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被她一脚踹翻在地,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整张脸立时变得苍白。
她困难的爬起来,用手抹去嘴边的血迹,无声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她解恨哪,想到路香兰的死状,她觉得太解恨了,怎么能不笑呢?
小茶还想再踹,却再次被白珝拉住了,他转向白东,沉声吩咐道:“拖下去。”
白东用最快的速度把万氏给拖出了破庙。
小茶想要跟去,苦于双手被白珝拉着,急得直跳脚:“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由于她挣扎得厉害,白珝无法,只得强势地把她搂进了怀里,揽着她不让她乱动:“别气了,为这种人置气不值得,杀她还嫌脏了你的手。”
“可是……她太狠了啊……”小茶还想说什么,却是未语泪先流,身体又自动自发的哭了起来。
“不哭啊,乖,不要哭了!”白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
山神庙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小茶呜呜的哭泣声。
不知哭了多久,小茶才渐渐平静下来。
白珝让她坐回椅子,取出另一块丝绢帮她擦拭眼泪。
哭完了,小茶的脑子也恢复清明,想到了另一件事,呶呶嘴道:“地那个纸包,是程万里所的毒。”也是害死她爷爷奶奶的毒药,难怪当时村里人根本没有怀疑过他们的死因,只当他们的身体不好,普通风寒症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白珝脸色一变:“雷虎给她的毒药,跟程万里所的毒一模一样?”
“是啊。”这是小茶让依依从万氏家里摸出来的,当时只觉得怪,不明白万氏藏着这些毒药要做什么,没想到却是用在了爷爷奶奶的身。
而她,又在程万里身看到了相同的症状。
正是因为这包药,在程万里毒的时候,她才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毒药的属性,从而知道它的解法,帮程万里解了毒。
白珝脑隐隐有条线,把那些线索都串连到了一起:“这么说,雷虎与暗害程万里的人是同一伙人,而程知府说不定也遭了他们的毒手。”还有罗倾城的母亲,也有可能了这种毒。
难怪程知府在前世得知程万里的死讯会一夜白头,而罗母在得知罗倾城生意失败,被逐出罗家后同样受不住刺激而当天病亡了。
安州程知府,罗家的杂货铺,安州与定州交界处的山匪……
他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珝蓦然握紧了拳头:“难怪李和要拖一个月了。”
小茶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李和是谁?”
“白东,把她关起来,明日出发去安州。”白珝一边吩咐手下办事,一边带着小茶往山庄赶。“我们赶紧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要赶去安州。”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在路再详细告诉你……”白珝不由分说,带着小茶便回了山庄。
☆、第162章 到达安州
第162章 到达安州
第162章 到达安州
安州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相当于现在的省会级心城市,无论是人口密度还是经济往来,都不是小小的秀水镇可以拟的。
前世的小茶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之后,终于从秀水镇搬到了这里,还置下了不少产业,把多味斋开得闻名整个天荣国。当她准备向京城进军时,生活却戛然而止,在这里变成了一堆薄薄的血肉,置买下的所有一切一切,俱都归了那个男人所有。
对她来说,这里的记忆算不得美好。
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承认错误的时候,还是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不然,她一辈子都会被那个心魔控制住,走不出来。
所以,她来了!
当白珝说要来安州时,她二话不说便跟着来了,来到这个命丧之地,做好了再次遇见那个男人的心理准备。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出手帮那个男人脱离困境,也不会帮他对付那帮子如狼似虎的亲戚,更不会供他读书识字,然后是改掉原来的名字,改变他的生命轨迹……她,不会让他再参与到她的生命!
她且看着,这个男人没有了她的介入与帮助,到头来还能不能走到前世的那个位置,会不会再认识那个如白莲花一般柔弱美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而那个女人,还会不会如前世一般爱他,为了他甘心委身做妾。
哎呀,说起来,她还有点小期待呢!
随着“嘚嘚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几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从城门口进入了安州主城,拐进了一条繁华的大街道。
坐在马车里,望着眼前那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小茶不由得感慨万千。
于她而言,这里的一切不过像是昨日才刚发生的事,可实际却是隔了一世,一整个人生。
事是人非事事休!
为了行事方便,这次小茶还是以男装打扮,做为白珝的小厮身份随行。
马车里,白珝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虽说表面淡淡的,但暗地里却很是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自是将她晦涩难明的神色尽收眼底。
小茶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落在白珝眼,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有些隐隐的猜测,在他脑渐渐成形,也得到了确认。
这样的事实令他震惊,还有着满心满眼的心疼,却又有着一丝丝的窃喜。
既心疼于她的遭遇,却又窃喜于她认清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再也不必担心那个男人的存在了。
嗯,想到她前世曾嫁过人这回事,白珝自嘲的笑了。
前世的他可是有名的风流皇帝,拥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又有何资格去责备她呢?
更何况,他万分肯定的是,这一次,他是干净的,她也是干净的,他们之间绝不会再掺杂任何一个多余的人。
至于她会不会心悦于他这种事,那更不成问题了。
只要他全心全意地待她好,好得世没有人得过他,把她宠坏了,宠得她再也离不得他,他不信还收不拢她的心。
越想越是信心满满,一时忘形,他突然伸手揽向她的纤纤细腰,把猝不及防的她整个拉进怀,用力箍紧,低头凑向她的颈窝,深深嗅着她身散发出来的幽香。
在这股幽香的刺激下,他的身体陡然变得滚烫,然后——鼻子又开始发热了!
白珝顿时僵住了,飞快抬起头,挺直了腰板。
小茶一惊之下,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掰他的手,一边嗔怪道:“你干嘛?”
想!干!你!
嘴唇蠕动了一下,白珝到底没敢把这三个字说出来,但他的鼻子越来越痒,只能狼狈的放了手,故做镇定的以手指堵住鼻孔,转头专注地望向窗外。
果然啊,在她还没长大的时候,跟她这么亲近,折磨的根本是他自己嘛。
小茶自是感觉到他的怪异,但因为她的年纪太小,从不认为他的不良反应是她造成的,所以也没往深处想,得了自由便挪啊挪的,挪回她原来坐着的位置,掀开窗帘继续往窗外看。
良久,白珝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身体的燥热也渐渐平复,才哑着嗓子问:“万氏……你准备报官吗?”
小茶一愣,放下窗帘,郑重地望着他:“不!”
正合他意!白珝郁闷的心情恢复许多,眉头挑了挑:“为何?”
“我娘死得太惨了,不管这件事因为什么原因被瞒了下来,结果总是好的。可如果我报了官,把事情传扬出去,那我娘的名声可毁了,如果她泉下有知,又如何能安心呢?”
白珝点了点头:“好,依你!”其实他想的更深一些,毕竟她以后是要当太子妃的人,这事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更是不利,若是有对手拿这件事做章,也算是她身的一个大污点了。
幸好,他早把该抹去的都抹去了,绝对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也不会让人捉到任何一点把柄。
至于万氏,他留给小茶了,想怎么处理那个人,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小茶想了想,小心问道:“万氏,能先留着她的命吗?”
“没问题,你想怎么做?”
“这样让她死了,实在太便宜她了,算要她的命,我也得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把扫把星那个称号背回去!”小茶捏紧拳头,双眼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好!”白珝柔声应着,突然伸手捏了捏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入手嫩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手感实在太好啦!
在小茶回过神前,白珝已经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把手掌放回桌下摩挲着,慢慢回味刚才的感觉。
对于他时不时的抽风行为,小茶还是有点接受不来,一脸错愕地瞪着他,想骂他又不知该从何骂起。
而他,则一派风光霁月地回望她,仿佛他刚才的举动是她的错觉似的。
面对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小茶还能说神马?
总不能还揪着刚才的事不放吧?
最后小茶只能鼓起小脸,气鼓鼓的继续望向窗外,小背影散发出疏离、冷淡、不虞的气息。
见她使了小性子,白珝失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被甜如蜜的滋味填得满满的。
他承认,他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过了火,但他不会悔改,以后有机会的话,他还得这么做,因为她的表现太可爱啦,让他忍不住一逗再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