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周喜儿反射性地说道。
“那就是了,给你你就拿着,换了别人我可不会随便给的,另外,这事儿暂时村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我准备过段时间慢慢往外说,你得暂时给我保密,别和外人说。”
“那是肯定的!”周喜儿总算来了精神,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跟别人说!”
之后二人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周喜儿才喜滋滋地拿着润肌膏回去,傍晚,洛锦绣照例又准备了火锅和云景灏吃,后者从第一次吃到火锅就好像对这样的吃法上了瘾一样,家里现在基本上每隔个两三天就要吃上一顿,每次都得吃掉好几斤的肉片。
夜里,夫妻俩在被窝里又是一番亲热,亲亲摸摸不少,擦枪走火险些就最到最后了,等洛锦绣疲惫地睡着后,云景灏还瞧瞧起来洗了个冷水澡把身体的燥热洗下去,等身体没那么凉了,再回到被窝里搂着自己浑身发软的媳妇睡觉。
没成想,没能等他睡熟,耳朵就不禁一动,在黑暗中猛然睁开眼睛,眼底里满是锐利。
云景灏豁然起身,因动静太大,连洛锦绣都被惊醒了,揉着眼睛打哈欠道:“怎么了?”
云景灏亲了亲她的嘴角,低声道:“你继续睡,外面有动静,我去看看。”
“嗯?”有动静?洛锦绣的睡意反而被彻底压下去,眼神变得清明,“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进小偷了?”
云景灏也不好说,只是帮她压好被角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去。
洛锦绣虽然好奇,但也怕自己出去了妨碍或影响到他,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并没有出房间。
大约过了有个十来分钟?云景灏才一个人回来了。
洛锦绣看看他身后,没看见抓回来什么人,纳闷道:“没人吗?听错了?”
“不是,被他跑了。”云景灏说道。
“跑了?谁这么厉害,你都抓不到人?”洛锦绣诧异地看他。
云景灏面色微沉,“是村里的人,就算真的抓了怕也麻烦,我把人打了一顿,然后装作疏忽的样子让人走了。”
“村里的?”洛锦绣锁起眉头,“跑我们家偷东西来了?”
云景灏帮她抚平了皱起的眉头,“是在牛棚那里发现的,我估摸着是想把咱家那两头牛给药倒了。”他当时在地上发现了一袋子药粉,闻着味道应该是村里经常用的耗子药。
洛锦绣一听脸色就黑了。
第六十二章 :随份子
“既然你说是村里的人,看清楚是谁了?”这要只是想偷牛也就算了,弄点迷药把牛给迷晕也没什么,耗子药?这是想把牛弄死!?
“是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的儿子,和他爹一样不务正业,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就是个二流子呗。”洛锦绣磨牙道:“就这么个玩意居然还敢把注意打到我们家来?”
云景灏目光微沉,“那人惯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前我没去服兵役之前就想欺负我被我打跑了,等我回来后更是不敢随便凑上来,按理说不该还有胆子来招惹我。”
洛锦绣听出了点什么,不由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后头还有什么……?”
云景灏皱眉道:“我暂时还不确定,等明天天亮以后会想办法弄清楚,还要和里正也说一声。”
“和里正说?嗯,也对,虽然对方没能得手,村子里有人居然敢半夜到别人家来偷东西,耕牛对任何人家来说都是极重要的财产,这种事里正肯定不会不管!”不论那个二流子是为了什么而来,都得给对方一个警告!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家现在地方大了,平日里需要打扫的地方也多,咱们是不常用厢房所以不用每天打扫,但门房那边也没有个人盯着,还真不太方便。”要不是云景灏够机警,耳朵也尖,换了只要她自己,牛棚在前院倒座房那头,隔着老远能听见什么呀,第二天起来牛的尸体估计都要冻僵了。
还不只这个,入冬后她就不怎么让云景灏去打猎,偶尔上山也不过是去看看早就弄好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有就拿回来,没有就算,大部分时间云景灏都是陪着自己做做脂膏,看她研究做衣服,或者两个人说些闲话或者亲热一下。
这做润肌膏什么的本就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该做的,她也不舍得让他铮铮铁骨的汉子做这些女人的事。
“或许,咱们该找个时间买几个下人回来了,你说呢?”
“买人?”云景灏思索了一下,“也好,开春后家里还要再养一些鸡鸭,喂鸡喂鸭,院子里还要种菜,这些事都可以直接买了人回来做,开春后种地,我们手里现在有不少地,也不可能都租出去,多两个人能一块儿干地里的活也好,还有大门口那边也要有个门房看着门户还有牛。”
“嗯,另外,我做润肌膏最好也能有个打下手的,买回来的人都有卖身契在手,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有人吃里扒外地把配方漏出去。”这时候她倒是觉得古代的封建制度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虽说有卖身契也未必能完全保证下人一定会很衷心,总是比一般雇佣的要来得放心的多。
至于买卖人有违人道主义什么的,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好吧,就算有一点特殊能力,也依旧不代表有能力靠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时代的封建制度,没必要矫情地非得险些有的没的,买回来了下人,只要干得好,她不打不骂的,不糟践人,和雇佣人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不是。
云景灏道:“买人是没什么,但这会儿正好是年根底下,你卖润肌膏的事情村里的人又暂时还不知道,我们要是有什么大动作,村里怕又要没给消停,不如等过完了年再买。”
“也有道理,那就这么办,等过了年以后再买人!到时候咱们又有了新营生的事也能露出来,手里的一部分田地也可以摆在明面上。”
天刚亮,云景灏二人就去了一趟里正家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刘里正一听村里居然有人跑去想药死他们的牛,又惊又怒,当即一拍桌子道:“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查清楚!”
云景灏特意说道:“昨天摸黑我没看清人长什么样,但是那人被我打了一顿,身上应该有很明显的伤,可以打听打听看谁家有没有人受了伤。”
刘里正本身心中就已经有了几个猜测的人选,无非就是村里几个平日里不干正事的混小子,有了云景灏提供的线索,这事儿就更好办了。
当天下午,里正就到那懒汉家里将那二流子的爹狠狠地骂了一通,街坊邻居们都纳闷那家人干了什么事弄得里正这么动怒,直到过了不两天,透过洪婶,周喜儿他们得知云景灏他们家的牛半夜差点被人给药死,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有了猜测。
大部分人都对那二流子的做法很是不满,对庄稼户来说耕牛何其重要,偷牛就已经相当让人难以忍受了,居然还想直接弄死?什么仇什么怨啊!
云景灏家那两头牛当初只花了三两银子就买下来,占了大便宜,确实有不少人心中羡慕嫉妒,但而今两头牛都活得好好的,那可值不少钱呢,最少也得十几两银子,要是真让那二流子得逞了,云景灏直接把人扭送官府,保管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但也有那么一小部分见不得人好的,暗地里嘀咕着,怎么没把牛给毒死,可惜了。
云景灏除了和里正说过一声外,暗地里也留心观察了那二流子几天,而后果真发现了一些猫腻,回过头来和自家媳妇说了一声,洛锦绣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云家的人背后搞鬼,而且对象还是她压根就没怎么接触过的云成祖那个媳妇小王氏?
那女人什么毛病?神经病啊!
半个月后,云成继和王媒婆那个村的一个姑娘成亲,云景灏夫妻俩去喝喜酒的时候,洛锦绣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小王氏,怎么也想不通这女人为什么要针对他们,明明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过节,难道是云成祖,或者是大房撺掇的?云成耀也没那么蠢,应该不会让他们做这些事吧。
啧,奇葩的想法果然难懂。
顺便一提,云成继成亲这一天,他们俩给了一百文钱的份子,还拿了一瓶润肌膏给云成继的新媳妇当做是见面礼,顺便,云景灏还将这个月要给云家的孝敬,三百文钱也一并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拿出。
这也直接将原本看到拿一百文的份子钱心中不满要发作的老太太,还有王氏等人的嘴给堵住了。
算一算,这些钱还有新婚礼,加起来都价值七百文钱了,还有什么怨言可真是说不过去。
就连宾客们当中也有不少人一直说着‘景灏两口子果然厚道’‘德顺有个好儿子’‘云家老爷子好福气啊’之类的话,让云家一干人等,尤其云德顺这个向来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的亲爹脸色都很尴尬僵硬。
等云成继办完了喜事,村里的各家各户已经陆续开始准备过年,到镇上去采买年货,云景灏二人也一样,家里的米粮少了的补充一些,其余过年时候吃的鱼肉蔬菜水果能买得到的都多买点,还有各种糕点,瓜子,干果也多买,过年穿的新衣服新鞋袜,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