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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 金推完结+番外 (顾苏安谢席)


  权衡利弊之下,他将一只手松松放到了傅挽的背后,做出揽着她的模样,抬头冷冷地朝着那群僵站在门口的人看去。
  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还不快滚!
  接收到视线的人自然是屁滚尿流地滚了,有个格外机灵些的,还识大体地关上了门,受到了一个略带赞赏的眼神。
  偌大的雅间里只剩他们两人,谢宁池握着傅挽的手臂刚要用力把她拉开,就听到了她的抽泣声,有颗眼泪不打招呼地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再一次,他的动作顿住了。
  傅挽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自动后退两步,和他隔着张矮桌对坐。
  不知手上擦到了什么,傅挽刚才伸手按了下被面具刮擦到的眼角,想把面具摘下来,眼睛就被辣得受不了,滚滚眼泪流下,把她眼睛弄得通红不说,差点还害得她的鼻子一起失态,流出某种液体。
  缓了下控制住不听话的鼻子,傅挽抬头朝谢宁池笑了下,又趴回桌上。
  “衣兄,能帮我把面具取下来吗?”
  万一再碰着眼睛,她就真的要涕泪横流了。
  刚才吸了鼻子,这会儿声音都被影响了,软绵绵的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谢宁池照顾谢郁惯了,虽有些不适应她一见面就这般亲近,却也不好一见面就给满心依赖他的老友脸色瞧,只能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揭下面具来。
  马上……就要看到金宝的模样了。
  如果说刚才的见面是猝不及防,没有多余的时间紧张和准备,那么眼下,由他揭开面具看见的第一眼,突然就让谢宁池有了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好像……
  “衣兄,你稍微快点行不?别磨磨蹭蹭,像是新婚之夜掀新娘子的盖头似的。”
  心中刚转过的念头被傅六一语道破,谢宁池冷了脸色,扣住她的面具掀了下来,甩手扔到一旁,“是你弄的什么玩意,粗制滥造!”
  脸上的束缚被扔到一旁,傅挽愉悦地挑了下眉,完全就是习惯性地,抛过去个媚眼,那些信纸往来积攒的熟悉感,在与谢宁池的两句斗嘴中迅速被找了回来。
  “就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在小爷我天生丽质的脸上,也是难得的珍品。”
  她眉眼生动,长得又精致大气,大眼高鼻樱桃嘴,浓眉酒窝美人尖,一口熟悉的腔调,就像是他熟悉的字迹一个个鲜活起来一般。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涯海角终相逢。
  谢宁池的笑意流露出来,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下,“就你嘴贫,什么都敢说。”
  这动作,早在他看见那些张扬的字迹时就肖想了无数遍,眼下做起来,还真是顺手得很,兼之心情舒畅,有扬眉吐气之感。
  傅挽被他敲着了也不恼,一双还有些发红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如她自己所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上,都会因她而增色三分。
  谢宁池手指一动,却是去端了未被碰过的酒盏,放在嘴边浅啄了口,“方才听你说话有理有据的,怎么不说你给我写过信,还寄过舆图?”
  他这时才想起来,早先他还在榴州时,天寅就禀告过杨州城的流言不利于她,他当时也断然拒绝了见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要没有这场晚宴,两人指不定还就错过了。
  若是她早些喊出这个证据来,也不至于如此波折。
  他要是收到风声,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我那时又不知衣兄你是如此身份,若是我叫喊出来,你却没将这些东西用上,论起罪责来,不是白白多了你一个?指不定还累及你家小辈。”
  她这个理由,完全从心,说得一片坦荡。
  谢宁池瞧着她,眼睛发亮,嘴角挂上了看信时常常会流露出来的不自觉的笑。
  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完完全全地找了回来。
  是,这才是他的金宝,不求功,不避过,坦坦荡荡,肆意潇洒。
  “你不用怕连累我,世上敢给我判罪的人,还没有几个。”
  谢宁池这海口夸得大,但还真真是实话,“至于我家中小辈,你就更不用担心了,那是个天塌下来也能好好活下去的泼猴。”
  傅挽一笑,并没将这话当成倚仗。
  衣兄在今晚能站出来为她作证,明明白白地还她清白,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她低头瞧了眼桌上的佳肴,被她干扰得早,宣眺楼的菜都还没上完。
  只这的菜也不过如是,衣兄帮了大忙,是该让她尽尽地主之谊。
  傅挽拍了下衣服,从地上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去拉谢宁池,“坐在此处说话甚是没劲,衣兄难得来此,不如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她又想起来之前姜旎透来的消息,“衣兄只在此处逗留一日吗?”
  难得见到朋友,傅挽也有些惋惜。
  “这杨州城的景致,一日可是远远不够的。”
  谢宁池随着她的力道起身,自然而然松了手,不见一丝尴尬。
  “那只是我诓骗旁人的,余持重人还未寻见,我怕是还要在杨州多逗留几日。”
  他才不会说,是觉得孙强那没用的小人定然不能在一日之内找到人,打算空出来几日,自个在杨州城中碰碰运气找她。
  傅挽点头,丝毫不怀疑他的理由,略一停顿,将刘四供了出来,“余持重新来杨州的第一次宴请,就是刘四点的菜单,他当时还不是刘家出头的人,我就多留意了几分,发现他点的菜,很合余持重的胃口。”
  曦朝体面的人家,会很注意保护隐私。
  类似饭菜这类容易动手脚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向不熟悉的人暴露出来他的口味偏好,而那日余持重吃得虽不多,但每一口入口,都是愉悦的神色。
  傅挽穿越前也陪过不少重量级人物用饭,这点上的眼力自然不弱。
  “杨州城遭流民洗劫的那次,看着刘家伤亡惨重,但实际上,刘家嫡系遭受重创,他刘四却是完全获利的那个。后来守城前城门口争论不休,他的家丁更是频频鼓舞众人出城,加之方才,我总疑心是我突然出场坏了他刘四的什么大计,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从未看见过他如此动怒。”
  谢宁池边走边听她说,最后一阶楼梯上还伸手扶了下她的手肘,免得她注意不到摔了跤,“若如此,这刘四的确是疑点重重。”
  这话音里,已是完全信了傅六的话。
  傅六也没觉出他的全副信任有何不对,两人并排走出了宣眺楼。
  说的和听的都认真了,走出好几十步后才发现外面居然落了雪,且雪花飘飘摇摇的还不小,瞬间就落了满头,白了两人乌黑的发。
  傅六带着谢宁池往路边空置着的茶水铺子里躲。
  铺子尚未开张,防着贼,能让两人落脚的地方有限,只头顶有茅草遮着头,四周却还呼啦啦地吹着寒风,雪一化,冰凉的水珠就往脖子里钻。
  傅挽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往日里出门都恨不得将自个裹成个熊,今日换装前来,自是没有这待遇。
  谢宁池看见她跳着脚取暖,微微皱了眉头,觉着她这么个大男人长得这般精致就算了,居然还怕冷。
  只是话出口,却变成了,“我们回去?”
  刚才的雅间虽然被嫌弃,至少可以取暖。
  傅挽抬头看他一眼,问,“衣兄,你有银子不?”
  不等他疑惑,自个就解释了,“我堂堂傅六爷,每次进宣眺楼的门都给十两银子,那些掌柜跑堂小伙计,没有一个不认识爷的,只要爷往门口一站,保准就有人上前。”
  傅挽给了他个眼神——但是我现在没钱。
  谢宁池……也没钱。
  往日在镐都时,他在外不管是为了保证安全还是为了皇家该有的排场,身后自然都会跟着人,那些混成了人精的,只要他的眼睛往某处多看一眼,就上赶着将东西递了上来。
  这次来杨州匆忙,随官都还在榴州查账,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天字卫也被派出去打探消息,仗着杨州城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谢宁池就干脆抛弃了那些所谓的排场。
  他瞧见傅挽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就是一转。
  谢宁池立即就想到了她接着会说的话,赶紧在她开口前截断了,“在杨州城是你傅六有脸面,旁人可不认识我。”
  所以,让我去“刷脸”什么的,想都别想。
  这新奇的“刷脸”词,还是傅六偶然在信中告知他的。
  谢宁池觉得颇为贴切,在那些老臣又各种为家中不争气的子侄来他面前求情时,他就在心中狠狠地给这些人记上一笔——
  这是孤给你倒数第二次刷脸的机会。
  某些用完了倒数第一次的,被他毫不留情地处置了。
  傅挽觉得他这话甚是有理,只能悻悻然收了念头。
  只是刚才夸了海口要带朋友看风景,这会儿就站在这里吹冷风什么的,实在有些尴尬。
  她左右瞧了瞧,终于看见一处不错的,指着让谢宁池去看,“那边。”
  谢宁池顺着她的手去看,就看见了一条江。
  这是杨州城颇有盛名的杨花江,江边种满了各式垂柳,听闻到了柳絮飘飞的时节,就如同是下了一场温柔而暖融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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