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腹黑娘子太难宠! (红楼故人)

街道上的一些人看着他在饭馆门前站了好久，有几个好心的人便出来提醒“别等了，他们家不会开门了，这家店主人杀人啦，被官府抓了！”

杀人？不会吧？

“杀什么人？为什么杀人？”

那人知道的不是很多，听他问这些也答不上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若是公子想知道，可以去官府问问。”

“谢了。”欧阳卓向那个抛了几个铜钱，动作很是潇洒。

他自己也不明白，人家杀人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对这个丫头的事这么上心了？

不过就是个没长开的豆芽菜，到底就怎么吸引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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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卢县令端坐在案前，对着底下的衙役问话“那罪犯，可招供了？”

如今巡台大人就要来了，若那罪犯还不招供，怕是自己的意图也是白费了。

“回大人，没有，那人嘴硬的很。”那下头的人战战兢兢，他看得出，大人对这件案情很是上心，听了这样的消息，怕是又要生气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弄个人都弄不好！养你们吃白饭啊！”卢大人袖子一挥，一扫，大声叱骂。

“是，是是，是我等下办事不利。”那人虽表面上答的好，可心底却暗骂了卢大人不知多少遍，人家不肯招认，他们有啥办法？

“巡台大人后天便要来了，可别出什么差错！”

“是，是。”

与此同时，外头另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向着卢大人恭敬地汇报“大人，天香居的公子欧阳卓在外求见，大人您看？”

卢大人捋了捋胡须，微策皱眉，这个齐郡县有名的小纨绔，他来做什么？

这个世道为商的本就轻贱，卢大人本不想见，可想着每一年从欧阳德那里捞来的好处，和每一次修路修桥从人家出的那些银子，便又改了主意。

欧阳家是这余郡县数一数二的商贾大家，若是以后到了需要出钱的时候，人家不支持了，那也就得不尝失了。

权衡了利弊，他还是觉得见上一见这个小纨绔，这县城谁不知道这欧阳家这一代就这一根独苗，若是惹得他不快，那么定也是与欧阳德结了梁子。

他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些厌烦“罢了，让他进来吧！”

欧阳卓早就在门外等的不耐烦，心里暗骂这个卢大人，这么冷的天儿，竟然让他在外头喝冷风？

此时见着有人出来，正要开口问，只见来人朝他谄媚一笑“欧阳公子，里面请吧，大人正午觉醒呢，公子久等了。”

“嗯。”欧阳卓到底也有些分寸的，既然人家都对他如此恭敬，他也就没有心要再怎么样了。

俗话就，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就是这个理儿！

一进门，到底和外面的不一样了，屋内烧着上好的木炭，熏着上好的沉香，一室温暖如春。

又环顾了屋内的摆饰，瓷器画作皆是珍品，欧阳卓瘪在瘪嘴，一个县令，一个月俸禄也就那么点，用着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

卢文山见他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是来气，可还是耐着性子问“不知欧阳公子今日来寒舍，可有可事？”论身份地位，卢文山对欧阳本可以不用寒舍这个称谓，可他到底是读书人，不管再怎么，最基本的礼数还是全的。

“寒舍？我看大人不必自谦，这要是称寒舍，那那些平民百姓应当如何自处啊。”欧阳卓像是不明白他的话一样，笑吟吟的说道，看着对方脸上一时间红红白白转换，觉得很是精彩。

“不知大人的俸禄多少啊，用这么阔绰的东西，定是花了不少老本吧。”他决定再加一把猛料，一时间卢文山的脸全黑了！

这小子，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卢文山气极，想指着欧阳卓大骂，谁知欧阳卓却又笑嘻嘻地开了口“卢伯父不必生气，我家这几天刚来了从吴江那边采摘的祁连茶，过两天我给你带点来。”

欧阳卓觉得够了，便见好就收了，必竟想着今天还是来找他帮忙的。

卢文山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这祁连茶可是贵的很，一斤便要一两黄金，可谓是天价，早就听说过吴江那边的祁连茶比人参还贵了。

“小侄道是风趣。”卢文山也顺着他的话给自己和欧阳卓一个台阶下了。

可心里还是不明所以，今日这小子来一趟，应该不是来说这些吧，莫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呵呵，不知伯父这里可有没有关押一个叫兰伯来的犯人？”

“有倒是有，他杀人不认罪，不知小侄问这个有何意？”今日欧阳卓亲自来问这个事儿。莫非这个兰伯来还和欧阳家有什么牵扯？

“杀人不杀人不就是凭着伯父一句话，比如，杀人犯可以变成不杀人，不杀人的可以变成杀人犯，伯父觉得呢？”

第六十章，做吃的犒劳我吧

卢文山觉得自己猜对了，怪不得今天欧阳卓亲自登门，看来，这个兰伯来和欧阳家还是有一些瓜葛的。

他很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不着为了这个失去了在巡台大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不过，卢文山对于处理这样的事，还是圆滑的多。

“这个，恐怕，本官无能了，那赵家村的人都见着他杀人，我总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吧。”他一脸惋惜地说道。

“况且，本官在位这么久，一向是黑白分清，总不能徇私枉法呀。”

欧阳卓不语，这话也不假，毕竟杀人也是重罪，何况人证物证都在，也不好做什么手脚。

“那么，还劳烦伯父替我多照料照料他才是。”眼下，他想着，如今大夏王朝的法律来说，杀了人就是死罪。

要是兰伯来被处死，那丫头可要怎么办？

一想到这，觉得自己好像也挺无聊的，也不知道最近是着了那丫头什么魔了。

“这个，自然。”卢文山觉得这样的小事倒是可以卖欧阳家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儿，人家银子也会给的上劲。

看着欧阳卓离去的背影，卢文山陷入一片沉思，怎么让这个兰伯来快点认罪呢？

这人现在是软也不吃，用刑也没用，眼看巡台大人过两天便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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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牢房出来的兰绫脚下的步子略显得沉重，那单薄的袄子贴在她瘦小的身子上显得更加萧索，眼里没有一点神色，整个人像个破败的娃娃。

这个世道，人有高低贵贱，活在这最下层，就只能受欺凌。

比如，他爹，没杀过人，可偏偏也不知做了谁的垫背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事闹到京城吧？官官相互，说不定最后还是她们遭殃。

可，她也不能这么看着他爹不管呀。

“姐姐，爹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兰绣想着牢里的爹，心中不是滋味。

她什么时候看见过那样颓废的爹过，她们三人才过上好日子，怎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等查清楚了自己也就会放出来了，我们不要太担心了。”

可查清楚，要到什么时候呢？又还会不会查清楚呢？

“嘿，小丫头，等等我…”欧阳卓刚走出县衙大门，却瞧见前头那一个瘦小的身子，眼前顿时一亮，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可悲催的是，人家跟本不搭理他。

兰绫其实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眼下不想同这样的人瞎扯罢了，她心情不好，何必还要让他人拿她来寻开心？

可不想那人实在无赖的很，硬生生地拦在前面挡住了两的的路。

偏生县衙外的巷子又有些狭窄，欧阳卓这么一站，双手又这么一伸，完全将去路给挡住了。

“你要干嘛，我没有工夫和你瞎扯…”兰绫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无聊，不是谁都会像他一个纨绔公子那样无忧无虑的。

“等等，你听我说…”见她抬脚想走，欧阳卓有些急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窝囊了，在巷子拦一个小姑娘，偏生那姑娘还一幅不待见的样子。

真是让他失了风度。

“之前去了你家饭馆，见上头贴了官府的告示，又问了路人，才知道你爹的事儿，没什么可帮忙的，只是让县令好好照顾你爹，给点好一点的饭菜…”

兰绫这还是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微微上挑的眉，眼里全是真诚。

其实这么仔细看来，他和陈振也不上很像，至少，这人的心，不是坏的。

“谢谢你…”兰绫对他笑了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她，她还是要说声谢谢。

“嘿嘿，不用…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欧阳卓干干地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幅不知所谓的样子。

其实，他觉得，这小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两个小虎牙。

本来长得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天天对他板着个脸呢？真是想不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