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华亲自招呼凌阳坐上了首座,凌方以及凌家人陪同,好些宾客全都伸长了脖子看了过来。坐到凌阳身边来,张韵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很快,张韵瑶就被一群年轻女子围住了。
“张韵瑶,张韵瑶,你真的来了?大家好久不见了,去那边坐嘛。”这些全是张韵瑶在高中时的同学,她们一边与张韵瑶说话,还一边偷偷看了凌阳。
“这是你老公?我听李小娟说过,是个超级大帅哥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李小娟还说了,张韵瑶的男人,空有其表,却是个吃软饭的,吃饭要张韵瑶付钱,车子也是张韵遥开。
张韵瑶被她们弄得不好意思了,有些为难地说:“我家那位是新郎官这边的亲戚,我就坐这边好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只是这些姑娘们却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仍是拉着她要去坐她们那桌。
张韵瑶无奈,只好随了她们,凌阳也没意见,只是一群女生而已,还吃不了人。
张韵瑶被拉走后,朱晓莉就凑了过来,对凌阳道:“叔祖,那个……上回你救了我,我还一直没有与您说声感谢。”
朱小莉一边小声说,一边看着凌阳,咬着唇道:“叔祖,真是谢谢您了。”
“唔。”凌阳摆出高姿态,“现在的人,思想浮躁,戾气也重,你这公主脾气最好还是收敛些,以免再惹祸上身。”
朱小莉赶紧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却站在那不肯离去。
还是凌明月过来,把她支走了。
左右没了不相干的人后,凌方这才对凌阳说,凌生歌才与他打了电话,称他女儿凌菁又遇上麻烦了。
凌阳问:“什么麻烦?”
凌方叹口气,说起了凌菁的事儿来。
原来,凌菁与周小康总算正式离了婚,只是周小康这个渣男,三天两头去凌菁所在部队闹腾,称凌菁拥有一笔数目巨大的财产,却来源不明。害得凌菁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政治部也三番五次来人,喊凌菁去做调查。凌生歌夫妇也三番五次被半强迫性地做财产公证,凌菁的大哥凌渊也受到波及,被隔离调查,最终没查出可疑财产来源,却也与今年的绩优考核无缘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凌渊原本大好的前途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深觉受到侮辱的凌菁,一气之下,就去质问大伯父凌放歌,却被冷冷的顶了回来,凌放歌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而是觉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副公事公办从不循私枉法的正直嘴脸。
凌菁气得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愤而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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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学习教育活动
只是她这在这种关头递交辞职无疑是极不明智的,反而惹得本来就对她有怀疑的财务部及政治部的人对她越发敏感怀疑了,部队上同意了凌菁的辞职,却责令她在家休养,不得擅自离开保定半步,等查了账无误后,再解除对她的禁足令。
凌菁气得几乎背过气去,一家子捂着被子眼泪都哭干了,大恨凌放歌的翻脸无情。
说到这里,凌方无奈地叹气:“凌放歌做得也太过了,到底是自己的侄女,为了一个外人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侄女,实在是……可他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非但没惹来流言斐语,反而还在部队里树立了更高的威信。就是上头对他也是赞赏有加。可惜了凌菁,这孩子在我这儿说一次哭一次,唉,真是委屈她了。”
至亲大伯踩着她柔弱的肩膀得到了名声和赞扬,她却是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和极致的心寒。
凌阳说:“凌放歌不至于做得这么出来吧?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凌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还特地打电话问了河北军区政治部的人,他们回答得相当清楚,彻查凌菁并不是政治部下达的命令,就是从军区司令部下达的。凌菁一家子的财产,包括所有近亲亲属的财产,大都有据可查。还有人不信邪,又借着彻查全军区财务为由,把凌菁做过的账本全拿去核对了,我这个老友的儿子也直说,这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没毛病也得挑出毛病来。这不,专案调查组的人,居然硬生生查出了数十万元的漏洞。凌菁要么把这些钱补上,要么被送上军事法庭制裁。唉,最终,凌菁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得不卖房凑钱。”
凌阳拧眉:“这凌放歌究竟想干些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是公正无私的,也没必要踩着亲人的鲜血上位呀?他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凌放歌惯会做人。听凌菁说,她被鸡蛋里挑骨头查出的七十万元的财务漏洞,凌放歌还假仁似义与她说,这事儿,上头的人已经知道,他也不好给她遮着,只能说尽好话,让政治部的人放她一马,只让她把钱补上去,就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若是钱不够的话,他这儿帮她垫着,还不需她还。一副仁致义尽的模样,凌菁气惨了,说一次哭一次,几乎岔了气。”
“消息属实吗?”凌阳问。
“看凌菁气成那样,凌生歌一家子也是气得不行,估计是真的了。我又还特地私下打听过的,八九不离十。凌放歌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出错,就为了老婆娘家的远房亲戚,居然这么为难自己的侄女,当真是开了我的眼界,也让我心头咯得慌呀。”凌方也是一脸的气忿。
“我多少也猜出凌放歌故意为难他们是为了哪般了。”凌方说。
“还有原因不成?”凌阳问。
“除了周小康是事情起因外,凌生歌背着他们来京城找我,估计就是导火线了。”
凌阳瞬间了然,以他对人性的了解,这凌放歌是老大,嫡亲三兄弟中,就数他混得最好,自然享受两个兄弟对他的恭敬崇拜。凌生歌是三兄弟中混得最差的一个,他也极力照顾他们,估计在凌放歌心目中,老三一家子也只有靠着他才能过上富贵闲人的日子,他不知感恩,居然还背着他跑去找京城嫡支认亲,这就是严重触犯了凌放歌那颗高高在上惯了的敏感之心,因此,想尽一切办法整治凌生歌一家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在情理之中了。
凌阳想了想,说:“先安抚好凌菁,我会想办法,还凌菁一个清白。”
凌方说:“我相信老祖宗的手段,那我就等老祖宗的好消息了呀。”
凌阳给柴进打了电话去,询问了部队上是如何给受了委屈的将士昭雪平反,有哪些程序,需要多长时间。
柴平说了他的看法,并说:“平反相当难,budui与地方上也一个样,官官相护,关系网相当复杂,又盘枝错节。受了委屈的将士想要平反,也是有冤无处升呀。首先,全华夏国,除了最高jun委能约束军队外,并无别的渠道了。其次,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jun委里某个大佬下达彻查的命令,底下人也不会去执行。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凌阳讶异:“bu队上居然烂成了这样?”
柴平叹口气说:“是呀,四个字,烂得彻底。就算上头有决心整顿,也是力不从心呀。安逸日子过久了,别的没学到,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倒是学得十成十。地方豪强与中央对抗的事儿也时常有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上头既要一个稳,又要一个和,所以好些事儿,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了。”
凌阳拧眉,不死心地问道:“难不成就没别的办法了?”
“有,不过难。就算排除万难平了反,但也算是得罪了这些人,这辈子估计就没出头之日了。”柴平实话实说。
凌阳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再想别的办法的。”
柴平也觉得没能帮上凌阳的忙,有些不好意思,又赶紧说:“是谁受了委屈,你要给谁做主?”
“是我一个晚辈,在bu队里被自己的亲大伯穿小鞋,一家子都气得不行,我也是相当的愤怒,就想给那混蛋一个教训。”
柴平说:“若是对方在bu队里指手遮天,想平反还真不容易。首先,要把拦路石给踹开。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一个较为妥当的办法,就是以开会或培训的名义,把这些有可能设置障碍的人叫到京城来,再控制起来,这边再派人手下去管制。没了主心骨,底下人就容易人心不齐,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这个主意与凌阳不谋而合,凌阳击掌道:“好,就这么办。老柴,这事儿可就交给你啦。凌放歌你知道的吧?这家伙就是最大的拦路虎,也是造成我……那晚辈天大冤屈的罪魁祸首。你得想办法,把凌放歌骗到京城去,再把他控制起来。哼,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山中没老虎,看谁还敢强出头。”
柴平呵呵一笑,说:“原来得罪你的人是凌放歌呀,这还是你的家门来着?”
“还不止家门这样简单。”凌阳磨了磨牙,又给王绍谦打电话,问他,以他的身份,在jun队里可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