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正是我朝国师——奉先师。
此人未卜先知、道骨仙风,是我国第一星象师,听闻皇上对他极其器重,亲自三顾茅庐去凉州接他入宫,皇上亲自挂帅征战时,国师亦随行左右,要说统一五国是皇上雄才伟略,国师计谋亦功不可没,
宋玉初来人正是方才牵她走上石阶的男子,停顿半响:“你是什么人?”
奉先师侧身让开一道,他身后躬身走入一位穿着太医服的中年男子,双手拎着黑色檀木箱子,怯弱迈着小碎步走过去。
宋玉初冷冷看他一眼,太医缩着身体站住。
“皇后娘娘,若是皇上出了意外,你担待得起吗?”奉先师见此不由皱眉。
宋玉初肯定的语气回答:“他没事。”
“你今日所做之事,就足以株连九族,皇后娘娘是要萧家陪葬吗?”奉先师怒愠。
听到会株连九族,宋玉初停顿半响,她奉主人之命回到秦朝,便是协助古代的主人与秦南见面,保护二人安危,同时,她要让所有事情按照历史轨迹重复。
资料中记载,古代主人是被萧左所救,送入宫中,萧如墨成婚当日自刎未遂,被打入冷宫,一个月后废后改立古代主人为后。
不知是否她强行穿越造成时空扭曲,她在花轿中监测出萧如墨有刺杀秦南的意向,萧家一旦被毁,那么她古代主人的生活纪事会发生混乱,于是,她想到了人类书中所记:孙子兵法中第十一计‘李代桃僵’
孙子兵法如此管用,切不能在这时功亏一篑,宋玉初让开一道。
太医急忙上前为皇上号脉。
“你是什么人?”宋玉初站起来,又问一遍,重新审视一遍站在门口的奉先师。
“臣奉先师拜见皇后娘娘。”奉先师躬身行礼。
“你不叫奉先师,我资料中没有这个名字。”宋玉初冷漠回视。
奉先师躬身的姿势未变,抬眸看她,隐藏在面具下的漆黑眼眸精芒乍现,薄唇轻抿着笑,却是温润淡雅的,他没有说话,听见吃痛吸气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视。
秦南一手撑起,一手抚着晕乎乎的额头,一脚踢翻了太医,太医滚了两圈,慌忙磕头:“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他的声音吵得耳边嗡嗡地叫,秦南眯着眼睛不耐烦开口:“滚!”
捡回一条命,太医又磕了几个响头,抓起木箱子滚走了。
“陛下···”张贯哽咽的哭声幽幽从角落传来,他抱着柱子如同被欺辱的怨妇。
秦南半睁的眼眸紧皱着,沿着声音看去,不解地望着殿中一片狼藉,散落的半截剑锋、被砸出一个窟窿的朱红木门,门已摇摇欲坠,‘彭’的声音,摔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
震得宫女内侍磕头在地。
秦南望着缩在角落的一群饭桶,扫视面前站着的两人,脑袋发疼,伸手摸了摸刺痛的额头,触手一片血红,顿时火冒三丈:
“谁干的!!”
众人屏着气不敢出声,一众目光落在宋玉初身上,后者身上的戾气全部消散,温顺跪在秦南面前。
清澈的眼眸关心道:“陛下,您没事吧?”
秦南看见她无辜的双眼,方才的景象忽然涌现脑海,火气‘噌’的不打一处来,握着拳忍了又忍,他征战沙场杀敌无数,谁能动他一根毫毛?!切不能让外人知道他被女子打得晕过去!
“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秦南指着地上的狼藉,故意发难。
“是他们要杀我。”宋玉初无辜。
几位侍卫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你要行刺朕吗?!”秦南沉声。
秦南站起,张贯眼疾手快从角落里爬出来,扶住皇上。
“我没有行刺主人!”宋玉初伸长脖子表示不满。
又是主人?!秦南每每听到这两字变脊骨发寒,看到她小身板跪在地上,显得既可怜又无辜,果真是萧家调、教出来的女儿,这女人总是以为楚楚可怜叫两声主人就可抵消所犯之事!
虽然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怜···
“闭嘴。”秦南毫不留情:“你三更半夜闯入朕的寝室,打伤朕的侍卫,你真仗着你爹的身份以为朕不敢处罚你是不是?”
提起萧左,秦南火气更甚,那老狐狸串通满朝文武逼他立萧如墨为后,他迟早要把那老狐狸连根拔起。
甩袖,回身不再看她:“来人啊,把她拖下大牢,好好反省反省!”
“陛下,今夜乃大婚之夜,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奉先师上前一步,劝阻道。
秦南闻言也有理,他既已开口,绝无收回之理,他倒要看看萧如的女儿是如何哭着求他,以解心中之恨。
哪知宋玉初只是在分析冷宫与大牢的差距,停顿半响,她跪着不动倔强仰头看秦南:
“我要入冷宫。”
奉先师听见此言颇为头疼:“皇后娘娘···”
秦南更为恼火:“放肆,朕说的话还由得你选不成?!”
“可是,我的资料里面是入冷宫的。”宋玉初不解。
听她又在胡说八道,秦南烦得慌,摆摆手,瞪着角落一群胆小之人,觉得脸面都丢尽了:
“给朕拖下去!”
侍卫们有苦不能言,你推我桑躬着身体走上前,若能拖皇后娘娘下去,他们就不会被打得满身是伤了···
“我要入冷宫。”宋玉初又道。
秦南头疼,细长的眼眸冷冷撇下,唇微弯:“你要违抗我命令不成?”
宋玉初沮丧低下头,复又默默站起来,朝秦南恭敬行礼,迈出几步,不解回头看着几位侍卫畏缩地站在原地不动。
“走吧,去大牢。”
“······”侍卫们惊恐得牙齿都在颤抖。
秦南终于被气绝:“拖下去!!”
侍卫围着宋玉初,半恭半敬,相请着皇后娘娘下去了。
秦南觉得内心烦闷将宫女内侍统统赶出去。
待人走后,奉先师才出声:
“陛下,如今朝政尚且需要萧家支撑,您公然将萧如墨打入大牢,此事传到萧左耳中,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朕还怕那个老东西不成。”秦南冷哼,剑眉轻挑,话锋一转:
“怎么?你也想去陪陪她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收藏啊,有没有收藏啊···
重要的事问两遍算了···
回头修改了错别字,莫怪。
☆、气急败坏的王
宣文殿,烛火明亮。
秦南斜靠在气势威严的镶金龙椅,修长纤白玉手搭在扶手上刻着的龙型图案,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好看长眉微微皱起,细长高贵的丹凤眼淡淡看着手里的奏折,薄唇微弯,随意将奏折往身后一丢,在空寂的殿中发出巨大的回响。
站在他身后的张贯,急忙蹲下身去拾起奏折,细心卷好,与秦南扔过来的奏折堆积在一起。
“文武百官皆上书,请求陛下从轻发落皇后,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若是因这等小事处罚,未免让天下人笑话我泱泱大秦不知礼数。”
说话的是奉先师,他穿着一身绣着白色花纹的蓝衣长袍,月牙玉簪挽发,垂于胸前,丑陋的面具挡住了他大半容颜
他站在殿下,恭敬地福身拱手。
秦南姿势不动,冷眼余光淡淡瞥着他,眼神颇有几分烦闷之色,扬了扬手里奏折:
“朕识字。”
萧左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出言不逊,怂恿满朝文武为自己女儿求情,军情不报,灾情不报,一个一个吃饱了撑着,关心皇后在牢中受苦。
秦南把手里的奏折随手一扔,正好砸在张贯头上,掉落张贯双手捧开的手里。
“那老狐狸就没有弱点?”秦南手肘撑在龙椅上,慵懒地扶住脑袋,眸如寒星:
“比如延误军情?私吞灾银?或者是作风不正?强抢民女?”
“……”
秦南十分头疼,那老东西实在狡猾,似乎知道要对付他,事先把所有证据都消灭了,在朝,给他三分脸色,便得寸进尺。
叹气,又拿起来一份奏折,展开看了半响,不耐烦向后丢去,砸中张贯的头,掉入他怀中。
秦南双腿一动,猛地站起来,优雅从容,负手身后走下殿,仰首长长叹气:
“想朕统一五国,若是被那老狐狸夺了政权,岂不窝囊?”
秦南停在奉先师面前,唇边泛起玩味的笑:
“你想让朕遗臭万年吗?”
奉先师怎会听不懂皇上所言,俯身领命:“臣遵旨。”
秦南赞赏地拍一拍他的肩膀,心情大悦,回身看着,一脸倦容的张贯:
“皇后如何?”
张贯正在打哈欠,冷不防被皇上提问,张开的嘴僵住,他如此不体面状态被陛下看到,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
秦南皱眉不悦,抄起奏折扔到他脚边。
“朕在问你话,再哭天喊地,就把你舌头割了。”
张贯浑身一抖,俯身额头贴着地面,颤抖的声音有些哽咽:
“奴才派人去打探过,下面的人说,皇后娘娘三日不吃不喝不睡,正在牢中面壁。”
秦南勾唇笑一声,语气轻柔愉悦:“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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