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姐,叔最得意的拳种是啥阿?太极?咏春?”
“咏春他是会点,但他打的最好的拳种,是那个......”
李曦瑶话说一半,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李小龙画像。
李小龙是世界公认的武术大师,他也确确实实创了一个武术流派,叫截拳道,可是真正学截拳道的人,还真没咋听过。
“截拳道?”老周确认道。
“嗯,截拳道之所以不被人熟知,是因为有太极,散打,泰拳,甚至于拳击这些大的武术流派霸占着市场,即便是有人开了截拳道的馆子,也招揽不到多少人,还有一点就是,要想把截拳道学精了,实在太难,它不是下多少年功夫就能学的精通的玩意,要是反应力不够快,领悟力不够强,练了十多年和练了两年的,没啥两样。”
“那也就是说,我适合练截拳道?”
“嗯,而且是非常适合!这些年我爸一直愁没个人把他的手艺接下去,现在你来了正好。”
我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要照这样看,好像是个刽鬼匠人都能给李曦瑶她爹这门手艺给接下去。
“老刘你可以阿,这和曦瑶姐处了没两天,都见家长了?”老周打趣我俩。
我朝老周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了句,“呵呵。”
“咋的?老周你皮痒了,想陪姐姐练练?”
李曦瑶虽然说话的时候异常轻松,但脸上竟然染上了一抹绯红。
“我曹,她还有脸红的时候?”我在心里震惊道。
因为现在是夏天,所以到了中午的点,差不多困意思都上来了,把馆子门内锁上后,我仨都找地睡觉了。
可能是我和老周昨晚儿上都被吸收了精气的缘故,一觉愣是给干到了五点,要不是老周手机响,估计我俩还得再睡上会。
周叔在开发区附近找了个饭店,让我俩过去吃。
李曦瑶大概猜出电话里的内容,直接开口跟我俩说,“你俩快去吃吧,我可再没多余钱请你俩了。”
“嘿嘿,下顿我请!”老周拍着胸脯道。
“行,我可记心里啦!”
我和老周同李曦瑶说完了话,便换了衣服出了健身馆。
老周的车给李叔和徐神棍开走了,我俩只好打车过去。
在车上闲聊的时候,老周跟我说道:“我看曦瑶姐对你有点意思阿。”
“玩去,你脑子里出了男女之事,还能不能想点其他的?”
老周淫~笑道:“还有女女。”
“尼玛。”
“讲正经的,依我多年把妹的经验,曦瑶姐对你绝对有意思,不然依照她那性格,我说那话的时候,她能脸红?再者说,曦瑶姐那身材真不是盖的,唯一不好的,不就是比你大几岁嘛,人俗话还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
“打住阿!你现在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别让我干你。”
“你这人,没劲......”
到了饭桌上吃过饭后,周叔领着我们几个来到了开发区那边,那荒凉的真是连条野狗都见不到。
离我们不远处,一张长约三米,高约一米的红漆木桌摆在那,木桌周围的野草清了个干净,地面还给砸实了,堆着一堆纸钱。桌上摆着三根红长烛,中长旁断,贡品则是一猪头,一羊头,一牛头以及个人头大小的葫芦。
这三头畜生应该是刚宰不久,那放头的盘子里还有着血水了。
李叔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然后对着周叔说道:“周总,您带着您的人先回去吧,一会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
周叔知道接下来的事,自己待在这也没啥用,说不定还会赔上点啥,于是答应道:“嗯,那就麻烦李~大师了。”
周叔领着保镖啥的走出两步远后,老周一拽我衣袖,说道:“老刘,你干啥呢?”
老周这一句话给我问蒙住了,我干啥?我得留下来给你家除鬼阿,可我还不能说实话,一说实话就露馅了。
于是我只好推责任道:“那啥,是李~大师让我留下来的。”
李叔见我甩锅给他,微微一笑,接着甩锅道:“这件事其实是老徐的安排。”
我们这边一说上话,周叔已经退了回来,面带为难的说道:“徐老哥,让个孩子在这不妥吧。”
徐神棍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但额头上的青筋已经露了出来,估计心底里早就骂开李叔了。
“这个...这个呢,其实让刘平安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阿,是因为...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八字硬阿,哎对...他八字硬,不但一般的那玩意近不了身,对我们还能起到这个这个...这个类似于保护的作用。”
老周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我赶紧上来圆场,说道:“真的,我小时候就有人给我算过卦,说我八字硬。”
“你看,咱虽是看相的,但和出家人一样,不打诳语。”
周叔犹豫的看了看我,很明显他想让我在这里,毕竟这场法事的成败,关乎着一块巨额地皮以及他和老周的性命,可周叔又担心我呆在这里出事情,良心上过意不去。
“周叔,不用担心我,你们快回吧,我本来也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留我在这算是给我开眼界了。”
老周坚决的说道:“不行老刘,你万一留在这,出个啥事,我咋跟你爷爷交代。”
“没事呢,你听我的,快回。”
正文卷 第二十三章 麻衣三相
我跟老周好说歹说了一顿,那唾沫星子都说没了,这才给他劝了回去,临了这货给我来了句,有事给他打电话。
我嘴上应着是,但心说,我要是真遇上事了,怕是手机还没逃出来,人就上阎王爷那去报道了。
等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后,徐神棍瞅着李叔说道:“你这屎盆子扣的倒是快,得亏我脑袋瓜子机灵。”
“机灵啥阿,吭哧瘪肚半天才整出个八字硬来。”
“你还有脸说我,你机灵,你机灵倒是说阿!”
“你看看你,强词夺理了是不?我们干刽鬼匠人这一行的,是重在做,那像你们麻衣相爷,动动嘴皮子就有饭吃了。”
“咋的?瞧不起谁阿,我们做相爷的,也是靠手艺吃饭。”
看着这对活宝,我一时间是哭笑不得。
“行了,不和你斗嘴皮子了,再斗下去,我红长烛都要烧干净了。”
李叔撂下这么句话后,快步走到了那红漆木桌前,双手伸到那桌底下摸索了会,便把一大团白布拿了下来,里面包裹着的东西,铁定是李叔那斩鬼的刀了。
瞧见李叔把斩鬼拿出来,我一摸后腰间,一扯那细长的白布,杀生刃便滚到了我手里,与此同时,我打开阴阳眼,往前迈出一步,将徐神棍护在了身后。
忽然间,我听到徐神棍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他俩当初要是信了我的话,那该多好。”
李叔看到这一幕后,笑着说道:“平安阿,你快起来吧,那家伙可不用你护着,他是个鬼相爷。”
我还没等消化徐神棍刚才那一句话,就被“鬼相爷”这三个字给吸引了过去。
“鬼相爷?鬼相爷是啥意思阿。”
“咋的?鬼相爷是吃你家粮食还是偷你家钱了,这么不受你待见,人平安有副好心肠,想护着我,你不许阿?”
此时的徐神棍,俨然已经变成了个泼妇。
“行行行,我不和你斗嘴,反正我也斗不过你。平安,你问你徐叔吧,反正阴九行里,麻衣相爷一向与咱们刽鬼匠人叫好,多知道点他们的事,还是好的。”
听到李叔的话后,我赶紧把头扭过去问徐神棍,“徐叔,鬼相爷到底是咋个意思?”
“咳咳...”徐神棍咳嗦两声,正了正嗓子,说道:“这个是得和你细说说,以后你别再去人相那里讨了买卖。
我们麻衣相爷这一行里,还细分的三个小行当。分别是麻衣神相,麻衣人相,麻衣鬼相,而你徐叔我呢,便是最后的麻衣鬼相。
这名字里既然带鬼了,那麻衣鬼相的行当肯定是做与鬼有关的事了。
我们鬼相其实也是开了阴阳眼的,但我们开了阴阳眼后,不像你们刽鬼匠人主要去看鬼,而是去看人体内的阴阳气。
如果阴阳平衡,那说明这个人正常,如果阴略大于阳,说明这人家里刚死了人,或者是干火葬场一类买卖的。如果这个人像你那位朋友似得,阴气充身,那多半是有鬼缠身。”
“阴气充身?我咋也没感觉出老周他身上阴气有多重?”
“你干的是刽鬼匠人的活,咋可能懂我们麻衣鬼相的门道,而且我们麻衣鬼相除了看阴气外,还要看阴气聚集的地方,走向,来判断这人还有没有救,这趟活能不能接,总之学问大了去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徐叔,你们麻衣鬼相寻到了买卖,都是要找我们刽鬼匠人来搭伙干吗?”
“差不多,不过像一些给小孩收魂的事,我们还是干的了的,但像今天这种,必须要请你们刽鬼匠人。这干一行要钻研一行,我们当了麻衣鬼相,虽说有阴阳眼,但很难腾出时间再去练身手,最重要的是,你们刽鬼匠人的大刀就那些,去封门黑市上都不一定淘换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