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俞飘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有点太不切实际,毕竟俞振飞那个人,就算真不想要女人,也不可能不要孩子吧?
之前府里被孟雪弄走了不少人,剩下的大多都是替俞振飞生过孩子的……
“之前奴婢无意间听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好像是谁在老爷面前嚼了舌根,说那些个小姐和老爷长得一点都不像,老爷怕是怀疑姨娘她们也……”
俞飘嘴角抽了抽,“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休息下吧,以后就留在这里,我娘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如果在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有你在旁边陪着她也安心些。”
“是,奴婢知道了。”
俞飘拍了拍她的肩,这才走了出去。
上厨房交代了英子几句,然后便让人去锦绣阁请人,如今天寒,她也不忍心让她娘再出去。
半个时辰后,锦绣阁的绣娘过来帮周慧和杏儿量了尺寸,俞飘跟她说了一些款式和颜色搭配上的要求,这才让人将绣娘给送了出去。
周慧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便待不住,去厨房帮着英子她们一起做晚餐,俞飘拦不住便就由着她了,去后院的作坊转了一圈,邹奕墨他们也先后回了家。
邹奕枫在店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周慧的事情,倒没多大的情绪起伏,看到周慧的时候礼貌的打招呼,邹奕墨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也叫了一声‘岳母’。
邹奕辰虽是第一次见周慧,但是听到大哥二哥都叫了人,他也不甘落后,上赶着献殷勤。
心中不由得腹诽,二哥以往没少往俞府跑,估计早就跟岳母大人打好关系了,他可不能落后太多。
他们热情殷切的样子,倒是让周慧心里的不安瞬间没了,她一直担心若是女婿对她不喜,她留在这里会让女儿为难。
还好……
依依这个活宝更是缠着她不松手,晚上吃饭的时候都靠着她坐,在一旁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倒是让气氛好了不少。
就这样,周慧留了下来,她平时不喜外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能在家帮他们好好的看着依依,再加上依依喜欢她,每次看到周慧笑得时候,那温柔的样子总让她想起娘亲的样子,让她感觉特别的亲切,自从周慧来了以后她大多数时间都赖在周慧身边,若不是俞飘在一旁震慑着,估摸着连晚上都要赖在周慧房里睡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平淡而又温馨,周慧似乎也忘了俞振飞对她的伤害,自从离开俞府之后便没再提起之前的事情。
可是她能忘,俞飘却忘不了。
这口气不出,她憋着难受,所以就在事情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些事情已经过去,生活归于平静的时候。
这天晚上,大家用了晚餐以后,一家子围坐在一起烤着火赏雪,等到时辰渐晚,大家各回各屋休息,俞飘便带着邹奕墨和邹奕枫出了门。
因为她是个闲不住的,没事就爱去店里逛逛,经常往外跑,所以家里就买了马车,免得她出门吹风受冻的。
漆黑的夜里,马车迎着风雪从巷子里驰过,碾压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响声,绕了大半个水月镇,最后在一处私宅外停下。
邹奕墨将俞飘扶下去以后,这才将马车赶到隐蔽处,然后和邹奕枫一起过来了。
“这是钱兴的私宅,寄在一个女人名下,我查到他每个月都会过来住几天。”
邹奕枫帮俞飘拢了拢披风,见有雪落在她的绒帽上,用手拍了拍,“今晚他借口要赶着出一批货,又来了这里。”
俞飘嗤笑一声,“这话也就他家里那个傻女人会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房子里的那个女人怕是他养的外室吧。”
邹奕枫不置可否,而邹奕墨更是干脆,直接一脚将大门踹开了。
这房子还挺大,左邻右舍也离得远,再加上这个时间段基本上都缩进被窝了,外面寒风呼啸,这一点小动静丝毫激不起任何波澜。
三人进去后,邹奕枫熟门熟路的将他们往里面的一个房间带,估摸着是早就过来探过了。
第188章 吃醋怼人
此时的钱兴正与美人儿交战正酣,零下十来度的天气,愣是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俞飘他们还没靠近,就隐约间听到屋里的靡靡之音,邹奕墨和邹奕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邹奕枫将俞飘拉住,朝邹奕墨挑了挑眉,“大哥你去。”
“我?”
邹奕墨愣了下,想着屋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日子是你选的,你去。”
“这跟日子有什么关系,钱兴来这边本就是为了……”
想着他的娇娇小媳妇还在旁边,邹奕枫轻咳了两声,“总之,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来,只要他在这边,这种事情是肯定会碰到的,晚上这么冷,你也不怕把小狐狸冻着。”
俞飘嘴角抽了抽:“你们不去,要不我去?”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的急喊出声,俞飘耸耸肩:“那你们到底谁去?”
邹奕枫立马换上一张幽怨脸:“小狐狸,你忍心让我去看别人吗?”
听到他这话,别说是俞飘了,就连邹奕墨的冰块脸都险些绷不住,目光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直接从附近捡了块砖头,活动了下胳膊,然后直接朝着钱兴他们那屋的窗户砸去。
用纸糊了的木架窗户,被他那么一砸立马就破了洞,砖块直接落进了屋里。
冷风呼呼的吹,那巨大的响声吓得钱兴差点软了,他撩开床幔朝外看了一眼,见地上落了块砖头,心里一跳,“谁?是谁在外面?”
说话间,他已经提着裤子起了身,哆哆嗦嗦的往身上套衣服,床上的女人也吓得脸上惨白,赶紧拉被子裹住自己。
外面的邹奕枫一脸黑线,无语的看着简单cu暴的邹奕墨,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想着他们估计已经穿好衣服了,这才走过去,用同样简单快捷的方式踹开了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床上的女人瞬间吓得尖叫起来,那钱兴也吓得够呛,可等他看清楚进来的人时,便怒问道:“原来是两位九姑爷啊,不知这大晚上的跑我这里来干嘛?难不成还想抢劫?”
“抢劫?”
邹奕墨他们还没说话,俞飘便接了话头,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冷脸看着他:“我也没想到兴叔私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产业,光是这宅子……怕就花了好几千两吧?瞧瞧这这装潢,这陈设……呀,这幅画还是我爹珍藏了数十年的宝贝啊,听说数年前劫匪光顾我们家的时候,被劫匪一并抢走了,怎么会出现在兴叔这里?难不成兴叔你跟那些打劫了俞家的匪徒是一伙的?”
俞飘一进去就被墙上的一副丹青吸引了视线,更是直接认出了这原是俞振飞之物,不由得讽刺出声。
钱兴听到这话,吓得脸都白了:“怎……怎么可能,我跟了老爷数十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跟匪徒有牵扯……”
“那这幅画兴叔又该如何解释?”
“这……这……”
“这还用说嘛,钱管事可是俞老爷跟前的大红人,说不定这幅画是被匪徒抢走后转手卖了,然后几经辗转又落到了钱管事手上?”
邹奕枫直接坐到了屋中间的圆桌上,一脚踩在旁边的圆凳上,身子微微前倾,一头墨发如流苏一般滑到了胸前,唇角带着邪肆不羁的笑容,晃得钱兴眼睛疼,倒是让床上偷偷往外看的美人儿心跳加速了不少,她轻咬着嘴唇,眸光流转间开始在心里打着主意。
而钱兴没时间思考关于那副画的问题,听到邹奕枫这么说,立马点头道:“对对对,我知道老爷特别喜欢这幅画,所以就千方百计的将这幅画给找了回来,正想着过些日子老爷寿辰时给他送去呢。”
“兴叔这般处处为我父亲着想,难怪我父亲这么重用兴叔了。”
钱兴还来不及舒一口气,便听俞飘继续道:“不过……我记得兴叔每月工钱是五十两吧,这幅画……兴叔是怎么买回来的?”
钱兴心里一个咯噔,脸色瞬间僵硬,这时,床上的女子裹着被子下来了,娇柔的说道:“这幅画之前碰巧落在了我一个亲戚手里,他那人五大三粗的,也不知这画有多值钱,只觉得好看便想拿去换点银子,是我买下来送给老爷的。”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听在耳中让人感觉很是舒服,温柔得能溺出水来,俞飘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厚重的被子被她当抹裙裹在身上,上面赤着,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点点欢悦过后的痕迹,浑圆的半球更是看得人血脉喷张。
邹奕墨和邹奕枫立马别开了眼,只感觉今日回去估计得长针眼。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在心里无数遍的念叨着这四个字,只希望回头媳妇别戳瞎他们的眼睛,这样他们也太冤枉了。
果然,俞飘在看到那女人的样子后,立马扫了邹奕墨和邹奕枫一眼,见他们都看着别处,这才回过了头,笑着道:“这位阿姨好生面熟,不知我们以前是否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