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多谢母亲大人。”雅若听了之后总算松了口气,大过年的,她也想好好休息,好好玩呀。
这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过新年,极很有纪念意义啊,
再说了,自己如今变成了一个小姑娘,那就得有小姑娘的样子,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个好年。
所以,午膳过后,她就缠着自家额祈葛带着她去放鞭炮和烟花了。
这个时代已经有烟花了,虽然不如未来的美丽绚烂,但也不错了。
只是听说贵的吓人!
但她不必为此而担心,因为额祈葛完全负担得起。
只是,父女俩才到了正院门口,就被苏氏给堵住了。
“还嫌你的手伤的不够严重吗?五年前,我们在京中过年那次,你就被鞭炮炸伤过,若不是那时候穿的很厚,只在你的腿上留了一道烫伤的疤痕,只怕你这丫头,到现在都会哭,也不敢再碰那玩意了。”
“没有呀,我不记得我的腿上有什么疤呀。”雅若挠了挠头说道。
“怎么会没有?只是因为伤得不严重,加之五年过去了,你又是个孩子,恢复的比较快,所以如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总之,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在南院待着,哪也不许去。”苏氏大声说道,神情十分严肃。
雅若听了之后有些无奈,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家额祈葛。
满珠习礼既怕自己家媳妇生气,又怕女儿受委屈,想了想后笑着道:“月卿,我之前和大哥、二哥他们约好,去大哥那边打马吊,所以……。”
满珠习礼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知道,他家福晋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他已经和哥哥、侄儿们约好,那自然不能爽约。
其实……方才答应带女儿去放烟花,他已经派了身边的人去大哥那边打了个招呼,说有事不去打马吊了,如今算是朝令夕改了。
苏氏听了之后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夫君就去吧,不过可要早些回来,还……有别赌那么大,不然连咱们家女儿的嫁妆都被你输光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满珠习礼听了之后顿时有些尴尬了,他家产颇多,女儿的嫁妆那是肯定有的,哪里有自家福晋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最近被大哥缠着打马吊,他的确输了不少银子。
一想着自家福晋是好心提醒,他便笑着点了点头:“月卿你放心,我这回一定注意,坚决不玩大的,其实呀,我觉得这玩意儿,随便玩玩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有什么输赢,可大哥不答应啊,大哥最近闲来无事,要么在咱们府里拉着我们兄弟叔侄等人陪着他玩儿,要么就去外面玩儿,熟能生巧嘛,所以越来越厉害了,我才总是输给他。”
“嗯,你快去吧。”苏氏轻轻挥了挥手,便想拉着雅若进去了。
满珠习礼却急声道:“月卿,让雅若跟我一起去吧。”
苏氏听了之后下意识便要拒绝,雅若却拉着她的手笑道:“母亲,您就让我去吧,我还能帮您盯着额祈葛,不许他和大伯他们玩儿大的,就让我去吧。”
苏氏想了想后笑道:“算了,如果你们父女俩都去的话,我一个人留在南院也没意思,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大不了等会儿我陪着大嫂说话就是了。”
雅若听了之后也挺开心的,只要不让她留下来被母亲训斥就好了。
在未来,她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如今动不动就被自家母亲喷一顿,她真有点尴尬。
虽然确定要去,但一家三口也没有急着出门,他们回去稍稍收拾了一番,才往吴克善们住的地方去了。
因为孟古青伤了雅若的缘故,所以吴克善这个大伯在见到雅若时,还一脸严肃的替自家女儿道了歉。
至于他的福晋,因为是继福晋,并不是孟古青的生母,所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聚在一块随便说了几句话后,满珠习礼便跟着自家大哥吴克善、二哥察罕、还有三哥家的大侄子奇塔特,一块打马吊去了。
至于雅若,则陪着自家母亲,还有大伯母一块说话。
听她们说说着从明儿个起要去各家拜年的事宜,雅若一开始听得还十分起劲,后来便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们蒙古人规矩没有那么大,并没有男女不同席这样的死规矩。
所以,她便跑去去看自家额祈葛打马吊去了。
这不看呀,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家额祈葛真是逊极了。
才短短的半个时辰,居然输出去3000多两银子。
☆、第70章 赢了
雅若虽然有些着急,但也不没有说什么,免得影响自家额祈葛的情绪。
可她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更加急了,因为自从她来开始,她家额祈葛从头到尾就没有胡一把。
最可气的是,其中有一次明明都自摸了,居然还笨笨的将牌给打了出去。
雅若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玩意儿只有四十张牌,比起未来的麻将和纸牌来说,简单太多,玩起来很容易。
她以前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看了七八圈下来,已经了然于心了。
正好满珠习礼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官房,本来吴克善等人是要等着他回来的,雅若却自告奋勇,说要帮自家额祈葛玩儿两把。
吴克善听了之后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怕根本就不会玩儿,这一局说不定就要输掉几百两银子呢。”
“大伯放心,侄女我还是有一些私房银子的,再说了……额祈葛这不是也还剩有一些银票吗,总够我玩一会吧。”雅若笑着说道,吴克善他们听了之后也没有再阻拦了。
这样的事儿若是放在京中别的大户人家,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在那些人眼里,男女有别,男人和女人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能同坐一张桌子。
倘若在自个屋里,除非是夫妻,否则即便是父女,女儿长大一些也是不能同桌的。
更别说像雅若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和自家叔叔伯伯们玩儿马吊了。
在旁人家看来,一定是十分骇人的事,但是在他们家的人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满珠习礼回来的时候,见自家女儿坐在他的位置上打着马吊,先是一愣,再看看自家女儿面前放着的一大摞银票,然后就完全傻眼了。
他走的时候明明只剩下几张了,怎么现在变成了一大摞,难道都是女儿赢得
的吗?若真是如此,不仅把他输出去的都赢回来了,还赚了呢。
此刻的雅若眉开眼笑,高兴得不得了。
仅仅三局的功夫,她就赢了接近四千两银子,打的自家大伯二伯他们措手不及,一个个都有些傻眼了。
所以,即便额祈葛回来了,雅若也没有让他,继续跟自己的叔伯们打马吊,原本属于自家额祈葛的位子,被她霸占了。
仅仅一把,吴克善又输了一千两银票,有些不高兴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雅若却笑道:“大伯,您若是没有银子了,那咱们便不玩了。”
吴克善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出来,他堂堂一个亲王,难道在自家侄女面前还能输不起吗?
所以,只能咬着牙继续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雅若望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厚厚的一大摞银票,再看看大伯、二伯和大堂兄他们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心情好的不得了。
因为就在刚刚,他把他们所有人桌子上的银票都给赢光了,甚至人家还分别欠她一点点呢。
要知道,之前每人桌上可是有5000两银票的,这么算起来,她真是赢大了。
“哈哈哈,我女儿真是能干,什么都会,不错,不错,大哥、二哥、奇塔特,你们欠的那几百两就算了,若若……这些银票咱们父女俩一人一半,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满珠习礼笑眯眯说道,心里都乐开花了。
“一个女儿家,精通打马吊,这可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儿,依我看雅若以后还是别玩这个了,从明儿开始还是四弟你跟着我们玩玩吧,她一个姑娘家,还是去陪着她母亲和伯母、婶婶们闲话家常吧。”吴克善皱眉说道。
“女儿家怎么就不能打马吊了?大户人家的女眷们,玩这个的多了去了,我记得前年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也跟着太妃们玩呢。”满珠习礼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声辩驳道。
吴克善听了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说长兄如父,他大了四弟十几岁,这个弟弟在自己面前一向还算恭敬,可是每次只要说他家福晋和女儿半句不是,这个老小子就会翻脸,脸红脖子粗的和他争辩,真叫他生气。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时辰不早了,大过年的,咱们摆一桌家宴乐呵乐呵,如何?”察汗笑着说道。
吴克善很没心情,毕竟自己一连赢了好几次,如今输了个精光,自然不高兴了,但他好歹是长辈,又是长兄,总不能被人笑话他输不起吧,只好点了点头,故作大方道:“就在我这儿摆宴吧,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膳房里的厨子什么都会做。”
大家都是豪爽之人,听了之后一点儿也没有客气,一个个开始点菜了。
满珠习礼一向喜欢吃肉,大喊着来只烤羊腿,还不忘轻轻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问道:“若若,你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