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白慎行搂着她的臂膀微微紧了紧。
“每个人想要的不同,所感受到的幸福也就不听,比如我,现在就很幸福,”白慎行像是教导学生似的跟顾言浅缓说着。
“恩、”她道。
白慎行的幸福很简单,倒是她要求的太多了。
“白慎行,”她想、还是开口说好了。
“恩?”他似是好奇她今晚的欲言又止,便半撑起身子看着她。
见她面色平静并无异样,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汉城近来不太平,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你会让我去吗?”她做了许久心理建树才启唇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眸光布满期待的看着白慎行。
白慎行听闻她此言明显整个人一顿,面色有些冷却,不过一两秒中的功夫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的模样,平和道;“汉城里面不太平的事情,涉及你的、我亲自解决,戊戌你动手,若是真要你亲自解决的,宝宝生下来再说。”
他严肃的将这段话说与顾言听,想让她知道他的意思,以免在往后仅剩的月余时间内,出了什么让他抱憾终身的事情,他庆幸的是,顾言会事先告知他,而不是直接下定论直接付出行动,这点,让他心中暖了暖,最起码她还知道自己是她丈夫。
白慎行这番言语跟顾言心中预设的结果一模一样,可谓是分毫不差,此刻的她,不知该如何回应白慎行的话语。
想了许久才温和道;“我想在宝宝出生前将所有事情解决,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来。”
她只能如此说了,有些事情需要她亲自解决,无论是白慎行也好,舒宁也罢,都不能帮她解决。
白慎行眯着眼睛看着她,似是很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做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和道;“所有困扰你的东西我都替你扫清障碍,只要你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在家安心养胎,好吗?”白慎行是在询问她,这点让她颇为意外。
白慎行如此底缓的语气让她不能在继续无理取闹,甚至是有些不知事情在如何开口,只是浅浅的看着他。
“如果需要你,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她肯定道。
“如果需要?”白慎行重复她的话语,语气有些高昂。
顾言想,他们之间就这个话题无论说多久都不会有任何结果,她的通情达理一味退让只会让白慎行得寸进尺,他要求的东西越来越多,而顾言越发知道有些事情跟他说了,只会阻碍自己前进的步伐,深知这一点的顾言并不打算在讨论这个话题,只是浅缓的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息道;“睡吧!”
伸手捏了捏白慎行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似是安抚。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无声的放弃,放弃去聊这个话题,白慎行的以退为进是没错的,因为他心中担心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如果在这件事情上退让的话,极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可顾言呢?她此刻心中的想法就想解决了那些在自己面前蹦哒的人,只有那样她才能稳固自己的疆土,下半生过的安生过的舒服、能给跟着她的那些人一个交代。
两人心中所想不同,所以界限不同,顾言能理解,她知道、无论现在她说什么白慎行都只会一味的拒绝。
在力保她安稳跟宝宝足月出生的前提下要求她放弃某些事情。
她突然想、或许跟白慎行说是错误的决定,如果她直接动手将所有事情解决了,兴许还没有那么多弯路要走,心理负担也没有那么重,反倒是现在,她心中所想几乎让她寝食难安。
白慎行听闻顾言那声无奈的叹息声心中一寒,这声叹息,他听成了失望。
顾言第一次将要做的事情告知他,而他却直接用另一种方式拒绝,他知道,顾言心中定然会有一定的意见,可无奈的是,他似乎没有第二种话语可说,若是一口应了顾言,尊重她的做法,只怕她会变本加厉更不注重自己的安危。
若是他端着架子,反倒顾言还会有所顾忌些,思及此、白慎行不免轻声开口道;“我知道、你尊重我才会告诉我你近来的做法,可有些事情,言言要理解我的心情,从怀孕到现在宝宝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任何事情我都帮你挡着,月余之后,你怎样、我不拦着,言言、你快要做母亲了。”
白慎行轻缓的话语像是一个铁锤似的将她心中的那道城墙在一点点敲击成碎片,舒宁给她建立起得心里放线似是要被白慎行轻缓的话语一点点的瓦解掉。
顾言想、他们两人之中谁对谁错?
她稳住不动,利益上有所损伤,那些跟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人会有所失望。
她继续前行,对那些陪着自己打下江山的人有所交代,可对于她的家庭、会有一定伤害。
这世间、大多数的创业者在最后期间,支撑他们走下去的是责任,而顾言、只觉得自己现在有着责任担当起他们的一片天。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顾言蹭着他的脖颈闷声开口。
“可我现在肩上担负着责任,你知道的,到了我们这个位置拉动我们前进的不再是金钱名誉权利的诱惑,而是责任在推动着我们前进,让我们不得不往前走,慎行、你会理解我的对吗?”她期待的眸光望向白慎行,期望在他口中得出不同的答案。
白慎行平静似是无任何情绪的眸子看着她良久、轻启薄唇道。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打包带走
“正是因为理解,所以只要求你在生完宝宝之后在去付诸行动,言言、家庭也是责任,这些不冲突。”白慎行似是要将顾言的思想工作做通似的,在浅缓的跟她说着这些话语,顾言望着他无奈叹息一声,随即有些心累的在他怀间蹭了蹭。
“睡吧!明日再说。”她不想就这个话题在讨论下去,不然她会整晚夜不能眠,而白慎行今日回来看起来也是满身疲惫、需要休息。
“能解决的事情我都帮你解决,剩下的、言言产后再去解决、如何?”白慎行怕她不听话,直接付诸什么行动,此刻算得上是好声好语哄着她。“我想想。”白慎行知道、顾言能如此说已经算得上是做出了退让,若还是在要求什么倒显得他有些不识相了。
以往的顾言、从来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任何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直接下定论,可今日的顾言让白慎行喜爱的不行,他们之间在这一刻才尽显夫妻本质。
顾言心一寸寸的下沉着,只有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在做着一味的退让。
原本骄傲的她,似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家庭改变的太多了。
这晚、白慎行一个不敢睡,而顾言、半梦半醒睡了晚,直至第二日起来时头疼的厉害,白慎行在衣帽间穿戴整齐出来时,便见侧躺在床上一手搭着额头似是难受的紧的模样,他迈步过去,将她纤细的手凑个额头中拿下来;“怎么了?”“没睡好、头疼,”顾言低沉的嗓音有些难受,让白慎行听着心疼不已。
“再睡会儿,”他道。
顾言轻飘飘的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即浅语道;“你去忙吧!”
深知白慎行最近要是缠身,她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儿,便催促着他赶紧去忙,别耽误了。
白慎行见她这会儿难受的紧,哪儿还想着上班的事情,坐在床沿摸着她的秀发,严重有些不舍。
“怪我、不该闹腾你的。”白先生言语中尽是自我责备。
哪儿关乎白慎行什么事儿?是她自己昨晚反反复复想太多,导致于整晚都在半梦半醒之间,让她这会儿头疼的厉害。
她抬眸看了眼白慎行,心底一声叹息,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伸手在他掌心捏了捏,示意他莫要想太多。
白慎行原想说些好话哄哄她的,不料口袋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似是有些不悦,蹙眉挂了电话。
那侧的许赞拿着电话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让八点给打电话的么?
顾言见他如此模样,不由的无奈;“去忙去吧!你走了我在睡会儿,你在这儿我睡不好。”
白慎行听这话,心头痛了,可确实是有要是要不得不走,下楼时便嘱咐张岚好生照顾她。
只听陈涵在哪测道;“你不在家言言都是睡到近十点才起来的,许是你早晨起来吵着她了,回头动作轻些。”白慎行一滞,这才知道原来他不在家的时候顾言都是睡到十点才起来的,怎就短短一个星期的功夫作息时间就改了,错过了顾言这个过程让白慎行心中更是郁结的厉害,一上午、整个麦斯都沉浸在老板的阴沉情绪中,一大早老板过来面色不佳,开会时几个好几个高管都被老板的眼神射杀过,直至会议结束时徐副总拉着许赞问到;“到底怎么了?怎又阴沉沉的?”许赞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按理说小别胜新婚,今儿应该是高兴的啊!怎就一大早来就阴沉的厉害?
“Idontkown。”他要是知道老板的意思就不会这么久只是个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