎么办,按捺不住想开新坑的洪荒之力,眼见着我的长假就要到了,越发想浪。我过两天放个文案,大家到时候看看中不中。
第59章 打脸
千年前的社会没有新世纪发达, 但某些基本常识还是保持的相当一致,譬如说男人当然去男厕所,女人当然去女厕所。
谢世子站在两个茅房入口,表情尴尬了。
不管是在雍京锦衣玉食的世子生涯, 还是快手六山庄少爷生活, 她都没有跟别人共用茅房的经验。
所以现在穿着妹妹装但坚持要保住伪男身份的本世子, 究竟走哪个比较好?
左边那个吧,万一进去里面正好还有汉子在遛鸟,先不提辣不辣眼睛长不长针眼,本世子难道还能豪迈霸气地解开裤子掏出根本没有的不和谐之物跟人家比一比谁尿的远?一想就很丧尽啊。
右边那个吧, 倒是不用担心长针眼,但习惯把自己当成汉子的谢昭过了这么多年带把生活早就入戏太深, 一朝上个女厕所还真担心被当成偷窥狂色狼,总有种心虚感。亏心都还是轻的,万一不小心被人看见,她那伪男身份岂不是遭人怀疑?顾元恒那小子还有独孤胜现在都在找她, 露陷了可就糟糕。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状况的谢昭又犯难。要么一要么二的命题让自认非常有节操的谢世子头痛。
她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低头拔腿就走,冲向……马厩旁的狗洞。
选不了就不选,选择综合症晚期的谢昭趋向于创造新的选择。她决定, 奔出客栈,冲向森林,为绿化造氧献出力所能及的一份力。
谢昭钻了狗洞。
跟着人出来的拓跋王子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宗若整个脸在晦暗的夜里越发黑气蔓延。
他就知道谢昭不会那么老实。就算明知道他时时刻刻注意防备着她开溜, 也会按捺不住做妖作怪的坏心肠。谢昭钻了狗洞,但从小生活精细得令人发指的拓跋王子却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
所以他脚下一点,选择了翻墙。
金刀猫着腰藏在草垛子后,模模糊糊见着大名鼎鼎的谢世子以非常猥琐的姿态钻狗洞,那做贼心虚的姿势,跟戏文里半夜偷溜出门幽会偷人的剧情一模一样。
拓跋公主看着那两人,一个偷香窃玉钻狗洞出墙套路熟稔得不得行,一个‘我就默默看着’倒要瞧瞧你准备和哪个瘪三不清不楚给我绿帽子。这发展,眼见着就要进入高/潮迭起的阶段,金刀默默地吞下一口激动的口水。
等她舅翻过墙,拓跋的小公主直起身飞快地溜过去也跟着飞上围墙追上去。
非常自豪于自己那份机智的谢昭找了棵大树,树下草丛茂密,背着树干,谢昭果断蹲下。
两步外飞速追来的拓跋小王子猛地来了个急刹。
虽然黑漆麻黑,但亏得谢昭那纸一样白的衣服,宗若眼见对方绕到树后这样那样一番蹲下,差点摔个大马叉。
幸亏天好黑,不然闹个大红脸都能被人看到。感觉自己脸上都在冒热气的青年马上背过身塞住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时间沸腾的心情难以平复。
他怎么想得到谢昭有茅房不上偏要跑野外解决。
思绪混乱的宗若呼出一口气,突然背后一个激灵就僵住不动。
拓跋小公主正偷看她舅偷窥世子解手,先是感叹她舅简直无耻下流得有病,后又疑惑为啥谢世子搞了个深蹲,莫不是大半夜在会小情儿之前还来了大解的兴致?要不然尿个尿干啥做这姿势?
都是要出来偷人的人,时间紧张情节刺激,多香艳多风流,怎么能干拉粑粑那煞风景的事?
抓奸的还在那盯着。噫……金刀脑补着那有味道的一幕,浑身打了个颤。
这两个人都好变态。
她刚想着这些走神,就见她舅舅身后有影子一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还来不及喊,她舅就已经被人家定住。捂住嘴的金刀惊恐的瞪大眼,一种前无仅有的使命感浮上心头。
完蛋了。谢世子偷会的对象一来就把她抓奸的舅舅给偷袭,现在捍卫他名分剁碎野汉子的重任只能交给她这个外甥女来完成。
她拓跋草原来的勇士,勇猛刚健,怎么能被人这么轻易的戴了绿帽子还遭暗算?让本公主来替皇室一雪前耻!
金刀深吸一口气,那个上来就给她舅点穴手的汉子招呼谢昭:“昭啊,你反应挺快的啊。”
谢世子已经站起身,从树后绕出得意回应,“那是当然,我一听那鸟叫声就知道肯定是你。”
“啊呀妈呀!侄子你……”
“哦,就是易个容换个装,不要慌张,叔。”
入客栈后不久确实有阵鸟叫声。居然早就对了暗号,这般默契肯定不止一回,岂有此理!非常气愤的拓跋公主拔地而起,闪电一般飞起一脚踹过来,“敢动我舅的人,看本公主不打你个半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