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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商 (温羡)


  “乡亲们,你们说句公道话啊。”
  乡亲们恨不得避而远之,平常时候,跟你家有点小冲突,几句话讲了不到,你们就倒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吐的,还要呕血,最后有理变成没理,还要道歉赔银,受够了窝囊气。
  今天你们倒是能耐,跟官老爷们继续哭啊。
  马家二老眼看跟乡亲们求救行不通,就转过身去,爬到衙役面前,拽住他的裤脚,连磕几个响头,又被衙役们一脚踹开。
  毕安常的忍耐已到极限,咔的一声佩刀出鞘,握刀双手合抱,向祁师爷请示道,“师爷,这马家二老撒泼耍无赖,无视律法,阻扰办案,属下认为该抓回去一起审问。”
  祁师爷对毕安常这种尊敬很满意,摸了两撇小胡子,点头道,“就依毕捕头的意思,全都带回去,严刑拷问。”
  随后,毕安常转身,面对所有的捕快下令,“把涉案人员通通带走。”
  这通通自然是指抢劫的马长河和撒泼的马家二老,跪着的马家三兄弟没有参与,自然也就幸免于难。
  可是在马家二老被捕快捉拿拖拽的时候,马大娘不服气,大声咒骂三个儿子,“你们三个白眼狼,废物,年糕团子,就这么亲眼看着你们老爹老娘和兄弟被抓。我是养了三个瓜瓜,当初就该拿刀破开吃掉算了。”
  老三和老六算是有见识的,知道这种情况下蛮干是肯定不行的,最多等人抓进去之后,花点银子拖点关系,再把人弄出来。
  可是老大不行,听着老娘的咒骂,一股热血冲上脑后,随即就冲上去,把拖拽老娘的捕快拉翻在地,连揍了几下实拳。
  这可捅了大篓子。
  不但马家老三和老六这么想,就连所有的村民们都这么想,战栗也不例外。
  这出戏好像有点失控的感觉,场上的观众也太能自由发挥了,简直要超出想象。
  其他捕快和衙役见自己人遇袭,除了原先抓住马家老头和马长河的人暂时不动,其他人全都向马家老大围攻过去,拳打脚踢。
  站在人群里的马家大媳妇见自家男人被这么人围打,也看不下去,又冲了上去,从外围撕扯围打的衙役和捕快。
  可是马家大媳妇毕竟长的矮小,被他们三两下就掀翻在地,连踢了几脚,连连发出几声惨叫。马家老大听到自家媳妇被打,抱着头从里圈冲出来,同时带动了衙役和捕快们的攻击范围。
  衙役和捕快们牢牢将马家老大围住,有的前进,有的后退。而那后退的衙役看不清后面的情况,三人同时踩在马家大媳妇身上,激的一声震天惨叫,接着所有的村民都看到马家大媳妇口吐鲜血,看着像是死了一样。
  看到如此惨状,马家老三和老六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也冲上去,至于他们的媳妇也没有落后,跟着丈夫冲锋陷阵,两方势力开始较量。
  女人们打架的手段很低端,也就是抓、挠、咬,加上马家媳妇都生的泼辣,那一股子凶狠的气势,倒是让捕快们吃了闷亏。
  毕安常见状,不动声色,提刀助战,以刀鞘横击胸口,将两个女人制服在地,交由其他捕快上铁链看押。
  再以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将马家兄弟制服,只是对于男人们,倒没有那么怜香惜玉,刀刀入肉,各个身上挂伤,跪在地上,一副可怜样。
  在一旁的捕快见状,立刻拿锁链锁住,将马家一共九人聚成一排。

  ☆、第40章 失魂

马家九人全部被捕,这是战栗没有想到的事情。
  最开始,她的目标一直都是马长河,发展到现在这个结果,真要追根溯源,也只是源于马家人的自作孽不可活。
  可战栗有时在想,如果没有她最初假借马成河的名义打劫,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副局面。
  她到底要不要为马家九人入狱负责?
  战栗心不在焉的想着,就连晾晒衣服时,连衣服失手掉到地上都没注意到。
  而站在门口依望的沈不缺却清楚看到战栗的反常。
  祁成顺突然召集村民,沈不缺就知道准没好事,故意没去,躺在家里睡了美美的一觉。
  事情散场之后,村民们还在议论纷纷,可大部分村民都是参与者,翻来覆去的话也不好再说。
  倒是有人想起,没参与的沈不缺,没看到这场好戏,可惜。竟然跟着栗子,跑到他的茅屋来,添油加醋的跟他讲讲这出好戏。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乐呵呵的讲着这些他不想知道的破事,可也不能直接将人赶走。在听的过程中,却发现一些蹊跷诡异的事情。
  本来该让栗子欣喜,甚至有大仇得报的感觉,在栗子身上完全没有得到体现。
  她很淡定,淡定的好像马长河被抓跟她一点关系没有。
  她和马长河也完全没有之前的过节,好像不认识似的。
  在沈不缺看到战栗魂不守舍晾晒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马长河被抓这事肯定跟她有关系,再联想起那日,马长河来茅屋喧闹,放话要找祁师爷卖了她,之后她就不知所踪,直到很晚才回来。
  他问她干嘛去了,结果她只说了句,做了该做的事情。
  什么是该做的事情,将马长河送进监狱?
  “祁师爷被打劫的事情应该跟你有关吧?”
  沈不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战栗背后,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惊的魂不守舍的战栗,抓不住手里的衣服,又掉了一件在地上。
  战栗蹲下身,才发现地上已有两件衣服。她将衣服都捡起来,左右翻看,说着与沈不缺的问话无关的话题。
  “哎呀,我刚洗的衣服,怎么就弄脏了,还得再去河边再洗一遍。”
  战栗说着,将沾了泥土的脏衣服再扔回木盆里,却被沈不缺一手抓住。却被她反手握住,两人目光对视一眼,是针锋相对的锐利。
  战栗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师爷被打劫,全村人都知道是赖马七干的,还是他自己亲自督办的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以为会是一场针锋相对的斗争,可是沈不缺确是风轻云淡的接过她手里的脏衣服,扔回盆里。
  按村里人的说法,马长河在江大力家里找到祁成顺,两人密谋商量卖掉栗子的事情。
  虽然密谋的结果不得而知,但至少祁成顺离开的时候是笑容满面的。
  可村里人又知道,祁师爷代表县令周志成来谈江文才入赘县府的事情,遭到了江大力家的怠慢。其实也并非是刻意怠慢,只是以江大力家的条件,倾其所有,也未必能让祁师爷满意,对此表现出非常大的不满。
  但他笑容满面的离开,这笑自然不是对江家,那肯定就是对马长河和他密谋的事情很满意。
  既然马成河已经和祁师爷已经达成协议,很快就能通过卖掉栗子狠赚一笔,他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去打劫祁成顺,最后还大摇大摆的把银子花了。
  沈不缺摇摇头,“马七没有打劫祁成顺的理由,马七是个无赖,可他不是个傻子。他要是知道那是打劫祁成顺得来的银子,他敢花的那么嚣张?”
  “那我怎么知道?马七是个无赖嘛,从寡妇那讹来的银子,他也敢花的那么嚣张。”战栗说道,“也许,他觉得打劫一个县府师爷,和讹诈一个寡妇是一样的事情呢。”
  就说她擅长诡辩,沈不缺指着栗子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你啊。”
  在战栗以为他无话可说,准备反身回屋里的时候,沈不缺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狡诈。”
  战栗转身,瞪着他,“这叫自保。”
  “所以你是承认了?”沈不缺还以为她会狡辩到底,没想到承认的这么爽快,“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姑娘,是怎么能想出打劫祁成顺,再栽赃嫁祸给马长河这件事情呢?不对,应该是能想出这个办法很简单,但你是怎么打劫成功的?”
  “你蠢。”战栗傲娇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回到茅屋。
  沈不缺也紧随其后跟着,将她拦在茅屋门外,“是你妇人之仁。”
  战栗好奇,“怎么说?”
  “我看你刚才魂不守舍,应该是事情的结果超出你的意料吧?”沈不缺分析道,“你应该一开始只是想对付马长河,结果经过马家人这么一闹,全家都折进去了,所以你是觉得愧疚?”
  被沈不缺这么看穿心思,战栗倒没有隐瞒,“是又怎么样。毕竟得罪我的只是马长河,没有必要牵连到马家二老。他们那么大年纪,进去县牢走一圈,估计得脱层皮,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好说。”
  “你就祈求他们别活着回来吧。”沈不缺看着战栗还不自知的额样子,扔下一句躬身钻进茅屋,在矮凳上坐下。
  战栗听的一头雾水,紧跟着,“你这人怎么那么心狠手辣,马长河是马长河的事情,跟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马长河想要卖了你,你应该是什么心态?”沈不缺问道,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战栗。
  战栗想想,“我应该是害怕。”
  “对,所以当想要卖了你的马长河,因为打劫入狱,你又该是什么心态?”
  “高兴。”战栗想想,又改口道,“应该是欢天喜地,或者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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