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中午一起吃饭,白慎行低声跟徐离传授经验,大到生的时候准备什么,小到尿不湿用什么牌子都一一交代徐离,而他倒是细心记下来。
徐离跟李苜蓿之间,谁也没有谈过爱情,谁也没有谈过结婚,他长期在李苜蓿的这家青旅里定了间房,就在李苜蓿房间隔壁,他们之间像朋友,像爱人,像兄妹。
徐离在拥有李苜蓿时,一直不敢脱离家族,而后在失去李苜蓿时毅然决然的脱离家族,净身出户、为此、白慎行在事业上提拉了他一把,让他站的更稳,无形之中在跟徐家对抗。其实站在白慎行的角度来、无论徐离何时脱离家族,他都会帮着他重新站起来。而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聊及李苜蓿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就好像李苜蓿怀孕怀的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孩子,跟别人没半毛钱关系似的。
而徐离也做到了最初的承诺,他不在乎孩子是谁的,只要李苜蓿在,都没关系,他愿意承受。
爱到最后那里还有那么多要求、只要那个人在,便好了,他么之间前程过往悉数成了故事,有些故事不适宜在外人面前说出来,他们彼此知晓就好。
徐离在清河的这段时间,蒋毅跟陈志远二人一直在兼顾他的事业,可谓是好做了坚实的后盾,就连白慎行偶尔也会过问,因为不想人徐离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商业帝国直接毁了。当他们离开清河时,白慎行在车上望着顾言一阵浅笑,而后缓缓道;“谢谢。”
谢谢你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思考。
顾言回以浅笑,算是认可。
若说以往,她定然不会如此做,但是现在不会,她跟白慎行之间,似乎已经经历了那个争吵的时间点,嫌少有事情能让他们二人再度大肆争吵,多有的、只是一种平和的姿态,现在的山水居,能听见二人大声说话的时候,便是安安又犯事儿了,人顾言不悦了,白慎行对待孩子大多采取的都是行动,而滚多半是用吼来解决问题。初八、舒宁跟许攸宁上山水居,众人坐在一起浅聊着,聊到了孩子名字,就光是姓什么便让两个女人产生了世纪大战,许攸宁坚持孩子必须跟他们家姓,是她哥的。
而舒宁则是很不屑道;“没有我、能有他?”
顾言好笑的看着两人坐在一出争吵着,期间、白慎行带着小家伙上完课,便牵着他从楼上下来、一大一小足够夺人眼球,许攸宁羡慕不已。
“去摸摸姨妈肚子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顾言浅笑着扯开话题,实在是不想听他们在争吵孩子姓什么这个话题。
小家伙果真是去摸了、完了之后还一本正经的说到;“是弟弟。”
惹的一屋子人笑的前仰后合。
随后顾言似是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而后道;“许溟逸今日没跟着你?”
“我哥被我赶了,”许攸宁这话说的颇为自豪。
寸步不离的许溟逸今日竟然放心让舒宁一个人出来,也着实是奇了。
临走时,顾言唤来张岚将她准备好的东西提出来,交给舒宁,浅缓道;“前些日子跟慎行一起去买的,买了两套,你跟李苜蓿一人一套。”舒宁接过,而后浅问道;“她快生了吧?”“应当是快了,”顾言浅答。
这年、二月初、徐离做通李苜蓿的思想工作,让她回汉城待产,只因清河医疗环境不好,她思考了几日之后便应允了。
回汉城、住的是徐离那套公寓,只因李苜蓿那套公寓已经很久没人收拾了。
李苜蓿产期临近之前、徐离亲自来了一趟山水居问白慎行要人,要什么?要当初照顾顾言的保姆跟月嫂,白慎行询问顾言意见之后便应允了。
二月十七日,李苜蓿在汉城妇产医院顺产下一名女婴,七斤六两,取名【李亦安】出自:【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表示这辈子能有此女,亦是安好。
此名,出自李苜蓿本人。
她这辈子在想通所有事情时,便是在怀有这个小家伙的时候,觉得人生不必太过纠结,很多事情都是且行且珍惜,若是没人珍惜,自己一个人,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徐离知晓时,眸光不自觉猩红了一番,他这辈子能这样,也已是安好。
并无有所求。
李苜蓿的女儿很像她,眉眼之中颇有一番小李苜蓿的神色,当顾言与白慎行二人前去看望时,她顺产恢复较快,除了生产时候难以忍受的剧痛之外,其余都算还好,再加上徐离安排得到,保姆月嫂在住院之前已经悉数到位,她并未操多少心。
去时,她正抱着小家伙在喂奶,白慎行自然回避,顾言迈步进去、笑问道;“当妈感觉是不是很奇妙?起初我生安安时,夜半疼的死去活来,可见到他我就不疼了。”“有,”李苜蓿浅笑着答到。
她在产房受的所有苦痛,当在听见小家伙的哭声时,觉得一切都值了。
顾言伸手摸着小家伙的脸颊,缓缓道;“真漂亮。”“你跟慎行再去生个,来个女儿最好,儿女双全,人生就美满了、像你像慎行都好,以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李苜蓿喂奶的间隙跟顾言浅聊着,顾言闻言一声轻叹,而后缓缓道;“我倒是想、慎行不愿意。”她一个人想也没用啊,得有白慎行配合才行,她念女儿都念好久了。
李苜蓿闻言轻笑道;“估摸着是怕你受痛呢!你怀安安的时候白慎行可紧张了,我们笑他的时候他说。要是他自己怀孕都不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笑的我们啊!”两人浅聊着她喂好奶,小家伙躺在摇篮上熟睡,白慎行跟徐离站在门口聊天,而后顾言轻缓了声,两人才进来,两个大男人轻手轻脚的进来看着小家伙,徐离更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颊,将他不好的睡姿调整得到。
顾言跟白慎行对看了眼,而后浅笑。
“坐月子在哪里?”白慎行问道。
“清河。”
“汉城。”两人异口同声。
顾言站在一侧看了眼白慎行只见他轻缓道;“在汉城吧!各方面都好些,小孩子小难免会有些症状,当初安安小的时候没少闹腾我,能睡个好觉的时候不多。”
他说出了一番中间话、言语不多,但足以让李苜蓿去思考他话语中的可取性。
“在汉城吧!条件都成熟些,安安小时候确实挺闹人的,指望这位小公主能乖巧些,”顾言说着语气尽是宠爱。
“安安出月子,慎行都瘦了近十来斤的,徐离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了,”顾言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话,这话无形中就是在潜意识里将李苜蓿跟他扯在一起。
临走时、病房之后李苜蓿跟她二人,而后她站在女人立场说了一句话;“有人照顾总归是好的,刚开始小家伙是只知道吃喝睡,到后面就磨人了。”她的重点在第一句,有人照顾总归是好的,徐离的存在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回家时,顾言问白慎行,为何会为那个问题,他说、是徐离让他问得,挑个话头出来,将李苜蓿留在汉城,说徐离没别的意思,汉城的医疗交通都比较好,有利于应对突发状况,他知道若是他自己说的话,李苜蓿不会同意。
才回家,便见陈涵端着碗在给小家伙喂吃的,而小家伙嘻嘻哈哈的边玩边吃,白慎行看了两眼觉得看不过去了,便迈步过去将陈涵手中的小碗接过来,唤道;“安安。”白居安不知是天生怕白慎行还是如何,一听自家爸爸喊自己,就乖乖巧巧的站过去,一本正经的吃完手中东西。
、两岁的孩子,天行顽劣,白慎行知晓,但也有所要求,不能太惯着。晚上,白慎行工作忙碌、所以给小家伙洗澡的事情便落在了顾言头上,跟保姆一起给小家伙脱光光,而后给他洗澡,水中漂浮着一两只小黄鸭,小家伙一边喊着妈妈一边高兴的扑腾着,起先顾言还能好声好语的应着他两下,最后被她弄得满身是水,身上衬衫没有一处干地方的时候,瞬间不高兴的,白先生开会时,书房门并未关上,本是操着一口流利英语在跟那侧说什么什么的人,突闻一声怒吼;“白安安。”
而后、他稍稍停顿,有些头疼的扶上自己额头,那边一众高管自然也是听到了,白太太这声怒吼确实是够惊天地的,一个个忍着笑,而后白董无奈道;“休息十分钟。”待他一走,电脑那端便开始一阵阵的报爆笑声、白董如此无奈的样子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婚后的老板,工作上对下属的态度似乎也变了些,对于那些有孩子的下属他言语中竟然也会停下来跟众人多聊两句,可算是让人诧异。当白慎行进浴室时,便见小家伙光溜溜的站在浴缸里,顾言满身湿漉漉的在怒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捏死他方能解恨的模样,瞅的小家伙是不敢言语。
“不是i在开会?”顾言见白慎行过来侧眸问到。
“你成悍妇了,书房门未关、”麦斯众人都知晓你悍妇的模样了。
白慎行语气中带着丝丝轻笑,而后拿过保手中浴巾,将小家伙从浴缸里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