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高冷王爷请轻宠 (一骑红尘来)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一骑红尘来
- 入库:04.10
“阿南,阿南,我是义父,我是你义父你知道吗。”
阿南自幼便喜欢他,兴许是继承了她娘颜控的习惯,每次司徒蜀月凑过来亲她的时候就会笑起来,后来长大了些,还会主动伸手要他抱。
没想到易安带孩子也是一把好手,顾佳雅坐月子的那段时间,都是小桃在伺候。除了给阿南喂奶的问题他没办法解决,其余的事情都被他们两个大男人承包了,从穿衣服到哄孩子睡觉,甚至连什么时候该给她换尿布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顾佳雅每日只负责在床上躺着,深深觉得自己当时答应与他们来西域一起生活真是人生中一大正确决定。
阿南的眼睛长得与龙孟然十分相像,自幼便深邃得让人忍不住多盯上一会。也不喜欢哭闹,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你,睫毛又长又卷,看得人心下一秒都要化了。
日子便这般不咸不淡地过着,大家都忙了起来,四个人照顾一个孩子,顾佳雅照料店中生意之余都是充实的,除了偶尔被磨得失去耐性,在她发飙的前一秒司徒蜀月便会眼疾手快地把阿南带到自己的怀里去。
易安每天都在研究各种各样的食谱,适合小孩子每个阶段的成长所需,还亲自用木头做了一张婴儿床,顾佳雅看得两眼放光,跑去跟易安说可不可以给自己做一张,却被拒绝了,理由是顾佳雅如果睡得太死就不会照顾阿南。
顾佳雅深感不公,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本来是个小公主,然后突然之间小公主变成了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变成了被嫌弃的老王后,而且你还不能生气,因为当初是你自己坚持要把这个小公主生下来。
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地给予顾佳雅与阿南一个家的温暖,从而填补“父亲”一角的缺失,顾佳雅心里明白,所以总是尽力配合。
阿南一岁多时,在淳淳诱导之下终于会开口说话,软软糯懦地喊了一声“娘……”。
顾佳雅瞬间心头一颤,逗着她要她再喊一遍,仿佛没听清一般,司徒蜀月站在后面拍了拍顾佳雅的肩膀,似是宽慰。顾佳雅镇定下来,抱着阿南笑得十分温柔,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柔软,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这样一天,心甘情愿肩负起为人母的责任,并且再也无法卸下来。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阿南躺在顾佳雅身旁发出咿咿呀呀的稚嫩声音,顾佳雅侧着身,借着烛光看着她的小脸,用手摸了摸,一字一顿地教她:“阿南乖,叫爹——爹——”
阿南平日里极少听到这两个字,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吃的,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她。
顾佳雅想方设法地吸引阿南的注意力,继续字正腔圆地发声:“叫爹——爹——”
阿南听了半晌,终于跟着她颤颤巍巍地开口:“爹——爹——”
她并不知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只是跟着念出了口,尾音拖得特别长,带着孩童特有的亲昵感。顾佳雅竖着耳朵听着她说,不自觉便红了眼眶,差些掉下泪来。她吸了吸鼻子,怕被隔壁的司徒蜀月和易安听见,只能悄悄地把哽咽声压下去。
“娘……娘……”
阿南又唤,她暂时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把自己唯一会的两个词语都用上了,大概是想表达安慰的意思。她怔怔地盯着顾佳雅看,不明白娘为什么要哭,也不明白这眼泪里藏着多少心酸与思念,只好伸手替她擦去眼泪。
顾佳雅舌尖发苦,却生生抑制住从心底冲出来的巨大酸楚,将阿南搂在怀中,哄她入睡。
司徒蜀月对顾佳雅还是一样的好,加上如今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朝夕相处,他本就心细,在生活当面将她照料得十分周到,对阿南更是如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般呵护。
但他始终不曾再跨出那一步,自从在春风楼那日起,他便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比较低的位置,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感情的事情,向来不分对错,只看多少。他的喜欢多一些,所以便甘愿如此,只觉得这般守着她们母女俩,就已经心满意足。
但这天晚上,房间里安静得很,他正打算闭眼睡觉,却听到了隔壁传来阿南在叫“爹”的声音,司徒蜀月一怔,凝神细听,那边随即有顾佳雅低低的抽泣声。他内力深厚,十米之内的细微声响若是沉下心来都可以悉数听见。
可这次,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敏锐的听觉是件不好的事情,他听到顾佳雅的抽泣声,每一声似乎都落在他的心上,他立即翻身下床,想去看看她,走到门口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自己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依照她的性子,必定马上就把眼泪憋回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不如就让她这样哭一会,将这么长时间以来堆积在心中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
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个“家”,以为给了她足够的关心和温暖,却没想过原来她也这般辛苦。连笑也是辛苦的,连哭也只能悄悄地背着别人哭。
司徒蜀月靠着房门坐在地上,默默听着她在门里面的低泣,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无力得很。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从未放下过龙孟然。虽然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像是早已将前程往事抛了个干干净净。
这姑娘怎么就这般死心眼,他自嘲般地想,那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又何尝不是呢。有些东西,明知得不到,还是抱着希望,去寻找,去触碰。
镜花水月,都是假象。
第一卷 第85章 不知所措
阿南三岁的那年,跟着司徒蜀月回了一趟中原,司徒蜀月毕竟是中原的武林盟主,江湖但凡出了什么岔子都得他来主持大局,这几年他身在西域,小事都交给了从前跟随他的人解决,名叫宋望之。
宋望之当年家乡遇洪,家中老小都被冲走只剩下他一人在洪流之中抱紧了一截浮木,刚好被路过的司徒蜀月所救下。
那时司徒蜀月刚当上武林盟主不久,二十出头,心性未泯,便想四处游历,见宋望之比自己小不了几岁,是个轻轻瘦瘦的一个少年郎,性子也算纯粹,便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自己可以教他武功。
宋望之当即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自此便成了司徒蜀月手下最灵活的一把利剑。他的武功造诣一般,但胜在比常人勤奋,极其有耐性。司徒蜀月每教他一个招式,他便能每日练习到夜半三更,用身体去记忆武功,虽笨拙了些,但勉强也算学成。
和易安回西域时司徒蜀月将他留在了中原替自己处理江湖上诸多琐碎事务,每隔半月便飞鸽传书一封,将事情整理上报给他。
司徒蜀月对他十分放心,到今年,已是第七个年头。但这次中原的江湖上却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宋望之思索半晌,还是决定亲自去请司徒蜀月回来,便快马加鞭去了西域。
其实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只是昆仑派与衡山派的两位掌门素来不和,两位掌门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各有自己的衣钵传人,本是两不相干,两位衣钵传人却在一次各大门派的赏金比赛中大打出手,谁赢了便能得到最后的赏金。
这种比赛说得通俗易懂些就是给下辈们打名气的,因为有各大门派的弟子参加,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点到为止,认输也要认得干脆,怕伤了门派间的和气。
唯独昆仑派的大弟子被打成重伤还不服输,最后只剩了半条命被抬回去。
昆仑派掌门一听说是衡山派的人下的手,当即拿了两仪剑就带人直逼衡山,要给自己的弟子讨个说法。
衡山派的掌门听他说明自己的来意,哈哈一笑,不但不道歉,还冷嘲热讽了一番,大概的意思就是你昆仑派的武功抵不过我衡山派,比赛本就有输赢,你输了本就丢脸现在还要抄了家伙到我家门口来叫板,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昆仑派掌门被气得面红耳赤,两仪剑瞬间便出了鞘直直地朝衡山掌门射了过去。
正两仪剑法乃是昆仑派的绝学,与衡山派的回风落雁一触即发,一招落九雁,变换莫测,威力无穷。
这一架打了足足一天一夜,惊动了其余的武当,少林,峨嵋等各个门派,兴许是掌门这段时间都闲得厉害,纷纷上了衡山观战,用顾佳雅的话来说就是活脱脱都是一帮正襟危坐的吃瓜群众,打着劝架的旗号来凑热闹。
昆仑派与衡山派的两位掌门的武功相当,各有所长,所以只是年龄实在是大了经不住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尚未分出胜负,只好改为舌战,吵得难分难解,将对方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连年轻时的那些风流韵事都拿出来数落,让旁边其他门派的掌门倒是听得不亦乐乎。
最终舌战也没分出个谁胜谁负来,有人提议说不如找武林盟主来评评理,站在最公正的立场来说。
这麻烦事便找到了宋望之头上,宋望之这几年深知那帮老狐狸有多无赖,自己作为武林盟主的左右手,必须得谨言慎行,不然就是在给司徒蜀月抹黑,但昆仑派与衡山派的两位掌门在各门派中资历都是最老的,谁也不好得罪,最后只好去请了司徒蜀月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