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子都字字句句说的真切,念锦烛心中也觉得甜蜜。
看到睿子都对自己这么紧张的模样,念锦烛很满意。
这才是她喜欢的睿子都,只为她一人,旁的女人都是浮云。
“可是你与她的婚约是皇上赐下的,你若不从,岂不是抗旨?抗旨可是大罪。”
念锦烛严肃的说道。
而这一点,睿子都又岂会不知?
只是他现在并不担心这些罢了。
便是如实跟念锦烛说道:“赵梦茹母亲去世,需得守孝三年,这三年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过是这三年仗着与我的婚约得意,不过恐怕等不了三年,我自会让这婚约失效。”
“你已经想好了法子?”
从睿子都的怀里抬起头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睿子都,满脸的期待和好奇。
好笑的看着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自己解除婚约的念锦烛,睿子都心里透露着甜蜜。
轻轻刮了刮念锦烛的鼻尖,道:“没法子,走一步看一步。”
“哼,没法子你还好意思说。”
“你放心,此生我只想娶你一人,唯你不娶。”
听了睿子都接二连三的深情告白,念锦烛也不再为难他了,更不再生他的气了。
两人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可不想因为赵梦茹而坏了气氛。
这几日,念锦烛始终觉得不放心,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自从出了宫之后,念锦烛心里就觉得很不安。
但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可是直觉告诉她,肯定跟锦绣医馆有关。
所以这几日,她几乎是日日都要亲自去锦绣医馆坐镇,玲记号就交给了其他人。
想到她刚出宫的那一日,郑金银来找茬,她就知道之后不会太过安生。
但是没想到风平浪静了这么久。
这恐怕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
睿子都倒是宽慰她,不会出什么大事,一切都有她。
可是她深知赵梦茹,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如果赵梦茹想对她耍阴招,她若不早做提防和准备,怕是会掉到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去。
她倒是无所谓,可以脱身,可是小宝呢?锦绣医馆呢?
她不能拿她身边的人和事去做赌注。
睿子都也是无法,只得让念锦烛凡事都小心一些,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找他,见念锦烛答应了,睿子都才算放心。
这日,念锦烛和往常一样去到了锦绣医馆,这几日的风平浪静让她心中不安至极。
据她所知,赵梦茹肯定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肯定有什么后手等着她。
想不过,念锦烛去了药库,准备亲自查看一下药库里面的药材,看看有什么不妥当。
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见药库的门虚掩着,往里头看去,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准备往药材里放东西。
看到这里,念锦烛当即大怒,推开门就喊道:“大胆!什么人居然敢在我锦绣医馆撒野!?”
那人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整个人吓得顿时一个哆嗦,回头看去,竟是念锦烛来了。
不是说念锦烛从来不会亲自来药库检查的吗?何况就算要检查,也不该是这个点。
这几日他可是考察的清清楚楚,怎么现在念锦烛出现了?
见那人不说话,念锦烛上前几步,看着那人的脸,顿时觉得有些熟悉。
而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道:“你是我锦绣医馆的伙计?” 被认出来,伙计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
正文 第209章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念锦烛刚刚声音很大,很快就把店里其他几个人给招了过来。
看到药库里的念锦烛和伙计,当下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日念锦烛千防万防,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吗?
不过虽然抓到了人,但是念锦烛还是有些痛心的,没想到最后竟是家贼难防。
好在今天自己突然想来药库看看,否则她这锦绣医馆,就真的是要被害惨了!
“为什么?”
因为是自己店里的伙计,念锦烛不想报官,可一时也难以让她接受。
“我,我……”
“说!”
“是,是,我说,我说。”
伙计当即跪下身来,颤颤巍巍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很可怜。
“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念馆主不要报官啊!”
“呵……”念锦烛冷笑一声,喝道:“鬼迷了心窍?”
“我上有老小有小,还求念馆主开恩啊!我什么也没做,这药材全都好好儿的,真的,我发誓!”
“不用你发誓,我待会儿一看便知,现在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念锦烛,见她面带怒容,自知以后或许不能再继续干下去了,但是他也同样不肯被抓去坐牢。
毕竟他是真的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靠他养活他们呢。
如果让他家知道他居然做了这档子下三滥的事,肯定伤心死了。
犹豫之际,便听念锦烛冷声道:“念在你是我店里的伙计,我可以不报官,但是你必须把幕后指使人说出来,不得有半点假话,否则……”
“是,是,我说我说,只要不报官,我什么都说。”
得了念锦烛的保证,伙计算是放下了心。
他也不怕念锦烛骗他,毕竟在锦绣医馆做伙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知道念锦烛人很好。
这次做了这样的事情,其实他心中是有愧的,而也确实如他之前所说,是鬼迷了心窍。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他是个人,不是鬼,那更能替钱办事了。
“是郑馆主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您进了宫,就不会再回来了,锦绣医馆以后必定成不了什么大气,他说如果我帮了他,就给我一大笔钱,还让我做锦绣医馆的掌柜。”
伙计咽了一口口水,当着念锦烛的面毫不遮掩的说出这番话,让他的心,更加的虚了。
但是没办法,如今事情败露,他怎么可能还多加隐瞒?
而念锦烛听到这里,则是皱起了眉头。
看来在她进宫没多久,这个郑金银就打起了注意,而不是这一天两天刚刚打起的主意。
至于她进宫的事情,她可不相信郑金银知道的这么详细,肯定是赵梦茹告诉的郑金银。
毕竟自己跟郑金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突然发难,事出必有因。
而赵梦茹,则是利用了郑金银的心里,加之推波助澜一下,自然事情就成了。
好一个赵梦茹,真是会抓住别人的弱点和心灵最深处的想法。
只听伙计继续说道:“后来您回来了,我就跟郑馆主说我不干了,,可是郑馆主却不打算放过我,还有薛家的那个大小姐。”
“赵梦茹?”
眯着眼睛,念锦烛不由自主的打断了伙计的话。
“对对,就是那个赵大小姐。”
伙计连连点头,看来她猜得果然没错。
赵梦茹啊赵梦茹,你为什么要屡屡和我作对?
就为了一个并不喜欢你的睿子都?
你可知睿子都嫌恶你到了极致?
不过没事,睿子都你是抢不走的,即便你使计让皇上给你们俩赐了婚又如何?
早就说过,不要惹我不要惹我,我一次一次的好心放过你,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来惹我。
你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不仅打主意在我的男人身上,还打主意在我身边的人和事身上。
真是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
不要以为你是薛家的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真的要仰仗身份来说的话,你赵梦茹在我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你继续说!”
“那薛家大小姐给了我一包东西,说是投放在咱们的药材中就好了,如若我不从,那么就会让我全家都死,我,我心里害怕,那毕竟是薛家大小姐啊!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哪里敌得过她?”
说罢,那伙计便是哭诉起来,道:“念馆主,我知道你人好心也善,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我也有想过退出,可是他们不让啊!”
“你可知,当你答应郑金银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呆在我锦绣医馆了?”
“我,我……”
伙计呆愣的看着念锦烛。
是啊,从他答应郑金银要合作开始,就已经不配呆在锦绣医馆了。
人一旦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算事后悔过了,可到底是之前有过这样的念头。
若他是念锦烛,这样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哪怕是真的忏悔了,他也不敢再用。
不是不相信,而是以防万一。
毕竟人心难测,何况是已经背叛过你了一次的人呢。
伙计内心有些绝望,面上有些死灰。
道理他都知道,心里也都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