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风的母亲李氏收到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起身去了夏府。
李氏心知自家儿子虽然风流了些,却并不是如此下流之人,哪里会同个奴才共享一女……
赵夫人先是与夏府老夫人赔了个罪,后听闻自家儿子也是被下了药,
便也动了怒气,立着眼睛,直起了腰板子说话,
“我儿正当少年,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如此虎狼之药,夏夫人这女儿好涵养!竟行如此下作之事!”
夏老夫人和邱氏被数落的老脸通红,
邱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赵夫人此言差矣,不管如何,现在吃了亏的可是我夏家的女儿,
况且这是在我夏家,不知这青天白日赵家公子为何带着个奴才进我这不见外男的内院?
说是我夏家那庶女引诱而来,可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强迫两个男人入此深院?
我看也有可能是赵公子与那侍从见我夏家庶女美貌,想此计策, 却不想被我们撞破也不一定呢?”
正文 第62章 自食恶果
赵夫人听后大怒,心道好个巧言善辩的邱氏!
“强词夺理!我儿若是想行此诡计,又何必来你夏府!”
夏老夫人本就头疼,被她们吵的更是太阳穴突突直跳,
喝道,“好了!都别吵了!事已至此,何必再论谁是谁非?还嫌这人丢的不够吗?”
邱氏闭上了嘴,赵夫人也不能不给面子不再言语。
夏老夫人揉了揉额头,屏退了下人,三人在屋内议论了一番,
最后将夏红琴许给了赵西风做通房,夏红鸢与赵西风的婚事作罢,
主子犯错,罚不了主子,下人便遭了殃,
那倒霉的奴才小六则成了此事最大的替罪羊,赵府将其交给了夏府,乱棍打死。
次日,夏红琴就被一方小轿抬进了赵府的后门。
夏红琴穿着一身水粉色的喜服遮着盖头,坐在偏房中等候。
憋足了火的赵西风哪里会让她好过,进了厢房便要把她剥光了吊起来打,挣扎中夏红琴的盖头掉在了地上。
赵西风一看到夏红琴的脸,竟被吓的一个后坐!
只见那夏红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
夏红琴见赵西风如此还不知为何,忙去照了照镜子,
这才发现自己的鬼样子,也是一声尖叫,猛的掀了桌子。
口中大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西风最受不了丑陋的女子,爬起身就跑了出去,口中直道怪物。
夏红琴也是吓得不知所措,更让她吃惊的是原来不仅仅是脸和脖子,
自己身上也密密麻麻长满了同样的红疹子。
夏红琴一声尖叫,又昏厥了过去。
第二日,京城中便传出了赵西风新纳了个通房,却是那夏府的庶女。
听说那庶女得了怪病,浑身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甚是吓人。
赵西风被吓得好几日不敢归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好像见鬼了一样,说真的,赵西风差点就死了,竟宿在了客栈里,不知道吓晕了,还是昏过去。
此时得到了消息的夏红鸢和念锦烛在玲记号相视一笑,
不约而同暗道,活该!可算是奏效了~
念锦烛拍了拍夏红鸢的手,道,
“便等着她自己上门来求我吧,到时候,你想如何,便如何!”
夏红琴在房中避了几日,身上的红疹子也不见下,
找遍了全城的郎中也是无法。
夏红琴正一筹莫展之时,一个郎中说道,“前几个月有个满脸长满了脓包的姑娘也是无计可施,
后来是被玲记号的念掌柜治好的,不仅治好了,现在的皮肤更胜从前,您不妨一试啊。”
夏红琴听后大喜,当下便起身带好了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去了玲记号。
念锦烛见夏红琴来了,冷笑道,“恭候多时了,请吧!”说罢便指引着夏红琴进了内室,
夏红琴一路跟随,心下好奇,这恭候多时是何意?
却也没有问出口,夏红琴进了内室后,只见自己的嫡姐夏红鸢坐在桌旁,面前摆了两杯茶。
夏红琴更是不解,回身一看,念锦烛并未跟着进来,仅对着夏红鸢点了点头便关门退了出去。
夏红琴转了转眼珠,只当是夏红鸢见自己进了赵西风心存怨念,想教训自己几句罢了。
便几步向桌边移了过去,“长姐…你可是怪我了?”
不想夏红鸢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谁是你长姐!?你个下作东西!”
夏红琴被打的脸一歪,瞪着眼睛捂着脸道,“你敢打我!”
夏红鸢嗤笑一声,“打你又如何?夏红琴,我如今如你所愿,让你入了这赵府心中可是满意?”
夏红琴被她问的一愣,“你此言何意?什么叫你如我所愿?”
夏红鸢哈哈大笑几声,告诉她当初想在福泽寺害自己的事早就知道,
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声张罢了。
夏红琴心中警铃大作,瞪圆了杏眼,“什么?!那…那我在夏府想给念锦烛下药……”
“没错!”夏红鸢噹的一声放下茶杯,
“我本只想给你个教训,让你身上起些疹子,让赵西风厌弃了你而已,
却不想你竟又打起了谋害锦烛妹妹的主意!我且还能顾忌手足之情饶你一饶,
你当锦烛妹妹是好欺负的?竟敢窜通赵西风在我夏府行此龌龊下流之事!
锦烛妹妹不过将计就计罢了!这可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夏红琴听后呆呆傻傻的后退了一步,竟一下坐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你们竟然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今日如此竟都是你们所为…啊!我要杀了你!”
说罢就要冲上前,此时门口的念锦烛听到她的尖叫,
怕夏红鸢吃亏,便冲了进来,一掌将其制住。
夏红鸢冷脸看着狼狈的夏红琴,
“我何止是知道?夏红琴,你我乃是姐妹,
你竟然因为一个贱男人如此谋害我,你今日下场全是你自找的!”
夏红琴眼睛里布满了血红,青筋暴起,一味的怒吼着,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念锦烛冷笑道,“你若是有能杀了我们的本事,眼下又怎会狼狈至此?
夏红琴,你可别忘了你今日来玲记号,到底是为了什么!?”
失去理智的夏红琴听罢才回过神,“我来做什么…我来做什么…
对!我是来治病的,求求你治我的病,我的病…我满身的疹子…是你们!
是你们!啊!……”
看着完全崩溃了的夏红琴,夏红鸢竟有些不忍起来。
念锦烛见她眼中似有松动,便开口道,
“红鸢姐姐,那日福泽寺内若不是刚好被我撞破,
前些日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今日这般狼狈的便是你我了!”
听罢,夏红鸢眼中不再迟疑不忍,立马狠厉了起来。
伸出手啪的给了夏红琴一巴掌,
“这一掌,是打你竟与将来有可能是自己姐夫的男人滚到一起。”
啪!又是一耳光,
“这一掌,是打你执迷不悟心肠歹毒竟要谋害亲姐姐!”
啪!
“这一掌,打你愚昧无耻算计我最好的朋友!”
啪! “这一掌,打你败坏我夏氏名声,在夏府行此无耻下流之事!”
正文 第63章 王府有喜事
念锦烛最终答应了夏红琴,会治好她的病,只要她真正的改过自新。
夏红琴在玲记号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呆呆傻傻,
在街上走了半日才回了赵府。
夏红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夏红鸢也摆脱了渣男。
夏红鸢此番十分感激念锦烛,二人更加频繁的走动了起来。
侯府郡主也常来找念锦烛玩,一来二去,这两人也没少碰见。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郡主和夏红鸢从前也是见过面的,只是没有深交,
这番却因为念锦烛,两人熟知了起来,自此三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这几日念锦烛正想着将玲记号扩大,刚好旁边的一间铺子要卖,
锦烛立马给盘了下来,准备将糕点和胭脂分开,再置办个院子,雇几个大娘大姐专门做糕点。
……
北王府这几日有喜事,常年在外征战的睿王爷归家探母。
整个王府上下均是心情愉悦,就连睿子都这几日的话都多说了不少。
当然,是与他父亲。
睿王爷也有一阵没有见到自己长子了,见儿子越发出息,心中甚是喜悦。
父子俩坐在书房谈公事,屏退了所有下人。
这几年皇上越发的忌惮王侯重权,睿王爷本想干脆交了兵权回京挂个虚职,
只是这边境还未完全太平,为了百姓,还是要再坚持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