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男神,求上位! 完结+番外 (sm微笑)
“突然吗?”齐焕拉了言笑一把,后者被拉,一下没站稳,就往后倒了一步,这一步,就撞到了某人的胸膛。
明明身上还有件这么厚的大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言笑觉得自己竟然能感觉到……齐焕心口的律动。
“爱卿,我以为上次在普陀寺的时候,你就知道的。”
“知道什么?”言笑挺直着背,看样子是想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当然是知道,我心悦你。”
齐焕说到这儿,不远处的承安殿忽然有‘砰砰’的声音传来,然后一大串一大串的焰火,在天空中炸开。
五颜六色的火花在漆黑的天幕散开。
就在这一刻,齐老板伸手,拿掉了言笑头上的玉冠,在头发披在肩头的那一刻,言笑看向了齐焕,“陛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怀疑。”
“怀疑言卿……瞧孤的记性。”齐焕的眼眸从言笑脸上扫过,青丝如黛,小脸白皙,眸若星辰,唇微微翘,他压下心里的悸动,“孤今夜,不能叫你言卿了,该叫你笑笑,或者……卿卿。”
卿卿,在这个朝代,是情郎称呼自己小娘子才用的。
此刻的言笑很想收回她之前对齐老板下的定义,喜欢的不明显……现在一看,这哪是不明显。
她之前只是享受了一会儿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果然,在她还没从上一句卿卿里回过味来的时候,眼前穿着绯色长袍,头上带着冠冕的男人就又低头问了一句,“卿卿,佳节寂寞,孤一人守这偌大的皇宫,更是寂寞。”
“你可愿意成为孤的身边人,陪孤过下一个,下下个,下下个……过以后所有的中秋?”
141 帝王和小探花郎29
脑子里不愿意三个字简直要飞出来砸齐焕身上,但是言笑控制住了这股冲动,不行,就算她要拒绝,也不能这么决绝。
太伤人了。
伤害这么体贴,这么英俊的齐老板,她于心难安。
所以言笑搬出了自己用过了许多次的正义之面,她轻咳一声,“陛下,臣做不到。”
“臣心系天下百姓……臣从岭南而来,是为了入朝堂,通民政,报师恩,臣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臣心在天下,如果——”
“如果身在宫闱。”言笑猛地抬手指着连河里的河灯,“臣就会像这河灯一样,初时漂亮,灯光明丽,但是久了,灯芯会燃尽,灯火会熄灭,再久了,甚至会沉进河里。”
说着,她腾的一下就要转身要跪下,看着她身上动作的齐焕在瞬间就拉住了她,“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言笑虚蹲着,“臣更喜欢爱卿,不喜欢……卿卿。”
“……”
虽然结果早有预料,可是齐焕还是很失望。
他知道他的言卿……有多喜欢太平的天下,有多在乎黎明百姓,有多喜欢民生政治,按理来说,他是不该说今天这些的。
但是——
今夜月色太美。
有河灯,烟花,有风,虽无酒,可是有美人在侧,温声细语,同放河灯,无酒人也醉。
醉后,可该醒了。
被风吹醒了那点绮念的齐焕很快就把虚蹲着的言笑扶了起来,边扶着,语气又变成了原来下棋时候三分笑意气愤调侃的样子,“爱卿这是做甚。”
“好好的中秋佳节,孤请你来皇宫里,陪朕解忧,何至于行此大礼。”
看来这关是过了。
低着头的言笑长吁了一口气,但可怕的是,这口气还没吁完,旁边的人又说话了。
“爱卿来宫里之后,孤发现,这近几年来过的节都白过了。”齐换往后一步,虽没再揽着言笑,可是现在的眼神,却比方才……更强烈,“爱卿,虽然你与孤身份有差,但孤一向引你为知己。”
“不知爱卿可愿成为孤最亲近的身边臣,年年岁岁……陪孤过这中秋佳节呢?”
“陛下——”言笑感觉自己头皮有点发麻。
“爱卿不必担心。”齐焕忽的伸手放在了言笑的肩上,“是身边臣,就是同之前一样的,你为孤磨墨弹琴,和孤下棋谈心。”
“孤不会……再起不该的念头。”
“你以为如何?”
自然是……如何不了。
就来宫里的前一刻,言笑已经在想是直接以盛朝官员的身份叛到离国,还是隐瞒身份,科举走起,一步一步往上爬,现在——
现在才过几个时辰,就要跟帝王谈以后相陪?
言笑的内心挣扎了很久,但是在帝王用略微冰凉的手指挑起她下巴,眼瞳对上她眸子的那一刻,她点了头。
无他……
只是那一刻,言笑从齐焕的眼神里看见了疯狂。
那一瞬间,言笑预见,如果她拒绝了齐老板,一定会出事。
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爱卿应了。”
“臣应了。”
“那爱卿该对孤说祝福语了。”
142 帝王和小探花郎30
“什么……”
“爱卿现在该祝孤,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言笑:……
在齐焕炙热的眸光里,言笑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这不仅是帝王向她索要的祝福,也是一种威胁。
我年年岁岁,都要看见你。
听了自己想听的话,齐焕勾起唇,拉住了言笑的手,“好了爱卿,河边风大,你体虚,我们还是回去下棋吧。”
“这,陛下,天色已晚……”
“想这些做甚。”
两人的声音慢慢的远了远了,只是在风里,还远远的传来了一句——
“今夜,孤甚是开心,爱卿就留宿在宫里吧。”
-
自从齐老板主动把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捅穿之后,两人虽然在明面上还保持着之前的君臣之礼,但是在内里,言笑已经忽略不了……他随时要冲出‘君臣之礼’四个字的情感了。
原来,上朝让她站在前面不是因为她备受宠信,干事利落,而是纯粹的因为她太矮了,要是站在后面,高坐上的那人看不清她的脸。
还有,平日里跟她下棋,不是因为帝王真的无聊的只能下棋了,而是因为——
想多看两眼。
她没被人这样喜欢过,特别是……没被人这样激烈的喜欢过。
以及,喜欢她的这个人还不知道,她会出现在他身边,并不是偶然,也不是缘分,更不是命运的安排,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任务。
言笑叹气之后,又把自己要叛离的事情压了下去,她虽然无法回应齐老板的这一份喜欢,但是她可以努力试试,不让齐老板太伤心。
就比如,她可以先放下叛离的事情,仔细的想想,要怎么玩出齐焕不愿意攻打离国的原因,而后再谋他事。
……
欲先谋其事,必先……顺其意。
齐焕发现最近的笑笑,很好说话。
让下棋,就跟着一起下棋,让留宿,也不推迟,就留宿。偶尔跟她说说情诗陈词,她居然……也会回两句。
在欣喜之余,齐焕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无事献殷勤,必定有所求。
果然,在冬日飞雪的一个下午,拿着汤婆子的下棋的言笑落子之后,忽然就问,“陛下,臣昨日又看到了户部呈上来的关于边境的卷宗。”
“说是西山边境处,有土匪出没,抢夺来往粮商的粮食。”
“这件事情移交兵部,让运城的守将直接出兵剿灭即可。”
“陛下说的是,兵部那边呈上的卷宗,写的是运城守将已经出兵剿灭了那股土匪。”
事在这本来该完了。
但是……又提出来。
齐焕抬眸,“后来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言笑先是恭维一句,“陛下果然料事如神,兵部呈上来的卷宗该说,剿灭山匪之后,在匪徒窝里发现了离国军队的令旗。”
齐焕拿着白子的手,悬在了空中。
“爱卿,这是何意?”
“陛下,臣想知道……您为何对离国纵容至此?”
齐焕先是轻笑了两声,然后说,“那爱卿知不知道,孤为何对你纵容至此?”
言笑老脸一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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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
换了别的臣子,敢在齐焕面前说这个,就算是有九个头都不够砍。
但是——
关于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被偏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
-
虽然之前调侃了言笑一把,但是齐焕还是把这个原因告诉了她。
因为……
这是被心悦的人,应该知道的事情。
故事起于许多年前,齐焕十三岁的时候,那年,盛朝的老国君去世,摄政王执掌大权,最早的最早,摄政王选中的傀儡王并不是齐焕,而是齐家旁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
如果这位旁支上位,那么毫无疑问,在位置上碍事的前太子齐焕,没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