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半边脸都是血,捂着伤处,痛的连声哀叫,凄惨无比。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我不知道是谁啊!”
睿子都见他还嘴硬,便将匕首逼到他眼前,
“再不说挖的就是你的眼睛了!”
这车夫吓得不断哀嚎,“不要啊不要!公子我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与我接头的是个老嬷嬷,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奴才,
她交代我赶着这辆马车,将这车上的姑娘送进鬼林,
回去复命便给我五十两银子!
我只知道这么多啊公子!饶命啊饶命!”
睿子都腿下用了用力,问道,“何时何地复命?”
这车夫不敢再打诳语,连连如实相告。
睿子都问清楚后,将其一掌劈晕,扔进了鬼林。
回车上看了看锦烛,见其睡得安稳,夏红鸢在一旁照看。
睿子都冲她点了点头,
自己到前面赶起了马车,将二人送回念府后,自己回了王府。
睿子都找来墨竹,又详细的交代了一番,
墨竹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墨竹易容装扮了一番,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院等候,
片刻,只见一个老嬷嬷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见雇的“车夫”已经回来了,面上一笑,“怎么样?事情可办妥了?”
“车夫”点头应是,“好了好了,我直接将马车赶进了鬼林,她们定是有去无回了!”
“她们?车上还有谁?”老嬷嬷听后皱着眉头问道,
“车夫”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只知道车内是两名女子,一个喊着锦烛妹妹,一个喊着红鸢姐姐的。”
老嬷嬷听后大惊失色,“蠢货!”
老嬷嬷顿时吓得血色全无,糟了糟了,竟是夏府的千金小姐!那可是朝廷命官的掌上明珠啊!
“车夫”冷哼一声道,
“哼!你只告诉我将车内之人送至鬼林,我哪管里面还有谁!给钱给钱!”
老嬷嬷心头乱跳,此时吓个半死,赶紧将准备好的银钱递给他,
口中说道,“你赶紧走!离开京城别再回来!你可惹了大祸了!”
“车夫”痞痞一笑,“惹大祸的是你们主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嬷嬷厉声喝道,“快闭嘴吧!死到临头了!
我家小姐只让你将那念家的小贱人送去,谁让你把夏府的也送了进去!
你现在拿着银子赶紧走吧!我得赶紧回去禀报小姐。”
“车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眼珠子一转,忙扯着她问道,
“赵小姐如此心狠手辣,我出了这院子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老嬷嬷扯开了他的手,横眉怒对,
“放屁!我们小姐想杀你早就杀了!我何苦与你废话这么久!赶紧滚!”
老嬷嬷心中冷笑,算你聪明!竟然猜到了是赵家小姐设的计,
可就算猜到了又如何?院外早已经设好了埋伏,
他出去就会身首异处!一命呜呼!
出了这么大的事,越少人知道越是稳妥,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安全!
老嬷嬷如是想着,推开院门刚要出去,直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假扮车夫的墨竹吹了一声口哨,院外面的暗卫早已将那几个喽啰捆了起来。
几人又将这老嬷嬷捆了个结实,抬起扛走。
这厢赵梦茹几人正等着消息,派去的人却迟迟不归。
赵梦茹就暗道不好!好在自己留了一手,
派去的人是贺府贺晚晴身边的嬷嬷。
就算是被抓了,自己也能甩的干干净净,
赵梦茹暗自庆幸。
寿宴完毕,热闹了一整日的王府终于恢复安静。
睿子都此时踏入府邸密室,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绑成粽子似的几个人。
踱步走到正位上坐下,看了墨竹一眼。
墨竹上前禀报,周旋中套出是赵梦茹设下此局,
但是那赵梦茹十分狡猾,派出来的人手都是贺府贺晚晴的人。
睿子都提笔写了封信,交予墨竹,
告知将其送入夏府,交予夏红鸢之父。
这小小的贺府,交给夏府摆平就足够了。
夏红鸢回家后与父母说了自己被虏之事,夏父立即气的拍案而起,
正要派人查他个水落石出。
不想门房的奴才禀报,北王府睿公子派人送了封信,要亲手交于夏大人。
夏父忙吩咐将人请进来。
来人正是墨竹。
墨竹向夏大人抱拳施礼,言道,
“公子让我将此信送与夏大人手中,并让我向您赔罪,
夏府千金竟在北王府门口被虏,王府岂能善罢甘休,
故而我家公子亲自彻查,现在几个犯人已经全部带到,
口供也在书信之中,要杀要剐随大人处置。”
说罢,墨竹鞠礼退下。
夏父忙派人将其送出,又交代将那几个犯人先关入大牢再听发落。
夏父拆开书信一目十行,读完之后暴跳如雷,
这赵梦茹与贺府的千金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动手动到我夏府头上!
北王府睿公子要亲自收拾赵府薛氏,那么贺府就由自己来对付吧!
倒霉背了黑锅的贺晚晴,还不知道自己给贺府招来的如此大的祸端,
还在天真的等着念锦烛暴尸荒野的好消息呢。
……
且说这醉了酒的念锦烛,待她清醒过来已经是夜里了。
莫愁在一旁陪着小宝讲故事,小白的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打在小宝的脸上。 小家伙觉得痒,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
正文 第71章 提亲
念锦烛揉了揉眼睛问道,“嗯?干娘呢?”
莫愁见自家小姐醒了,回道,“干娘昨日便回了落水镇还是你自己送的,忘了不成。”
锦烛唔了一声,想起来了,昨日温氏已经走了,
今日自己去了北王府赴宴,对!然后!自己竟然喝多了!!
天啊!念锦烛酒量奇差,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这样喝的断片了还是第一次。
可是这次竟然没有头疼,也是奇了,她记得前世若是喝多了,准要头疼了一天。
锦烛问莫愁,“我是几时回来的?谁送我回来的?”
莫愁答道,“是北王府睿公子和夏府的红鸢小姐将您送回来的,
回来时您就一直再睡,这才醒过来。
饿了吧~灶上温着菜,我去给您拿过来。”
莫愁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饿了,待她将饭菜端了进来,
挑挑拣拣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脑海中突然有些做梦似的片段,
好似是夏红鸢拼命的摇着自己,说什么被虏了!?
念锦烛心道这做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日,锦烛便去了夏府,找了夏红鸢。
却不想夏红鸢告诉她,原来昨日她醉酒后两人竟然真的被掳了!
就连她醉酒都是赵梦茹几人安排算计好的,
想必是要置两人于死地!念锦烛狐狸眼微微眯起,目露凶光。
暗道,这个赵梦茹还真是阴险恶毒的很啊!
竟然为了对付自己,把夏姐姐也算计了进去!
之前毒害小宝的仇还没找你报,
今日竟又按耐不住对自己下手了!
锦烛在心中暗暗发誓,
我念锦烛不弄垮了你薛氏赵府,誓不为人!
……
北王府。
睿王爷听闻了夏府千金与一位姑娘,竟在王府门口被掳走,
幸亏儿子解救及时,要不然就出了祸事。
忙将儿子叫到了书房,问清了事情经过。
睿王爷听后也是大怒,本想要到皇上那里掺上一本,却被儿子拦住,儿子竟要自行处理。
睿王爷一听来了兴致,问道,“被掳走的是那个舞剑的姑娘?”
睿子都点了点头,“正是。”
睿王爷挑了挑眉没有言语,片刻后道,“我听闻那女子是名寡妇?”
睿子都抬眼看了看自己父亲,“没错,父亲可对此不满?”
睿王爷沉默了一瞬,看向儿子,
“那女子确实乃人间绝色,但身份实在是配不上你,
你若实在喜欢,便纳回府做个侧室,对她来说已是高攀与你。”
睿子都扯了扯嘴角,
“父亲,你说她配不上我,可实际上,却是我配不上她。
做我的正室她都未必愿意,更何况是侧室,
父亲早些歇息吧。”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
睿王爷看着儿子离去,心知长子心中定是对自己出尔反尔有所不满,
但是他乃北王长子,将来是要称王袭爵的,哪能娶个寡妇做正妻。
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即便那女子美的天下无双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低下的出身。
睿王爷回了正房,王妃可是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