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听得到，绝对不会放他走。
她又一次没有遵守诺言，而且他都找上门来了，她也不给他开门。
程小羽甚至可以体会到，当时的熠彤，心里是有多么的绝望。
连带着有了新灵芝身体的祁子轩，也不愿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瞬间，程小羽突然觉得心脏绞痛，痛的她站不稳，竟然蹲了下去。
“你也有今天。”凤以莲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即便她的灵魂换成了男生，可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不受控制地爱上了男主冷孤丝。
只是，冷孤丝爱的却不是她了。
程小羽扪心自问，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就算冷孤丝对她真的有些什么，那也不是她逼迫的。
所以，她抬起头，对上凤以莲的视线，道：“我要去莲花池，你能带我去吗？”
虽然他们两个之前总是吵吵闹闹，现在又成了情敌，而且程小羽爱的男人还间接杀了凤以莲的父亲，可真的是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但是凤以莲还是帮她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身上的那股倔强之气，真的让她佩服。
程小羽来到莲花池之后，对着将要离开的凤以莲道：“如果你不想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错过自己的挚爱，那么就去努力地追求，至少你曾经努力过，以后想起来，便不会后悔。”
凤以莲身形怔了怔，随后快速地离开。
程小羽在莲花池站了好久。
池水清澈，里面没有游鱼。
说是莲花池，其实没有莲花。
程小羽正无计可施的时候，那个曾经出现过的云游道人再次出现，道：“想救他吗？”
程小羽问：“你有办法？”
那人留下四个字：“血染山河。”
也是后来，程小羽才知道，那云游道人，原是天上的月老，因为闲来无事，想去看看人间疾苦，却未想到，看到了极苦的一段情，便想帮一帮孟央晚。
却不想，自己留下的那句话，害了孟央晚的一生。
其实，若是前世孟央晚的父亲没有得到那句奇骏幺女痴情而死的预言，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程小羽笑了笑，“懂了。”
她用自己的身躯献祭，血水却不干涸，流遍莲花池周围的山河，最后干枯致死，也得到了祁子轩全部的爱。
血染山河。
换一个。
祁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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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主空间，程小羽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上一世真的是太苦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经历下个位面，好让自己忘记上个位面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你越是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楚。
她跟系统说了一会话，调解了一下心情，也告诉自己，十五个位面马上就要做完了，可不能在最后出了茬子。
一番调整之后，便进入了下个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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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王爷被蛇咬了！”
太监周公德的惊呼声中，一堆的侍女太监跑过来，侍卫将南王抱回了雪阳宫。
那只咬他的蛇也被抓住，侍卫们从没见过这样的蛇，通体雪白，眼眸是蓝色的，即便待在笼子里，也不扑腾。
第957章 蛇妖本色(一)
这蛇妖怕是成了精，若是轻易杀了它，怕是会遭到反噬，自己也不得善终，侍卫们愣了一下，还是没动手，打算等南王醒来之后，再做决定。
这南王原本就是个病秧子，就算没有蛇咬他，他也活不了几日，只是御医来看，竟发现这蛇无毒。
不仅无毒，还是治愈的良药，被它咬一口，南王的病好了大半。
若是吃了这蛇，怕是会将南王身上的病全部驱除掉。
御医将这件事禀报给南王，南王望了眼已经被放在软垫上的白蛇，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原本知道，自己活不了几日，如今这蛇又给了我几日的念头，叫我不至于那么快地死去，我又何至于赶尽杀绝，不给它活路呢？”
于是，南王尹明歌将那条咬了他的蛇放掉。
却不曾想，当天夜里，那蛇竟然自己跑了回来，而且爬上了他的床，趁他还没有吹灭蜡烛的时候，吐着红信子看着他。
尹明歌道：“你这蛇，是赖上我了吗？”
那蛇也不大，就手腕粗细，一米多长，听他这话，竟然用身子缠住了尹明歌的胳膊，三角形的蛇脑袋靠在他的臂弯里，就这么沉沉地睡了。
尹明歌觉得好笑，但却不害怕。
他身体不好，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多次，早就看透了生死，更何况这蛇还让他多活了些日子，人家来他床上睡一晚，他又如何能赶人家走呢？
尹明歌吹灭了蜡烛，任由这条蛇躺在自己身边，还给它让了个位子。
程小羽就是这条蛇。
一条修炼了999年的蛇，只因上一世，这蛇被尹明歌的前世救了一次，没来得及报答，便在修炼的第999年死了。
她心有不甘，却不是因为还差一年便修炼足够千年，而是因为自己没来得及找到那人的转世，没法报恩。
妖类自出生起便生活在野外，期间自己的父母也不会陪伴系列自己多久，所以对别人的恩情，很是在意。
所以古往今来，才会有那么多妖类报恩的事出现。
它的怨念过重，吸引了系统的注意，所以程小羽就接管了她的身体和记忆，来替她报恩。
黑夜里，程小羽身为妖类，看得清尹明歌睡着的表情。
虽然脸色苍白，但嘴角却是挂着笑意，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好梦。
程小羽吐着红信子，舔了舔他的唇角，心道，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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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尹明歌带着这蛇去外面晒太阳。
他身体不好，当今皇帝给了他一个王爷的封号，也告诉他不必上朝，只需在家里休养就是。
也正是因为身体不好，当初皇帝为了皇位，杀了那么多的皇子，却偏偏没有对他动手。
“王爷，今日需要什么茶？”周公德走过来，看着玩弄着怀里白蛇的尹明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总觉得，那蛇不一样。
除了看尹明歌的眼神是温顺服从的，对待他人，都特别冷，甚至还带着杀意。
尹明歌用手指点点白蛇的头，道：“它喜欢什么？”
第958章 蛇妖本色(二)
蛇就是喜欢吃肉喝血罢了，难道还会喜欢别的？周公德愣了愣，没说话。
怕是南王病了许久，脑袋都不太好用了。
尹明歌却不以为然，他总觉得，怀中之蛇，不会是一条普通的蛇。
他着人准备了好多茶，苦的、清的、淡的，应有尽有，又把白蛇放到桌子上，让它自己去选。
白蛇吐了吐通红蛇信子，在各个茶杯之间游走一圈，最终看上了丫鬟放在桌边的那壶酒。
蛇身摇动，刺溜爬过去，但又不知道如何打开那酒壶，便又转过头，求救是的看着尹明歌。
尹明歌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它的头，道：“你倒是会选。”
他的酒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单手送至白蛇面前，酒香清冽，白蛇伸出蛇信子吸了一口，甚是好喝，几下便把他手心里的酒喝完。
尹明歌喂了它三次，白蛇终究是喝不下去，蛇肚子鼓起来好大一块，但还是没解馋，两只眼睛巴巴地盯着那酒坛，模样可怜极了。
“倒真是个贪心的蛇。”尹明歌嗤笑，“只是今日你这身子怕是会难受了，喝了这么多的酒。”
白蛇没把他的话听不进去，只是眼巴巴看着那再也喝不下去的酒。
尹明歌被它这馋嘴的样子唬的也想喝酒，只是身体摆在那里，断然是喝不得的。
晒了会太阳，他有些困，便抱着白蛇回了寝殿，脱了外衣，带着白蛇上了床。
这蛇可不像他一样嗜睡，见他闭上眼睛，没人同它一起玩，便从尹明歌的袖口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白蛇不懂人体构造，程小羽可是懂的很。
它很快找到男人胸前某处挺立，用自己的蛇信子舔了舔，硬生生将睡梦中的尹明歌吵醒了。
尹明歌坐起身子，总觉得身体有股奇怪的感觉，胸前也有些涨，还有个冰凉的滑溜溜的东西在他的衣服里划来划去，尹明歌将在他身上不安分的白蛇拽出来，捏着它的尾巴道：“你这坏蛇，莫非是思_春了？”
问出这句话之后，又觉得自己可笑，白蛇就算是思_春，也思的是蛇，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那个地方，怕只是巧合而已。
被它这一闹，尹明歌没了接着睡下去的心思，穿好衣服从床上坐起来，被蛇舔舐过的身体，不但没有臊味，反倒有一股莲花的清香。
这蛇是不同的，难不成是哪位仙人饲养长大的蛇？
尹明歌觉得有意思，下床之后，提着白蛇去了书房，他不怎么关心爬虫类动物，也就不会看蛇的雌雄。
此刻突然有了看看这蛇到底是雌是雄的想法。
白蛇乖巧地缠在他的右臂上，他醒了，白蛇倒是折腾累了，三角形的脑袋趴在他的手腕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尹明歌把它放在软垫上，自己去翻阅书籍。
看尾巴，雄蛇因为有蛇鞭，尾巴较粗等等……
尹明歌看的津津有味，还看了雌雄之蛇如何交配，最后放下书本，天都黑了。
白蛇也醒了，正在软垫上爬来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