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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入画卷 完结+番外 (乌云登珠)


  “你还拿下?你都要被那女人压扁了。”聂司河说,“二十一郎把你交我管着的,你可别闯了祸。”二十一郎是崔瑾之的哥哥崔澜生,翟容没让他跟瑾之组成小队。崔澜生便将自家兄弟交给了聂大哥照顾。
  “管着!管着!”崔瑾之道,“我哥不在,你们一堆子全是我哥!我都十八了!”
  他们一来用的是传音密功,二来说的是汉语,胭脂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七公子,你们在说什么?”
  二十七郎回头道:“我在与我哥商量,今晚来姑娘的毡包!”
  聂司河耸了耸眉毛,这孩子,直接要进人家部落摸底了?
  胭脂一双火辣辣的眼睛,从崔瑾之转到聂司河身上,两个都那么令她满意。她抚摸着自己卷曲的长发,道:“不知你们哪一位公子今晚去我毡包?”她一扭胯,美眸一转,心道:一个风流活泼,一个健壮威猛,哪个似乎都行。启唇媚笑:“我给你们画一个图兰花的记号,可好?”
  她以食指伸到红唇上,点出一丝香涎,伸到崔瑾之的胳膊上,动作暧昧地画了几笔图兰花朵的记号:“公子,可记得了?”
  “记得了。”崔瑾之伸手去握她的手。
  熟料,那蠕蠕族女子,抬起一只软手,轻轻拍在崔瑾之的胸前,还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胸肌。这才笑吟吟转身离开。
  “哇,”崔瑾之道按着胸口,“这个女人够味道。”
  聂司河无奈地站在后面:“二十七郎,哪个女人你觉得不够味道?”提醒他,“那苏牙的话你还不曾问明白。”
  二十七郎一听,便要追过去,聂司河拦着道:“你不必追过去了,那个苏牙根本就不可能告诉她什么。”
  “为何如此说?”
  “苏牙才十四五岁,他父亲和那所谓‘神明’岂会让他得知事情的隐秘?”聂司河对他道,“人家只是哄你去她毡包而已。你可听出来,那苏牙小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寒症?伤寒?”崔瑾之猜测了几个症候。
  “我觉得像是什么人令他受了内伤,堵住了气脉,所以才会在临危之际又很快转好。”
  崔瑾之拍着脑门懊恼:“我还是不够细致,”他发现自己失误,还是很愿意认个错的,“以后可要注意着些了。”
  聂司河与他这种知错即改的性子,还是很处得来的,道:“二十七郎,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亏得你能与胭脂姑娘那般周旋,我们对这蠕蠕部落方得如此了解深入。别的不说,这两个月里,我们手中至少有二十几个部落都需要查探,要是没有你,恐怕如今我还在外围打转转。”
  崔瑾之在自己兄长手下,总是被崔澜生袖着一双袖子,冷嘲热讽地批评,如今让聂司河哥哥有理有据地一夸,喜不自胜,搓手道;“聂大哥不必太过谦了。你先策划策划,我们今日晚上可去得?”
  “当然要去,”聂司河说,“那胭脂我已经跟踪数回了,应当就是个普通的部族女子,今夜你去见她。多听些口风。我去部落族长住处探个究竟。”
  “一言为定。”崔瑾之道,“聂大哥,今日我若与那胭脂姑娘……”他满脸堆笑,“你不能阻止啊。”
  “最好不要,如今你我是出征在外。”聂司河道:“我们先出去,与阿城他们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蠕蠕族应当在这两天就能摸清楚底细了,我们该筹备旁的部落了。”


第126章 司河
  如果说小可汗浮图城在白日, 因那百塔镇压在废城之上,颇有圣洁之感,那么到了夜晚, 此处就变得阴风怒号、黑云席卷。
  一条瘦高的人影从一座石塔后面缓缓现身。
  此人身形特异, 肩膀特别宽,身子却特别薄, 远远看去,若他不动, 就像一个穿着长袍的竹竿稻草人。风一吹, 衣襟摇摆。
  他的脸庞也很特别, 仿佛骷髅似的,皮肤薄薄贴在脸上。如果是秦嫣见到,一定会想起敦煌翟府里的琴娘。
  他看向山下的蠕蠕族部落, 寒芒从他的眼睛里流过。
  他的手一挥,身边出现了七八条人影,这些人个子都不高,仔细看去, 他们都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他们的脸上仿佛被浆糊贴过一般,没有一丝表情。
  那高个人轻喝一声:“动手。”
  这七八条人影立即飞一般地向着山下而去。那几个少年刀奴跑动的时候并没有轻功配合,但是他们四肢协调, 奔跑速度同样十分惊人。
  可汗浮图城下,蠕蠕族的部落,如同一只黑色的倦鸟,收敛翅膀开始一天的酣睡。蠕蠕族生活在这样一个贫瘠之地, 没有一块足够丰美的草场可以享用。依靠辛勤的劳作,勉强维持着大小六七十口人的吃穿用度。这个冬天他们晚上也用不起松明火把,只是在帐篷的缝隙里隐隐可以看到一点点取暖的火苗。
  忽然,仿佛一阵微风吹过那个部落,那些本来就十分微弱不起眼的取暖小火堆,一个个暗了下去。
  整个部落本来就没什么声音,北风呜呜吹着,更加死寂一片。
  一切都只是轻风吹过,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又似乎发生了什么……
  过了半夜,黑云一片片过来,月光越发朦胧起来。
  有两个人来到了蠕蠕族的部落不远处,他们轻手轻脚将马匹栓在一个避人耳目的下风口。来到了蠕蠕部落的毡包群落。
  他们,正是前来赴约的聂、崔二人。
  聂司河靠近了那蠕蠕族帐篷区,皱眉:“二十七郎,不对,这里怎么死气沉沉的。”
  崔瑾之也觉得不对劲,他按照与胭脂姑娘的老约定,学了几声鸟叫。鸟声过后,整个部落群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个部落虽然人数只有六七十,这时候也是大部分睡觉的时候,但是有人在的地方,总会有一些说话、走动的声响,如此毫无声响,实在令人难以安心。
  聂司河当下不再去寻找胭脂的毡包,他走进附近的一个牛皮毡包,只觉得一股极淡的血腥气,掠过鼻尖。他在毡包里略翻了翻,退出来,对崔瑾之道:“里面没有人,有很淡的血味。”
  崔瑾之知道,此处的牧民很多也是猎户,毡包里有些许血味也是很常见的。只是,这里的安静实在有些瘆人。他轻轻走进另一个毡包,里面也是没有一个人。
  他们一个个翻检着,整个部落就仿佛被族民遗弃了所有的财产在此处,集体离开了这里。
  “没有发生冲突,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崔瑾之道。
  聂司河说:“有些小部落如果得到大部落的收留,那些大部落首领会提供更好的物品给他们。所以如此弃财产离开也是有的。”聂司河道,“还是,觉得有些太突然。”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帐篷群落里走来走去,寻找着线索。这里的族众实在太过穷困,他们的毡包里通常只有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大多都没有突出的特点。仿佛真的是主人们嫌弃这些家产实在太过简陋,迫不及待地丢下它们,去寻找更好的生活去了。
  崔瑾之年轻气急,匆忙地翻着。
  聂司河则一点点慢慢排查,他看到一个毡包的外侧,用女子的胭脂色,画了一朵花朵的造型:“二十七郎,你看看,这可是那图兰花?”
  崔瑾之上前一看,果然如此。
  聂司河吩咐道:“你在外面先盯一下有没有人在附近,我进去看看。”
  他掀帘走进去,里面的装饰和其他毡包一样简陋无比,但是从里面为数不多的一些刺绣和小布置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子的香闺。
  聂司河蹲下身子,仔细翻弄着那女子毡包里的物件,试图从里面找出他们离开的缘由来。
  崔瑾之巡视过外圈,也走了进来。他看到聂司河坐在一个白松木的案桌旁,他的手指所轻点处,还能看到一些酒具、食物。
  “胭脂还准备了酒等着款待我们,他们不是弃帐篷离开的,”聂司河抬头望着他,“是被人带走的。”
  崔瑾之闻了闻酒的味道:“上等的葡萄酒。胭脂这酒应该藏了许久,味道有点酽了。她要是离开,这酒一定不舍得丢在此处。”
  聂司河道:“走!赶快去找他们,看看能不能救下几个。”
  他们一个个毡包翻过来,都是一个人都不曾见到。
  毡包根据主人的习惯,有的干净些,有的腌臜些,器具散放也很自然。
  若不是他们俩今日白天,刚刚与胭脂约定了见面,他们也会以为这个部落是在其他大部落手中获得了更好的待遇,于是丢下此处了。
  而这种无主的毡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流浪在大漠中的沙匪、响马前来洗掠一空,放把火烧个干净。不会有人注意,一个小小的部落,数十口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从这干净老到的杀人灭口手段里,聂司河和崔瑾之都同时嗅到了一丝星芒教的味道。他们越发迫切希望能够靠近真相。
  可是四周地面坚硬,没有留下脚印,天上星月齐黯,根本看不到多远。
  聂司河推断着:“你我武功都不算差。宜郎说过除了牧刀人,其他草字圈的刀奴修为有限。这些刀奴不可能在这样的黑夜中,带着人离开而不被我们发现。”他问崔瑾之,“二十七郎,你觉得他们可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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