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白慎行简短的几个字让她眸光一滞。
“需要帮忙吗?”白慎行望着她一本正经道。
“不需要,私人恩怨,她会自己解决,”顾言以为,白慎行并不喜欢她跟舒宁牵扯太多,但此刻,白慎行主动要求帮忙的态度着实是让她感到诧异。“早去早回,”白慎行轻声交待。
“会的,”顾言感激不尽。
此前的相处跟原先的相处明显让两人感到不同,白慎行很高兴,高兴顾言会事无巨细跟自己说清楚,而顾言呢?她认为,他们的婚姻已经成型,没必要的争吵无需在发生,她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希望日后她的孩子无论跟谁提起父母感情的时候能感到骄傲,两人之间的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
这晚,白慎行免不了折腾她,偶尔要释放内心,不然会憋傻,白慎行只想着一次能酣畅淋漓,可碍于顾言还在喂奶,身体经不起什么大折腾,白慎行也只是每晚收一点利息,缓缓的来。
白慎行明显每晚都未尽兴,而顾言明显感觉到自己每晚都出去被压榨的状态,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多时候,她一早起来就腰酸背痛。
这日晚,被白慎行压榨大半夜的人儿才缓缓睡去,不料才半个小时的功夫,保姆抱着孩子过来敲响了卧室门,白慎行看了眼才洗完澡将将睡去的顾言,只觉头疼,只怕一会儿又该闹脾气了。
果真,被白先生猜到了,白太太可谓是烦躁的很,本就浅眠,每晚几次喂奶已经是将将能让她应付的了,偏生白慎行今晚有些过分,愣是折腾了她大半宿。
往日夜里起来喂奶时,白慎行本就会轻声哄一番,今晚顾言听见宝宝哭声,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只因她正要入睡,并未神眠。
白慎行抱着小家伙进来递给她,顾言靠在床上眯着眼睛喂奶,困顿的很。
想到白慎行今晚的恶行,她不免气愤。
当白慎行伸手想将她耳鬓的碎发隆到耳后时。
白太太发飙了,一声凶道,“离我远点。”
许是声音太大,将在吃奶的小家伙给吓的一惊,随即偏头大哭起来,如此一来,顾言哪儿还有时间跟白先生生气,一个劲儿的抱着小家伙哄着,奈何人家并不领情,哭的她心都碎了,白慎行也是滞住了,随即伸手抱着小家伙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满屋都是他哄孩子的声音,也许是父亲特有的安全感让小家伙感到安心,白慎行抱着哄了一会儿便不哭了,只是憋着嘴,顾言迈步过去,看着被白慎行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停止哭泣,她抬眸轻嗔的看了眼白慎行。
白慎行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将顾言带进怀里,哄好了孩子,再来哄媳妇儿,此后的白董将要陷入哄完老婆哄孩子的恶性循环当中。
“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不折腾你了,”白先生敢于认错。
对于顾言今晚出声凶他吓着孩子这件事情他也是吓着了。
哪儿晓得这小家伙胆子这样小。
被顾言凶一下就吓着了。“去睡去吧!”白先生轻声哄着白太太。
这晚,白太太喂好孩子之后直接躺床上睡大觉,而小家伙晚上似是格外兴奋,闹了许久,白先生也陪他玩了许久。
直至小家伙睡着,他才躺床上搂着已经睡熟的顾言睡大觉。
而这边,舒宁在宴会狂欢完之后挽着露西出了汉家,张晋兴许是被人灌了好些酒,赵阳扶着他一路踉跄的朝停车场而已。
她回眸看了眼踉跄的张晋,随即浅笑道,“真low。”
这么点就不行了?
反倒是露西反身怼她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酒桶啊?”
这话倒是没毛病,让舒宁稳妥的闭了嘴。
代驾将车子开到临近临水湾的路段时,舒宁侧眸问到,“再去喝点?”
“免了,我爹妈在家等着我呢!”露西直接拒绝,不能跟这个酒坛子比。
反倒是舒宁笑的颇为无奈,有家的人就是好。
哪儿像她啊!孤苦无依,一无所有,颠沛流离,身处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万家灯火,而她却孤身一人。
这晚,她将露西送回家时,让代驾再度反身回汉家。她留在汉家酒店,准备一觉到天亮。
而另一边,许溟逸今晚回临水湾也好,别墅也好,都未见到舒宁人,他知晓他们今天年会,但是不归家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临水湾给舒宁打电话,那边电话响了许久都未有人接听,正当他准备怒砸手机的时候那侧电话接起,舒宁迷迷糊糊的喂了声,他有些生气,但提起的心却落下去了。
“你在哪儿?”他出声询问。
“在睡觉,”舒宁答,随即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有些不悦,骂骂咧咧来了声,“神经病吧!几点了都。”
他们狂欢到十一点结束,送露西回家,返身回汉家,洗完澡躺上床临近十二点,这会儿已经凌晨,确被电话吵醒,满是不耐。
还未待许溟逸说什么,舒宁就直接甩了电话。
扔的远远的,继续呼呼大睡。
大有一副,一凉吾事足,美睡到天明的架势。
每个人心中都住了一个刺猬,偶尔需要将自己包起来,不受外界任何人打扰,对于许溟逸,舒宁是纠结的,先这样吧!一切等她解决完了林安琪这个女人再说。次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能用头疼欲裂来形容了,她自嘲道,非常好,感冒了。
昨夜的酒太烈,风太大,以至于让她今日发生了各种并发症,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才爬起来,穿上昨晚的礼服,捡起地上的手机,离开。
驱车回临水湾时,在停车场见到了许溟逸的车大咧咧的停在她旁边的停车位上,头疼。
开门进去时正好见他一身家居服从卧室出来,虽说在停车场就知晓他在上面了,但这会儿他出来,还是有些滞住,于是,开口打招呼。
“早。”
“是挺早的,”许溟逸不屑。
整晚未归,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回来了,怎不早,她倒是有脸。
见他冷嘲热讽的,舒宁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去卧室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反倒是许溟逸抵在浴室门口,看着他阴不阴阳不阳的来了句,“昨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一回来就洗澡。”这话一出来让舒宁一愣,随即面色一沉,看着许溟逸就像看神经病似的,她不想吵架,没有人愿意大清早的吵架让自己心情不好,可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要是脑子有病,让你妹给你看看,”她不想说些污秽难堪的语言来刺激许溟逸,事实证明每次刺激他之后,受苦受难的总是自己。说完,她一把推开许溟逸,跨步朝浴室而去。而许溟逸站在门口,对自己刚刚无意中说出来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不已,他整晚未睡,听闻外面大门响动的声音,见她进来,第一反映便是惊喜,可随后,见她整夜未归回来并不是跟自己解释,而是不咸不淡的进浴室洗澡,他就来气了,自己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当舒宁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他时,他脑中跟炸开了一样,难受,惊恐。
舒宁对他失望了会如何?
自上次林安琪的事情结束之后,她不会跟他争吵,大声争执,而大多数两人有问题的时候,她每每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样,纵使她满腔怒火,也只是望着他浅笑,许溟逸最近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阶段。
舒宁,似乎对他没脾气了,在她眸中你时常能看到陌生的气息。
她出来时,许溟逸正坐在阳台抽烟,看了眼,便转身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在水池将手中的杯子清洗干净,随即顶着一头湿发靠在吧台上等水开,而许溟逸早就转身,看着她侧身靠在吧台上的模样,周身散发着孤独寂寥的气息竟莫名让他心头一疼。踩了手中的烟进去,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到了杯温开水给她。
“谢谢,”她浅说了声,端着杯子转身去浴室吹头发。
而许溟逸却因这声谢谢,愣在了原地。
谢谢?客气又陌生的话语。
山水居内,白慎行已转醒,顾言还在熟睡,他俯身落下一吻,起身去了婴儿房。
小家伙也正在熟睡之时,白慎行隔着摇篮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随即转身去了楼下健身房,冬日的天气,不适合在外面运动。
而今晨的早醒,注定他要在健身房挥汗如雨。
往日早醒直接去公司,年假今日正式开始,似乎除了在健身房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当然、如果顾言愿意早上醒来跟他温存一番的话,他还是愿意的。张岚在山水居算的起的早的人了,可是面对自家先生,她似乎只能甘拜下风,健身房里跑步机的声音在响动着,她迈步过去,见白慎行在一边听着晨间新闻一边跑步,转身去了餐室,准备山水居主人们的早餐。
比顾言先醒来的是宝宝,白慎行刚从健身房挥汗如雨出来、便见陈涵穿着一身睡衣抱着小家伙从婴儿房出来,他惯性身手去接,不料被陈涵嫌弃满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