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说的啥!?”陈铭激动地吃不下饭,撂下筷子。
姚芳芳现在听到田桑桑这个名字,平静得很,没有厌恶的情绪,只是隐隐有些愧疚。她现在想想,以前的田桑桑,纵然黑胖丑,可是很乐观,还大胆能干,有一手好厨艺。这样的女人,她怎么会讨厌呢?所以现在她倒也是没心情吃饭了,悄悄竖起耳朵听着。想来她那样的人,在哪里都能过得不错吧?只是,不晓得她夫家会不会嫌弃她的长相?
陈英已经看完了,把信给陈铭,陈铭接过看着。
陈英说道:“桑桑说她一切都好,听说咱们这里有田,还种茶树,她想着跟我们合作。她现在是做护肤品的,种了些花,但是销量太大,花不够用,她希望我们做她的供应商。对了,她还把护肤品寄了几罐给我们用。”
“护肤品?”陈父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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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啥。”陈母白了他一眼,“这都是我们女人用的。那蛤蛎油你总该晓得吧?”
陈父恍然地点头,低头扒饭。
“是不是像雪花膏那样的东西?”姚芳芳是个年轻人,对护肤品有一定的了解。她以前用的就是馥香的牌子。她忆起田桑桑身上总是有一种花香。
陈英也是想起田桑桑以前爱种花,对她会做护肤品的事情不惊讶。“嫂子,我们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她从袋子里拿出东西,包括洁面乳、保湿乳、玫瑰精油,瓶子看起来很精致,高大上,都是他们没见过的款式。
姚芳芳一看,就爱起来了,陈母也是,陈英更是。三个女人,都对这护肤品没有抵抗力。
“桑桑可真厉害啊,这瞧着比雪花膏好看多了。”陈母真心赞道。外壳是玻璃制的,并不是铁盒,打开一闻,香气逼人。
陈英也是拿起来抹了抹,感觉自是与众不同:“桑桑一出手,就是比别人好。这忒好用了!”
这边姚芳芳咦了声,“这是玫瑰精油?”
她的表情很郑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都齐齐看向她。啥子玫瑰精油,他们真的是第一回听过。
姚芳芳解释道:“玫瑰精油很珍贵,国内都少见。以前啊,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在用,这种东西在国外更名贵,好的品种,10ml都要卖出上百块。”
陈母抚了抚心脏,“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孩子真是,就轻易给我们了。咱这回可也得给她寄些东西过去。”
“寄过去多麻烦,爸妈,要不,我去趟城里,去看看她?”好久没见田桑桑和小言言,陈英也是想了。
“那成,你亲自拿过去也好。”陈父道。
这边陈铭已经看好了信,女人家的那些啥啥啥的,他不是很懂。他只看到了合作。想了想,他道:“既然桑桑需要,咱家也多了些地,就弄成花田吧?”陈铭是一根筋的人,想起田桑桑以前对他们好,她提出来的请求他不会不答应。
“英子,你咋看?”陈父问。
“这种事你们做主就行了,但我和我哥想法是一样的。”
“芳芳你呢?”
公公问话,这事儿也轮不到她做主,她微笑道:“我听陈铭的。”
陈铭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那成吧。桑桑是要和我们合作的,情分和合作必须分开。如果她的生意好,我们也跟着受益;万一不好了,我们也不吃亏,就当是两家的情分吧!”
“暧!”陈英和陈铭对视了下,高兴地咧开了嘴。
事情商量好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饭。见姚芳芳频频夹些青菜,就是不动鱼肉,陈英贴心地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肉,笑眯眯道:“嫂子,多吃点鱼肉,再不吃就要被我哥吃光了。”
破例插则小剧场:
江景怀:伤到肺咳嗽,这是什么鬼?我宁愿缺胳膊短腿
作者姬:我咳嗽时,顺便yy了一下你
江景怀:操他妈!这鬼畜的作者……
田桑桑:上联,不怕鬼畜耍流氓
孟书言:下联:就怕鬼畜写~小~嗦~
赵纯:横批:要咳嗽还是要咳嗽??
315 有了
姚芳芳本想说不用的,她最近见着鱼啊肉啊就胸闷,但来不及说出口,她忽然就掩着嘴干呕起来。
陈母见状,先是大惊,再是脸上溢满笑容。
陈铭无语了,那人脸都白了,你咋还笑呢娘?
“哎呀,这不是怀上了吧芳芳?我要抱孙子了!”陈母激动地指挥:“铭子你还愣着干啥,快去找村里的大夫过来看看。”桑桑果然是他们家的福星啊,是个有福气的,不然咋一来信,芳芳就有了。简直是双喜临门!
陈铭没动,脸上表情呆呆的。
“妈,我去我去!”陈英火急火燎地站起来,去找大夫了。
接下来就是十分肯定了。大夫过来,说姚芳芳怀孕了,两个月。姚芳芳羞涩地看了陈铭一眼,就是他们新婚那晚,他们也就那天晚上有过。
陈母陈父陈英三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吃完饭,姚芳芳照例要去洗碗,被陈英拦住了:“嫂子,我来我来,你先去歇着。”
“没事,我就是怀个孕,事情还是能做的。”姚芳芳可不敢一怀孕就把自己当公主。家里的事情要帮忙的。
陈母道:“你就听英子的,这头三个月不能马虎。进去坐着吧。”
姚芳芳终于暧了声。
“铭子,你傻坐着干啥,替我去趟你姑妈家,报个喜!”
“哦。”陈铭呆呆地站了起来,像个游魂一样飘着走,走着走着被门槛绊到,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咋回一趟家他就有了个儿子?哦,不是,他就要当爸爸了。这次回家给他的感觉是,姚芳芳变了很多,没以前那么讨厌了。现在她怀孕了,在家里的地位就更重要了。
呆呆地走,脑子快要炸了,全是那句“芳芳怀孕了,芳芳怀孕了,芳芳怀孕了……”
“陈铭。”
他脚步一顿,眼前站着楚楚可人的田恬。
陈铭看到田恬,懊恼之情愈重,“你找我干啥?”
“那天晚上……”她弱弱地咬了咬唇,白皙的脸上红了起来。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陈铭痛苦地抱住脑袋,厌恶地看着她。其实从地震后,他就对田恬没那个心了。只是,和姚芳芳结婚前的那个晚上,他不甘心就这样结婚了,跑去喝酒时碰到了田恬。是田恬先抱的他,他也没有反对。他当时也不知道在想着啥,只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初恋,他很想拥有她。第二天起来,他很后悔。自此田恬就缠上了他。
“是你自愿的。”陈铭不耐烦地道。
田恬受伤地瞅着他,倔强地咬牙:“但你还是要负责,我毕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
“咋负责?”陈铭到底是心虚了,硬不下心来。“我结婚了,你甭想搅得我家里不安宁。这事儿是我做的,要找就找我。”
田恬低下头,掩去眼里的那抹算计,抬眸柔柔地道:“我知道,你结婚了。以前你还说非我不娶的。”
她继而微微笑:“你给我笔钱吧。我要去城里工作了。给我一笔钱,我不会再来找你。”
“你要多少?”
“八十块。”田恬道。
陈铭想了想,八十块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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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我明天给你。你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他越过她,快速走远。
田恬痴痴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温柔地伸手抚了抚肚子。孩子,到时候给他们个惊喜吧。姚芳芳没有孩子,又是个大小姐脾气,肯定不得陈铭和陈铭家里人喜欢,只要她生个儿子,保准能让他们离婚。
陈铭到姑妈家报了喜,姑妈留他坐了一会儿,回到家时,天已经有点黑了。
房间里亮着灯,陈铭在院子里站了片刻,越站越冷,便抬脚进房间,并没有看到姚芳芳的身影。
身后传来脚步声。姚芳芳手里提着木桶,木桶里热气腾腾。见到他,她笑着说,“我给你烧了桶水,洗洗脚吧,怪冷的。”
陈铭眼睁睁看着她提着水到屋里,又去拿了个盆子,接了点凉水,舀着热水往里掺。她一只手放在腰间,一只手拿着瓢。
“谁让你做这些的!”陈铭忽然火了起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吼道:“谁稀罕你做这些,床上坐着去,我自己来!”
姚芳芳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委屈地缩到一边,“我就是想给你弄点洗脚水。”
声音带着哭腔,软绵绵。
陈铭看她,放轻了语调:“我知道。我有手有脚自己来。我妈要是知道我让你做这些,该说我虐待她孙子了。”
姚芳芳心里一甜。原来他是在担心她。
各自洗漱好,陈铭说了一句,“早点睡吧。”
被褥已经铺好,姚芳芳脱了外衣爬到被窝里,见她好了,陈铭关了灯,掀开另一边的被子上了床,在她身边轻轻躺下。
和异性躺在一起,尽管这个人是他的老婆,但这是他第一次有异样的感觉,连呼吸都变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