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心皱起眉头,劝钱淑慧说:“大嫂,算了,不过是个服务员罢了,你与他计较什么?没得降低自己的身份。”
“这位太太说得是,这位女士毫无素质的行为,已影响了我工作的心情,我现在就会向经理申请,调离此岗位。”侍者这话更是激得钱淑慧暴跳如雷,她猛地怒吼道:“你有种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即刻滚出京城?”
客人都赶紧劝阻钱淑慧息事宁人,犯不着与一个侍者计较。也有的指责钱淑慧脾气太冲,不应该这么凶,有失身份。
只是,钱淑慧的身份也着实不差,在座诸人虽说都是官太太,到底也有高低之分,周家势头强劲,就算心头不满,也不好明着说出来,只一个劲地劝钱淑慧息事宁人。
就是周美心也认为钱淑慧过了,赶紧压下她,让侍者离开,又安抚了钱淑慧,同桌客人全都在劝她消气,没必要与一名侍者起冲突,今天的客人可不简单,给上头的人留下不好的印像可就得不偿失。
……
吴孟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元阳子夫妇,心头却在想着:徒弟都如此厉害了,师父岂不更加厉害?想必师父应该也是位拥有神仙手段的人物吧。
另一个包间里坐着的人,看着大屏慕,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王伟轻声对父亲说:“掌教的师父,那岂不是咱们的祖师爷?”
王绍谦一直盯着大屏幕,他一直觉得这个中年道士很是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听儿子这么一说,如遭雷击,总算想了起来,脸色大变,脱口而出:“是祖师爷。”
“爸,你说什么?”王伟一脸惊愕。
徒劳无功的顾长远眸子一闪,忽然目光一凝,声音激动,不可置信:“师父,真的是,元阳祖师?”
“啊,元阳祖师?”王伟也是一脸呆滞。
王绍谦脸色闪烁着,看着大屏幕上元阳子已起身,正与凌阳交代着什么,忽然咬牙,起身,“走,随我去拜见祖师爷去。”然后大步出了包间。
王伟和顾长远犹豫一阵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道:“对对,拜见祖师爷去。”
包间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他们仍是从这对父子的对话里,听出了只字片语。
……
钱淑慧免强压下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并气愤地指责侍者的恶形恶状,旁边的吴太太忽然说:“周太太,要指责请到外边去指责好吗?请不要影响到我看新人。”
钱淑慧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太太。
吴太太没有理会她,目光一直盯在屏幕上,对旁边的一妇人说:“新人真是郎才女貌,新郎官的师父师娘好有气度。”
这妇人笑呵呵地说:“是呢,一看就是个有涵养的,难怪教出来的徒弟这么气度不凡。”
“可不是呢,凌阳是我见到过的男孩子当中,最最优秀,最最有气质的了。”吴太太可劲地夸凌阳,钱淑慧的脸就越发难看了。
而更难堪的还在后头,过了不久,一名白人男子进入包间来,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钱淑慧面前。
钱淑慧看到这侍者,气不打一处来,对经理说:“你就是这儿的经理吧?我要投诉他。”
白人男子轻轻压了压手,示意钱淑慧不要激动,彬彬有礼地道:“尊敬的太太,事情经过我们已经了解,我们会所的侍者并无过错,而太太您的无理取闹已对我的员工身心受到伤害,现在,我有必要郑重提醒您一句,若您再不收敛自己的行为,我们就只能遗憾得请您出去了。”
周围人一个个都捂唇偷笑,钱淑慧脸色红了又青,青又了红,气得血气直往上涌,她豁地起身,指着经理怒吼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因为太过生气,说出来的话也语无论次,不外乎就是“这就是你们会所的待客之道?”“你们可真够有种的,信不信,我让你们的会所在京城开不下去”之类的威胁。
吴太太忽然对经理说:“不好意思,可以替我换一个包间么?”
与吴太太在一起的人,对经理说:“对,可不可以给我们换一个包间?我们只想安静吃顿饭。”
吴太太身边这位太太,五十上下,戴着个金边眼镜,穿着一件紫色绣花薄外套,看起来极为普通,在座诸人都不清楚她的身份,只见她与吴太太坐在一起,又与吴家几位太太亲亲热热的,也知道对方肯定不简单。
忽然,吴家一位太太指着大屏幕,“王太太,您瞧,那不是您丈夫和儿子吗?”
众人忽然看向大屏幕,全都倒吸口气,只见屏幕上,几名男子,率领着不少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凌阳的师父面前,那股肃杀的气势,隔着屏幕都让人下意识地提起了心。
只是让他们傻眼的是,中年男子来到凌阳师父面前,居然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他身后的一群年轻人也是如此。
……
“麻衣门第二十二代弟子磐云。”一身道服的张琛双手平举于前。
“麻衣门第二十三代弟子宏乾。”一身西装革覆的王绍谦也是双手平举于前。
“宏始。”一身唐装的江雯,同样也是如此。
“宏合。”麻衣门的监院郭春斗声音沉稳。
“拜见祖师爷。”四人同时出声,并同时行礼,张琛在前,王绍谦江雯郭春斗在后,同时叩头。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有老有少,看起来极为壮观。不止现场的摄影师傻了眼,就是所有认识王绍谦的人,也都傻了眼。
吴太太问王太太说:“那不是你爱人吗?也认识凌阳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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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懵了(修改)
王太太也是一脸逼:“我不清楚,他的事儿,我向来不过问的,就是过问了,他也不会与我说,动不动就是君不密,失国,臣不密,失君。到现在都懒得过问了。”身为特殊部门总头头的夫人,王太太确实享有诸多不亚于仅次于国家领导人的特权。耐何丈夫身份特殊,却只能锦衣夜行,这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
与此同时,另一名与张琛并肩的老头儿,满头花发,但精神却抖擞,却是单独叩首:“师父,您还记着徒儿吗?”声音激动,老泪汪汪。
元阳子眉毛微掀,他真的认不出此人了,又还叫自己师父。
凌阳在笑着说:“师父,您忘啦,五十年前,您不是指点过一个凡人秘术吗,就是他,叫刘少清。”
元阳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呀。”
刘少清一脸激动地说:“承蒙师父您还记得弟子,当年弟子承蒙您指点,一直想拜您为师,可惜弟子资质鲁钝,无法入师父法眼,却也给了弟子一个名份。这些年来,尽管不曾再见师父天颜,弟子却是不敢忘却师父您当年的指点之恩。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师父天颜,弟子无而无憾。”说着眼圈都红了,并深深磕下头去。
刘少清这翻诚恳孺慕之情,就是隔着屏幕都看得真真切切,尽管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见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儿在一中年人面前哭成这样,也怪诡异的。
元阳子说:“难为您这么多年还记着为师,起来吧。”
“谢师父。整整五十七年才与您相见,再让弟子多磕几个头吧。”刘少清又向元阳子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现场听了个耳朵的人无不大骇,五十多年不曾相见,那岂不证明,这新郎官的师父,少说也有百岁开外了?
可为毛这么年轻呢?
这时,凌阳笑着介绍张琛等人:“麻衣门第二十二代弟子,磐云,麻衣观观主。这是宏始,宏合,如今可是麻衣门的主要骨干。这是宏乾,供职于庙堂,身份特殊。”
元阳子这才对张琛等人说:“我听坤海提过你们,坤海能这么快融入这个时代,也还多亏了你们师律。你也帮了他不少忙。”
张琛赶紧表示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相反,他能有现在的成就,还多亏了掌教的扶持。
王绍谦激动道:“掌教是我麻衣门的灵魂领袖,弟子等自然要奚心听从派谴,这是弟子等份内事,不敢拘功。”
元阳子说:“难得你有这份心。”又看向江雯和郭春斗,也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肯定,二人激动得都红了。
王绍谦又恭敬地向凌阳行礼,“还未恭贺掌教大婚。”
凌阳说:“谢了。回你们的包间吧,不要闹出大动静来。”
王绍谦心神一震,他似乎从凌阳语气里听出了不高兴,也豁然惊觉,凌阳这是不喜自己大张旗鼓地来拜见祖师爷呀,不由心下惴惴不安。
“老祖宗,弟子对祖师爷极为仰慕,也是情难自禁……”
凌阳淡淡地说:“要仰慕一会儿让你们尽情仰慕,不差这个时候。”
王绍谦赶紧说:“是,老祖宗言之有理,弟子先行退下。”一干人忽然走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