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从厨房端了杯水出来给顾言,她接过,喝了两口,靠在阳台上吹着凉风。
虽说是六月份,可临水湾靠海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海风吹进来的,难免会有些凉,他搂着她的肩膀,往屋里带。
“外面凉,”刚喝了酒、别吹感冒了。
顾言由着他将自己往屋里带。
“你们白家当真不怕流言蜚语?”
“不怕,”白慎行肯定。怕什么流言蜚语?他这辈子怕的就是没有顾言,外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
“去洗澡吧!早点休息。”白慎行将她带到房间,收了她手中的杯子。顾言站在浴室里,思忖着在往后的日子该怎么面对白朗跟陈涵,他们已经这么讨好自己了,若是往后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岂不是被别人骂成不忠不孝?站在淋浴头下,摸着脸,貌似在这场尴尬的关系当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最纠结。
而其他人,身轻如燕。
顾轻舟是否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必是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岂会这么风平浪静?
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不得直接气死了?顾言从浴室出来,身上冒着热气,脸上绯红。
白慎行正好过来拿衣服,不免失了神。
“你也早点休息,”顾言揭开被子坐进去,看着白慎行愣在原地,不免轻声提醒到。
许是今日中午喝了些酒、晚上又被灌了些,头有些晕、躺下没多久,便觉得沉呼呼的。
稍后、便觉得身侧一沉,她翻身过去,便见白慎行躺在自己身侧。
所有的酒劲瞬间惊喜。
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白慎行,难道昨晚不是她在做梦?
“怎么了?不是困了?”白慎行躺在身侧看着她,将薄被往上拉了拉。
“你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白慎行柔情的眸子始终死死锁着她,要解释吗?不需要吧!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他伸出手、将她捞在怀里,低头附上她的唇。
他怎能不知道今日白朗跟陈涵一个劲的敬她酒是什么意思。
若是在外面,他定然是要多加阻拦的,可今日、他没有。他承认自己是在图谋不轨。顾言本就有点酒劲,被白慎行这么一吻,更是晕乎乎的。
白慎行临近三十,正是年轻气壮的时候,饭前的那一番撩拨已然是让他难受的要紧。
如今顾言在自己身侧,哪有不吃的道理?
白朗跟陈涵这么给自己当助攻,若今晚还不把她吃到嘴,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手脚并用。
原想着、慢慢来、一寸一寸攻下去,不想顾言这会儿确实是晕沉的厉害,片刻、便旖旎出声,饶是他定力再好,也等不急了。
屋外夏风席席,屋内你侬我侬。多年未开荤,尝到甜头,只想像猪八戒吃人生果那样,一口吞进去。
可奈何、他见不得顾言受一点儿疼痛。
于是、只能疼自己了。
多年隐忍,再加上昨晚的可看不可吃,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小情绪了,奈何这人是顾言,有什么小情绪他也只能忍着。
初夏的微风吹着窗帘,飘逸的白沙在屋内缓缓飘起。
他年少时的梦想便是得到顾言,如今得到了,只想有更深,在顾言这里,他永远都不满足,像个贪得无厌的孩子。
而顾言,偏生就受不了他这番,她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而白慎行正好是拿捏到了她这一点。
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白慎行一寸一寸的开发着属于自己的地盘,一下一下的撩拨着顾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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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这世上能有几个顾言
次日早,她浑身酸痛的醒过来,还未翻身便感觉到腰间的重量。
断然是知道昨晚他们是如何翻云覆雨,可那会也是借着微醺的劲头,这会儿醒了,只觉得没脸。
从她有动作开始,白慎行就醒了,知道他脸皮薄,便没与她讲话。
可这会儿躺在床上不准备起来如何是好?
“醒了?”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让她一惊。
见惊吓着她,放在腰间的手搂的更紧了,恨不得将她揉进心灵深处。
“醒了就起来,不早了,”昨晚一番翻云覆雨,折腾她良久,他早上幽幽转醒几次,见她睡得正香,便也跟着一起,哪儿想着一睁眼快九点了。
顾言这会儿哪想起来,昨夜白慎行折腾她不是一次两次,愣是到最后她毫无力气,任由他摆布。
这会儿要是让她起来,只怕也是浑身发软。
还不如就趟在床上不起呢!
思及此,将梗在腰间的手往外一拨,白慎行见她耍小性子,闷声发笑。
“下次我忍忍,那今日不去公司了?”也实在是他昨晚太折腾她了,本就初涉情事,又想着顾言禁不起他折腾,忍得也够久,一开闸,那还能保持的住?
“去,”她咬牙切齿道。
凭什么白慎行折腾她一宿,难受的要死要死的是自己?
白慎行闷声笑道,“那就起来,我去给你放热水,泡个澡,会好一点。”
他先一步起身,将浴缸的水放满,转身到房间抱顾言出去。
“我自己来,”赤身果体的让他抱出去像什么?
“你确定你还能走的动路?”白慎行好整以暇的问道。
顾言撩了他一眼,因为谁?
白慎行耸耸肩,所以我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以顾言失败为终结。
白慎行抱着她进浴缸,“泡会儿就起来,我去弄早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个神清气爽,一个累的要死。
白慎行穿着家居服在做早餐,见顾言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朝她看了眼。
她着一身黄色连衣裙,宽松的版型显的人更瘦弱。
“汉城最近临近台风,你最好多吃点,”白慎行将煎蛋牛奶端到她面前,玩笑道。
“台风跟我吃多少有什么关系?”他再说冷笑话?
“吃胖了,吹不走。”
“你想让我吃成啥样?”台风天什么东西是吹不走的你跟我说说?树都能吹倒。
“在胖点就行了,”白慎行坐到对面,喝了口牛奶。
顾言吃了两口煎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肆虐的响起来。
“何事?”一大早接到张晋的电话,不免让她紧张起来,现在又是这么关键得时刻。
“刘恒那边被人下手了,不是我们,”张晋一早接到消息也颇为奇怪,顾言一直说要有所动作,可也一直没下命令。
他们正处在观望的时期,到底是谁直接下手给截胡了?
张晋这通电话打的心惊胆战,生怕顾言恼火了。
顾言站在茶几处,拿着手机微微转身,看着坐在餐厅一派悠闲吃着早餐的白慎行。
“我知道了,来了再说,”随即收了电话。
对白慎行道,“刘恒那事儿你干的?”
很难不去怀疑白慎行。
白慎行将手中的牛奶放下,看了眼顾言,“恩。”
他大方承认,饶是顾言再有气也撒不起来,只是对于刘恒的事情,他为何要插手
“麦斯最近很闲?手都伸到我这儿来了?”顾言似笑非笑问到。
白慎行见她略带嘲讽的语气,不免一滞,随即缓缓道,“刘恒那边的事情,你已经错过了最佳解决期限了,给敌人太久的喘息时间,就是不给自己就退路,顾言、我是你丈夫,只为你着想。”
刘恒的事情他本不想主动出手,可她那日在医院与他畅聊多时,实在是激着自己了。
饶是他定力在好,忍功再厉害,也不许顾言跟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更何况,他跟顾言还处在这么关键的磨合期。
“你知不知道从他这样的家族出来的人,能有如今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她同情刘恒,因为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也是她为何一直下不去手的原因。
“难道你会因为他的不容易任由他将刘家起死回生?”白慎行始终一副清冷的面容看着顾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晃的顾言双眼微疼。
她不得不承认,白慎行说的是实话,她不会让刘恒将刘家起死回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总有一天她还是会毁了他。
“早死晚死都得死,你在纠结什么?要给就给个痛快。”白慎行拔高声音道。
别人拍的照片,刘恒看他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他作为男人一清二楚。
如今两人在这方面起了争执,他多少也有些恼火。
“难怪世人都说你心狠手辣,”顾言看着他道。
“刘子珊的事情你做的比我狠,”她对刘子珊下手,是他如何也也曾想过的,同为女人,她走过的路,却让另一个女人再去走一遍。
“你想说什么?”顾言清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