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就坐在窗户对面的万年老树上，身着白色衣裙，两条纤细白皙的玉腿随意摇摆着，而她的手里，正拿着西泽的武器，那银鞭。
银鞭配美人，场景何其美好。
——如果程小羽不是来告别的话。
“西泽，刚刚的事，就算是我欠你的。现在，我已经还清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分手。你做你的西泽殿下，我做的醉鬼女武神，你不要再等着我了，否则我就会对你动手了。”程小羽挥了挥手里的银鞭。
“手感不错，可以送给我吗？”
那一刻，西泽仿佛看到了三千年前，他幼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只有程小羽，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你长得好美啊，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曾经，你不顾旁人的目光，站在我身边；
如今，我就算是失去生命，也不会让你走。
因为，你就是我的命。
西泽长腿一迈，坐在窗户上，一条长腿随意曲起，另一条长腿舒适地放平，后背看在窗框上，柔情肆意看着程小羽，道：“你欠我的东西多了，确认被我上一次就能还清吗？”
第490章 泽，我不爱你了
程小羽两条晃悠的腿停下了动作。
刚刚被他强上的时候，隐忍着不出声回复他的这些‘肮脏’的话。
现在强上完了，他还……这样说话是不是？
西泽夜视能力超级好，一眼就看到程小羽的脸……红了。
“呦呵，我尊贵的女武神大人，三千年你都躲过去了，如今不过是被我上一次，就怕成了这样？”
西泽语气里有戏谑、轻佻，但更多的，是心疼和不舍。
程小羽直接把银鞭甩回去，气冲冲地说：“我怕了吗？你那点儿技术，只够我娱乐的，要想真的把我弄到下不来床，你再练个三千年再说吧！”
说完，从万年古树上下来，转身就走。
西泽被银鞭甩了个正着，眼看着程小羽的背影就要消失，心如绞痛的感觉再次席卷脑海，连忙上去追。
……羽神，你别再离开我了。
我求你了。
真的。
“小羽！”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叫声。
即便过了三千年，听到这声‘小羽’，程小羽还会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其他人都叫她‘羽神’，‘小羽’是西泽的专有称呼。
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就继续走。
毫无留恋的脚步。
对不起……泽，我一身的骂名，和你在一起，只会污染了你。
但是，她知道，若是自己这样说的话，西泽更不会离开她。
所以，就让她狠心一次吧。
当初，是她先招惹的他，那么现在，就让她亲手……结束这段孽缘！
被狠狠干了一顿的程小羽，又没有用武神之力，所以很快就被西泽追上了。
赤红的眸子盯着她，暴怒呼之欲出，三个字脱口而出：“留下来！”
程小羽眸中毫无畏惧之意。
她能说，这三千年，这一身的武神之力，她未动用半点吗。
之所以藏得深，好像谁都找不到她，是因为她知道，除了西泽，根本没有人会去找她。
而她足够了解西泽，所以藏身之地，都是自己计算好的。
西泽根本找不到她。
此次被找到，纯属意外。
意外着意外着……就被西泽上了。
因为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是她松懈了。
想去武神之墓看看故人，不曾想西泽一直在那里等着她，而且不出声。
等她逃回黑暗星系的时候，西泽才现身，将她弄回来。
可……
程小羽第一次用同胞们给的武神之力，是用在西泽身上。
——西泽真的很强大，要想挣脱他，必须借用武神之力。
西泽被那股力量逼得后退两大步。
而程小羽只用了一成力。
西泽没放弃，继续上前，企图抱住女人。
程小羽一时不忍，提醒道：“别逼我杀了你。”
西泽笑了，笑得肆意飞扬。
一如当初那个睥睨天下的殿下。
“小羽，你听我说，夜深了，你先跟我回去……”
“……”
“我等了你三千年，换你这一个晚上，够不够？”
“……”
“你的唇瓣还是当年的味道，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美……小羽，就当是给我一个梦，陪我回去，好吗？”横扫千军万马的西泽殿下，语气竟然带上了恳求之意。
程小羽忍住眼泪，眼睛酸涩的不像样子，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决绝。
她说：“泽，我不爱你了……”
第491章 君彦
西泽唇角颤抖，声音也变得缥缈。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死亡，离他那么近。
曾经山盟海誓你说你不会不爱我，如今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我了，却还亲切地叫着我的名字。
小羽，你让我怎么办？
没了你，你让我怎么办？
好想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程小羽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变得冰冷，这时，西泽才颤抖着声音开口：“你……再说一遍？”
那么强大的西泽殿下，今夜不止一次地用这种恳求的语气。
程小羽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样，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洒在她的眼前。
她说不出口。
西泽抬起恍若千斤重的脚，往前迈了一步，接着说：“羽神，你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了。
你说，从现在开始，‘羽神’不爱‘西泽’了，从此他们一刀两断，你说！！”
赤红的眸子映照出西泽此时的内心。
三千年的感情，她就放下地这么随意么？
西泽的手，再次碰上了程小羽的肩膀，不过这次，他是狂怒的，狠狠地摇着程小羽，力道大的可怕。
“你说啊！！”
“再说一遍你不爱我了！说啊！”
“……”
许是侥幸心理作祟，许是如履薄冰也不想放开她，西泽明明知道，答案可能不尽人意，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程小羽的眼泪哗啦啦地流着，下唇被自己咬到出血。
她说：“西泽，我不爱你了，是真的。”
…
良久，西泽都没有说话。
缓缓地松开想了三千年的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开。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程小羽的心上。
程小羽像是吃了很多味道极苦的黄连，心脏阵阵抽搐地疼痛。
西泽，你值得更好的。
那个我也记挂了三千年的背影，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
程小羽抹干眼泪，突然笑了两声。
终于放下了。
转身，慢慢走远。
可，走出西泽的宫殿，便看到一个她恨极了的人。
——君彦。
那个从他手中盗走战略部署，害得她几万同胞殒命沙场的神。
轮回星系如今的主宰者。
“呵……”程小羽集中能量，狠狠地给了他一掌。
这一掌，正打在君彦右胸口上。
君彦的右胸口，当初受了重伤。
当时的程小羽，就是不忍心看他失血过多死去，才救得他。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叛徒……
如今，君彦右胸伤口已好。
但，他做过的事，永远无法被原谅。
君彦被打的身体翻飞，直接撞在宫殿的墙上，又被弹下来。一口浓血吐出来，没了半条命。
他捂着胸口，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对着程小羽说：“羽神，你回来了……”
程小羽睨他一眼，“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的。”君彦笑得肆意，配上唇边的鲜血，更显苍白。
……如果说西泽的样貌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妖气的话，那么君彦就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谁都不忍心在他的身上画上几笔。
第492章 羽神，果然可怕
“杀了你，的确是太便宜你了。”程小羽斜睨着他，目光如同匕首割着他的面颊。
君彦心里撕裂般的疼痛。
成为奸细，是当时轮回星系的主宰逼迫他做的。
如果他不那样做，他的母亲就会出事。
他知道，程小羽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不对他动手的。
可说到底，程小羽变成这副样子，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羽神……
真的是很善良，背负了这么多的骂名，什么‘叛徒’‘没心没肺’‘三心二意’‘和敌方勾结’等等。
实际上，这些骂名，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她的。
是命运无常，让她成为黑锅承载体；
是世事无常，让她成为世间笑柄。
不过现在，君彦已经成为轮回星系的主宰了。
虽然，他的能力不如西泽。
但是，只要程小羽愿意，他就会把她接回去，娶她做他的王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更何况，他听到了刚刚程小羽和西泽地对话，潜意识里认为，两人是没法和好的。
想到这里，君彦缓缓开口：“羽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娶……小心！”
话未说完，便见一带着火光的箭羽，冲着程小羽的背后，狠狠刺过来！
气势逼人、刻不容缓！
君彦当时只有一个想法，羽神不能死！
于是，他费尽最后一点儿力气，跑过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