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男人粗鲁的抓起她的头发往后拽,另一手用力板正了她的脸。杜鹃惊恐万分,小脸一片惨白,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颜色。
瘦脸男人眼珠子蓦地睁大了一圈,射出了精光,他哈哈大笑道:“看看,看看,居然遇到个好货色了,今日小爷是要发财啊”
另两个男人跟着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来。
瘦脸男人手指使劲摩挲着杜鹃的脸蛋,他脸上的惊喜之色更加浓厚几分“这细皮的,小爷在春香苑里摸过的姑娘上百个,没有一个赶得上这小娘们。”
“三哥,你倒是轻些,摸出印子可就不值钱了。”一个肥脸男人也抽出了手,往杜鹃身上探去。
杜鹃吓得又是一声大叫,身子抖成了一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就是听不到半点哭声。
三个男人正要有下一步动作,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几人还未转过头去,三个脑袋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板砖。
两人当场血流如注,昏死过去。剩下那一个疼的嗷嗷大叫,丢了杜鹃捂着头要转身逃开,却哪里有机会,后背结结实实又挨了一闷棍子,这人到底还是没看清来人,晕死了过去。
来的并不是别人,却是疯找了杜鹃一圈的柱子和海棠二人。
两人一路寻来,问了好几个店铺小二,终于是找到了这偏僻街巷,隔得老远海棠就听到了杜鹃的尖叫声,她二话没说和柱子抄起街边的板砖就跑了过来,经过一个卖家什的店铺,海棠把人家做铁锹柄的木棍也顺了根跑了。
这三人被美色所惑,还未觉察出海棠二人就遭了这一顿胖揍,被他们给打倒了。
所幸并未出什么大事,真是谢天谢地。
海棠还不解恨,用力猛砸这三个之徒,边砸边骂:“叫你有色心,看老娘不打死你”
杜鹃泪眼婆娑,惊吓过度,斜靠在墙边瑟瑟发抖,就是被救了还依然惶惶然不可知。
柱子弯去,轻轻叫她:“杜鹃杜鹃。”
杜鹃这才回了神,睁开眼帘,看清是日夜思念之人后,哪里还顾得了其它,一头扎到他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凄厉无比,闻之让人寸断肝肠。
第74章:遇险(二)
海棠听到杜鹃大哭,更是来气。
虽然揍了这群歹人一顿,可心里还跟窝着一团火似的,憋屈的难受。
她索性脱了自己的绣鞋,拿起鞋底朝这三人左右开弓,直打的三张脸成了猪头,血肉模糊之后才罢手。本想直接拿棍子打,又怕把人打死了,闹上人命官司,那可得不偿失。
小巷子昏暗幽静,但他们这一遭闹的动静却不小,看热闹的人慢慢围拢了过来
杜鹃尤在痛哭,眼泪鼻涕糊了柱子一身。
海棠赶紧起身,穿好鞋子,又怕这些围观之人是些爱嚼舌根的,说东道西坏了杜鹃的名声,赶紧拉了她,三人一起往驴车走去。
出了巷子口,偏僻街道两旁也聚拢了一堆人,三五成群,不时交头接耳。
“嘿,缺德事做多了,这回遇到狠角了,真是活该。”
“我就说这老三迟早要出事不知道祸害多少正经姑娘家了”
“打得好,打得好。”
三人疾步朝驴车而去,等到了车旁,她二人坐上去之后,柱子却阴沉着脸,转身欲往回走。
海棠急忙叫住他,“柱子哥,你干嘛去呢?”
柱子愤恨,斩钉截铁说道:“报官府,让这几个混人吃几年牢饭去。”
海棠点头,就该如此。
柱子抬脚又要走,海棠赶紧再次喊住他,“柱子哥,把这棍子给人家送去,刚刚顺了人家的就跑了,可不能被人当小贼了。”
柱子阴郁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丝笑意,接过棍子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柱子走远,海棠也长叹一口气,遇了这一番险事,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打探熬盐的买卖了,杜鹃是个心思细腻的,如今遭了这样一番折辱,还不知她如何扛过去
紧挨着她的杜鹃还依旧抽噎不止,双手紧紧抓抱着她,好似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会儿虽然上了车,也还没来得及给她打理衣裳,她早上一身光亮的罗裙,此刻已经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偏街人不多,可是不乏好奇之人。
海棠四周望望,果然就见着许多路人朝着这边张望,交头接耳。
海棠赶紧拿身子挡住海棠,又轻轻帮着她梳理衣衫。
杜鹃抽噎了许久终于是平静下来了,一双眼睛红肿得跟个桃子一样,海棠问她那三个色坯有没有对她如何,她也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再要多问,她的眼泪又跟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海棠只好住了嘴,把她抱紧了,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她。
柱子很快回来了,因为人证都在,且三人又是被抓了现行,无需多说什么,官差们就把这三个人事不知的混人带走了。
他们这一番义举也算是为乡邻们出了一口恶气,海棠却不愿在这里多待,直拉着柱子就往家里赶去了。
回去路上,杜鹃虽然不哭了,却是呆傻了许多,哪里还有一早上娇羞的女儿态。海棠心疼万分,自然又是把那三个贼人一顿痛骂。柱子也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一路上光听到海棠的骂人声
到了家,海棠先扶着杜鹃去梳洗了一通,好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认识的人,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张二娘听着海棠粗略说了一顿,已经是心惊胆战,她抱着杜鹃又是好一通安慰,惹得杜鹃又跟着流了一回眼泪。
直到吃过午饭,张二娘才和海棠陪着她回去了。
杜鹃进家之后一声不吭回了房间,她娘问她话,她也不搭理。
远松媳妇很是不解,张二娘这才拉她到一边,低声细语的告诉她了。远松媳妇自然是又惊又怒,又是心疼。张二娘又说了些宽慰话,见时候不早,这才带了海棠回家。
回家路上,张二娘牵着海棠的手道:“你看看吧,这事可真是,好好的孩子,这事儿一闹,这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这事儿又不是杜鹃姐姐的错,再说了,姐姐也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啊?”海棠道。
“你这孩子啊,这想的太简单,这乡间妇人,没事都能给你掰扯出个事儿来,更何况是这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希望这村子跟镇上远,不要传到这里来。”张二娘叹了口气,紧紧抓住了海棠的手。
“往后啊,你就不许再往外面跑了,这要有个不是,娘可就活不得了。”
“娘,我厉害着呢,你是不知道,今日我打得那几个色胚满地找牙。”
海棠急了,这要是不让她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你能耐,你能耐得过力气大的?这回是有柱子在,这要是柱子不在呢?”张二娘脸拉了下来,再不管海棠如何摇晃她,如何撒娇,是坚决不让她外跑了。
海棠哭丧着脸,跟着张二娘后头,耷拉着头,回家
早上得的二两多银子还未递给张二娘,海棠这会儿也闹上了脾气,掏出钱袋让桩子递送过去。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杜鹃这几日再不曾来找过海棠,海棠很是担心,跑过几回她家,见她虽然不如往日那般活泼生动,却只是安静了些,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海棠稍微定了定神,只以为她是心结未开,等到过一段日子就会好。
来柱子家说亲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就连镇上的媒婆一天都能碰上好几茬,柱子成了香馍馍,这让海棠很意外。最后才闹明白,原来官衙出了个告示,通告全镇人,奖励柱子抓了三个贼人。
可能也是照顾到女儿家的名声,这告示上并没有细说细节,也没说是抓的色胚,只模棱两可的说是三个贼人。得了如此殊荣,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嘉奖,并无一丝实物,海棠还是为他高兴,柱子却是烦躁不已。
这一日老李头家又有一个刘姓媒婆上门了,把柱子夸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连着道早知是如此一表人才的少年,就不该听那朱媒婆的话,害得她推了好几门生意去。
老李头一头雾水,忙道:“这是为何?”
刘媒婆擦了擦脸上的白粉末子,这一路走来,她热出了一头汗,脸上的粉也掉了不少。刘媒婆道:“哎呀,那朱媒婆也不知是怎的,把您家的娃娃说成个武大郎般的人物,要不是我老婆子不信邪,好端端的饭碗都差点砸到她手上了。”
老李头依稀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朱媒婆是替镇上的屠户女儿来家里说亲,被柱子赶出了大门去。
刘媒婆这一回可是替绸缎庄的小姐来说亲的,她说这个小姐当日见过柱子,一眼就瞧上了他,现在是不管他家穷富,死活就是要嫁他了。刘媒婆口若悬河,舌吐金花,硬是把柱子夸得老李头都汗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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