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逊从目眦欲裂,“酒馆可是你家开的?即使是你家开的打开门不就是做生意!因此而痛下杀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百姓也都低声议论起来,赞同千寻逊的话。
东方仇有恃无恐,笑的十分阴险道:“这你就错怪我了,被毒死的四个人可不是我杀的,是方才扔你茶杯的人干的。抹脖子死的那四个人才是我杀的,你们千山门的弟子弱的跟女人一样,能怪本尊?”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千寻逊提剑又追了上去,东方仇之前的疲惫已经缓过来,正面对上,两人又开打起来,这条街被百姓堵了水泄不通。
官差闻讯而来疏通街道,最终选了个好视角跟周围的百姓一同看了起来。
东方仇知道自己单靠打斗是打不赢千寻逊的,趁着他不注意,手里一洒,白色粉末在空中蔓延,冲上来的千寻逊知道不妙,立刻闭紧了眼睛呼吸。
东方仇瞅准的就是这个瞬间,手中一剑过去,奈何还是被机警的千寻逊挡住,只好翻掌一击。
强劲的掌风袭来,千寻逊被打空中吐血,掉落的过程中,勉强稳住身形。
“师叔!”酒馆门口的四个弟子齐声喊着,满目担忧。
“你这个小人!”
他们连忙飞身冲到他们睁不开眼睛的师叔面前,堪堪挡住东方仇的一击。
看热闹的百姓对东方仇指指点点,对他的不光彩显然不满意,但也不敢大声说,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杀了他们。
在这里耽搁了几天,明儿哥那方终于日夜兼程的赶来了,进了城,他们没有来得急找到客栈落脚,小狼就加快速度飞奔起来。
明儿哥对洛阳的冷清表示纳闷,他曾经路过洛阳,对这里的繁荣很是有印象。而不是如今这般,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半关着门。摆摊的小贩也是少得可怜,更少的是街上的行人。
从而让他们在城中骑马也可以一路顺畅,莫非是之前的一场水灾弄的如此?可在路上他们看到许多人在高兴的重建家园。
心里纳闷归纳闷,他们的脚步还是跟着小狼走,小狼被苗大师牵着,过了一个条街道拐弯之后他们就看见许多百姓都站在街上围堵着街道。
小狼原地来回兜了一圈坐下。
苗大师下马朝身后的众人道:“那人就在这周围。”
他们头上都在蒙着挡风的布,看不到真面容。闻言,他们齐齐下马,看着上方一个五官奇丑的男子和四个年轻的弟子打斗,一旁的屋顶上,还坐着一个年方约三十的男子,嘴角和衣服上都还残留着鲜血,显然是受伤了。
白衣目光笔直的盯着东方仇,人的容貌可以改变,武功招式却是有道可循的。
他二话不说拔剑道:“是东方仇!”
明儿哥刚反应过来,白衣已经飞身上去替那四个弟子接下东方仇的攻势。
人群中发出一阵叫好声,完全都是不怕死的在看热闹,都是男子在此。
苗大师跟两位师兄对视,指了酒馆,瘦子和胖子点头。苗大师道:“明儿你在此等着白衣,切莫乱跑。”
语毕,瘦子胖子跟着苗大师钻进了人群。
明儿哥抬起脚刚想追上去,看了看白衣复又停下。
东方仇对上白衣仇恨的眼神,有些发愣被动的抵御着他的攻击,数招过后,他才潘然醒悟。“是你!”
千山门的弟子见白衣能抵挡住东方仇,便退回千寻逊的身边护着,同时观察着那两人的决斗。
白衣在他喊逆子出来之前,冰冷道:“是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人的一招一式都是下死手,仇人的模式。
“你想杀我?哼,不怕天打雷劈吗!”语毕,他趁机拉开距离大喊道:“你这个逆子,竟敢弑父!”
他说完果然见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奈何白衣哪将外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听进去,他的目的不过是除去这个祸害。
东方仇从他出生起何曾担当起他做父亲的责任,连他娘亲临终前想见一面都不愿!
杀了他就能给他娘亲报仇!
白衣双眼猩红,仇恨冲脑。
明儿哥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但是能从招式上判断一二,这白衣是用尽了全力。不知东方仇会不会就此落败!
悬乎。
千寻逊的眼睛进了药粉,睁不开。而且这天气四处都是寒风,想靠听力分辨也听不出来。
只好问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身边的弟子立刻道:“方才在人群中飞来一位黑衣少侠,对上那贼人,目前看来那贼人似乎有落败的迹象,但方才那贼子说黑衣少侠是他儿子!”
这关系乱的,看两边都下了死手的打法,都不敢相信是父子好吗!
东方仇见白衣跟以前一眼拼了命的要他死,心里也愤怒,像之前那样洒出药粉暗算。
“少侠小心!”千山门的弟子惊呼。
白衣早就看出东方仇小动作,翻身一躲,身轻如燕的落在东方仇的身后。
东方仇警铃大作,想也不想矮身蹿出,保持一定距离。
白衣的剑慢了一步,他哼声,把剑入鞘,竟从腰间携带的布袋里抽出一条鞭子。
第三百七十七章 追杀淼罗(上)
东方仇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想到对策,他如果是全盛时期,和白衣对上还不至于落败,如今不提他之前跟千山门的人战了一场消耗了体力,对上白衣不要命的打法,绝对的吃不消。
白衣长鞭在手,攻击范围大了不少,东方仇再怎么躲也被鞭子打了一下,手臂上的衣裳都破开,在这个冬天的寒风中伤口火辣辣的疼。
另一边,苗大师等人随着小狼进酒馆,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前面屋顶上的精彩打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进去。
小狼还想上前就被苗大师命令坐在一处角落里,掌柜和伙计呆滞的站在一旁,没有规律可言,他们一眼就看出了中蛊。
这让苗大师非常不满,那些人竟然把蛊虫扩散到滥用的地步。
“大师兄和二师兄找好位置守着,说不定他会逃跑。”苗大师踏步上前,脸上不见紧张之色,都能感觉的到楼上只有一个人,他们能确定楼上那个人就是蛊师,但不确定对方周围还有没有其他蛊师潜伏着。
苗大师他们更想要一网打尽,这些潜伏到中原的蛊师,很容易就会挑起苗疆的战争。
瘦子和胖子有些不满意,让师弟一个人正面对上那些手段不低的人,再怎么对师弟有自信都会心生不妥,若是这师弟再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师父一定会找他们陪葬的。
看出两个师兄想拒绝,苗大师率先踏出脚步道:“追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追查到他们,再犹豫对方逃了,定会知道我用反追踪这个方法。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
胖子瘦子听师弟这么说也没有反驳的地方,一个留在楼下,一个悄然上了屋顶防止二楼的人出逃。
在苗大师上楼的时候,房间里淼罗已经睁开眼睛,他神色不变,缓缓的准备逃走的东西,三个对一个他还没有这种自信。再者他还没有把该搅合的东西搅合好,想死也死不了。
他扯出脖子上的细线,一个尾指大小的哨子出现从他的衣领下露出来,他面无表情的低头个吹奏,明明无声不远处的灾区却一片闹腾,一直安静不动弹的灾民全部拿起武器,不管是木板还是石头扁担,他们见人就打,还拆附近居民的房屋店铺。
一时之间,西边闹腾起来,不少人连钱财都顾不上撒腿就往外跑。
中蛊的人没有感情,没有痛感,他们只接受到摧毁的命令。
这番动乱极快又传到了城主南家威的耳中,他真是一刻都没的安宁。马上起来跟着老何带上许多的护卫去镇压。
可惜他的刚到就看见数不清的人在拆房屋砸摊子,不少人喊着城主朝着南家威跑去。
幸好那些不管是作乱的人身体都不灵活,走路很是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也走不快,能站的起来逃跑的百姓左闪右躲能躲过一劫。
南家威哪里想得到这些人是被人中了蛊被人控制,他以为这些灾民想造反,立马大吼一声:“你们想做什么!敢造反想过后果吗!”
他望着那些被砸的商铺和房屋似乎又看见一大笔银子从箱底飞走。
愤怒的他立刻大叫:“快阻止他们!”
那些护卫立刻上前阻止,却被那中蛊的灾民随手一推,跟推倒在地了,
中蛊的灾民立刻从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护卫走去,近距离和这些灾民空洞的眼神对上,那些护卫通通跑回城主身后,“他们疯了都疯了!”
城主紧盯着朝着他们而来的人群,老何回头看看身后的护卫人数,连灾民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还谈什么镇压!
他拉着南家威的袖子道:“城主,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先撤退了!”
南家威确实想退了,但是他想到城中其他的百姓,如果被这样攻击岂不是……
老何哪里不知自家城主的犹豫,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跑,同时悄声说道:“城主先吩咐他们通知百姓避开这里,我们再另行打算。
南家威了立刻按照老何说的吩咐下去,他跑着跑着停下了脚步,大腹便便的他守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