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将几人叫至一处,将自己解除瘟疫的手法一一告知他们,
并将如何治疗,如何下药,待何时挑破脓疱,以及多久服药一次,都详细的写成了方子,交予几人。
四人受益匪浅,心中对这妙手西施更加敬佩。
五人分头行动,很快疫情便被控制住了,可也有病情严重,来不及医治便死去的百姓。
每死去一个人,念锦烛心中的压力便会变大几分,她答应过这些百姓,会让他们活着出去的……
好在少数人的死去,并未带来多大的影响,病患随着自己身体的日益改善,都选择了相信念锦烛。
再第十二个天头,瘟疫区便开始有完全治愈的百姓,相继离开瘟疫区。
等候在疫情区外的百姓,见此心头大振!欢呼着重新迎接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被救治的人们都十分感激念锦烛几人,纷纷跪地呼喊着菩萨转世,扁鹊再生!
那些还在恢复期的病患见到许多人渐渐康复,也更加增添了自己治愈的信心。
每日翘首期盼着大夫来挑破自己身上的脓泡,连那一下一下,被刺的痛感都不觉着难熬了。
……
赵府和薛府的疫情日益严重,虽然已经封府,可并未延缓疫情的发展。
赵梦如的母亲已经因疫情而丢了性命,赵梦茹自己也是半死不活,病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相对轻一些的薛府治好求到了念锦烛身上。
念锦烛哪里愿意为自己的仇人医治,可此时并不是讲私人恩怨的时候,便带了名医者,前往薛府救治。
薛老夫人此次并未染上疫情,家中两个孙子却病的不轻,念锦烛先为薛少植与薛少奇救治了一番。
又将薛府的一名医者叫了过来,把治疗手法传授于他,以及解毒药方都一并给了他,让其严格按照自己的手法医治,不得擅自更改。
否则医治不当,出了人命可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那医者连连点头应允。
薛老夫人又请求念锦烛去赵府为其医治,念锦烛心中冷笑一声。
暗道,赵梦茹那个贱人如今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我怎么可能去救她?
可是有不能直接出言拒绝,只能婉拒道:
“瘟疫区还有许多百姓等着我去救治,你薛府医者众多,我治疗的手法已经全部交予他们,
您不如直接让他们去为其救治一番。”
薛老夫人闻言连连摇头,“那些贱民的命怎能与我外孙女相比!?”
念锦烛听言绷起了脸,厉声回道,
“老夫人此言差矣!在我念锦烛眼中,赵府千金与平民百姓都是一样的人命!豪无贵贱之分!
莫非你薛氏世代从医治病,就是这样先将人命分个三六九等,再来先后医治的吗!?”
薛老夫人也知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说完便有些后悔。
可这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憋红了一张老脸不再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念锦烛一行人大步离去。
薛府的医者按照念锦烛教授的手法治疗了几日,薛府两位公子逐渐好转了起来。
而赵梦茹那里也得到了救治,不再如前些时日那般虚弱。
赵梦茹此时无比怨恨,明明是将瘟疫水下入了她念府的井中,为何念锦烛一家全都无事,而自己全府却中了招?
莫不是被那个贱人发现反坑了自己一把了?那个死士一直没有回来复命,定是任务失败了。
赵梦茹越发觉得,自家人全部感染了瘟疫之事,乃念锦烛所为,可如今母亲已死,她悔之晚矣。
心中大恨,念锦烛!待他日你落入我的手中,定要抽你筋扒你的皮不可!
……
在念锦烛的医治下,京城中瘟疫的爆发到治愈仅仅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当最后一名瘟疫病患治愈之时,念锦烛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病患全部治愈,瘟疫区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至此,京城的瘟疫之灾终于圆满落幕。
百姓自发的围成一个圈,将念锦烛抬了起来,抛掷空中,在稳稳接住。
人们不停的欢呼着,雀跃着,口中不断的喊着:“妙手西施!妙手西施!”
睿子都站在一旁,看着被扔的哭笑不得的念锦烛,难得的露出笑意。
胸腔之中溢满了不知是…骄傲…还是激动…,总之,是种难以说出口的情怀。
京城疫情解除,可全国各地还有正在被瘟疫折磨的城镇。
睿子都将念锦烛的药方,以及手法记录好,印刷了上千份,命几个侍卫,快马加鞭送至各个城镇。
又将解药投井的方法一并告知,不到一个月时间,全国各地的好消息相继传来,疫情得到了压倒性的控制。
自此一事,京城“妙手西施念锦烛”的大号响彻全国, 不少百姓家中,还画了她的画像,每日烧香供拜起来。
正文 第132章 乞巧节
念锦烛立此大功,皇帝不仅赏了她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又赐了一大堆。
念锦烛哪里敢要这万两黄金,旁的收下了,黄金忙让睿子都将其退回,归之国库。
皇帝心中赏识,问其既然不要金银,有何想要之物?
念锦烛想了想,向皇帝要了与自己那座花果山临近的山头,用来专门种植药材。
皇帝痛快答应,当日那座山的地契就到了念锦烛的手中。
锦烛心头大喜,将此山取名为瑶山,雇了附近不少的村民为其开垦药田,种植药草。
念锦烛将这些人统统交于强子兄弟三人管理,自己十分的省心。
瘟疫退去,人们又重新的回到了街上,走亲串戚起来。
夏红鸢与上官菀月知晓念锦烛此番大放光彩,都为其感到高兴。
被皇上亲自赏过的人,哪里还有人再敢用她的出身说事儿!
尤其这次夏府和侯府一个病患都没有,躲过此劫,多亏了念锦烛的预防汤药,两家都对其感激不尽。
当然还有北王府一家,也是对其万分感谢。
三个闺中密友,此番许久不见,叽叽喳喳的就聊了起来。
念锦烛还八卦的问了菀月郡主与孟玄朗的进展。
难得拘谨的小丫头,此时被问的红了双颊,羞答答的说起了乞巧节时自己要绣个荷包,送给孟玄朗。
锦烛和夏红鸢啧啧啧的一顿调侃,片刻,锦烛又被菀月郡主反攻,问其要送睿子都什么物件儿。
锦烛一听羞红了脸,娇嗔道:“我为何要送他东西?”
念锦烛是真的没打算送他东西。
毕竟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况且这乞巧节是牛郎会织女的日子,放在后世,这可是情人节。
这样敏感容易让人误会的日子,她更不会如此了。
夏红鸢听言撇了撇嘴,张口道:“你若是不送,到时候别的女子送了,你可别偷偷哭。”
锦烛撅了撅嘴,“谁爱送谁送,反正我是不送。”
乞巧节在这个时代是非常受重视的。
乞巧节那日,所有未婚的男子,女子全部都会走上街,向心仪之人送出自己亲手做出的礼物,若是对方接受,那便成为一段佳话。
若是对方拒绝,也是无妨,只能暗自伤身,并无他人取笑。
三人热热闹闹的聊了半日才各自散去。
到了乞巧节这日,天刚刚暗下来,大街小巷就挂起了花灯。
年轻的少男少女都涌向了街头,女子准备好了自己的礼物,送于自己的心上人。
念锦烛本不想去,可被小宝缠得紧,只好换上了外衫,喊上了莫愁,三人去了街上。
刚出了巷子口,锦烛三人就碰到了站在巷子口的许俊朝。
锦烛十分意外,自从上次山杏一案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许俊朝瘦了许多,锦烛上前笑着与他鞠礼,口中说道:“许公子好久不见。”
许俊朝微微一笑,回道:“是啊,好久不见了。”
莫愁见二人叙旧,便先带着小宝去了街上。
留下念锦烛与许俊朝二人。
其实许俊朝日日都会来看锦烛,只是每次都是藏在暗处罢了,他自从前次与李想蓉春风一度后。
他就觉得自己不配再站到念锦烛面前。
可今日是乞巧节,是诉说情话的节日,他实在忍不住,想让她看见自己,不想让她将自己忘记。
即使她身边有无数更加优秀显赫的富家子弟,他依旧想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
许俊朝看着灯下的姣美容颜,锦烛并未隆重装扮,着了一身白衣,发束简单绾在了一侧。
耳上吊着一对白银梅花坠,说话间轻轻摇摆,更衬得她仙气十足。
许俊朝开口问道:“要去街上?可约了人?”
锦烛摇了摇头:“无,只是小宝定要出去,我便带他去凑凑热闹,再去看看郡主与红鸢。”
许俊朝听言,心中有些窃喜,刚要开口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