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等她找好借口，唐子然便嗫喏道：“我问过清灵了，近日不是你来葵水之日……”
也就是说，不要用来葵水当借口，公主殿下，乖乖躺好吧！
程小羽咬着牙，低头，问道：“会不会太快了？前日才做过一次，今日又来……我身子不好，怕是承受不住，大人~~~”
前日那次，是唐子然被霍祯打晕，然后程小羽伪造出来的，唐子然自己除了脑袋疼，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原本还以为，人人称之天上人间的洞房花烛，也不过尔尔罢了，今晚之问，只是不想委屈了公主，好像曾经听那些市井之人说过，这床笫之欢啊，男人享受的是须臾，女人享受的是全过程……
第326章 羞耻的将军22：骚的不行
霍祯大将军批评得对，他不能再让公主受委屈了，要让公主好受一些！
所以，他头痛一些，是无妨的！
唐子然握着拳头，道：“这次，还请公主温柔一点……”
程小羽差点儿把枕头扔到他身上，砸醒他这个榆木疙瘩。
“咚咚咚！”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之前给景巧巧把脉的那个老嬷嬷，一边敲门，一边急迫道：“尚书大人！您快去看看贵妾吧！贵妾说自己做错了事，得不到尚书大人的原谅，心里难受得紧，就跪在书房前面，怎么也不肯起来！她说了，若是得不到尚书大人的原谅，她便一直跪在那里！现下已经跪了好久了！大人，老奴求求您了，快去看看贵妾吧！哪怕是骗骗她，也要先叫她起来啊！看着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贵妾若是一直跪下去，那双腿，怕是要废了！大人，老奴求求您了！！”
听到这求救声，唐子然的眉心不悦地蹙了蹙。
这还没成礼呢，这府里的人，都管景巧巧叫贵妾了？
巧巧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他都说了不计较了，她竟然还闹得这么大。
跪在书房前面不起来，这若是传到外面去，旁人还真当他有多残暴呢！
“公主……”随着外面的敲门声，唐子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有了别的表情，他像是很为难一样，说了两个字，便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程小羽就坐在那里，不悲不喜，道：“唐子然，你今日若是出了我这诗涵阁的门，这辈子就别再进来了。”
如果每次景巧巧卖可怜，唐子然就会被骗到的话，那他还真的是朽木不可雕。
唐子然垂眸，放心不下景巧巧，是因为那毕竟是陪了他几年的姑娘，一个姑娘把最美好的豆蔻年华送给了他，他总不能负了她吧。
“公主，下官知错。”唐子然经过一番心理挣扎之后，决定留下来。
起初，老嬷嬷还会一次一次地来诗涵阁，一次次地敲门，被人赶出去之后，就跪在诗涵阁的门口大哭。
可这么几次之后，外面突然就安静了。
就好像刚刚那件事，只是个梦一样。
程小羽问了清灵，才知道，原来，是霍祯被吵的睡不着，直接去了书房，一掌拍在景巧巧的脖子上，直接把梨花带雨的景巧巧给拍晕了。
然后霍祯单手拎着景巧巧，把她丢进了书房，还锁上了门。
不得不说，这波操作真的是——
骚的不行！
深夜，唐子然就躺在程小羽旁边，不过两人一人一床云被。
程小羽知道他没睡，便问他：“唐子然，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做我的驸马？”
唐子然虽是闭着眼睛，却很清醒，“皇命难违。而且皇帝把公主赐给我，是我的荣幸。”
程小羽又道：“那若是没有这些条条框框，你也不是个知书达理的书生，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不会娶我？”
“可这世上没有若是。”唐子然避而不答。
程小羽嗤笑一声，道：“唐子然，你根本不爱景巧巧，你对她的感情，不过是一种责任罢了。”
第327章 羞耻的将军23：不是有你在吗
唐子然：“……”公主大人……
程小羽背过身去，不说话。
唐子然无奈地看着这芙蓉帐顶部，细细回味了下程小羽刚才的话，也觉得……不是全无道理。
－
在程小羽的建议下，唐子然很乖巧地把景巧巧送进宫里的教习嬷嬷手下，学习礼仪去了。
嗯，乖巧。
程小羽破天荒地给他研了一次墨，还是在书房内，不变的位置，只是这次，唐子然让她先研墨，他看会书，再过去处理政务。
偌大的书房，安静的很，就只剩下了程小羽研墨地声音。
“公主…”唐子然手抖了一下，看着程小羽研墨地背影，开口唤了一声。
“怎么？”程小羽并没有停下研墨的动作。
“咳咳，”有点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要说，“那个，下官今日，和太医院的院判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聊到床事上了，院判告诉下官，这芙蓉帐暖，美人在怀，最是人间好风景，头疼的话，可能是因为下官，那个……用力过猛。院判还说了，在这种事情上下力过头，也是容易造成短暂性失忆的。”
程小羽研墨的动作慢了点儿，“所以呢？”
“所以…咳咳，下官昨夜对公主说的那些话不对，不应该是公主温柔一点，而应该是让下官自己，别那么放纵……”
“啪！”一本书砸在唐子然脑袋上。
程小羽有点气愤地回头看他，结果发现，丫的这货手里拿的书根本不是什么大学五经，也不是什么游记消遣，而是一本……
活色生香的春－宫书！
“下官失言，下官失言！”唐子然一边道歉，一边捡起书来。
程小羽觉得自己带坏了唐子然。
要是自己不假装跟他上过床，他也不至于，从一个心怀天下的西夏国驸马，变成现在满脑子小黄书的淫－乱书生啊。
罪过罪过。
“你老家那处不是闹饥荒吗，你去跟父皇请缨，回去处理处理吧！”
“额？”公主这是在，帮他吗？“皇上会同意吗？”
“可是，我们才刚刚大婚。”
“没关系，我等你。”程小羽大度地笑了笑。
唐子然是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厉害，弄得公主受不了，才赶自己走的。
公主殿下就是那么高傲，疼也不说出来。
那他便依她好了。
若是程小羽知道唐子然内心的想法，估计得吐血。
她是不会说，是怕唐子然待在自己身边久了，会被自己带坏的，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得多让他出去走走，多让他看看外面的姑娘，多让他撒种子留情，好给景巧巧多找一些竞争者。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分开了。
公主一人在尚书府，霍祯大将军留在这里也不太好，便跟皇上说，自己去城外军队里住着。
程小羽乐的自在。
可到了晚上，霍祯又从房梁上跳下来了。
“诗涵公主，你这诗涵阁，警卫那么差，随便一个人都能跑进来，你难道不怕嘛？”霍祯替她担心。
“不是有你在吗？”程小羽白他一眼。
就是得让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不然景巧巧怎么来找事啊！
第328章 羞耻的将军24：霍祯是公主一个人的将军
霍祯被那句随意的“不是有你在吗”说得小心肝儿一颤，脚步都不稳了。
“公公公公主，你这是……答应微臣的意思？”
“呵呵哒。”程小羽挥出银鞭，给了他一鞭子。
这一鞭子刚好抽在霍祯的胸膛上，只听“啪”地一声响，没打在肉上，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阻碍住了。
霍祯心叫不好，想捂住胸口，程小羽却是冲了过来，扒开他的手，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那东西。
不是霍祯力气小，挡不住程小羽。就是公主的手碰到他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地心软，不仅没了力气阻挡她，还有一种扒开衣服任君观看的冲动。
程小羽手里拿到的是一本书，这本书封面上没有书名，她打开一看，才发现，这书还不是普通的书。
书上赫然画着一幅男女不可描述之景。
——古树下，深井旁，女子像是忍不住了，痛苦地爬走，可男子捉住了她，把她按在地上，毫不怜惜地冲进去。
程小羽面不改色心不跳，书一合，没收了。
“哪儿来的？”
霍祯连忙摆手，“不是我买的，是唐子然送给我的！你不要嫌弃我！”
“唐子然送给你的？你找他要的？”
“……”他看起来就那么黄暴吗，怎么公主一猜一个准，“就是那日下朝，我听到唐子然和太医院院判讲话，太医院院判说，唐子然在床上太用力了，弄得你不舒服。我想着以后你若是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所以就要了唐子然的书，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能在那种事的时候，让女子好受一些的办法。我我我是真的没想到啊，这本书更加残暴，我又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你捉到了……”
程小羽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已经和唐子然睡过了，你也……”
还喜欢我？
后面的四个字，程小羽没能说出来。
总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酸酸的，苦苦的，很难受。
虽然，她不是真的和唐子然做过，可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知道她和别的男人睡过之后，不但不嫌弃她，还用尽一切办法，让她过得更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