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心说,幸亏当时没掏出一块钱给人孩子,不然丢死个人,这别墅区果然住的都是大款,起步的钞票都红色的。
“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老周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句话。
“啥差不多了?”我好奇道。
老周指了指远处的一栋别墅,然后又看了眼那仨小乞丐,解释道:“这仨孩子得回去干活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的叹了口气后,便跟着老周转身离开了这里。
随后我忍不住回头看那仨小乞丐的时候,他们给我的感觉和下午趴在老周身上的男尸如出一辙,感受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
“好好的孩子,没爹妈疼,没学校上,到头沦落成别人的玩物。”我在内心感慨道。
回老周家后,我俩稍微歇了会,老周他爹就来电话了,让我俩现在过去。
现在这个点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给老周堵得光骂娘了。
推门进到包厢后,我俩眼正好盯上李叔,而李叔瞧见我后,面部虽然没啥表情变化,但左手朝着我略微动了下。
因为我先前在老周家住过两次,他爹也认识我了,看见我后,略带着歉意对我说道:“平安,叔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也没和周正一块去接你。”
“没事周叔,你工作那边也是累,甭再操心我的事了,有周正陪我就行了。”
“那行,不过等你走那天,可得跟叔叔说声。”
“行!”我笑着应道。
周叔和我说完话后,便跟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我们这边人都到齐了,上菜吧。”
我和老周拉椅子坐下来后,就开始打量起了人来,老周打量我见过的李叔,我打量老周见过的那神棍。
这看相的神棍是头戴一顶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个圆墨光眼镜,留着缕山羊胡子,身穿着件齐袖长马褂,标标准准的神棍打扮。
神棍发觉到我看他后,把头也扭向我这边,打量起我来了,而在打量我的过程中,这货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手还时不时锊胡子,像是在看个稀罕物件似得。
包厢里除了我们五个人外,还有两位中年人,一位贼拉壮实,满身的肌肉疙瘩,要站起来估计得高我一个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周叔的保镖兼司机,至于另一个,打扮的是有模有样,西服的牌子好像还是阿玛尼的,但估计就是周叔拉来陪酒的。
等饭吃的差不多,李叔对神棍示意了下眼神,后者在瞧见后,举起酒杯对周叔说道:“周老兄,咱老哥俩是真真的投脾气,我看这酒阿,真得喝它个通宵,可人家做营生的也有自己的点。
依我说,咱现在买好酒奔您家里喝的,而且咱在家里边也实在,没个拘束。”
这神棍虽明面上贪的是酒,但暗地里的意思,我可是清楚的很,这是借着喝酒的意思,去周叔家里边视察情况。
周叔自然是明白神棍的意思,于是顺着后者的意思说道,“徐老哥,咱可不用买酒,家里边好酒多的是。”
“那敢情好!那咱现在把账结了,回去喝的。”
结了账后,我们这群人便往周叔家那边赶,送到了地后,周叔的司机就带着着另一名中年人离开了。
因为周叔不知道我其实是清楚他家事的,所以到了家,就让老周带我会房间休息,余下他们老哥三谈正事。
回房后,我先是去冲澡了,先前和李曦瑶打那两下子,我可是没少出汗。
我正洗着洗着,老周忽然招呼道:“老刘,有个叫李叔的给你来电话了。”
“哦哦,你给我拿来!”
老周给我递进来后,我给把浴室的门给关紧了才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我好奇的问道:“李叔,你不是陪周叔喝酒了吗?”
“我溜到二楼上个厕所,顺便给你打个电话,说下情况。”
“哦哦,那老周家到底是咋个情况?我下午还在他家弄死个男尸呢。”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怪这个周老板贪了块地皮。”
正文卷 第十七章 夜半三更鬼敲门
眼下我是等着李叔给我解闷呢,他一提这茬,我赶紧顺着问道:“李叔,老周家到底是咋个情况?我下午还在他家弄死个男尸呢。”
“你弄死个男尸?”
听李叔的口气,好像杀了那男尸是犯了忌讳。
“额...那男尸当时趴老周身上,好像是在吸收老周的精气啥的,我瞅老周都抽抽了,便拔着杀生刃上去干了。”
“那旁边还有别的鬼吗?”
“没,当时我是把他家转了个遍才看见这个男尸的。”
李叔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说道:“那还能圆的住。”
“李叔,到底是咋回事阿?咱刽鬼匠人不就是斩鬼的吗?怎么看见鬼还不能动了呢?”
“不是不能动,而是周家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随后,李叔费尽口舌给我说了个通,老周家这档子事我也算是整明白了,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周叔贪了块地皮。
因为老周家是搞商厦的,这些年市里发展快,逛商场的人也越来越多,周叔便寻思着扩大规模,搞块地皮建个新的,但市里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想搞块闲着的地皮,太难。
碰巧的是,市里开发区那边有块地皮招标,价格还便宜得很,周叔知道这消息后,几乎是二话没说就给拿下了,可到手了才知道,这块地皮原来是块墓地,后来被推土机一下子铲平了,有些人家还好,把先人的尸骨迁走了,有些搬迁到外地的人家,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信了。
这么一折腾,那些在下边呆着排队投胎的先人肯定不干了,这不就都窜上来招人算账了吗。
前两天开铲车推平墓地的师傅已经出车祸死了,拍卖地皮的招标人也发了癫痫,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了。
至于老周和他爹为啥没事,完全得益于家里请来的那尊佛像。
当初周叔知道自己拍下的地皮曾是墓地后,便驾车去寺庙拜了个佛,还捐了不少的香火钱。
那寺庙的主持是个能耐人,一眼瞧出周叔将会鬼运缠身,于是让周叔请了尊佛像回去,临走还赠给了周叔一串佛珠。
佛像,周叔就给摆在家里,佛珠他也就自己戴着了,可佛像是供在正厅,没在老周的卧室,效果也打了些折扣,鬼们虽然一时取不了老周的性命,但偷他点精元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周叔,他有佛珠护着,鬼是不敢近他身的。
李叔想的是,这两天把墓地上余下的尸骨取出来,给家里人都去个电话过来领,都领走是最好,有余下的,找个公墓给它埋了,临了再做场法事,撒点纸钱啥的,毕竟是活人这边先打扰的死人。
做完这些后,再出来看看还有没有鬼出来害人,要是还有,那就只能动刀了。
不过今儿那墓地上的鬼,被我弄死了一只,要是被其他鬼知道的话,法事可就难办了。
最后李叔又叮嘱我,今晚那些鬼肯定还会来吸食老周的精元气,叫我瞅见了也不要管,不然以后更难处理。
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加上老周被吸了也不会死,我便一口应了下来。
李叔和我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便挂断了电话。
临睡前,李叔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晚上那群鬼可能捎带着吸食我的精气,叫我做好准备,阴阳眼到时候最好也别开。
我叹了口气,心说“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一蒙被子睡过去了。
睡着睡着,我忽然手脚冰凉起来,冻了个一激灵,愣是给我弄醒了。
我睁着眼睛瞅了眼空调,定的二十度,算不上冷,而躺我旁边的老周,又抽抽了起来,双手在床上乱动,嘴里呢喃着梦话。
“这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帮狗逼来了。”
李叔叮嘱过我,这罪得守着,于是我下床喝了口热水后,接着爬上床睡觉了。
半睡半醒中,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睁眼一瞧,卧室角落里多出两个人影来,看上去还有些熟悉,而睡我旁边的老周却没了踪影。
“兴许去厕所了。”我对自己说道。
我本想着下床开灯瞧瞧谁猫在卧室角上,可一摸被子,入手竟然湿乎乎的,我抬手一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撞大脑。
紧接着,一阵火光在卧室角落亮起,那两个熟悉的人影也被我瞧的一清二楚,分别是我李叔还有周叔。
这俩人不知咋回事,架了口油锅在卧室里,油锅被烧得滚烫,里面似乎正在炸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还不断往外冒着黑烟。
正当我想开口问话的时候,李叔竟从油锅里面捞出一颗被炸的面目全非的人头给我,而这颗人头的主人正是没了踪影的老周。
“平安阿,趁热吃阿。”李叔面目僵硬的对我说道。
李叔刚刚说完,老周那焦烂的人头突然睁开眼睛对我笑了起来嘴角一动,被炸脆的脸皮和头皮成片的往下掉,张嘴跟我说:“对啊,赶紧趁热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