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的咬她一口,古黎沉着脸道:“晚上为夫再让你好好验证一下,为夫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摸着肚子,江浅夏鄙视的丢过个挑衅的眼神过去,才纠结的道:“不是吧,就算我当初确实不够温柔似水,但你也不至于把我当男人吧?”
“我们当时也很奇怪啊!”
肖酒拍着,用说书的夸张语调,手舞足蹈的道:“你是不知道,你那小帐篷扎在老大帐篷旁边时,亲卫还跑来问过我和林渊,你会不会因为无意冒犯了老大被揍。”
“结果我们还没担忧完呢,你就搬老大帐篷里去了!!!你不知道,我们哥几个当时都快高兴傻了!”
按下心中的得意,江浅夏又摸着下巴,奇怪的打量古黎。
“也不对啊,他为啥会得厌女症,难道被哪个瞎了眼的女人给骗了感情?”
摇着扇子,林渊摇头晃脑的道:“这就要从老大某一次倒霉的经历说起了。”
说起儿时窘事,古黎想摆脸子阻止意图的林渊,但江浅夏好奇心,愣是拦着古黎给林渊撑腰,让他快说。
特意选了个离古黎比较远的开阔地儿找好退路,林渊才一脸痛心的,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出来。
“大概在老大七八岁的时候吧,那会儿他已经在军中跟着训练了,我们几个也就被老爷子扔军中一起操练。”
“那会儿哥几个觉得是被他带害了才要在军中受罪,所以挺想抓住他的把柄,好扳回一城的。”
嘴角抽了抽,江浅夏强忍着没吭声吐槽幼稚,继续往下听。
“结果有一次我和酒傻子悄悄跟踪老大去河边,刚好有一个农户家的小丫头掉水里了,老大脱了皮甲就一猛子扎水里去救人。”
“我和酒傻子都看呆了,就在树上瞅着老大和那溺水的小丫头在水中纠缠,最后老大愣是在水里把小丫头敲昏了才把人给捞上来。”
说到这里,林渊和肖酒齐齐露出一脸的不堪回首,把江浅夏和古焱的好奇心狠狠的吊了起来。
两人催促半天,林渊才表情古怪的道:“人捞上来了,小丫头的父兄也赶来了。”
“一看自家清清白白的丫头,湿漉漉的被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子抱在怀里,先来了三分火气。”
“走过来还没问清楚情况,小丫头醒了,一瞅见老大就开始扯着嗓子的哭,边哭还边拼命的往后退,估计是吓傻了,都忘了背后是河,差点又栽进去。”
“这下好了,人家父兄直接以为老大要轻薄自家丫头,把人都逼的跳河了,所以直接抡起拳头就把老大狠揍了一顿。”
想到自家夫君幼时丧母,又被压的死死的,本就心思。好端端的豁出命去救人,没得到感激反被人家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打,心里不埋怨那小丫头可能吗?
心疼的探手在夫君头上摸了摸,江浅夏憋笑憋的脸皮都哆嗦,颤声问道:“所以他就此得了厌女症了?”
“可不是?”
肖酒嬉笑着接过话头,乐不可支的道:“从那之后,老大见着柔弱的女人就不动声色的躲开,后来发现自己的长相实在太招女人稀罕了,就费尽心思的蓄了一脸的大。”
“没想到碰上你之后,竟然起了你的心思。你是不知道,老大每每望着你的背影揪自己的时候,我们憋笑憋的有多累!”
江浅夏调笑的白了古黎一眼,摊手道:“最后他不还是我给剃了的,有贼心没贼胆,出息!”
第118章、换人
“既然古哥哥能接受江姐姐,为何偏偏就不能接受颖儿呢?颖儿无论容貌还是身世,明明都不比姐姐差啊!”
跪了半天把故事听完,方颖不依不挠的站起来,跺着脚耍赖。
“不管!求干娘给颖儿做主,颖儿实在是忍不了不在古哥哥身边的日子,颖儿还可以去求开恩,娘娘心疼颖儿,看在颖儿对古哥哥痴心一片的份上,肯定不会怪罪古哥哥的!”
古刘氏也从看戏状态回过神来,在一旁帮腔,数落江浅夏没有妇德,说她肯定别有居心,不让古黎多纳妾,给古家开枝散叶啥的。
林渊、肖酒和古焱又苦口婆心的劝,连古黎都忍不住开口,耐着性子把话说开了,表示自己真的只把她当妹妹,从没有过非分之想,也不可能纳她为妾。
说真的,对方颖这种耍小姐脾气,苦情戏和示弱轮着来的小丫头,江浅夏虽然有些看不上她,但要说气吧,好像又不是太气。
要是她有城府能一直阴着,在她面前和古黎玩暧昧,她估计还会高看方颖一眼,从昨晚到今个儿下午的心神不定,就是害怕出现这种没法和古黎明说,又容易引起误会的情况发生。
可是很可惜,方颖虽然在军中长大,但一堆大老爷们儿中的花儿有多受宠,江浅夏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环境中长大的方颖,注定不会是什么心思深沉的女人,或者说,现在还不是。
只绷了一顿饭的功夫,她才有意无意的拉着古黎秀了两次恩爱,小丫头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说句实在话,她跳出来发难的时候,江浅夏真的的松了一口气,所以才能一直这么轻松的应对,还有心思听自家男人的悲催史。
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围观他们闹腾了半天,江浅夏挠挠头,出声打断了他们没完没了的争执。
“其实吧,你要真想进门也不是不行。”
“浅夏!”
“江姐姐?”
古黎和方颖同时惊叫出声,前者是气的,后者是惊喜的。
自觉把手伸到古黎嘴边让他咬着出气,江浅夏才歪着头随意道:“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身为正妻,我有权利惩戒妾侍的。”
“跟你直说吧,你真想方设法的求得的懿旨,让古黎把你风风光光的抬进府里,我就能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江姐姐……你的意思是,你,你会杀了颖儿……?”
方颖被吓到了,连忙白着小脸拼命摇头否定道:“不会的,颖儿是方家的嫡小姐,身份尊贵,更可以发誓不和姐姐争抢古哥哥的宠爱,姐姐怎么会要杀了颖儿呢?不会的,一定是颖儿会错意了。”
“不不不,你没想错。”
江浅夏特别随和的笑道:“我心眼很小,你要是想和我争个权夺个利什么的,那我还不觉着有什么,可你想和我抢夫君,那就万万不行了。”
“只要一想到夫君的枕边人不是我,我就……”
把兴奋的不住颤抖的手慢慢抬起来,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江浅夏笑的宛若盛开的曼陀罗,美艳无双,又剧毒无比。
“……我就特别想杀人。”
“或许等不到你被抬进古府,我就会忍不住把你弄死在出嫁的路上。”
抬眼看着被吓住的方颖,江浅夏温柔似水的探手,抚着她肌肤细腻的脸颊,轻笑道:“从我嫁给古黎的那一天起,他枕边的人,就只能有我一个。”
“不要再挑衅我了,你死了,方家就彻底没落了。多想想你战死的父兄,别糟蹋了他们用命换来的优渥生活。”
“你不敢的!我方家对大干有功,你以为杀了我,陛下能放过你吗,将门的长辈们又会怎么看你!你怎么敢!”
淡淡瞅着歇斯底里的方颖,江浅夏耸耸肩,无所谓的道:“陛下难道会为了一个人都死绝了的方家,就把我杀了给你们赔罪吗?”
“我跟你不一样,你的荣宠都是靠父兄的命换来的,而我的荣宠,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至于将门的长辈们,他们早就知道我的性子了,女夜叉的名声,就是老爷子们传出去的啊……”
将门从来不需要别人喜欢,只要畏惧、尊敬,就好了。
将门大妇,也是如此。
方颖崩溃的哭着跑了,小丫头真的聪明,哭闹中还能抢了桌上的契约,撕个粉碎,好像是把契约当江浅夏来泄愤了。
骂骂咧咧的古刘氏被古焱半哄半拽的送回院子里去了,江浅夏头疼的看着一地的碎纸,心情很是复杂。
所以折腾了一天,她招模特的目的还是没有达到?
“唉……除了方颖,还有谁能担当试衣嘉宾重任的?再给我个靠谱的人选成不成?”
面对江浅夏的质问,肖酒快晒成黑炭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羞涩,眼神飘忽,还偏偏要故作随意的道:“不就是想找个古灵精怪又有些男孩子气的女人吗,哪儿这么麻烦,琉璃公主不就可以。”
“琉璃公主……”
江浅夏摸着下巴,狐疑道:“你不会是想趁着鉴赏会的时机,把琉璃公主给煮成熟饭吧?”
“胡,胡言乱语!”
肖酒脸色蓦的涨红成猪肝色,额头冒汗的大吼道:“你一个女眷,怎么心思如此下流!我,我才没那么想过呢!”
“切,我不下流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靠他这木头,猴年马月才能下决心跟我诉情丝的?”
顺带着挤兑了自家男人一把,江浅夏才苦口婆心的道:“其实肖帅说的也不错,男人嘛,主动一点你们才有未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