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餐厅,饭菜未动过,直至饭菜冷却透彻,舒宁才俯身拿起筷子准备吃晚餐,伸手夹菜时,许溟逸抓住她的手;“我给你下碗海鲜面,这些冷了。”孕妇吃冷的不好。
“没关系,”她无所谓,根本不讲究。“孕妇吃冷的不好,”他回。舒宁闻言并未跟许溟逸做斗争,而是转身回了沙发上,坐等许溟逸的面条。见她算是应允,许溟逸才转身进厨房。
从某种角度来说,许溟逸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但也只是算得上而已,他伤自己的事情,伤了就是伤了,似乎没有那么多借口。
舒宁也知晓,不该跟他找任何借口。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很帅气,看着他是如何熟练的将配菜跟面条下进锅里,看着他高高挽起衬衫袖子只为了洗两颗青菜,看着他坚实的背影在厨房里来回穿梭。
他说、许攸宁很蠢,一道菜做了几十遍才拿的出手。
为了让她吃到喜欢吃的东西,不惜花时间训练自己次次火烧厨房的妹妹,许攸宁也真是傻的,竟然还真跟他哥一起学做菜,然后在来给自己当厨子,怎么这么蠢?
她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那一抹冰凉,随推开阳台窗子,站在外面感受夜风席席,她想、此刻若是来点酒就好了,晚风席席,清酒两三,多美的情景。
跟她如此想,却也准备如此做,再度转身在厨房柜子里翻腾什么,许溟逸见此问到;“找什么?”“酒、”舒宁直言。
许溟逸心中一紧,随即关掉火,一本正经看着舒宁道;“孕妇不能喝酒。”舒宁闻言,听下自己翻箱倒柜的手,有些失落、却也没跟许溟逸据理力争,很明显的,许溟逸见到了她的改变,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舒宁会像只斗鸡似的跟自己较劲,可她没有,只是转身去了阳台。从回临水湾第一件事,许溟逸便将临水湾所有的酒悉数给扔了,打开酒柜时,他是愣住的,起初、酒柜里是要放酒的,但也不多,那日他打开酒柜时,满满当当的一柜子,一瓶不差悉数塞满。
他错愕、诧异,随后唤来保镖,将酒柜上的酒悉数拿出去扔了,此后、临水湾再无半瓶酒。
今日就算是舒宁翻箱倒柜将临水湾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一瓶酒。
看着她失落的站在阳台上,许溟逸有一丝心疼。“孕妇不能喝酒,以后还是不要喝了,”许溟逸喊她进来吃饭时不忘轻言轻语跟她说着。“恩、”她浅应着。这晚,许溟逸趁她心情好,将孕妇禁忌都给她过了一遍,直到舒宁吃完面条回房间,他才停歇下来。
次日早,林家别墅门口放了一个快递,写了林安琪名字,随后保姆拿进去递给林安琪,此时她正坐在房间、佣人将东西递给她时,面无表情,林家佣人都知晓,他们这位小家精神不太好,林安琪顺手将东西拆开,看见一个U盘、随即好奇、便拿着U盘插咋电脑上,而后里面跳出来的画面让她真个人只觉五雷轰顶,面色苍白,画面中,几个带了口罩的男人在一家破旧的招待所里面轮番强奸自己,林安琪大叫一声,将面前电脑扫落在地,随后房间里面劈哩叭啦声肆起。华棋闻声赶过来,将林安琪死死搂在怀里,林安琪这次并无理智可言,直接将华棋推开,而后对着她就是一顿乱打,以往她只是做噩梦只是害怕,可是i今日的她似是有太多不同之处,华棋惊恐不已,随即喊到;“叫医生过来,心理医生跟家庭医生都叫过来。”华棋只觉得,在医生来的这半小时里,她整个人都处在惊恐状态,林安琪似疯了似的,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任何人任何东西无一幸免。
直至医生过来给打了一阵镇定剂才稍稍好转。
华棋坐在地上面目苍白,看着满室狼藉只觉身心疲倦。
“介意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林太太、说句不好听的,林小姐的精神可能出问题了,建议及早治疗,不然……。”医生欲言又止。“不然怎样?”华棋急切问到。
“不然会患精神病,”医生语气有些惋惜,此话一出华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患精神病?她的女儿疯了?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精神有问题?
她怎能受的了?
“该怎么办?”华棋语气中透着满满无奈,该怎么办?
华棋只觉现在近乎杠不住。
“建议林小姐还是换个地方好好治疗,不然病情加重,真没救了,”心理医生也是同样的话语。
“换个环境,”医生再度重申一遍。医生走后,她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她恨啊!她的女儿怎就疯了呢?怎就疯了呢?
往事历历在目,她脑海中还在回放着那日林安琪兴高采烈穿着订婚礼服跑到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的神情,她抱着自己说;“妈妈、十几年的感情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当时、她是高兴了,她亲眼看见自己女儿是如何爱许溟逸爱了十几年的,现在开花结果,她怎能不替她高兴?
可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不会让林安琪去爱许溟逸那个男人,她爱一个人爱了十几年,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她的女儿可怎么办?
你苦苦追求,到头来才发现人生充满未知。
你卑微求爱,到头才发现你们之间并无可能。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陈兴海判刑
陈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到头来还是向自己拉进去啦!当麦斯旗下法务部的人来找自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圈的,她以为以白慎行对待声誉的看重自然会提前将这些事情压下来,而后再找她谈话,可是此时他们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
麦斯旗下任何一个部门,做起事情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手段,法务部最甚。
此时她正襟危坐,看着前面几人。
“陈小姐当时跟公司签订协议市有以下内容,维护自己私人生活方面,不擅自做主做有损公司利益之事,您还记得吧?”法务部人员询问道。
“记得,”她缓缓点头。
“你手中那份合约,翻到第四面,如若违反本项条约陈小姐,一年的收入,将归麦斯所有,”法务部人员将最后一条念出来给她听时陈墨脸色霎时苍白。
一年的收入,那可是几个亿?
当时签这份合约时,怎也没想到自己会大红大紫,那会儿一年收入不过几10万,可现在呢,是以亿为单位,若平白无故将一年工资交给麦斯,她怎么过活?
经纪人在一旁,面色也寡白的厉害。不平等条约。
陈墨虽然知道这是一份不平等条约,可现在她无法反驳,只因这份合同是自己亲自签署的,麦斯旗下法务部的人个个身怀绝技,在口才上无人能赢得了他们,此时陈墨与经纪人坐在一起就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法务部人员走时,经纪人立马跑过来蹲在陈墨身边,紧张到,“没事,老板娘不是你妹妹吗?你让她跟白董说说情。”
上次麦斯年会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只晓陈墨同母异父的妹妹是白先生爱人,若中间有这层关系,事情好解决的多。听经济人如此说才想起自己跟顾言的关系,若此时,找顾言跟白慎行说情事情是否会有转机?
“一年的收入而已,我赔的起,”她傲然,
她做不到一边劝说梁意不去叨扰顾轻舟,自己又一边去叨扰顾言,如此口不对心的事情,她干不来。
且不说她与顾言之间不能存在利益关系,再来是如果麦斯真心想对付她,无论顾言去怎么说也是徒劳?
她很清楚某些人际关系一旦扯上利益,就不那么简单了。“你疯了、你一年的收入何止是几个忆,”经纪人惊呼。
在他看来陈墨就是疯了。
“不然呢?让人家说我后台强大?白慎行如此做可不就是在压我火气?”你以为白慎行那么傻?年会她沾了顾言的光,到现在他才来收利息,白慎行如此小气吧啦的男人,会允许你借他老婆名声?
本就满心怒火,此刻见经纪人在跟自己大吼大叫,更是怒火中烧。
起初所有人都在传谣她靠白慎行上位,而后在与投资方的应酬上,白慎行带头灌她酒,将她往死里罐,而后传闻不攻自破。
再来是年会顾言替她出头,所有人都知晓,她与麦斯老板娘关系匪浅,因着这层关系,她接了不少好剧本,就连演员之间浅聊都会问道她与顾言是何关系,麦斯法务部登门拜访要求执行合同内容,只怕又是个下马威,白慎行深谋远虑,只要他想弄死你,就不在乎时间长短。
或长或短或早或晚你都得死。
经纪人见陈墨嗓音变大,便知晓她此刻心中指定是怒火难烧,如此一提点,他便也知晓如若不是白董允许,麦斯法务部的人又怎敢登门拜访要求他们执行合同内容。
陈墨看的通透,前面几次结束,他早已知晓白慎行是何许人,他会不显山不漏水的让你偿还得到的一切,毫无征兆,毫无预算。“若是去了一年收入他们能压下这次新闻倒也是值了,只怕是……,”他欲言又止,经纪人怎会不懂其中意思,如果麦斯收了她这一年收入,截住了这次绯闻,还有翻身的机会,只怕是让这些绯闻欲演欲裂,到时候断了她的前程,思及此陈墨不免窝在沙发上一声叹息,头疼。她以为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最起码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无任何人知晓这其中利益关系以及她心中所想,可显然她错了,她忘记了她背后真正的金主是一个足智多谋深谋远虑的男人,他能在谈笑之间就扼住你的咽喉,让你不得喘息,陈墨头疼不已,简直就是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