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科技已相当发达,人们不再坐马车,开始乘坐一种叫汽车或摩托车之类的交通工具,相当方便。
他还发现,这儿的老百姓,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都能够解决温饱,不再黄土朝天,并且男女都要读书,还是国家强制性的,顿觉这个时代比那个年代好上太多了。
有好就有弊,他发现,这个年代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还要凶,这个年代不再以孝为先了,不孝的人比比皆是,婆婆不再是天,反而是媳妇翻身作主,把婆婆使得团团转,老人们也不再被祖宗一样供着,反而替年轻人当牛当马……
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凌阳也还曾打抱不平过,却也得罪了这些年轻人,纷纷找收留他的刘清明老人,要刘家把他赶走。刘清明并不同意,并把儿子媳妇给痛骂了一顿。只是这个年代,已不再是子女听从父母意见的年代,反而是老人迁就年轻人,凌阳不愿老人从中为难,主动离去。并给了刘清明一张符,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只管捏碎这张符,他会满足他一个愿望的。
凌阳学着当年师父在阳间留下的传奇方式,在老人面前凭空消失。
这十年来,凌阳也时常想起那个老人,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未曾联系过他,渐渐地,他都几乎要把此人淡去,前两日却联系了自己。
深知凌阳尿性的张韵瑶,才不会夸他信守承诺什么的,反而是取笑他:“果然像你的作风,刘家人怕是要无地自容了。只是你这么做,固然解气,可于你也没什么好处呀。”
凌阳挑了挑眉,很是傲娇:“我乐意。”只要能够让那些人难受,多出来的事情都不叫事儿了。当然,他对刘清明老人还是相当尊敬的,明明知道他无利可图,依然收容他,光这份善意,凌阳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泉涌相报。
更何况,当年刘清明也让凌阳领悟了道法的奥妙,助他迈入另一个境界。
张韵瑶又问:“给谁看呀?”
“还不清楚,只是留下了联系地址,一会儿就要去。”
“那晚上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大清楚,运气好的话,晚上肯定能回来,若运气不好,怕是没法子了。”堪舆风水也是件累人的活儿,除了要现场堪测地型,还要看山峦势头,运气不好的,走几十里路,甚至上百里路也是常有的。尽管如今交通发达,但在人前,依然得用双脚走路呀。
“那,明天有空吗?”
凌阳看她:“有事?”
张韵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还有半个多月,我一个同事结婚,大家都要去喝喜酒,你陪我一起去。”看着身边人英俊的侧脸,张韵瑶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凌阳说:“我若是有空的话,就陪你一道去。”
“一定要来。”张韵瑶忽然改变了主意,“必须来。”
“干嘛?有谁惹你了?”张韵瑶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练习书法外,也就爱看些杂志,其实,多看些杂志也是好的,明事理,懂男人心,不会作来作去,以往的小脾气大都不见了。
张韵瑶嘟着唇说:“没有人惹我,只是有个女同事,总是在我面前显摆她那做省ZZB长的,以及她老公多有钱,有多爱她,有多帅,给她买的结婚钻颧有多大,花了十八万八,到处显摆。受不了她,就想借你去打她的脸。”
凌阳:“……”
第49章 十年后的刘家
凌阳许久不曾给人看过阴宅了,这个行业,并非每个风水师都能胜任的,一来要符合当事人的命理,二来要讲缘份,三来,有些风水佳穴,可是会认主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能葬下去的,风水佳穴不认可你,依然会让墓主人的后人鸡犬不宁,灾难频繁。
尽管第三种情况,很少发生,但几千年来,不是没有。
第一种情况,可以忽略不计,但缘份二字,却也襄括了一切。
符合当事人命理很好理解,因为特意找了个风水佳穴,尽管一大家子后来大富大贵,但后遗症也是相当严重的。因为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让你富贵,必让你失去别的东西。上天是很公平的。
因此,相较之下,缘份就很重要了。
联系凌阳帮忙选吉穴的刘清明,是属于缘份型的,但是,他却不为自己择穴,只是给自己的兄弟择穴,也不知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后遗症。
自来接凌阳的人是一位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瘦削身材,国字脸,看起去气度不凡。开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车,还带着司机。
“凌……凌大师?”来人看到自报家门的凌阳,很是吃惊。
凌阳说:“阁下是刘永刚吧?”
刘永刚点砂:“我是,您,真是我大伯嘴里的凌大师?”
“大师不敢当,请叫我名字就是,请称呼我的名字就成了。”凌阳客气地说着,略微打量了刘永刚的面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刘先生请我来,是给你的长辈相看阴宅么?”
刘永刚说:“是的,家父快要不行了,癌症晚期,医生说,至多活不过三个月,要我们早作准备。因此,我想给家父寻个好的山地。我大伯就与我说过,他认识一位高人,是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极其厉害,大伯还说……还说他有凌大师的联系方式,凌大师曾承诺过我大伯,十年之内,可免费替大伯家看一次风水。见我要请阴阳师,大伯就向我提起了您。”
凌阳说:“刘先生大伯居然把他的那个名额让给了刘先生?”尽管他相信这世上还有不少大公无私之人,但真的很少。兄弟之间再亲,也亲不过利益。身为哥哥的眼见弟弟不行了,居然把自己的宝贵名额让给自己的亲侄子,让侄子升官发财。除非,这个侄子承诺他会给予什么回报。
刘永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凌大师,我是一名官员,靠祖宗保佑,我现在是副部级官员,在省里任ZZB长。我们刘家,也就只我一个当官的,华夏有句古语,叫牛留拴不忘本,造福乡邻,自我当官后,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着亲人。虽说有可能受老百姓病诟,可身为人子,自己有了些许成就,总不能不提携亲人吧?”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当官惠及乡邻,也是人之常情。
凌阳就说:“这是自然。如果只一人得道,却不顾亲人,道义上确实说不过去。”
刘永刚就说:“大师高见。这也是我大伯愿意帮我的缘故。”
凌阳笑了笑说:“我不喜欢被人叫作大师,请刘先生改别的称呼吧。”
刘永刚就说:“那,我就称呼您为凌先生吧。”
“也好。”
上了刘永刚的车,凌阳就没有再开口了,刘永刚不想气氛冷场,想着大伯以及堂弟对凌阳的描述,刘永刚实没法把眼前这个气度出众,行事沉稳的年轻人,与当年那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可怜子孤儿相比。
出于多年当官念就的毒眼,刘永刚还是觉得这个看不出深浅的年轻人应该不是普通人,也不敢怠慢,又搜肠刮肚地说了他的情况,刘永刚老父亲今年七十三岁,育有三子,他是次子,上头还有一个大哥,是做生意的。下头还有一个妹妹,也是做生意的。他则育有一个女儿,老婆没有工作,女儿还在念大学。
刘永刚的父亲有两兄弟,老大也就是刘永刚的大伯,刘清明,凌阳来到这个年代第一个帮助他的人。以前盐厂的退休工人,一对儿女都没有入仕,不过却靠刘永刚的关系,一个在高中学府当教师,年年评上优秀职称。一个在三甲医院任主治医生,二人年薪都还不错,属于中产阶层。
凌阳听了个大概,又问:“刘爷爷现在怎样了?”
刘永刚问:“您问的是我大伯吧?”
“嗯。当年我离开刘家时,刘爷爷身子还挺健壮的。”凌阳说。
“我大伯自来身体较好,虽说现在八十有二了,依然精神抖擞,不输给年轻人。”
“那就好。”凌阳暗自高兴,经过他亲自调教过身子的人,身体能不好么?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刘家。
车子才驶进刘家大院,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看来刘家人对刘清明请来的风水师还是相当好奇的。
尤其这名风水师昔日还呆在刘家,靠刘清明收留过。
只是当众人看到年纪甚轻的凌阳后,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年轻的风水师。”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尽管他们已从刘清明嘴里得知该风水师很年轻,可这也太年轻了吧?
当年凌阳离开刘家时,也才十八岁的年纪,如今十年过去了,凌阳也才二十八岁,只是,二十八岁的年轻人,若是不会保养的话,脸上依然会留下岁月的痕迹。可这个年轻人,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煮鸡蛋,眼神清亮,气宇轩昂,要不是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度,还真以为只是还在读书的小青年。
“你,你是凌阳?”人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