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彦帝还未说话,德贵妃已经一脸不屑的开口,“轩王?他能有何要事?”
地上所跪的公公一脸茫然,他不过是个传话的,他如何得知啊!这要是就这样出去了,指不定又是轩王殿下的一通臭骂。
“没听到贵妃再问你话吗?”北彦帝威严的开口道。
地上跪着的那个公公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这可真是一件苦差事,指不定什么时候丢了脑袋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回禀贵妃娘娘,轩王殿下他,他并未曾告诉奴才,他要说的是何事。”
地上跪着的公公颤颤巍巍的把话说完,后背已经被冷汗淋湿了大半。看来,他今晚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唉,他才当职不久,难道就要如此完蛋了吗?那位公公不觉的瞬间悲从心来。
“好了,传他进来吧!”突然,北彦帝突然改了口。
那位公公犹如是雨过天晴,又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突然靠了岸。他这就算是没事了?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还不快去传他进来回话。”北彦帝道,伸手拍了拍一脸不悦的德贵妃的脸,安慰道,“你先去内室,朕过会儿就来陪你。”
最后德贵妃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让贴身宫女扶着去了内室。
北彦帝坐回到了案前,手里拿了奏折,等着北琳轩进来。
过了一会儿,公公传报,“轩王殿下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北琳轩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就算他如此的桀骜不驯,可是该有的礼仪,他还是不敢逾越破坏。
“平身吧!”北彦帝面无表情的开口,语气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北琳轩犹豫了半晌,最后才道,“启禀父皇,其实是玲儿有事要禀告,儿臣,儿臣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北彦帝冷着脸,看了北琳轩半天,殿内的气压不断的下降。
北琳轩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看光了似的,额头的汗珠不断的落下。可是想到了殿外期盼的等候着他的玲儿,不由又挺直了脊背。
就在北琳轩感觉自己快到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那个威严声音再次响起。
“传馥玲。”
第二百零五章 疑云团团绕,夜夜又笙歌
就在北琳轩感觉自己快到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那个威严声音再次响起。
“传馥玲。”
馥玲听到通传,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让她等了那么久,还是超级生气。特么的,皇帝咋了,要是你生在平民之家,看你还嘚瑟的起来吗?
“民女参见陛下。”馥玲进去行礼道,虽然面有揾色,但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了。
北彦帝不耐烦的摆手,“这次又有什么事,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琉璃,制作出来的成品可远没有你说的那样,晶莹剔透。”
北彦帝面有不悦,他最讨厌有人欺骗他了。
馥玲心一紧,这是怪她咯?智障,你不知道那是你们工匠的问题吗?这落后的古代,你还指望出来什么先进的东西?
“陛下,这不能怪我啊!民女估计,凤清歌并没有给您真正的配方。”馥玲大喊冤枉,“民女岂敢骗您,那东西,民女确实亲眼所见,在阳光下会散发五彩的光,做成镜子,清晰度是铜镜的百倍。”
馥玲嗤之以鼻,她当然见过。
“咳咳咳咳咳。”
“陛下,您该吃药了。”
突然,刘公公看到北彦帝一阵猛烈的咳嗽,急忙提醒道。
“刘公公,陛下怎么了?”馥玲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时机到了。
“偶感风寒而已。”
北彦帝掩着唇,显然是不想多说。他能感觉的出,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心机城府都不是她的年龄阶段的。
有的人,他会用,但却不一定会长用。比如说,这个馥玲。
“正好民女这里有一些草药,刘公公可带给太医看看,能不能给陛下服用。”
馥玲没听出北彦帝语气中的拒意,依然开口道。不过也是,一个现代穿越而去的,哪里会懂得宫斗,宅斗,权谋呢?
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古人诚,不欺我也。
刘公公看到陛下的脸色略有所变,想要回绝,不妨却听到北彦帝开口。
“刘喜,拿上来。”
刘公公惊出一身冷汗,伴君如伴虎,这个馥玲姑娘可真是没脑子。
可是现在却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他只好顺从的去取药。
馥玲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取出两粒自己配置的药丸,满怀信心的拿给刘公公。
这是她在空间戒指里所种的草药,里面的药书上的配方。她就不信了,那些庸医能和她比。
好吧,听说陛下最近几日挺重视德贵妃的。妖艳的贱货,便宜你一下吧!
“听说德贵妃有了身孕,我这里有保胎的药,刘公公,给。”
馥玲不知,她的那些药,药性是普通药的若干倍,其他药自然是不能比。可是,是药三分毒,她这一手无意间促进了北彦帝的计划。
刘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馥姑娘倒是对医术挺有研究。”北彦帝似笑非笑,隐匿在黑暗中的半张脸不辩神色。
馥玲听到夸奖,急忙谦虚道,“陛下过奖了,略知一二。”
“陛下若是想吃一些非时令的水果,民女也是略有所种的。”
馥玲接着道,今日,无论如何她要把北彦帝这课大树给趴上。北璃夜那个草包,如今竟然敢跟她反着来。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噢?馥玲姑娘倒是个全才。”北彦帝转动着手上祖母绿扳指,眼光若有所思的扫过馥玲的身上,
馥玲此时才感觉到内心一凛,她也才对皇帝这个词有所感悟。掌握人之生死,这里,不是人人平等,更不是生命诚可贵。
这里,只需要一句话。鲜活的生命便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馥玲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悲凉,不不不,她要权利,她要无尽的钱财,她一定在这个毫无人权的社会,总有一天傲世天下,喊出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啊,父皇有所不知,玲儿懂得东西可多了。不仅会这些,就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都是一绝。”
北琳轩一步走上前,面带嘚瑟的道。似乎他嘴里所说的那个人,是他似的。
“轩王爷谬赞了。”
馥玲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北彦帝城府太深了些。似乎是什么都防着,不光是她这个跟他合作过几次的小女子,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是跟防狗似的防着。
不经有些同情了,生在皇宫,这情,确实是薄凉了些。
若是凤清歌知道馥玲所想,铁定要骂了。蠢货,至高无上的权利在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讲情?那你还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生存下来就怪了。
既然是要享受它所带来的尊容,那它所带来的后果就得承受。
“刘喜,都收着吧!”北彦帝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反倒是问馥玲,“馥玲姑娘有何愿望,说来听听。”
馥玲心中一喜,这就是要给赏赐了?他得好好想想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她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可是馥玲为了表示自己的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馥玲嘴上却说道。
“陛下,民女不敢有赏赐。我大燕在陛下的治理下,如此国泰民安,繁荣昌盛。是万民之福,而馥玲有幸生存在此年代,也是馥玲之福。所以,馥玲并无所求。”
馥玲此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感人肺腑,北彦帝虽然知道她是在拍马屁,奈何却正好拍到他心坎上了。
试问,哪个皇帝不喜欢听这等的好话?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北彦帝接着开口,“你不是进宫有要事禀告吗?暂且说来。”
馥玲听了北彦帝那句不强人所难,心里一万只***奔腾而过。擦,你为难我呀,你倒是为难我呀!
不过,她面上却表现出万分欢喜的模样,听到北彦帝问到她进宫的目的,忙把那张宣纸拿出来,“陛下,请看这个。”
刘公公将宣纸呈到北彦帝面前,然后退至一旁。
北彦帝看了一眼宣纸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何物?”
馥玲心里鄙视,笑吟吟的解释,“陛下,此物是一种极其简单的交通工具,可以代步,若是以后再创新,更加可以让它改进。”
“代步工具?”北彦帝反问,“马车不好吗?为何要用它?”
看它那一个架子,能用来取代马车?简直是痴人说梦,天大的笑话。
馥玲为了不让凤清歌有任何一丁点的发展空间,耐住性子解释道,“陛下想想看,打仗除了兵力,粮食,还需要什么?”
北彦帝不假思索,“战马。”
说出口先是一愣,继而懂得了馥玲的用意,“你是说,如此一来……”
“是的,陛下,如此一来,就可以让更多的马匹发挥它更大的作用。”馥玲道。
北彦帝锐利的眸子一亮,妙哉,如此一来,战马的问题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缓解。
“好,这件事流派给你去做,要是有任何需要,尽管找礼部侍郎。这是令牌,见令如见朕。”北彦帝道,眼里写满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