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本宫许早之前,便寻思着找个机会与夏大人会一面,可入宫以来,发生大大小小之事,便是耽搁下来了。”
“夏大人可是嫌弃本宫?”
夏安秀急忙惶恐拱手参礼,急道:
“娘娘误会了,娘娘看的起老臣,是老臣的福气,怎会推三阻四。”
说着,夏安秀让出一道:“娘娘请吧。”
两人相请着前去前殿,已有宫女陆陆续续上好早膳,见皇后娘娘与夏大人福了身便缓步退下。
宋玉初入座,齐玲珑也毫不客气坐了下来。
夏安秀踌躇不决,举止轻雅,小心翼翼跟着坐下。
“不知娘娘要与臣商议何事?”夏安秀略为不安,又见齐将军也坐在此处盯着他,莫名心虚地紧。
“用个早膳罢了,夏大人不必紧张。”宋玉初说得风轻云淡,侧脸对着齐玲珑道:
“你下去罢。”
齐玲珑正抓着鸡腿吃得香,冷不防被泼一身冷水的感觉,他嚼了嚼,扯着脖子吞下去。
“美人……”
话到一半,齐玲珑感受到身边人疑惑的目光,冒着冷汗吞了口水,改口道:
“皇后娘娘,此人太过危险,我乃是奉皇命保护您。”
夏安秀似乎是被齐玲珑狂妄的话语震惊,沉稳的面容有些破裂,艰难维持着笑:
“齐将军莫要寻着臣开玩笑,臣怎会危害皇后娘娘。”
齐玲珑又咬了一口鸡腿,吃得无比香醇,对着夏安秀叹息道:
“妄你活了半辈子,听说过鸿门宴吗?”
夏安秀脸色巨变,不可思议看着淡漠的二人,维持着镇定:“下官不知所犯何事?劳烦将军与娘娘如此劳师动众。”
“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齐玲珑毫不留情拆穿他,颇有同情的脸色:
“不过本少爷今日也打算去找你的。”
夏安秀内心顿住片刻,老成的脸上笑容难看,仍是维持着应有的风度。
“将军找下官何事?”
齐玲珑态度散漫,已吃完一只鸡腿,拿起放置在旁的湿毛巾仔仔细细擦手,回答道:
“噢!你上次拍人刺客行刺皇后娘娘的刺客,本少爷抓到了一只。”
闻言。
夏安秀脸上的笑容再也扯不动半分,面色刷的苍白,僵硬的唇角微微抿着颤抖:
“齐将军莫要冤枉了下官,皇后娘娘乃是我朝公主,下官怎会派人刺杀皇后娘娘?”
齐将军皱眉估算着时间:
“这个时辰大抵已经出发出去抓你辛辛苦苦养的刺客了,本来还想着该如何引开夏大人的注意力,没想到夏大人这么着急着进宫来了。”
夏安秀咬着牙,一动不动。
“齐玲珑,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夏大人好歹是我父亲救命恩人,不许你如此待他。”宋玉初淡淡开口,说得风轻云淡。
夏安秀见皇后娘娘相信他,松一口气,心中的石头便放下了,露出浅薄的笑容。
“多谢皇后娘娘。”
就算齐玲珑当真抓了那些群没用的东西,他亦能信口推说他人,如今公主登上皇后之位,那群人迟早是个隐患,他很早便想清理了,如今也能顺水推舟。
齐玲珑耸耸肩不可置否,一副很大度的模样:
“要证据,那太过简单了,只怕是夏大人抵赖不认罢了。”
“那你便做得让他认罢。”宋玉初神色如常,吩咐道。
“娘娘?”夏安秀惶恐不解。
“趁此时父亲在外,尽快将此事办好了。”宋玉初神色不变,朝着夏安秀微微一笑。
这笑容分明温柔如水,却是冷得刺骨。
夏安秀一惊,扑通跪在地上,不解:“娘娘,不知下官所犯何事?”
“你做了什么,你当真不知道吗?”
夏安秀料定刺客之事她们拿不出把柄,连连喊着冤枉:
“下官冤枉啊,下官从未做过对娘娘不利的事情!”
“梁国两位公主的失踪,还有淑妃娘娘的药膳,这些都与你无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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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秀扑通跪在地上, 越发地沉重悲戚:“臣不知娘娘听信了谁的谣言, 此事臣实在冤枉啊。”
夏安秀句句发自肺腑, 苍老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好似他真的完全不知她所说的事。
“谣言?”宋玉初仿佛听到了极可笑的笑话, 面色沉郁阴冷:“本宫倒想问问, 你为何要对两位公主赶尽杀绝?”
“皇后娘娘, 臣对梁州的忠诚天地可鉴。又怎会对我国的两位公主生出歹心。”
宋玉初站起来,冷魅勾唇, 眼眸里的冷如寒冰刺骨:
“夏大人可记得你抱走小公主时, 所说的一句话?”
夏安秀满脸疑惑, 若是若抱走小公主时, 乃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那时四处当下无人, 又有谁能知道他说过什么话?
这个问题夏安秀自然不会愚蠢地回答。
“那日你穿着公公的衣裳, 混进两位公主寝殿。”
夏安秀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 那日他混进宫中无人知晓,皇后娘娘又是如何得知?
宋玉初没有理会夏安秀复杂的表情,想起当时时候,眼眸里有些冷, 重复着当日夏安秀所说的话:
“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闻言, 夏安秀的手在袖子里发抖,强忍着苍白的脸色,眼前的皇后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仿佛她是知道了夏安秀所有的一切,
“还需要本宫说得更多吗?”宋玉初的居高临下看着他。
“许是那人与微臣相似,皇后娘娘才会错以为是微臣,请皇后娘娘明察。”夏安秀紧握着颤抖的双手,神色淡定。
宋玉初放弃了与他争论,手背在身后,冷漠而高贵地俯首凝视夏安秀:
“不认也罢,反正你也逃不掉。”
齐玲珑也走到面前,唯恐天下不乱笑道:
“皇后娘娘,其实有个最简便的方法,只要您喊一声‘非礼’,陛下一定拧断他的脖子。”
夏安秀是真的怕皇后娘娘听信了齐玲珑的胡说八道,急忙道:“齐将军,小臣从未得罪过您,您为何要如此针对小臣?”
“非也非也,我这是在讨好皇后娘娘,并非针对于夏大人。”齐玲珑说得理直气壮,随手摘了一颗葡萄,塞到嘴里,朝着宋玉初拱手:
“皇后娘娘,小的这就退下去陷害夏大人了。”
说完,当真转身就走了。
夏安秀目瞪口呆,转眼见宋玉初神色如常,不由得急了:“臣为梁国鞠躬尽瘁,您不能如此待臣呐。”
“夏大人又知道本宫会如何待你?”宋玉初冷冷说道。
“娘娘?”夏安秀疑惑不定,任他如何猜想,也想不出眼前的皇后会做出什么事,皇后当年是幼小的婴儿,不可能记得此事,夏安秀思及此,心中笃定不少。
“娘娘,此事必有误会,请娘娘三思。”
“怎会有误会。”宋玉初并不打算瞒着他:“那日是我亲眼看着你抱走她的。”
夏安秀久久愣住,沉郁的脸色有些尴尬,艰难地牵动着嘴角:
“娘娘真会开玩笑,二十年前皇后娘娘还是个婴儿,又怎会看得到。”
“只是本宫有件事很奇怪,倘若你当真是奉了父亲的命令,又何必在深夜时只身一人偷偷摸摸混进公主的寝殿?”宋玉初不怒反笑,阴冷的眼眸中蓦然危险凝住。
“娘娘。”夏安秀的脸色惨白。
“只要夏大人乖乖回答我这个问题,本宫可以考虑放过你。”
夏安秀尚在犹豫,他已亲眼看见齐将军出门,依情况来看,皇后娘娘与齐将军是铁了心将罪名全部推到他身上了。若是能求得娘娘宽恕,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求娘娘放微臣一条生路。”
夏安秀先是承认下来,又将此推得一干二净:“陛下当年怕淑妃娘娘担心,才会命臣偷偷将公主送出宫去,是臣一时糊涂,臣应当阻止陛下的,臣该死。”
一段话,既表明了忠心又说得得体。
宋玉初可不管这么多,顺着他的话道:“既然知道该死,又何须求饶。”
“这!”夏安秀被堵得无话可说,瞪大了眼睛十足冤枉。
“娘娘,您不能如此待臣,若是梁郡王知晓此事,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宋玉初显然不屑一顾,居高临下看着夏安秀:“所以本宫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处理。”淡淡的神情里有万丈阴冷的深渊:
“就算父亲在此又如何?我乃是大秦皇后。”
夏安秀百思不得其解:“皇后为何要对微臣赶尽杀绝?”
自皇后入宫以来,他已小心谨慎,又怎会给自己留下把柄?他只是猜不透皇后究竟为何忽然如此针对于他。
宋玉初逼近他,微微一笑:“便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夏安秀气得直瞪眼睛,脸色铁青咬唇不语。
宋玉初好心将夏安秀扶起,体贴温柔替他拭去衣裳的灰尘,态度谦逊有礼:“夏大人跪着作甚,快入座用膳。”
夏安秀忍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此时他也顾不得礼数了,大手一拂,冷哼一声,气冲冲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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