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醒来的时候,身子似是被卡车碾了一遍又一遍,喉咙嘶哑,一抽一抽的疼,一开口嗓子就像是锯子锯树的“咔咔咔”的声音,很是难听,房间被窗帘关的紧紧的,室内一片昏暗,伊人指尖轻轻一动,温热的皮肤相互触碰,昨晚的记忆一股脑的从脑子里映衬出来,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唇角也成了惨白色,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滴落在被子上,濡湿了一片,都是伊月优,伊月优,毁了我一次还不够,第二次也被她毁的彻底。
伊人颤抖着指尖,虚浮着床角,一颤一颤的站起身子,目光冷凝,带着与柔和五官不想符合的恶毒与狠厉,伊月优,我会收拾掉,而床上的两个男人,破了她的身子,害她跌入无尽深渊,那么,她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带着前世的罪孽,林初阳。
白色粉末挥洒在空中,伊人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xx娱乐的主编,耳边是男人的粗喘与**的奢靡之音,“希芸大酒店9936房,若是想要独家,现在便过来。”
果断的挂断电话,伊人缓缓的走出房间,9936房,她噩梦的开始,那也是他人坠入悬崖的起点。
刺眼的闪光灯,林初阳望着大开的门,身下的刺痛让他瞬间回神,旁侧的男人还在熟睡,伊人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若是现在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他便真是白白在那个圈子里混了,“滚,都给我滚出去。”
外面的吵闹声,陈勇正好抬起头,娱记也正巧捕捉到这个画面,众人脸上皆是震惊,原来独家便是如此,得到满意的答案,众人纷纷离去。
林初阳歇斯竭力,狠狠一脚将陈勇踢下了床,没想到千日养鹰,竟是被鹰给啄了。
这场荒唐,陈勇隐约还有一丝记忆,心虚的望着林初阳的侧脸,昨晚若不是他答应那人过来,也不会发生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他的贪心害了这人,所以,对于林初阳,陈勇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丑男人,别死死盯着我看,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林初阳气急败坏,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家老爷子的震怒了。
陈勇不安的摩擦着手掌,脑袋微微垂下,缓缓才爆出一句,“对不起。”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屁股还残留着后遗症,走路又是一阵扭曲,林初阳缓缓的离开,陈勇跟在后方,眸中尽是林初阳的身影,“别跟着我,丑男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现在就给我滚,因为你,我受的还不够,你是嫌我丢脸丢的不够大是不是。”
林初阳的不给面子,似乎丝毫未曾影响陈勇,当林初阳望过来,他便站着不动,待林初阳往前,他默默的跟着,直到林初阳坐车离去,陈勇才独自一人返回工地。
简单轻轻抿上一口浓香的咖啡,瞬间,口腔内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坐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正是相谈甚欢,昨天还是对手的两个男人,今天便是称兄道弟,说实话,简单是不知晓男人的友谊怎么就发展的如此之快,她记得,这两人不就是晚上的时候打了一场,互不相让,最后还是谢从容险胜,后面的后面,两人便是如今的模样。
唉,男人的友谊,她是真的不懂,感觉,她是找了个假男朋友与假哥哥,不然怎么会将她抛在一处。
知道陈勇与林初阳的事情,简单有点惊讶,在剧情中,林初阳似是再怎么渣,也没到男女通吃的地步,报纸上滚在一处的两个男人,一人睡脸迷蒙,一人暴躁如雷,背景正是昨晚的酒店,简单淡淡一笑,看来这该是伊人的作品了。
伊人也真是厉害,对待林初阳丝毫不手软,不知对待让她失去重要东西的她,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绑架?撕票?哈哈,她还真是期待呢?若是绑架,那就有的玩了。
谢予池本想去找伊人的,只是电话打不通,谢予池便去了女生宿舍,问了人才发现伊人不在,谢予池这才有点急了,正打算去找简单问问伊人的情况,不想,正好被林初阳给截了下来,“谢予池,我有伊人的料,你要不要。”
“林初阳,怎么,认识你这么久,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特殊癖好。”谢予池勾起唇角,眼底的嘲笑让林初阳怒火中烧。
“呵,那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你看中的女人昨日不也是春宵一度,也就是你个傻子还傻傻的想着她,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是个好鸟。”林初阳话音刚落,便被谢予池一拳打在地上,“林初阳,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信不信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初阳抹掉嘴角的鲜红,痞痞的勾起唇角,“谢予池,伊人就是个**,他不值得,你看了这个便知道是如何了,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便做一次好人。”
谢予池迟疑的结果林初阳递过来的U盘,未曾错过她眼中的那抹真挚,“林初阳,你以前也是这般,眸光真挚,诚恳的欺骗于我。”
“我发誓,这次真的不骗你。”
手中紧紧握着的U盘,谢予池望着林初阳别扭的身影,微微的出神。
艰难的送走伊浩然,简单坐在沙发上,重重松了口气。
谢从容手中拿着一杯牛奶,递给简单,眉眼间尽是笑意。
“谢从容,你还好意思笑,这都是你搞的鬼,若不是你乱说,我会被我哥如此逼问,心好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伊家的儿子,我才是那个外人,明明昨天你们还是那副谁也不搭理,互不相让的模式,今天怎么就好的跟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一样的。”简单接过牛奶,一边吐槽,一边抿上一口,唇上方带着一层淡淡的奶渍。
谢从容目光火热,搂过简单的肩膀,调笑道,“你这是吃醋了?不过,我喜欢。”
“呵呵哒。”一杯牛奶下肚,胃暖暖的,唇上的奶渍愈发明显了,谢从容缓缓的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简单的脸上。
谢从容忽然放大的俊脸,让简单猛地往后退,“谢从容,你干嘛?”
谢从容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指尖,“丫头,你现在可是谢太太。”
“所以呢?”简单一脸迷糊的望着谢从容,让他有种欺负未成年少女的愧疚感。
“当然是,”谢从容猛地攥住她的唇,唇舌细细描绘她的唇形,奶香味慢慢的弥漫开来,“服从夫妻义务了。”
暗沉的声音,似蛊惑,似引诱,简单不自觉的沉迷其中,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被谢从容翻滚的一败涂地。
隔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旁侧的余温已经凉的彻底,意味着谢从容已经起床良久,身下的干爽让简单轻轻的勾起唇角,漂亮的杏眸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二十)
隔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旁侧的余温已经凉的彻底,意味着谢从容已经起床良久,身下的干爽让简单轻轻的勾起唇角,漂亮的杏眸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简单赤着脚从室内出来时,弥漫在空气中的清香让简单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滚,不断“咕咕咕”的抗议着,心急的奔向在厨房的谢从容,谢从容正在熬汤,望见她赤着脚,薄怒的望着她,眸光中的温柔缓缓散发开来,这让简单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禁老脸一红,但脚下冰凉的温度,让脸上的温热渐渐散去。
简单吐吐舌头,乖巧的坐在桌上,等着谢从容端着佳肴上桌,这模样,尽像是大佬一般,但谢从容也是甘之如饴。
将微微放凉的鸡汤放在她身前,其实,比起寡淡无味的鸡汤,鸡汤更喜欢辣辣的排骨与鸡腿,只是谢从容不让,简单也便随了他的意,但最后,鸡汤简单也只喝了半碗,剩下的也全让谢从容给解决了。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意外的是,简单接到了伊人的电话,伊人的声音平和有礼,一如两年前那般的柔和无害,“伊月优,我们谈谈,我在城北的尚城咖啡厅等你。”
“好。”简单痛快的答应,而早在靠窗口的伊人,五官扭曲的可怕,伊月优,你是凭何勇气,做了错事,还能如此镇定的接受我的邀请。
PM 4:00
简单如约到达尚城咖啡厅,伊人正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悠悠的目光往下,脸上是不如以往的憔悴,四目相对,透露着淡淡的尴尬之意,简单垂下头,踏着悠闲的步伐往二楼去。
“伊人,近日过得可好?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裸的炫耀,伊人放在桌下的指尖狠狠攥在一处,顶端的位置近乎苍白。
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伊人将放在中央位置的咖啡递给简单,“不知你喜欢什么,所以我点了拿铁。”
装作未曾看出伊人的异常,简单拿起碟子上的小勺,轻轻的晃动杯中的咖啡,看似无意的说道,“伊人,你不会是下了药,我可记得,不久前,我可是差点就着了你的道来着。”
被简单当场揭穿,伊人并没有很是尴尬,反而淡笑道,“若是不信,这杯你可不动,想喝什么,你自己点吧。”
“嗯,那好,给我一杯白开水,外面的东西我喝的不怎么习惯,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伊人一阵沉默,“伊月优,其实,我并不知晓,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演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们和解,好不好,你对我所做的事我都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