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贸然强攻,门必然有声响,若激怒歹徒,那小女孩很可能被歹徒扔下去,或者一刀捅死。这么多人民群众看着,行动不能失败,不然会让他们心寒的。
所以他们之前商量的结果就是,不能和歹徒发生冲突,又得救下小女孩儿。
江景怀的步子放得很慢,走路不带一点儿声响的,这是他长期训练出来的常态了,即便是呼吸声,别人也没怎么听到,可以说是悄无声息。
也因此他路过这些警察的身前时,警察们才发现,骇然地拿枪对着他。这人是敌是友,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用眼神询问。
江景怀不得不再亮出军官证,这些人眼带敬意。
他做了个手势,让这些个贴在墙壁边的警察后退一步,又走近他们,低声地说了几句话。说完,他就在他们的注视下上了四楼。
四楼是顶楼。
他站在顶楼,风吹着他的衣服。他往下看去,这个歹徒此刻不在窗边,在屋子里了。他确实在屋子里,正抓着小女孩,急得团团转。被围得水泄不通,逃出去有点不可能。现在只有三条路。要么一人死,要么两人死,要么自首。
自首万万不能。
即便预料到是死的结局,但没有人会毅然上路,总要做一番挣扎,他当然如此了。也想着拉小女孩垫背。
与此同时,下方的群众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仰着头,看着那个男人正从四楼要慢慢退到窗口处,指指点点。
“天哪,那里有个人!”
“他好像要爬到窗户上!”
“会不会掉下来?”
“怎么爬那么高啊?”
“……”
他们有人害怕地叫了几声,就被其他有眼力见的人给制止住了。这是要惊动歹徒啊,小声点儿。田桑桑仰视着那个在墙上的男人,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是相信他的能力,可也担心啊。
他经常去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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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直观看见。她只看过三次和他有关的惊险的场面。一次是在地震时,一次是在去庐山的火车上,另一次是水莲和陈彪劫持了妮妮的时候。这几次中,第一次和第三次的印象最深刻了,给了她希望,也给了她绝望。
孟书言紧紧地抓着妈妈的手,快要哭出来了,那是爸爸。他还记得那次爸爸要救妮妮,却危险地掉到悬崖下,好可怕的。这个场景唤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还有那个血,那个阿姨可怖的模样,就像今天的这个歹徒。
“妈妈,爸爸会不会有事?”小家伙的眼里闪着惊恐的泪花。
“我们要相信他。”
徐队长有点惊讶,怎么会有个人在那里?不是说人已经疏散完毕了吗?这时候有个警员下来跟他汇报了情况,徐队长顿时了然,又惊又怕。
希望这位解放军同志能解救出人质。
悄然无声,歹徒放下小女孩,看了一下门,又要往窗户外看去。才刚到窗边,要探出脑袋,脑子被一只脚给用力踢中。他痛叫一声,反应也是很快,抓小女孩过来已是来不及,他扬起手里的匕首要朝前凶狠刺去。
小女孩吓得在一旁,已经没有哭了,看着他们两人打架。
江景怀早已一个旋身,跃进了屋子内。
他的手迅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歹徒被踢得后退,要还手间又被一圈打在脸上,有血在口腔中弥漫。江景怀又一脚踢中他膝盖,歹徒跪倒在地上。江景怀夺过他的匕首,反剪住他的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歹徒的另一只手从裤带上掏出一只枪。
“叔叔小心,他有水枪!”小女孩哽咽地提醒。
没人想到他不是个普通的歹徒,他还有枪。
所幸这枪不是要打小女孩的,而是要打江景怀的。
江景怀的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快速侧身躲过,一颗子弹堪堪和他擦肩而过。子弹射在了墙面上,发出激烈的声音,久久回荡。小女孩捂住耳朵,有点后怕。
外面的警察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枪声,就要破门而入;底下的群众也是听到了枪声,吓得心脏病要犯了。田桑桑心里一咯噔,死死地看着上方。
人呢?为什么会有枪声?
可是她望眼欲穿,也看不到里头的状况。
趁着开枪的同时,歹徒试图起身,但到底没有江景怀的动作快,他的手肘狠狠地顶了下他的头,折过他的手腕,啪啦骨头断裂的声音,枪已经在江景怀的手上了,他顺便把人踩在了地上,冲门外道:“可以进来了!”
房门很快被撞开,警察冲了进来,地上的男人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被踩着,已经奄奄一息。
江景怀抱起孩子。
警察抓起歹徒,往他怀里一通摸,摸出了几袋东西,“果然是冰毒。”又给他上了手铐。
闻言,江景怀冷然的目光猛地落在那几包粉身上,把枪扔给他们,淡淡道:“他不简单,这是他的枪。”
一时,气氛很是凝重。
497 不威猛你能怀二胎?
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搏斗,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于在那个歹徒的身上搜出了毒,要怎么处理歹徒,兹事体大,当然要回局里定夺。那不是偶然,有可能追查下去,还能追查到大的地方去。
江景怀抱着小女孩儿下楼,歹徒被押走。群众们都不那么担惊受怕了,纷纷赞扬人民警察把小女孩解救了出来。
“曼曼。”小女孩的妈妈连忙上前,见女儿没事,她喜极而泣。
她从江景怀的怀里接过孩子,一手轻抚她的背。
曼曼的脸有些白,轻声道:“妈妈,我没事。”
孟书言唰的一下往前冲,紧紧地抱住江景怀的腿,坚定地喊道:“爸爸!”
在这一刻,小家伙的心里,爸爸的形象又回来了。
爸爸依旧是那个英勇伟岸的爸爸,爸爸能救人的,爸爸不会让他失望的。当初在悬崖边留下的恐惧,此时如同云烟慢慢地被风吹走,留给他的是震撼和希望。
江景怀的目光掠过田桑桑的脸,才一把将孟书言抱了起来。
孟书言在他怀里,感觉很有安全感。
“有没有受伤?”田桑桑微微一笑。
他淡淡摇头,低哑着声儿:“让你受惊了。”
曼曼的妈妈回过神,感激地说道:“先生,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小曼曼很乖巧地道:“谢谢叔叔。”
“我应该做的。”江景怀对他们点了下头,示意不用客气。
“言言,叔叔是你爸爸吗?”曼曼清澈的眼看着孟书言。
孟书言嗯嗯点头:“是我爸爸。”
“你爸爸真厉害,是他救了我。”
“你也很厉害,你现在都没哭。”
两个小家伙就在各自父母的怀里互相对讲。
曼曼的母亲也是认出了他,颇为感慨:“大家真是有缘。”又和田桑桑打起了招呼。她看他们夫妻俩都样貌出众,气质不俗,难怪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田桑桑道:“是啊,言言在家里经常念叨曼曼这个朋友。”
“曼曼也是呢。”
徐正阳伸出手,热情道:“江上校,多谢你替我们解决了一个麻烦。”刚才听到是江上校时,他就想可能是江家的江景怀了,没想到真的是。
江景怀回握了一下,深邃的眸色晃了晃:“徐正阳?”
“你还记得我。”徐正阳笑了笑。
他们也是认识,高中时还是同学,交情不深,但也还行。只是后来,他们一个从军了,一个留在公安厅里当职。
和曼曼的妈妈聊了一会儿,田桑桑觉得很愉快,两人挺说得来的。曼曼的母亲和叶玢怡一样姓叶,目前在市政厅里工作;而曼曼的父亲则是在外交部工作,这是个挺不错的家庭。
回去的路上,江景怀一手提着刚才买来的东西,一手抱着孟书言。大热天的,小家伙昏昏欲睡,这会儿已经是睡着了。
无言,风轻拂。
田桑桑转头看他坚毅的侧脸,莞尔柔声:“老公。”
这声音不要太勾人。
江景怀眼眸一暗:“嗯?”
她笑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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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威猛。”
这笑容也不要太要命!江景怀的呼吸加重了会儿,低沉道:“当然了,我一直都很威猛。不威猛,你能怀上二胎?”
田桑桑:……说正经的他又搞不要脸。瞥了撇唇不理人。
江景怀:“再叫一声我听听?”
田桑桑:呵。
肥差变得一文不值,上次京大演讲会的事情到处都在报导,贾文秀已经颜面无存名声扫地。不,应该说她在京城还没闯出一番名堂,就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回到电视台后,因为她做第三者的事情,她在电视台里处处受到排挤。尤其是电视台的台长,为人有些风流,台长夫人就经常来查岗,生怕台长被贾文秀这种有前科的不要脸的女人勾了去。
呸!她哪里会看得上那种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