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法,不过大巫换小巫罢了。田桑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还是定神回道:“第一,我心情不好,才出的门;第二,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走,不是刻意和赵纯见面。遇到赵纯,纯属巧合。”
华珺意味深长:“未免太巧各了。”
田桑桑深吸口气,压住心里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华珺很快第二个问题:“田小姐和赵纯,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田桑桑平静看她:“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只是在例行调查。”华珺说得客气。
田桑桑忍了又忍:“我和他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们也只是很普通就认识了,没有你想知道的所谓过于特殊的相识。”
“哦?是这样?”华珺也不恼,挑挑眉:“我听说你们一起合作拍了,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单独相处。而你和江景怀虽是夫妻,但是感情不太稳,聚少离多。有没有可能,你和赵纯因戏生情了,所以你情不自禁地,心情不好时就去找他?想要见到……”
“完全没有可能!”田桑桑犀利地打断她的话。
态度恶劣。华珺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那么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怀,你认为你们的感情怎么样?是否像之前传言中那样?”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田桑桑怒声道:“请你们不要再窥探我们隐私,也请你们不要再问这些问题,这是在侵犯我的人格。”
“你必须回答。”华珺强调道:“我们是在教你养成正确的思想。”
“那我要是不回答呢?”田桑桑感到好笑,美眸里怒意燃烧:“我觉得你们在把我当成犯人审问。”
“我说过,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请你不要质疑纪律。”华珺凉凉地说:“你虽然不是犯人,可你的作风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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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风作风又是作风,作风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简直没事找事。田桑桑在心里冷哼。
“田小姐,你真是我见过态度最不好的一位被审问者。”
田桑桑不理她,自顾自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暂时没有出去的机会。”
“凭什么关我?!”
华珺板着一张好看的脸:“说了,你的作风有问题。如果想早点出去,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怀,你们的婚姻是否产生了裂痕?所以你才要外出找赵纯私会?”
一口一口要调查事情的真相,可明面上早就给她定了罪。这该死的问法!还说她和赵纯是私会!有毛病见个朋友怎么就是私会!
“那我问你,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感情如何?”
华珺的脸色愈加冰冷。
田桑桑轻笑:“看来感情不太好啊。我再问你,他们为什么感情不好?是离婚了还是有小三介入?”
华珺:“……”
“你和江景怀又是什么关系?”
华珺:“……”
田桑桑耸耸肩,“看吧,你如果被人用这种语气问问题,你会怎么想?你都不想回答了,又为什么要让我回答?我犯了什么事情?我有权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华珺不做声,半晌后勾唇:“田小姐也是明白人,说得挺有道理。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条件?你的说法是在两人都平等的情况下。现在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个作风问题严重影响社会纪律的人,我们有权对你做出审问和判决,你能做的只有服从,而不是质疑和抵抗。质疑和抵抗只会让你的罪行越来越严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最后一句话被田桑桑听出了丝丝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她讽刺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帮朋友做个证,怎么就成了作风有问题?那么华检,你刚来军区,就找我丈夫谈话,同理,是不是也是作风有问题?如果这都算作风有问题的话,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华珺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道:“执迷不悟。我给你一天时间想,明天继续我们的审问。请你如实相告。”
等华珺走后,她的一个手下,像是个古板的老修女。她拿出一份,对着田桑桑使劲地念。念紧箍咒般,田桑桑冷冷地看着她。
她道:“田小姐,请你认真听,这些你是要背下来的。背不下来不准吃饭。”
丫的!这群流氓!田桑桑冷笑。果然,她们接下来的两餐都不给她送了,这和滥用私刑有什么区别。好在她去空间里吃了一点东西垫肚子,不敢吃太多。不然,她真会被她们饿死。没准她到时候饿死了,她们还会说她畏罪自杀。
阴险得很呐!
第二日,华珺照旧来了。气色很不错,容光焕发。
“想好了吗?”华珺谦虚地问:“可以继续提问了吗?”
田桑桑坚决不服输:“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需要反思的。”
330 用我军衔,换我妻子
b]:eoQ&5nm 4n"16df_&/5of5Pm 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哂笑道:“田小姐,没想到你只有这点能耐。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你。你这样会影响到你的丈夫孩子和家庭。难道你不想早点出去,见到他们?”
孩子?田桑桑的脸‘色’黯淡了下来,漂亮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她被关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天,言言怎么样了?他能好的吧?
江景怀那个人,又是个大男子主义,连饭都不会做,做出来的东西堪比糟糠。不用想也知道小家伙现在一脸菜‘色’。她真的不是个好母亲,有时候可以对他很好,可有时候又很不顾及他的感受,就像在对待江景怀这件事上。
两人总是貌合神离,有时候连貌合都做不到。这对孩子的影响实在太不好了。她发誓,这次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补偿儿子。
但是,想这样‘诱’‘惑’她屈服,不可能!她如果认罪了,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才是永远不能见到儿子!她才不会上了华珺的当!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悔,固执己见。”华珺双手抱‘胸’,用一种嫌弃又悲悯的眼神看她:“田小姐,你知不知道,从你走进审问室的那一刻起,你就在给你的丈夫抹黑了。你的身份是一个军嫂,你该比谁都要纪律严明。而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一点也没想到他的感受,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你这是在毁他的前程。”
“我不清楚江景怀为什么要娶你,虽然我大概听说了你们之间的故事。但他娶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你一点忙都帮不上他,还一直给他惹麻烦。你如果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老实地招了吧。”她看似苦口婆心地劝。“就算你不为他想,也要为你的夫家想想,他们在京城,都是有地位有名望的,实在不允许有人给他们招黑。”没用的‘女’人啊,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罢了。想不明白景怀娶她为何。
田桑桑心里一窒。夫家么?江景怀都不跟她说的。
她忽然笑了起来,黑亮的桃‘花’眼不屑地微弯:“说得真是慷慨‘激’昂。我没听太懂你的意思。我不能帮到他,难道你能?”
“田桑桑!”华珺气得甩袖,一脸冰冷地往‘门’外走。
江景怀到底娶了个什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女’人!华珺心里气愤地想着,不知是因为她的话生气,还是因为被看出心事而生气。尽管如此,她面上却是保持着一贯的高贵姿态。等看到对面的人,她就立马换上似有若无的苦笑。
“景怀,你来看她?”
江景怀幽深的视线从那扇‘门’移回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她还好吗?”
“不太好。”华珺的笑容更苦了,无奈地摇摇头,细细斟酌后道:“她不吃饭,也不回答,我们怎么问她都不愿意搭理。说真的,你妻子真不简单,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快把我气到,你进去看看她吧。”
江景怀并没有进去,而是道:“给你惹麻烦了。”又想起她的脾气,确实会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
“不会。”
他低沉着声问:“她还能不能出去?”
“你知道的,这次上头十分重视。但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华珺看着他,凤眼里情愫划过:“毕竟,我们以前……”
“华珺。”他拧眉,面上一片冷凝:“这是你的工作,不要徇‘私’枉法。我的妻子,我自会负责。”
华珺僵硬地站在风中。拒绝得干脆彻底,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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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首长的办公室里,干净整洁威严肃穆。
办公桌边摆了一个大大的盆栽,里头是一株如白杨般‘挺’拔的小绿树,正如男人那‘挺’拔的身姿。落日沉沉,男人一身清冷,站在窗边,长衣随风飘‘荡’。
“景怀,你媳‘妇’的事情我知道,她的事自有京城来的人处理。你说要为她担保,我们都相信你的品质,但这事……”陆立行坐在主位上,轻微摇头。
“用我的军衔。”他道。
“你说什么?”
“首长。”江景怀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残阳的光线照在他脸上,却异常坚毅。“我愿意用我的军衔为我的妻子担保,她不是个作风有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