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人的心里都在打鼓,因为这样是事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赵有田,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李老头打你的?”
“大哥这是干什么,这孩子都说了好几遍了!”赵老三不满,在他看来自己家孩子根本没有必要冤枉李老头。
赵虎斜视一眼赵老三,目光犀利。
赵老三心里一抖,拎着赵有田往前一点。
通明的火光照耀着堂屋里的人,审视的目光一道接着一道。
赵有田心生不安,点了点头。
“就是他打的。”
“放屁!”一直都是透明人的杨素珍冷不防爆粗。
刚刚收拾好堂屋里的饭桌,好似时间掐得刚刚好。
李心慧站到一旁,心里暗暗给娘竖起了拇指,就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她都能感觉到后面滔滔不绝的怒骂。
果不其然,只见杨素珍把抹布一扔,当即怒视而笑道。
“虽说我们李家是外姓人,可搬来这下寨村也有五十年了吧,从孩子爷爷奶奶那一辈起,就还没有听说过我们李家会欺负人的?”
“这都不说了,这下寨村不是赵家村马家村吧?你们两家苟且那些龌蹉事我都不提了,什么侄女跟舅子成亲,小叔跟嫂子通奸的,那都是你们那不伦不类的辈分勾扯来的。”
“你们一门心思壮大下寨村,两位族老做大,一位里正相帮,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何必又要牵扯我家老李?”
“冤枉谁不行,欺压谁不行,怎么就跟我们老李家过不去了?秧田堵水,交税排后,农忙请李叔,农闲李老头,呵呵,说出去给人家听听,这方圆五十里,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们赵,马两家的黑心肝烂肚子,谁人不知道我家老李老实巴交,和善厚道?”
李心慧跟个稻草人一样矗在一边,心里竖起一个又一个的拇指。
那些龌蹉事不提了,然而点名了要害。
李心慧知道,赵,马两家的硬伤,可谓就是姻亲关系辈分给扯出来的。
至于叔嫂通奸那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睛,只不过当事人不承认,赵家没有处理。
赵家的小侄女嫁给了马家的叔叔,这个她到是知道的,无非就是上一辈通婚,下一辈再通婚可是却把辈分给弄混乱了,于是便传出许多的笑话。
眼前挡着一众汉子说出来,那要多打脸就有多打脸。
赵老三更是恼羞成怒,他的媳妇是马家的,按照辈分,得叫他一声叔。
赵家和马家的姻亲关系,在下寨村那是出了名的乱,所以许多人提起赵家和马家,那都是闲言碎语一堆,暗自鄙夷不屑。
赵虎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只见他的目光闪烁着,四十来岁的汉子,一时间连怎么回嘴都不知道?
“李婆子,我们都知道你嘴巴厉害!”
“你不用扯东扯西的,李老头打了我儿子,这笔账我怎么都要算的!”
赵老三憋出两句话,企图找回场子。
结果杨素珍冷笑地瞥了他一眼,再次开腔道:“请我给你家翻地的时候李婶子,怎么现在我就变成了李婆子了?”
“要不怎么说你们赵家的人不厚道呢?”
“按道理说眼皮子短盖不住眼睛才是,怎么红口白牙就只会咿呀吐脏水呢?莫不是心黑肠烂,出脓倒流了?”
“噗!”李心慧喷笑,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突倪的笑声打断了沉静严肃的气氛,李心慧看着扫向她的一众目光,当即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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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一刻:
青云:大舅哥身材魁梧,胸膛宽厚,猿臂蜂腰,翘臀紧致
林子:所以
青云:我先弱弱地哭两声不要压我啊
林子:呵呵,小样,就你这小身板也就够蹂躏一晚。
三爷:菊花残,心慧伤!
心慧:
第74章 为父出头
赵老三看着李心慧,仿佛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口子,当即冷声道:“能把你女儿送去守望门寡,你们两个老家伙又算是什么好人?”
“你”
杨素珍气急,刚好动怒,只见李心慧上前两步。
挡住她娘怒不可遏的目光,李心慧淡淡道:“正是因为我爹娘遵守承诺送我去守门望门寡,才证明他们的诚实守信。”
“而你们”
李心慧淡笑不语,嘲讽的目光看向了缩头的赵有田。
只见他闪烁的眸光凸显惊慌,许是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便渐渐有些惶恐起来。
“你想说什么?”赵虎看了一眼站出来的李心慧,皱着的眉头闪过一抹疑虑。
在他的印象里,李老头的一双儿女都是老实乖巧的,一个勤奋能吃苦,一个心灵手巧。
当时陈青山死了,村里还有许多人打过李翠花的主意。
只是李家凑不齐聘礼,最后还是送李翠花去守望门寡,为了这个,村里许多人对李家说话阴阳怪气的,一副心气不顺,仿佛想占便宜没有占到的样子。
“赵有田口口声声说我爹打的,一会说我爹推他,一会马家的那几个小子又说我爹用棍子揍他。既然如此,就让他说一说,他是在哪里遇到我爹的?又是怎么被我爹打的?伤在哪里?”
“刚好这里这么多人,我们不防去原地走一走,他跌在哪里?什么东西挫伤他的?我爹抢了他的干柴,他那些柴又在什么地方捡的?我家厨房里总不会只有我爹今天抢来的干柴,不如让他去认一认,看看能否认得出来?”
娓娓道来的声音平和清淡,仿佛这起闹剧在她的眼中掀不起半分波澜。
赵虎皱了皱眉,感觉这些话调理清晰,句句在理。
可他感觉脑袋里有跟弦对不上,就像是有人挖了坑,等着他跳下去一样。
周围都在静待他发话,赵虎来不及多想,便转头对着赵有田道:“你说一遍,你是怎么遇到李爷爷的,他又是怎么打你的,他抢了你多少干柴,大概什么样子?”
李心慧见赵虎改了尊称,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这位里正见缝插针的本事到是不小。
赵有田撑大眼眸,有些不敢置信动了动嘴。
他根本没有想过要说这些,慌乱间,他语句不清,说得颠三倒四。
李心慧温和地点了点头,一会像是附和,一会又出声询问。
她的声音温柔动听,神情淡漠有礼,然而她会在途中突然发问,比如伤在什么地方?用什么伤的?
赵有田猝不及防,一会说是木棍,一会说是跌伤。
等到问完一遍,李心慧又道:“嗯,你说得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于是在李心慧那黑亮专注的目光下,赵有田愣愣地再一次叙述一遍。
“不对,刚刚你说手臂被木棍打伤的,现在你却说是我爹推你跌在地上挫伤的,错了!”
李心慧提醒,面露不悦。
赵有田心里一抖,连忙改口。
接着诉说,不一会,李心慧再次打断道:“又错了,刚刚你说抢了你一捆干柴,现在怎么变成了两捆?”
于是赵有田再次改口。
等到赵有田说完,已经泪光闪烁,神情慌张。
李心慧却再次嬉笑道:“呵呵,差不多能对上了,听起来跟真的一样了。你再说一遍,不要再跟前两次说的对不上了!”
赵有田求救的目光看向赵老三,赵老三慢慢也品出些味道来了,一时间脸色灰黑,目光冷厉。
赵虎也明白过来了,然而他没有阻止李心慧。
此时笑意盈盈的李心慧仿佛是一只笑面虎,你以为毫无威胁,其实她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可比她娘犀利多了,也聪明得很,知道利用赵有田口述的破绽证明她爹的清白。
“呵呵,你又说错了,你一会膝盖是磕到石头上的。一会膝盖是被木棍打的,现在又说是推你去撞的。”
“我爹要是从前面推你,你那膝盖怎么会朝前撞?”
“我爹要是用木棍打你,你那手肘又怎么会往后擦伤?”
“赵有田,信口雌黄,诬陷老者,这也就幸好你没事啊,这要是你摔断了腿,我爹还不得去坐牢啊?”
“小小年纪,心思不正,品性败坏,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吧?”
李心慧站在一旁,说话时,嘴角还含着一抹笑意。
众人只觉背脊发凉,感觉一股冷厉的气势无声地压迫过来。
赵有田被颠三倒四地问,心神早已崩溃,这会又听李心慧要将他所这件事传出去,想着那些个玩得好的伙伴们一个个弃他而去,赵有田当即大哭起来!
“哇呜呜,都是我娘让我说的!”
“膝盖没有伤,是我娘说事情闹大点,让我去撞的。”
“我就是怕李老头告诉我娘我偷他的干柴,才跟我娘说他抢了我的干柴又打了我!”
“呜呜”
赵有田不过才九岁,这般撕心裂肺地哭,可见被吓得不清。
李心慧冷冷地看着那些面面相觑的人,想着看看他们会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