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避不及时,双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强烈的疼痛让她站立不稳,直接跪在院子里坚硬的泥土地上。
栗子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以前的战元铁也这么打过栗子,而且是经常打,不分青红皂白的打。
战元铁打她,她就不服气,就疯狂的跟亲爹作对。
“老头,是不是哪天把我打死了,你就开心了。”战栗艰难的站起来,学着栗子的口吻说道,“你打啊,继续打啊。来,把我打死了,你就省心了。”
“你个畜生,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还嘴硬。”战元铁恨铁不成的骂道,“我今天就成全你,打死你一了百了。”
战元铁骂着,提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走过来。
战元铁挪开地方,战栗这才看见他的背后还站着别人,双手包扎的马长河,和凶神恶煞的马家三哥三嫂。
这可是一群泼皮无赖,他们来战家干什么?
☆、第11章 苦肉计
马家一门七兄妹在长流村非常有名,非常有名的无赖。都说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马家娶进门的媳妇也都一个赛一个的泼辣,让人避之不及。
马长河在被沈不缺扎穿手掌之后,第一时间去找王大夫包扎。王大夫虽说不喜马长河,可本着大夫的慈悲之心还是给他上药包扎,开了治伤的良药。
可是马长河没有钱,王大夫又不是真的慈悲菩萨,他可以不收诊费,但是药费肯定是要收的。
不给钱,便不给抓药。
马长河惜命,担心这个穿洞的手掌会严重到丢了性命,便许诺会给钱,让王大夫带着药去他三哥家拿钱。
给了钱,便把药留下。
马家一门七兄妹中,属马家三哥马长海家底最厚,但是媳妇秦氏也是真的泼辣。面对半夜三更砸上门来讨要银子的马长河极为厌恶,坚决不同意给钱。
马家宅院里,马秦氏双手叉腰,一副雄赳赳的样子,坚决守护自己的小金库。
马长河破罐子破摔,直接拆了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将穿洞的手使劲在三个马长海面前甩来甩去,告诉他三哥:三哥,你今天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在你家里,我看你咋跟爹娘交代。
马长海坐在长条凳上,唉声叹气,一会看着自己的媳妇,一会看看躺在地上撒泼的七弟。
至于王大夫,提着药包站在门口,裹紧衣服,不时往屋里瞅上一眼。这大半夜的怪冷的,也不知道啥时候给钱拿药。
双方僵持不下,等的时间太久,就快天亮了。
王大夫坚持不住,走进屋里,出了一个主意:去找战元铁讨要这笔医药费。
马长海这就不明白了,“咋跟老战头讨要医药费,这跟他有啥关系?”
王大夫指着马长河说道,“马七兄弟跟我说,他的手掌是被沈老缺扎伤的,谁扎伤谁付钱,不但要付医药费,还要给赔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秦氏觉得王大夫说的有理,附和道,“是这个理,就该这么办。”
马长海还是不理解,问道,“那也应该找沈老缺要钱,咋能跟老战头要,这钱他能出?”
“按理来说,这钱确实是该向沈老缺要。只是这沈老缺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是穷的叮当做响,从他那能要出钱来?”
王大夫摸着一绺胡须,说道,“老战头也未必肯出这个钱,可他那里好歹是个希望。听说了吗?他家大女儿桃子在县里买了院子,有六间大房,全村人都知道了。老战头不肯出钱,就冲桃子要,总归是盯着一个能拿钱的主。”
马秦氏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盯上桃子这个有钱的主,没准能多要一些出来。
当时就拍了巴掌,爽快的决定,“好,就这么干,我去给你拿钱,先把药买了。”
王大夫收了药钱和诊费离去,待天亮后,马家哥嫂就带着受伤的马长河往战家走去,半道上就碰上喜滋滋的战元铁。
战元铁看见大女儿桃子回来,特意去村里买了下酒菜,正乐呵呵的回家,走在半道就叫马家三哥三嫂拦住。
战元铁愣住,问道,“马三哥,你这是有啥事?”
马长海一把揪住瘸腿兵丁的衣领,一脸的横肉,“啥事,你家老女婿打伤我弟弟,你好意思问我啥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战元铁笑着道,“马三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哪来的什么老女婿,那栗子我只当她死了,没有这个姑娘了。以后她家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你们要找去找沈老缺吧。”
马秦氏一把夺过战元铁的拐杖,在他眼前扬扬,“我们不找沈老缺就找你,你自家女婿的事情,你个老丈人不好好管教。”
马长河为了看起来伤的更重,能多要一些钱,特意没有包扎,任鲜血直流。
此时双手正钻心的疼,疼的愈加不安和暴躁,面对战元铁顽固的态度,直接踹了他的瘸腿一脚。
“老不死的残废,我告诉你,你赶紧回家给我拿银子治病,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家。”
战元铁受伤的腿被重踹,疼的他冷汗直流,终于松口,“好好好,我回家拿银子,你把拐杖给我。”
半道上,正好碰见走街串巷的挑货郎,挑货郎说看见栗子回娘家了。
战元铁积蓄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刚走进院里就砸地叫骂,那栗子从屋子里叫出来,狠狠打了一顿。
……
栗子并不知道战元铁被马家三哥三嫂拦住威胁的事情,更不知道马长河带着三哥三嫂来战家的原因,但她知道这三个无赖一起聚到战家,这事情是没玩了。
面对紧追不舍的瘸腿兵丁,战栗东躲西避,最后躲无可躲的时候,她就站在院中,手指着战元铁,厉喝道,“你给我站住,站那。打人也要有个名目,是你想打就打的吗?”
“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还要名目,要什么名目。”战元铁迈着残疾的腿,已经有些吃力,“我今天就打死你,打死你就不会再惹给我们战家丢人的事情。”
马长海看的通透,战元铁玩的这出叫苦肉计,就是想用栗子的伤来偿还马长河的伤。这样一来,他们所要赔偿的目的就泡汤了。
马长海一把抓住战元铁挥出去的拐棍,“老战头,你先把银子拿来,我们好走人。我们走了以后,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死了人我们都不管。”
马秦氏在一旁帮腔,“对,赶紧回屋拿银子,别耽误我们时间。我家长海可是做大买卖的人,跟你这种人耗不起。”
马长河也极其配合,端着被扎穿的手掌,疼的龇牙咧嘴,叫的杀猪声连连。
战栗这下看明白了,这马家无赖是组团来讹银子来了。
那怎么能行?
以战元铁的尿性,他赔的银子最后肯定让她出。她拢共就三两银子,还丢了一两,就这二两银子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
再说了,战家桶的篓子凭什么找她。她都出嫁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才不想给战家收拾烂摊子。
昨天吃了药,加上今早的野鸡汤进补,她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应该能应付这几个无赖。
她站到战元铁身前,瞪着双眼,怒视叫嚣最狠的马家三哥。
“我家死人跟你无关,你家伤人也跟我家无关,识相的就赶紧滚吧,别脏了我家的院子。”
☆、第12章 讹诈
“你个saolang蹄子,说的是什么杂~碎话。”马秦氏呸了一口,叉着腰,指着栗子说道,“你家男人沈老缺打伤我家兄弟,还敢说是我家的事,这就是你家的事。”
战栗看向马长河端着的烂手,手掌心直接扎穿,确实伤的不轻。
没想到竟是沈不缺下的手。
看来这个沈不缺也不赖嘛,居然做了她想做而没做成的事情。
简直干的太漂亮了,真想给他呱唧鼓掌两下。
只是这老娘们骂人真特么难听,真想一巴掌甩上去,将她打翻在地,狠狠践踏那一身肥肉。
看她这一身肥厚的身体、泼辣的风格,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对上她,还没有把握。
刚好她知道一点这泼辣娘们的隐秘私事,既然骂都骂了,那就继续骂呗。
“马三婶,那要照你这么说,我最多是个小蹄子,远远不及你这个老蹄子。”战栗话音一转,“你和马家六哥的事情掰扯的清楚吗?”
马秦氏和马长山有染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马长海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一个枕头被下的婆娘,哪天晚上不见了,他肯定清楚。
只不过为了自家面子,从来都避而不谈。要是被逼着谈了,也是反咬一口,跟对方干上一仗,用拳头讲道理。
这一次,马长海还没出手,马秦氏倒先跳了起来。
见别人道破秘事,马秦氏气急败坏,挥舞着肥厚的肩膀就要撕了栗子那张嘴。
“你个吐杂~碎的jian货,我撕烂你的臭嘴。”
她的身体肥胖厚重动起来困难,被战栗轻松避开。
只是避开这个泼辣女人的魔爪,却没逃过亲爹的暗棍,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痛的她急抽一声。
战栗想,这特么绝对不是亲爹。
亲爹没有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亲爹也没有这么下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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