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我身体好的很,再说了,就是去吃个饭而已,您不用担心。”
“那也不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要我们怎么跟亲家交代。”段秀娥面色紧了紧,她虽然宠爱女儿但不会由着她胡闹。
苏之杭没吭声,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段秀娥是同一战线也是反对安瑶去的。
安瑶无奈让步,“带上慕容泽总可以了吧?”
“这……”苏之杭扭头看了看段秀娥。
安瑶明白苏之杭这关是过了,只等段秀娥松口,此刻不发挥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的神技更待何时?“娘有慕容泽在不会有事的,他武功很厉害很厉害,一定会保护好女儿,您就让我去吧……”说着跟哈巴狗一样不停拿头去曾段秀娥的肩膀。
“好了好了,真是惯得你!”段秀娥缴械投降,嗔怪地瞥了安瑶一眼,脸上的笑容却是极尽宠溺。
“谢谢娘,娘最疼瑶儿了。”安瑶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日渐纯熟。
转过两天便是张大成约好与苏之杭见面的日子,地点定在玉香楼二楼的一个雅间。
两个老头子吃饭带着女儿的确有些别扭,所以安瑶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她女扮男装,白嫩的小脸上还贴上了络腮胡子,这扮相,咦连安瑶自己照了镜子都认不出是自己。
她装扮好转身朝慕容泽回眸一笑,软糯糯叫一声,“相公”
慕容泽:……,他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的好快。
苏之杭见了也是一愣,自己女儿还真是多才多艺,安瑶告诉苏之杭说自己是他的掌柜就好。
到了玉香楼,安瑶把慕容泽推到隔壁包间不允许他在场,倒不是刻意回避他,这毕竟是苏家的事。
一进包间,我滴个乖乖,安瑶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原来张大成今天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兰寒烟。
已经改头换面的安瑶兰寒烟自是认不出,双方互相虚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又小酌几杯之后,张大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她说什么来着,这就要开始下套了吧?安瑶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兰寒烟和张家的家风还真是配,全都是老谋深算坏心肠。
不过,安瑶怎么瞧着那张大成和兰寒烟饭桌上眉来眼去的,靠!安瑶脑子里立刻出现一个词,乱伦!
难怪张大成会任由兰寒烟借助张家的势力胡作非为,原来两人已经勾搭成奸,好个兰寒烟,她到底有没有做人的底线,跟自己公公……恶心!真恶心!
张大成潜移默化中开始跟苏之杭聊合作,苏之杭又不是傻子自是听出了其中意思,眼神不着痕迹地瞟一眼安瑶,见安瑶轻轻点头,便继续谈了下去。
后来双方敲定,苏家接下来的一单大买卖所用的衣料绸缎由张家来供。
事情谈得很顺利,过程也很愉快,送走了张大成和兰寒烟,慕容泽这才现身,今晚并没有回慕容府而是去了苏家。
“瑶儿,你之前不是不让爹跟张家谈生意的吗?为何今日……”苏之杭越想越糊涂,女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安瑶轻笑,“爹,您就放宽心吧,张大成马上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苏之杭直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生,“你说了爹心里也有些谱儿啊。”
慕容泽也不知道安瑶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看她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想必是胜券在握,“岳父,船到桥头自然直,您就不要忧虑了。”
0144:镖局少夫人19
从穿越来嫁入慕容家与兰寒烟接触下来,安瑶并不觉得她是多么心思缜密之人,相反地觉得她反而很喜欢自作聪明,那一世她能将宿主害得悲凉凄惨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宿主从小被养在深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兰寒烟的所有计谋都是直愣愣的禁不住推敲,比如这次打算陷害苏家,两家生意往来紧紧只是那批绸缎,已经知道她包藏祸心,那肯定就是在那批料子上动手脚,只要交货的时候拆穿,她的阴谋诡计便无所遁形。
本地的县太爷为官清廉、勤政爱民,之前让彩英留心打听张家的事不是一无所获的,听说张大成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轰出衙门,安瑶猜想他是去行贿结果碰了钉子,有此一事恐怕县太爷对他的印象不会太好。
约定交货的这天安瑶依旧是女扮男装还贴着络腮胡子,张大成亲自随车而来,一见面便将苏之杭请到一旁闲磕牙,检查货物的是苏家其中一个掌柜。
掌柜查看之后大手一挥准备命人接货。
“慢着!”安瑶降低嗓音粗粗的学做男声,看了看拉货的车,又瞟了眼那掌柜,迈着大步走到车前。
安瑶随手翻了几块料子,车上的料子门外汉自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安瑶还是有些经验的,料子看着色彩鲜明,但色料极其轻浮。
“来人啊,咳咳,”男人声音真他妈不是好装的,“端盆水!”
安瑶这话一出跟苏之杭聊得正火热的张大成猛地一惊,赶紧小跑着来到安瑶面前,“这位掌柜,您这是……”
安瑶挑挑眉梢,“验货啊。”说完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满满一盆水,哗一下,全部泼在车尾摆放的几批布料上。
张大成来不及阻止,见木已成舟抱着脑袋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
“张老板,您这是闹的哪出?”苏之杭指着车上洒落的五颜六色的水怒目圆睁。
张大成语塞,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被人当面戳穿面子上总归有些挂不住。
“让开让开让开……”不远处传来严峻地驱散人群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张大成望着正往这儿来的官兵呆若木鸡。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解决的却是很迅速,但这不算完,安瑶眼神儿犀利地盯着那个检查布料的苏家掌柜,这老家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胳膊肘儿往外拐。
这料子懂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问题,他当了半辈子掌柜会看不出来?明显是被张大成和兰寒烟收买了,不知道张家究竟答应给他多少银子让他出卖苏家,苏家重用了他这么多年,他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
县太爷是个办事利索的主儿,命人锁了张大成和他带来的一干小厮,满满三大马车的料子也全部带回县衙。
“大人,这儿还有个叛徒。”
“一并带走。”
“是。”一个小兵应一声压着掌柜跟上队伍。
闹剧结束,苏家的危机解除,安瑶突然感觉这次任务简单的像是赠送的一样,见招拆招轻轻松松就搞定。
这一世相公没有被抢走,父母也没有受迫害,那张大成和兰寒烟东窗事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宿主的愿望应该算是完成了吧,安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有任务一身轻,自此她便可以优哉游哉地在府里安胎了。
“小姐,小姐……”彩英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而来,“听说张家的铺子被查封了,府里也被抄家,所有财产都充公了!”
“嗯。”安瑶听了正中下怀,就说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看吧,报应这就来了。
“小姐,你都不开心不兴奋吗?”彩英眼睛里闪着光,一副大快人心的激动神情。
安瑶淡淡瞟了她一眼,“我现在比较在意另外一件事。”
“嗯?还有什么事儿劳您大驾费心的?”
“就是……”安瑶朝彩英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些。
彩英见小姐神秘兮兮地样子说不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赶紧凑过去,安瑶戳了戳她的小脸儿,戏谑道:“就是我家彩英的终身大事啊!”
彩英的脸立刻想被开水烫了一样,红的都冒烟儿,“小姐,好讨厌!”说完捂着脸跑开,撞上进门的慕容泽停也不停。
“彩英这是怎么了?”慕容泽不解地望着彩英跑远的方向。
“思春了。”
慕容泽:……
据说当日升堂审问张大成和兰寒烟的时候还闹出了笑话。
张大成不停朝县太爷磕头,指着兰寒烟愤愤道:“大人明察,都是这个贱人教唆小民的,小民本是老实本分之人,就是听了她的怂恿才犯下大错,小民知罪,求大人从轻发落啊!”
“大人,您别听他信口雌黄,民妇一个在家守寡的妇道之人能有什么能耐?是他污蔑民妇,大人,民妇冤枉啊!”
张大成和兰寒烟都有自己冤枉想把罪责推到对方身上,争执不休间兰寒烟低声对张大成说了句什么,不料张大成破口大骂,“你放屁!老子纳了那么多小妾这么多年都没有生养的,怎么偏就你能生?你个贱人,休想哄骗于我!”
这句话一出,堂外围观的群众一下就炸开锅了。
“呦!这小媳妇看着柔柔弱弱知书达理的怎么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是啊是啊,和自己公公……唉!太无耻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她是这种人,那张家少爷要是知道了怕是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