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有点贵了？”李掌柜像是被吓到一样，吃惊的看着山子二人。
“李掌柜，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要价高，反而觉得要低了。不用这么看着我，刚刚我仔细看了一下外边水果的价格，有几样少见的水果都卖到了一两百文一斤的高价。李掌柜可曾想过。现在的西瓜可不是少见，而是只此一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还有一点我好像忘记告诉李掌柜了，您刚刚吃的西瓜还没完全熟透，大概也就是七分熟而已。还有西瓜还是用冰或是冷水冰过之后才会更好吃。正适合现在这样炎热的夏天。最重要的是我们并没有种多少，根本没有太多可以供应给你们，当时如果这些运到帝都那样的地方我想不难卖出高价吧！而且很明显西瓜是供不应求的。特别是这样的夏天。”山子现在很有信心把西瓜卖到一两银子一个。
“可是价钱真的太高了，我并不敢保证这个可以为我挣回这么多银子。”李掌柜当然知道山子说的是实话，而且就算是一两银子一个他也不会亏，这要是卖到帝都，他敢肯定一定会大卖的，但是商人本色让他还是希望可以把价在压低一些。
“看来李掌柜并没有太多合作的诚意，我们再去别家问问吧！告辞了。”山子知道这是商人的天性，一定会把价格压到最低。要是他没在店里看到那些天价水果，也许他真的会降价。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让步的。山子说完就起身打算连桌子上的西瓜都收起来，既然合作都没戏了，西瓜留给他不就吃亏了吗？不得不说，山子才是真正的商人，一点亏都不吃。
“哎，别啊！二位有话好说。我也没说这生意不成啊！行，就按兄弟说的，一两一个就一两一个，可是不知兄弟家有多少货？”李掌柜见山子和王三郎真的开始收拾东西不打算卖了这才开始着急。要是这送到手上的银子被他送到别家，那东家要是知道了非得吃了自己不可。
“也不怕掌柜的笑话。今年我们兄弟不过是试种，种的并不多，加上西瓜培育不易，一共也就几百个，不过大小差不多都是这么大。”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谁也没想到西瓜能一次就种成功，所以种的并不多，也就是三郎家多一点，但是就冲着小子宠媳妇的劲估计给她媳妇就得留下不少，自家也得给媳妇和儿子留点，估计张叔家也差不多，所以本来就不多的西瓜更少了。
“什么，只有这么点？”李掌柜现在才叫吃惊，而且有些想哭的冲动。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还是该哭，因为这么点西瓜到了帝都肯定不够分，倒时候不够的话东家应该不会撕了自己吧。算了，有多少就买多少，希望东家看到自己一片苦心的份上把自己这次丢了一个供货商的事就忘了吧！
“确实就这么点，要知道西瓜并不好种，这么多已是不易。如果您想反悔的话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去别家再问问。”山子现在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虽然物以稀为贵，但是这也太稀了点，看人家这么大的店，就知道这个生意对人家来说真的太小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胆小没敢多种，只能推到西瓜不好培育上了。
“不，不，我怎么会反悔呢，咱们先把合同签了吧！我希望两位家的西瓜可以只卖给我们果味斋独家销售，没有问题吧！”开什么玩笑，反悔？他现在更怕这两位爷反悔不卖了，要不是还有理智，他恨不得现在就压着这两位签合同。要是这到手的鸭子就给飞了，他非得撞墙去不可。算了，算了，李掌柜安慰自己说，‘那么稀奇的水果不好培育也是很正常的。’
“可以，我想就我们那点西瓜果味斋应该吃的下吧？”山子开挖你玩笑似的问道，现在西瓜肯定卖出去了，他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王三郎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嘴笨，不适合这样的你来我往，再加上对自家兄弟性子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于是就全权交给自家兄弟处理，不仅省心还省事儿。
“当然，这点对我们来说真的太少了，两位有多少，李某就要多少，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啊！这是合同，请两位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签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瓜才能成熟，我好叫人去运。”李掌柜心里着急，就怕山子和王三郎反悔不卖了，赶忙就把契约写好了递给了二人，顺便询问了运货时间，好实现通知东家。
“恩，大概再过七八天就能到九分熟左右了，你们要是想要运往帝都最好是八九分熟的时候运，等西瓜熟透之后比较脆，在运输的过程中容易裂开。”王三郎记得自己媳妇说过，西瓜熟透之后不仅瓤会起沙，而且西瓜表皮会变脆。看见李掌柜这么有诚意，他也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要不他才懒得管西瓜在路上会不会出问题呢！
第七十七章
“没有问题，咱们现在就可以签字了。西瓜的话您可以随时过来取，今天您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但是我希望您不要把西瓜的价格告诉村里的人，反正您也不打算在这卖。”山子看了看契约，确定没有问题就签了字，又顺便邀了李掌柜一起，也好让他安心。但是他真心不希望村里人知道西瓜的价格，毕竟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的好。
“这个没有问题，一会我就随两位回去也好认认门。两位放心，我是不会说的，我还想和两位再有合作呢，怎么会让大家知道，自断财路呢！”李掌柜看着山子签好的契约，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也开始有心情说笑了。听到山子说让他跟随去看西瓜，他当然是千万分的愿意啊！毕竟不看到实物他也不放心。
“那好，咱们现在就就走吧，这两个西瓜就当是给李掌柜的见面礼吧！”山子看天色不早了，就站起来说道。看了看脚边剩下的三个西瓜，山子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这时候再拿回去有些过分。不怪山子小气，你要理解一个吃货对美食的眷恋程度。
“这多不好意思，要不就算是我李某卖的吧！”李掌柜假意的客气道，毕竟他现在也舍不得让让他们把西瓜拿回去。这几个西瓜正好先运回帝都，让东家先尝尝。
“那倒不必，这么两个西瓜我们兄弟还送的起。李掌柜，咱们先走吧！”山子看看李掌柜就知道这丫的就是个黑心的，说要给银子咋不掏呢？这丫的压根就没打算给，靠，早知道这丫的这么黑，小爷就都搬回去自己吃了，这会话都说出去了想反悔都不行了。王三郎看着山子的眼神就知道这丫的吃货病又犯了，赶忙拉着山子就往外走，要不真怕这吃货把西瓜搬回去。
“小六备车。和我出去一趟。”从堂屋出来，李掌柜便对刚刚拿刀的小二说到。
“李掌柜，我和山子要去前边张记杂货铺取车，咱们就在那见面吧！”王三郎说完也不管李掌柜说什么，拉着山子就往财叔家走去。只留下李掌柜目瞪口呆的站在店门口。这人也太实在了吧？李掌柜也不怕他跑了。契约已经签了，而且定金还没有付，他相信山子两人不会跑了的。
“掌柜的。咱们去哪？”就在李掌柜发呆的时候，小六已经赶着马车停在了店门口。
“先到张记杂货铺门口。”李掌柜坐上马车，对赶车的小六吩咐道。
“咋样，西瓜卖出了没有？”王三郎二人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张财坐在自家院子的大树底下惬意的啃着叶韵孝敬的西瓜，脚边已经堆了好几个瓜皮了，张财旁边还坐着他五岁的小孙子，和他爷爷一样，吃的满脸惬意。
“姑丈好。”小家伙看到王三郎很给面子的冲着王三郎漏齿的一笑，随后又埋头吃了起来。这小家伙也是个灵巧的人。只见过王三郎一面就记住了，知道那是韵姑姑相公，可是相公是什么，能吃吗？算了，反正姑姑说过那是姑丈肯定没错了。
“小民真乖。财叔我们卖出去了，这会要带人家回去看看西瓜。就先走了。这西瓜您先吃着，等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再给您送来，或者您回去去，我媳妇还念叨您呢？”王三郎知道自己不讨人家喜欢，所以也不自讨没趣。把目的说完就打算告辞了，对财叔他已经打定主意准备长期奋战了，他还不信他就搞不定这个犟老头了。
“真的？韵丫头念叨我了？”张财一听说叶韵念叨他了，就觉得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真的，我哪敢骗您呢！”王三郎赶忙保证到，自己媳妇确实念叨了，只不过念叨这老头在家又闯没闯祸。也不知道是不是越老越幼稚，这老头年轻的时候明明挺正经一个人，现在可好，脾气大，还愿意吃儿女的醋，没事就干点出人意料的事，让人不担心才怪。
“谅你也不敢骗我，回去告诉韵丫头，过两天我就过去看她。”张财听了这话满足了，态度也好了，也不在横眉立目了。
“行，我回去就告诉我媳妇，她肯定高兴，那财叔我们就先走了啊！”王三郎赶忙趁着老爷子心情好的时候告辞了，要不一会老爷子反过劲儿来又该对他说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